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領導的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也叫土地革命。土地革命(1927-1937),指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黨在革命根據地開展打土豪、分田地、廢除封建剝削和債務,滿足農民土地要求的革命。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根據地開展打土豪、分田地、廢除封建剝削和債務的土地革命,滿足了農民的土地要求。1931年春,毛澤東總結土地革命的經驗,制定出一條完整的土地革命路線。那就是:依靠貧農、雇農,聯合中農,限制富農,保護中小工商業者,消滅地主階級,變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為農民的土地所有制。這條路線,調動了一切反封建的因素,保證了土地革命的勝利。次后,在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解放戰爭)期間,毛澤東再次發動土地革命,贏得了解放戰爭的全面勝利。建立了新中國。我喜歡這句話:廢除封建剝削和債務。
毛澤東戰勝蔣介石的法寶就是土地革命。打仗打的是人、財、物。必須建立穩定的根據地,必須有源源不絕的人、財、物支持。熟讀歷史的毛澤東清楚割據稱王的基本邏輯。中國農民革命自古就有均貧富的傳統。均貧富的核心就是均田。有趣的是,在中國歷史上最系統建立均田制的竟然是一個少數民族干部。他的名字叫拓跋宏(467-499),史稱北魏孝文帝。
均田制是中國古代北魏至唐中葉封建政府推行的土地分配制度。西晉末年,中國北方在長期戰亂之后,戶口遷徙,土地荒蕪,國家賦稅收入受到嚴重影響。為保證國家賦稅來源,北魏孝文帝于太和九年(公元485年)頒布均田制并開始執行。主要規定:(1)男子15歲以上,授種粟谷的露田40畝,婦人20畝。奴婢同樣授田。耕牛1頭授田叨畝,限4頭牛。授田視輪休需要加倍或再加倍。授田不準買賣,年老或身死還田,奴婢和牛的授田隨奴婢和牛的有無而還授。(2)男子授桑田20畝。桑田世業,不必還給國家,可傳給子孫,可賣其多余的,也可買其不足20畝的部分。產麻地男子授麻田10畝,婦人50畝,年老及身死后還田。受田以后,百姓不得隨意遷徙。貴族和官僚可以通過奴婢和耕牛另外獲得土地。地方官吏按官職高低授給數額不等的職分田,刺史15頃,太守10頃,治中、別駕各8頃,縣令、郡丞各6頃,不準買賣,離職時交于繼任者。北齊、北周、隋、唐都沿用均田制,具體辦法有所變更。北齊男子18歲開始授田。唐代女子不授田,男子授永業田20畝,口分田80畝,狹鄉減半。永業田、口分田均不得買賣,但遷徙和身死無力營葬者可賣永業田,從狹鄉遷往寬鄉者可出賣口分田。均田制的實施,肯定了土地的所有權和占有權,使農民擺脫豪強大族的控制成為國家編戶齊民,保證了國家的賦稅收入。從北魏太和九年(485)政府頒布均田令開始實施,經東魏、西魏、北齊、北周、隋到唐建中元年(780)廢弛,前后約三百年。
筆者對北魏均田制深存敬意。拓跋宏同志1500年前就實現了封建主義公有制。尤為精彩的是,由政府強制實施,將無產階級一次性轉變成為中產階級,初步建立了和諧社會。這個鮮卑族同志對中國歷史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拓跋宏同志發明的均田制,最偉大的意義是使無產階級跑步進入中產階級。因此,拓跋宏同志的“土地革命”獲得了廣大漢族人民的熱烈歡迎。出身北方少數民族鮮卑族的拓跋氏得以入主中原,建立幅員遼闊的多民族國家北魏,并延續香火達一個半世紀(386-534)。
從此,中國歷史的循環在經濟層面非常簡單:土地兼并——均田——再土地兼并——再均田。再也沒有什麼新的創意。
拓跋宏同志逝世1510年后,中國仍然在歷史大循環里轉圈圈。毛澤東時代的主題是均田。毛澤東逝世之后的主題,慢慢地又轉向了兼并。
中國的房地產問題很復雜嗎?這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三代人負債(賣身)購買一間七十年產權的房子,實際購買的土地面積可能僅為幾平方米,而且僅僅是使用權。這是誰的土地啊!這是什麼樣的土地政策?。窟@里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土地兼并呢?
熟悉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土地兼并會產生兩個嚴重后果:
第一,失去土地者將大量淪為奴隸。
第二,國家將減少稅收和徭役的來源。
有記載的三千年歷史中,王朝滅亡基本上源于土地兼并。
不要輕視中國近年來的房地產政策。這不過是大規模土地兼并的序曲而已。
何謂土地兼并:土地兼并,是指土地愈來愈集中到少數大地主、大官僚手中,而農民則越來越多地喪失土地,甚至根本就沒有土地。土地兼并是封建社會的一個難以治愈的頑疾。大地主為了擁有更多的土地,采用各種卑劣手段,尤其是災年(包括金融風暴),地主巧取豪奪讓擁有土地的農民變賣自己的土地和房產淪為佃農。
土地兼并的現代方式叫做城市化。佃農的新名詞叫做農民工。
當然,原城市居民未必比佃農好多少,他們是高級的佃農,他們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工薪階層。不過,那些負債供樓的工薪階層本質上仍然屬于佃農。
筆者喜歡進行假設。如果毛澤東突然有一天從紀念堂出來,了解到現在的房地產政策,他會說些什麼呢?中國進行了兩次國內革命戰爭,其核心都是土地革命,解放的實質含義就是均田。1949年后,中國的無產階級差一點就跑步成為中產階級了。非常遺憾,僅僅過了六十年,他們中的多數可能將會再次淪為佃農。說句不禮貌的話,六十年前的均田制搞得不算太好。拓跋宏同志的均田制實施了三百年,北魏延續了一百五十年。我們是不是太短了一點兒。
舉目四望,找不到中國的經濟學家。是的,或許有吧。不過,那也不過是一些從事經濟學的佃農。是的,在中國,經濟學佃農是一個相當時髦的職業??墒?,你能指望佃農們說些什麼呢?
筆者喜歡鮮卑族青年拓跋宏。筆者也喜歡北魏的書法。北魏書法一掃兩晉鉛華,樸拙雄強,巍巍乎一派王者氣象。筆者亦無法忘懷那首震撼魂魄的《敕勒歌》。筆者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拓跋氏。他們是馬背上剽悍的民族,他們橫掃千軍如卷席。可是,他們心里面想的卻是“風吹草低見牛羊”。他們就能將帶血的土地分給了貧苦無依的奴隸。他們的眼界、胸懷、氣量、才華令多少帝王毫無顏色。
筆者實在沒有興趣談房地產了。筆者喜歡沒有佃農的時代,一個能夠英雄輩出的,大氣磅礴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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