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派共產黨員的襟懷
作者:吉圣聿 2009-08-19
“一人當官,雞犬升天”一直被說成是封建社會官場上的特有現象。想不到都什么時候了,時下有些老爸當官的總為自己的子女,甚至老婆什么的也弄個官兒當當;有的剛剛弄上科級,轉眼又擠進了副縣、正縣……我不想推究其動因,因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須我饒舌。我只覺得這樣做有點“土耳其”(又“土”又“奇”),與過去相比好像換了個“朝代”。它使我自然而然地緬懷上世紀那些年代,許多黨的老干部就是不一樣;他們除了自己兢兢業業,立黨為公,還嚴格限制自己的親屬不占“便宜”,不為他們的升遷動腦筋,打算盤。由此,便情不自禁泛起了對他們的敬意。就拿鄙人早年曾經服務過的那個企業來說吧,由于產品適銷對路,經濟效益好,“文革”前后進了不少新工人,其中干部子女為數不少;有的父輩是局長部長,有的還是市里主要領導。但他們的子女是工人,照樣是工人,從未見誰給企業打招呼,劃條子,出難題,讓其有個一官半職。
五十年代中期就是市委書記劉朝中的大女兒劉某,“文革”期間中醫校畢業,進廠后是個中醫師。她絕對沒有什么優越感,工作勤勉,生活樸素,為人謙恭,評資分房從不與人相爭,深受工人們稱道。想不到她干了幾十年,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廠醫,連一個中共黨員也不是。是她不夠黨員條件嗎?否!她只認為自己離黨員的標準尚有差距,應當繼續努力,埋頭苦干,以致挨到退休時未打過入黨申請報告。如果是今天,換作另一人,就算她的長輩不干預,相關部門也會來問責,屆時基層黨組織除了“賠罪”或“突擊發展”還能怎么樣?作為黨組織在這件事上是有失誤的,即使是平民子女,也應從政治上關懷培養她,但忽視了。這是題外之意。我推崇的是劉書記及其家人的高風亮節,他們黨性高于一切,不摻乎別的東西。
建國之后第一任市長胡景王咸的小愛子胡濟也曾在我那個廠。十多年里,始終是個機械維修工;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見人靦腆,一絲不茍的干活。工人們稱他是個十足的奶油小生。一年春節,老廠長“于心不忍”,去他家看望,胡老夫婦又讓座又泡茶,并一個勁要求廠方嚴格要求其子,多給他分配工作任務,讓其好好的當個工人就好。從此憨厚的老廠長遵囑不誤,胡公子沉在車間沒有半句怨言,并成了技術骨干,一度被全廠傳為佳話。他后來參加公開考試才當上報社記者。
整整三十年了,那時我在一個車間任黨支部書記,副市長張學義同志一天午后突然來到車間,向我了解其子小張近期工作表現。因小張平日有點調皮,我稍許遲疑了一下,他心領神會地拍拍我的肩膀,說:“書記喲,我知道兒子比較懶散,你們不要顧慮,他調皮搗蛋就不客氣,必要時打電話找我……。”一席話說得我們幾個頭兒悶氣全消,深感老市長“神頭靈清”,可敬可親。
今人差遠兮,當然是指少數人。他們說的比唱的好聽,哪有怕“得人憎”的,只有“得人憎”怕他呢!我無意詆毀當官的親屬當官。誰都一樣,領導子女也不例外,素質高是前提;不容“第三者”插足。作為老爸(老公、老什么)不要操這份心,去忙自己的正事。現在的癥結是總有點不“硬碼”。就說今后都考試選拔了,那么此前不費吹灰之力而進入官場的照樣“彈冠相慶”,是不是太便宜了他們?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納稅人怎么放心?如果都像上述三位“老派共產黨員”那樣,豈非執政黨之幸,納稅人之福?老人亭里何來閑言碎語?
二○○九年七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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