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給中華民族留一個翻盤的機會!
黃樹東
關于轉基因的爭論,正真是一場民族范圍的爭論。它從《烏有之鄉》,《了望》,逐步蔓延到其他媒體,現在甚至蔓延到了海外華人中。為什么這場爭論能引起這么廣泛的注意?為什么爭論雙方都十分投入?為什么越來越多的人關注甚至加入這場爭論?我想原因有一下幾個方面:
第一. 爭的是參與權,知情權,和監督權。這次兩會的一個亮點,就是要充分保證人民的參與權,知情權和監督權。但是,轉基因的決策有些暗箱作用的特點。沒有反應國家反復提倡的民主決策的精神,在這事關中華民13億人的利益,事關廣大農民利益的決策中,主要的利益主體,也就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大多數,廣大的農民的大多數沒有被納入決策程序之中。他們不僅失去了決策的參與權,知情權;而且還失去了對決策過程和結果的監督權。現在這場爭論,實際上就是尋求參與權,知情權,和監督權的一種訴求。無論你是爭論的那一方,無論你介沒介入這場爭論,你應當支持這種社會主義民主決策的要求。這類爭論,這類尋求參與民主的過程,是中國社會主義體制下實現社會主義民主的一種具體表現。民主決策不只是讓一批有利益動機的“內行”有權介入決策過程。民主決策的基本特點就是要讓利益相關者參與決策過程,使不同的利益和代表不同利益的聲音在決策過程中體現,然后尋求多數共識。然而,爭論中的轉基因決策過程沒有體現這種特點,主要的利益相關者被排斥在外。所以,即使你贊同轉基因,你也應當捍衛另一方對民主決策的訴求,捍衛對方的參與權和知情權?! ?/p>
第二.爭的是獨立自主權。許多朋友爭的是獨立自主權。他們關注的是,在這類事關中華民族未來的決策上,我們要不要堅持獨立自主權,要不要讓那些能拿別人的錢的人,來賭中華民族的未來。讓不符合國家長遠利益的利益集團的利益,綁架國家發展戰略,是一個國家發展的悲劇。利益集團綁架國家利益,尤其是讓那些與外國利益有密切聯系的利益集團,綁架國家利益是一個民族更大的悲哀。然而,這種情況在許多國家中都出現過。以美國歷史為例,在許多關鍵時候,外向的利益集團失去了美國國家利益的立場。在1812年戰爭中新英格蘭地區的大商業利益是這樣,在內在中的南方種植園主是這樣。而有些國家在推動像中國這樣的國家開放時,一個公開戰略就是,開放會在后者內部形成一個同外部利益一致的特殊利益集團,而這個特殊利益集團握有大量的資源,是左右決策,甚至改變現行體制的主要力量。這類戰略,美國有許多專門的論述,筆者在《選擇和崛起》第295頁,對這種戰略有詳細的引述。在轉基因這件事情上,令人許多人不安的是,那些專家學者們,幾乎都有某種外向的利益聯系。這種利益聯系有沒有影響我們在這個事情上獨立自主做出決策的權力?他們有沒有在無視大多數中國人在此事上的參與權和知情權的同時,壟斷了決策過程?這一點值得大家認真關注。讓有大量外部利益聯系的特殊集團深入介入國家政策的決策過程,這在美國是不容許的。所以,即使你贊同轉基因,你也應當捍衛決策的獨立自主權?! ?/p>
第三.爭的是生存權。目前的轉基因食品安全不安全?正反兩方各持一端。我持反方的立場。我知道我無法說服那些正方朋友們接受我的立場。我只想提醒那些朋友們,不要拿中華民族做賭注。那些持正方立場的朋友,只要你在網絡上稍稍收尋一下,就可以看到正反兩方面的實驗結果。只要你是一個公正客觀的人,你至少得承認這樣一點:在世界范圍內,無論在技術試驗還是在公共政策的選擇上,目前還沒有形成轉基因是安全的這樣一種共識。有許多人,許多國家,許多民族對轉基因食品安全有很深的懷疑。這就是現實。這個現實,我想即使那些認為轉基因食品安全的專家們,也無法否認。本來轉基因食品是否安全,是一個技術性問題,一個中性的問題。然而,當那些認為轉基因食品安全的朋友,要盡快將轉基因食品產業化時,這個本來中性的問題,就變成了一個風險評估的問題。這個風險就是假如轉基因果然是不安全的,那它將對中華民族的生存繁衍帶來極大的危害??茖W技術是不斷發展的。在科技發展過程中有些技術是不斷被“證偽”的。這是科技發展的基本規律。我們的專家學者們一定要放下傲慢的態度,對科學發展有謙卑之心。絕對的真理是不存在的。在過去幾十年里,這種“證偽”的例子太多。例如汽油加鉛十分風行,后來證明大大有害;幾十年前,人們認為的確良,尼龍等化纖要優越于天然的棉麻,現在人們回歸棉麻;有些新藥,即使通過長期的臨床試驗,通過美國藥監局的復雜的審批程序,上市以后,發現了隱患被拆出市場。如此等等,難以盡數。可能是基于這種可能“被證偽”的潛意識擔憂,某些專家心存僥幸的說“假如轉轉基因是一項新的文明,。。。。?!蹦切┐嬗羞@類僥幸之心的朋友們,你知道不知道,假如你們的僥幸之心被證明是錯誤的,那你們今天就是在做斷絕中華民族延續的事,就是民族的千古罪人。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存 “假如轉基因是一項新文明”的僥幸之心,而必須有 “假如轉基因食品可能有害,。。。。”的誠惶誠恐。誠惶誠恐,不是反對對這項技術的研究和開發,而是提倡在沒有準確評估風險以前,不要倉促的產業化。當然,支持轉基因的朋友們會說,任何決策都有風險,都有不確定性。是的,決策都有風險。不過決策者的責任,是要妥善評估風險的性質。任何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組織,一個家庭,一個個人,只能冒那些可以承受的風險,必須回避那些不能承受的風險。否則,一旦判斷失誤,全盤皆輸,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我們冒什么風險都可以,就是不能冒危害中華民族繁衍的風險。我想問一問正反兩方面的朋友,在下面兩種風險中,我們應當選擇那一種?
1)假如轉基因食品是安全的,我們今天不迅速產業化。我們的風險就是,我們將同許許多歐洲國家一樣,在其產業化上,步子較慢;
2)假如轉基因食品是不安全的,我們今天迅速的產業化。我們的風險是,中華民族千秋萬代的正常延續會打斷?! ?/p>
兩個風險,誰輕誰重?請給中華民族留一個翻盤的機會吧!
謀萬世者,方可謀一時?!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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