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當地時間1月3日,伊朗克爾曼市發生兩起爆炸,當場造成95人死亡,284人受傷。當天是伊朗已故高級將領卡西姆·蘇萊曼尼去世四周年的忌日,紀念活動正在該市舉行。兩起爆炸發生在蘇萊曼尼墓地附近,相隔十幾分鐘,現場當時聚集了數百名前來參加紀念活動的民眾。這是1979年以來,伊朗國內發生的最嚴重的爆炸事件。伊朗政府稱爆炸是恐怖主義襲擊,并宣布4日為遇難者舉行全國哀悼。
克爾曼市是克爾曼省省會和最大城市,距離首都德黑蘭約1000公里,這里是伊朗遇襲身亡的高級將領卡西姆·蘇萊曼尼的故鄉。蘇萊曼尼生前是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下屬“圣城旅”指揮官,2020年1月3日,蘇萊曼尼在伊拉克巴格達國際機場外遭美國無人機襲擊后喪生。
爆炸發生后,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和伊朗總統萊希譴責這一事件是“恐怖犯罪行為”。伊朗總統萊希表示,敵人不僅針對蘇萊曼尼,還針對那些去紀念蘇萊曼尼的民眾,在克爾曼市犯下恐怖罪行的肇事者將付出慘痛代價。同時,他警告以色列稱,“你們將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你們將深感后悔”。
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當地時間1月4日,聯合國安理會發表聲明,強烈譴責1月3日發生在伊朗克爾曼市的襲擊事件。聲明稱,安理會成員嚴厲譴責2024年1月3日發生在伊朗克爾曼市的襲擊事件。這一恐怖主義行為造成多人喪生,其中包括兒童和婦女,另有多人受傷,一些人傷勢嚴重。安理會成員向遇難者家屬和伊朗政府表示最深切的同情和慰問,并祝愿受傷者早日康復。安理會成員重申,一切形式和表現的恐怖主義都是對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最嚴重威脅之一。
02
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不是孤立事件,它是當前巴以戰爭的一部分,也是近期著整個中東局勢新變動的一部分。
2013年12月25日伊朗革命衛隊駐敘利亞指揮官賽義德·拉迪·穆薩維將軍在敘利亞大馬士革省賽伊達·澤納布地區遭以軍空襲身亡。穆薩維將軍主要負責后勤工作。他是伊朗革命衛隊“圣城旅”的一員,與被美國炸死的“圣城旅”前司令蘇萊曼尼關系非同一般。
2023年12月31日,在紅海巡邏的美國驅逐艦派遣直升機摧毀了也門胡塞武裝的3艘小型船只,造成對方人員10人死亡。但隨后1月1日伊朗一艘驅逐艦突然進入紅海。伊朗“厄爾布爾士”號驅逐艦此時現身紅海,力挺胡塞武裝、警告美軍的意味十分強烈。路透社稱,這將加劇該地區的緊張局勢。
1月2日以色列無人機當晚襲擊了位于黎巴嫩首都貝魯特南郊的哈馬斯辦公室,導致哈馬斯政治局副主席薩利赫·阿魯里和其他5人死亡。隨后1月3日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發生。
就在伊朗發生爆炸后的幾個小時,以美國為首的12國護航聯盟向也門胡塞武裝發出“最后通牒”,警告稱倘若其繼續擾亂紅海秩序,將面臨“不確定的后果”。但也門胡塞武裝組織無視美英等國的警告,1月4日向紅海發射一艘裝滿炸藥的無人艇,在距離美國海軍和商船幾英里處引爆。
緊隨1月3日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1月4日美軍在巴格達發動空襲,炸死“人民動員組織”第12旅指揮官穆什塔克。美國五角大樓發言人萊德表示,該目標人物一直“積極參與策劃和實施針對美軍的襲擊”,美軍此次打擊是“出于自衛”,“未造成平民傷亡”。
美國五角大樓發言人萊德拒絕透露美國是否在空襲前通知了伊拉克政府。當被問及華盛頓此舉是否違反了與巴格達的協議時,他說,美軍“保留在受到威脅時進行自衛的權利”。美國世紀基金會中東問題學者薩賈德擔憂,美軍想通過這次行動傳遞強硬信號,“未來對美軍的任何襲擊都將付出代價”。
03
上述事件全部發生在以巴戰場之外的中東國家地區,但直接與巴以沖突關聯,其主謀和兇手都是美以,主要針對的是伊朗及其支持的反以武裝組織,采取的是定點精準清除反以反美武裝的高級領導人,其警告威懾意味強烈,但與以軍對加沙地帶無差別轟炸高烈度軍事進攻無異是一種平民傷亡小強度低的作戰方式。上述變化,一方面表明伊朗和美以圍繞紅海的爭奪進入了白熱化,另一方面也表明巴以戰爭進入了新階段。
