聯二十年代初期,布爾什維克黨內圍繞著政治和經濟關系開展的一場大辯論,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下馬克思主義同機會主義、修正主義之間的激烈戰斗。
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的勝利,使蘇聯成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當時,由于國際帝國主義的侵犯和國內反革命匪幫的破壞,蘇維埃俄國的工農業生產遭到嚴重的破壞,大批工廠、礦山被搗毀,鐵路,橋梁被破壞,整個國民經濟處于癱瘓狀態。
把國民經濟搞上去,是鞏固蘇維埃政權的需要,也是蘇聯廣大人民的迫切愿望。因此,列寧在十月革命后不久,就把組織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偉大工程提到了議事日程上,提出了“用新的方式去建立千百萬人生活上最深刻的經濟的基礎”的任務,并且指出:“只有在解決這個任務以后(在主要的和基本的方面解決以后),才可以說,俄國不僅成了蘇維埃共和國,而且成了社會主義共和國”。
但是,在如何完成這個任務的問題上,在當時的布爾什維克黨內立即發生了兩條路線的激烈斗爭。托洛茨基首先跳了出來,在一九二〇年底拋出了一本題為《論工會的作用和任務》的小冊子。
他利用蘇聯人民對恢復國民經濟的迫切心情,別有用心地提出,要完成“我們黨綱中規定下來的新任務:組織生產”,并且特別在“組織生產”四個字下面加上了著重號。托洛茨基還到處鼓吹“應當在工人群眾中間”“造成生產氣氛”,“對生產全力以赴”。很明顯,托洛茨基搞的完全是唯生產力論的修正主義黑貨。
托洛茨基拋出的小冊子所提出的主張,從根本問題上向列寧主義路線提出了挑戰。大家知道,列寧早在一九一九年十月寫的《無產階級專政時代的經濟和政治》一文中就明確指出過:“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剝削者階級,即地主和資本家階級,還沒有消失,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剝削者已被擊潰,可是還沒有被消滅。”
列寧強調了社會主義社會還存在階級斗爭,強調了無產階級專政。而托洛茨基只提“組織生產”,絕口不提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不提無產階級專政,這怎能不引起列寧的憤慨呢?為了幫助全黨同志搞清路線上的大是大非問題,列寧發表了《論工會、目前局勢及托洛茨基的錯誤》《再論工會、目前局勢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錯誤》等演說和著作,深刻批駁了托洛茨基這個似乎“得人心”的口號。
列寧一針見血地指出:“把這一切歸結為我們黨綱給工會‘規定了’‘組織生產’的任務,這顯然是錯誤的。”“黨綱并沒有‘組織生產’這樣的規定,也沒有對工會提出這樣的任務”。
列寧說,現在的斗爭焦點,仍然是鞏固蘇維埃政權和顛覆蘇維埃政權的斗爭。“從當前的基本任務看來,我們無疑是正確的,因為沒有爭取國家政權的階級斗爭,社會主義就不能實現。”
列寧提出的正確路線,是建立在對蘇維埃俄國面臨的國際國內的階級斗爭形勢的深刻分析的基礎之上的。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后,階級斗爭并沒有結束,在許多方面只是改變了形式,變得更加殘酷、更加尖銳。主要矛盾依然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矛盾。
正因如此,列寧強調指出:“一個階級如果不從政治上正確地處理問題,就不能維持它的統治因而也就不能解決它的生產任務。”如果放棄了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斗爭,象托洛茨基那樣地一味強調“組織生產”,那就不僅談不上恢復和發展社會主義經濟,而且無產階級就會站不住腳跟,經過流血犧牲建立起來的無產階級專政就會喪失掉。
