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掃墓,和姐姐一起,在父母墳前燒掉紙錢和紙糊的衣服物品,姐姐念念有詞,用一根棍子撥拉著紙灰,而我則注視著墳頭上剛剛長出來的野草陷入了沉思。
我上高中的時候,一次重感冒燒到40度,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父親把我背到診所,開了中藥,又把我背回家。在煤油燈暗淡的燈光下,父親看著我把半碗藥喝下去,大約一分鐘還要用手臂觸摸一下我的額頭。
1985年初冬,父親患了肝硬化腹水,醫生說已經到了晚期。春節的時候,父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在病榻上小聲交代我,一定要對母親好。十天后,父親便離開了我們。
當時,我坐在床榻上,抓著父親枯瘦而冰涼的手,嚎啕大哭。那一年父親還不到六十周歲。
母親是2012年冬天摔倒骨折的,住院動手術,效果都不好,九個月后去世。母親走的時候,神態安詳,似乎在睡覺一樣。半個月后的一天,幾歲的重外孫女指著母親的床說:“這是太姥姥的床!”,我的眼淚忽然奔涌而出,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我經常思考一個問題,人世間,誰的恩情最大?電視劇里乾隆爺有一句經典的臺詞:“我生下來,上跪天,下跪父母!”說明,在人的思維里,父母的恩情雖大,但還有比父母恩情更大的,那便是“天”。
我對“天”的理解是,天就是人類不可抗拒的大自然,它可以用風調雨順給人類帶來五谷豐登,安居樂業,同時也可以用天塌地陷、旱澇蝗蟲給人類帶來餓殍遍野,妻離子散。所以,人類對大自然的態度就兩種態度:敬和畏。
清明節前后,瀏覽網絡,忽然發現“紀念”父母的人多了起來,這些文章長篇累牘,千篇一律:父母對自己的撫育之恩和父母在動亂年代所遭受的“迫害”云云。他們的言外之意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父母恩情更大的事物了。
如此看來,這些能拿動筆桿子的“文化人”的思想覺悟遠不如一個古代帝王,古代帝王尚且能把“天”的位置擺在父母之前,說明他們更尊重客觀事實。
父母的養育之恩固然感人,但設若大自然一瞬間讓我們回到“冰河期”,世界變得一片死寂,萬物凋零,父母縱有千恩萬親,也不能再讓子女享受自己的庇護;相反,大自然把人類帶回溫暖的濕潤期,我們便會享受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盛世。
父母的養育之恩固然感人,但設若我們回到“五胡十六國”時代,父母生下我們,也不過是草原貴族多了一盤肉菜而已;設若我們回到民國時代,父母生下我們,只不過人口市場多了一筆“賣兒鬻女”的交易。
設若我們回到軍閥割據時代,父母生下我們,只不過使戰爭的硝煙當中多了一群炮灰而已;設若我們回到日寇入侵時期,父母生下我們,不過是侵略者刺刀下的一只只豬狗而已!
魯迅先生說,中國數千年的封建社會中,百姓只有兩個時代: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和做奴隸不得的時代!在先生的《狂人日記》里,有一句發人深省的話:翻開賬本,看了大半夜,在字里行間只看到“吃人”兩個字!
杜甫詩中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數千年的中國歷史長河中,一直是“朱門”里的貴族老爺才能吃上肉喝上酒,而百姓的子子孫孫只能是路上的“凍死骨”!而這樣的境況下,父母縱有千般大愛,萬般恩情,又能奈之何?
中國歷史,人類社會,能真正把百姓當人看,能讓百姓的子女上學讀書,并且和所有的人平等地競爭的,只有新中國七十年!
而徹底改變中國歷史走向,改變社會形態,不僅使百姓在風調雨順的年景能五谷豐登,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而且大災大難之時,也會有人第一時間去救援,讓百姓有飯吃,有房住,孩子有學校上的,也只有新中國這七十年!
一句歌詞經常掛在我們嘴上:“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共產黨是一個群體,最能代表這個群體,在共產黨命懸一線的時刻,在民族危亡的時刻,用智慧和勇氣,扶大廈于將傾的人,他就是億萬百姓心里永遠的恩人毛澤東!
沒有毛澤東,共產黨可能夭折于大西南的崇山峻嶺之中;沒有毛澤東,共產黨可能夭折于波濤洶涌的大渡河邊;沒有毛澤東,共產黨可能夭折于雪山草地的盡頭。
有人在挖空心思詛咒偉人,贊美父母的養育之恩的時候,是否能睜大眼睛,朝更遠的地方看一眼,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父母給你提供的襁褓!
這個清明節,我最大的感受是:爹親娘親沒有毛主席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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