以色列1月1日宣布從加沙地帶撤軍、美國2023年底透露從紅海地區撤離一艘航空母艦戰斗群。美以同時調整軍事部署,一方面說明以色列清剿哈馬斯的軍事行動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另一方面也說明美以針對加沙地帶的大轟大炸大集團大掃蕩式的清剿軍事行動難以為繼,同時不斷擴大的平民傷亡,引起了中東國家和國際社會的憤怒與譴責,美以越來越不得人心,面臨國際的強大壓力和國際社會的空前孤立。美以都需要調整軍事部署,轉變作戰方式。同時,美以也在考慮戰后加沙地帶的重新安排問題。
此時,美以既希望擺脫國際壓力、減少平民傷亡,但仍然企圖繼續推進巴以戰爭,以實現徹底鏟除哈馬斯、解救被扣押人員的目標;美以壓縮戰線、收縮兵力、減輕戰爭負擔,既顧慮哈馬斯的反攻,也忌憚中東國家群起攻之,更害怕伊朗乘虛而入。因此,美國以色列既必須改變作戰方式,又必須強力震懾,保持威懾。
這就是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和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空襲事件3日、4日不隔天相繼發生的根本原因,也是近期類似事件的主因。
04
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發生后,美國國務院發言人馬修·米勒當地時間3日在新聞發布會上稱,“美國沒有以任何方式參與其中,任何與此相反的說法都是荒謬的”,同時,他補充說,“我們(也)沒有理由相信以色列參與了這次爆炸事件。”與此同時,美國政府高級官員卻認為,此次爆炸同極端組織“伊斯蘭國”武裝分子過去發動的“恐怖襲擊”似乎有些像。在被問及相關情況時,以軍發言人哈加里回答稱:“我們專注于與哈馬斯的戰斗”。
“伊斯蘭國”1月4日公開宣稱對伊朗克爾曼爆炸事件負責后,美國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戰略溝通協調員柯比(John Kirby)4日回應稱,“伊斯蘭國”宣布對襲擊負責,美國沒有理由對此表示懷疑。對比美國前后的表態,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美國的伎倆,美國并不是神人,先知先覺,而是事先和極端組織“伊斯蘭國”串通一氣,謀劃好了,看來,克爾曼爆炸事件的真正黑手真正兇手就是美國以色列。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只不過是美以暗中收買豢養的惡狗,關鍵時候跳出來替主人干黑活的,或者是“伊斯蘭國”與美以相互勾結的結果,“伊斯蘭國”替美以干臟活背黑鍋,美以給“伊斯蘭國”提供支持和保護,讓其在中東做大做強,這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但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出籠,或者說美國放虎歸山,這是巴以戰爭、中東局勢一個需要高度關注的動態,它或許是巴以戰爭的一個新轉折,中東未來走向的一個新變數。
美以支持極端組織“伊斯蘭國”死灰復燃、重新崛起,與之沆瀣一氣、同流合污,對中東地區阿拉伯世界是一個分化,對伊朗等國反以反美斗爭是一個牽制。制造矛盾利用矛盾,拉一派,打一派,分化瓦解,引發內斗內耗,這符合美國的中東戰略,是美國慣常使用的手段,這是需要中東國家高度警覺的。
也門胡塞武裝封鎖曼德海峽,在紅海打擊涉以貨輪,卡住了以色列的喉嚨,打住了美以的七寸,伊朗成功地開辟了巴以戰爭的第二條戰線,讓美以如鯁在喉。
美國組建國際護航聯盟,應者寥寥,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左右為難,進退失據。美以也亟須擺脫困境,需要開辟第二條戰線。所以,放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出山,攪局亂局,可謂適逢其時。
未來,極端組織“伊斯蘭國”能不能如美以所愿借尸還魂,興風作浪,還需要觀察。但中東未來再次充滿變數,巴以戰爭仍將持續,阿拉伯人民反美反以斗爭仍然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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