托洛茨基真的是關心生產嗎?完全不是。他不僅通過竭力鼓吹首要任務是“組織生產”,來取消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斗爭,而且還利用這種口號直接向無產階級發動了猖狂進攻。
托洛茨基以工會要“為生產服務”為借口,提出了“把螺絲釘擰緊一下”和“把職工會整刷一下”這一臭名昭著的主張,叫嚷要實現“工會本身的軍事化”,這就是要在工會當中采取強制的軍事命令手段,“建立一種勞動者自視為一個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勞動軍人的制度”,工人不好好勞動,就“應當關入管教營或集中營”。他甚至還公然鼓吹要對工人實行“強迫勞動”。
列寧說得好:“托洛茨基同志這本綱領性小冊子,從頭到尾貫穿著的正是這種‘自上而下的整刷’政策的精神。”按照托洛茨基的“整刷”主張,工人只有從事生產的義務,沒有任何革命的權利,這實質上是要對廣大工人實行資產階級專政。他這樣蠻橫地搞“整刷”,就是要把工人的革命精神“整刷”得一干二凈,成為推行錯誤路線的馴服工具。
列寧尖銳地揭露了托洛茨基“整刷”政策的反動本質,指出:如果按照托洛茨基主張的那樣辦,“那就會導致無產階級專政的滅亡”。為了真正把生產搞上去,列寧不僅一再重申了開展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斗爭的必要性,還提出要在無產階級專政根基最深的地方,即在工人和貧苦農民中選出代表參加國家和企業的管理。
列寧親自起草了決議案,明確指出要把“發揚民主和首創精神、參加工業管理以及開展競賽等等,運用到整個工會運動中去”。列寧多次指出,在蘇維埃國家機關中,在企業管理機構中,總是存在著諸如官僚主義等等各種資本主義的殘余,只有吸引廣大群眾參加國家和企業的管理,才能保證把國家和企業的領導權牢牢地掌握在無產階級手中,才能有效地發展社會主義經濟。
問題很明顯,圍繞著恢復國民經濟和建設社會主義的任務,列寧和托洛茨基之間的分歧是兩條政治路線的根本對立。對這一點,托洛茨基是竭力加以掩飾的。他在遭到列寧的嚴肅批判之后,繼續裝出一副“關心生產”的面孔為自己辯解,說什么列寧是“從政治上”看問題,而他們自己則是“從經濟上"看問題的。
這時,黨內另一個機會主義分子布哈林則擺出一副凌駕于爭論雙方之上的“公允者”的架勢,危言聳聽地宣稱:黨內已經存在一種像“火車有某種傾覆的趨勢”,需要“緩沖”一下。他糾集了十名中央委員,組織了一個所謂的“緩沖集團”,并發表了一個“緩沖綱領”。
這個綱領聲稱,列寧的“從政治上”看問題和托洛茨基的“從經濟上"看問題有“同等的價值”,說什么“兩個原理都是對的。把這兩個原理結合起來,也是對的”,不能偏廢一面。
這個綱領很有欺騙性。一開始,很多中央委員都受到了蒙蔽。但是,列寧以反潮流的革命精神,頂住了機會主義逆流,剝開了這種“調和”“并列”論調的機會主義實質。
他說:“布哈林宣傳把從政治上看問題和從經濟上看問題結合起來,這樣就在理論上墮落到折衷主義立場上去了。”按照列寧的分析,布哈林所犯的錯誤的理論實質,就在于他用折衷主義偷換了政治和經濟之間的辯證的關系。
布哈林是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自居的,可是他恰恰在最主要之點背叛了馬克思主義。比如,“政治同經濟相比不能不占首位。不肯定這一點,就是忘記了馬克思主義的最起碼的常識。”而布哈林“又是這個,又是那個”,“一方面,另一方面”,喋喋不休地談了半天,卻不講政治和經濟這兩個方面中哪是主要方面,這就把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給偷換成了折中主義。
把政治和經濟平列起來的錯誤觀點,這在哲學上是違反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的。它是和二元論、均衡論一脈相承的。布哈林不僅在政治和經濟的關系問題上搞折中主義,而且在黨內兩條路線的斗爭中搞調和,完全暴露了他的機會主義面目。
對于這個以“公允”面目出現的布哈林,列寧曾經辛辣地諷刺道:“對這種緩沖,我很難找到一個客氣的學眼來形容。如果我像布哈林同志那樣善于畫諷刺畫,那我就要這樣來畫布哈林同志:一個人拿了一桶煤油,正在把煤油倒在火上,這幅畫的題目是:《緩沖煤油》。”
這就深刻地揭露了布哈林十足的托洛茨基幫兇的丑惡嘴臉。他的“緩沖”是假,為托洛茨基的反黨行為加油點火是真。據說,布哈林有個叫“軟蠟”的綽號,意思是說,他的性情溫和,誰都可以在這塊“軟蠟”上任意雕刻,各派的不同觀點都可以在他的理論中得到中和。
然而,在辯論最激烈的一次中央全會上,布哈林卻鋒芒畢露,他的“緩沖”發言,說的都是反對列寧的話,而沒有一個字反對托洛茨基。沒過多久,布哈林更是完完全全滾到了托洛茨基那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一個固執、狂熱,一個圓滑、折中,兩個人手法不同,但都是猖狂反對列寧的機會主義頭子。而后者更帶有欺騙性。列寧憤慨地斥責說:“布哈林已經遠遠‘超過了’托洛茨基,并且完全‘蓋住了’他”,“布哈林所犯的錯誤,比托洛茨基所有錯誤的總和還要大一百倍。”
托洛茨基一伙裝著一副“關心生產”的姿態,這完全是騙人的。正是他們,“在怎樣增加生產的問題方面,倒退了一步”。列寧還憤怒地揭露說:“托洛茨基同志所犯的,并且由布哈林同志加深的政治錯誤,卻使我們黨離開經濟任務,離開‘生產’工作,迫使我們——遺憾得很——花許多時間來糾正這些錯誤”。
他們的反黨行為,給蘇俄國民經濟的恢復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干擾。真正重視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而發展社會主義經濟和生產的,是列寧。列寧正是在同托洛茨基和布哈林這些機會主義分子作斗爭中,提出了一整套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方針政策,擬定了十年至二十年內實現全國電氣化的宏偉規劃。也正是在列寧的正確路線指引下,蘇維埃俄國的經濟才迅速得到了恢復,并且有了很大的發展。
蘇聯黨內在二十年代初期圍繞著政治和經濟關系的這場大辯論,以列寧主義路線的勝利和機會主義路線的失敗而告終。列寧在批判托洛茨基、布哈林這類機會主義路線頭子的時候,特別強調指出:“應當記住,一個政治領導者不僅要對他自己的政策負責,而且要對他所領導的人做的事情負責。”
這就不僅把機會主義路線頭子和在他所領導的部門工作的同志嚴格區別開來了,而且對于上當受騙犯有路線錯誤的同志,只要他們有所認識,愿意與錯誤路線劃清界限,也應當對他們抱歡迎的態度,這樣,就有利于把機會主義路線頭子孤立起來,使大多數同志能在列寧主義路線下緊密團結起來。
一九二一年三月,布爾什維克黨的第十次代表大會對這場大辯論進行了總結,大會以壓倒多數的優勢通過了列寧擬定的綱領和決議。但是,托洛茨基和布哈林在遭到列寧的嚴肅批判以后,仍然堅持反動立場,死不改悔,繼續攻擊列寧的正確路線和政策,主張用剝削農民的辦法發展大工業,甚至主張把重要的工業部門,租讓給外國資本家,赤裸裸地鼓吹投降主義、賣國主義,最后終于被斯大林領導下的蘇聯人民拋進了歷史的垃圾堆。
回顧五十多年前蘇聯黨內的那場大辯論,我們清楚地看到,搞階級斗爭熄滅論和唯生產力論,搞折中主義,就是搞修正主義;而搞馬克思主義,就必須堅持以階級斗爭為綱,堅持無產階級專政,堅持唯物辯證法。
今天,我們重溫列寧同托洛茨基、布哈林機會主義路線斗爭的歷史經驗,對于揭露窮途末路的修正主義者的猙獰面目,揪住他們向無產階級進攻的黑手,是很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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