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晚,富士康一名員工從宿舍7樓樓頂墜樓死亡。經查,墜樓男性員工姓梁,1989年出生,安徽人,2009年11月進入富士康,為一線作業員。(新華網綜合消息)
又是富士康,又是跳樓自殺!且已是今年的“第9跳”,共造成7死2傷。與前8次不同的是,這次在現場還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匕首,死者身上有四處刀傷。其家屬認為是他殺,警方已介入調查。
前8跳的血淋淋事實是:2010年1月23日,富士康年僅19歲員工馬向前“高墜死亡”;3月17日,一名新員工從3樓宿舍跳下,跌落在一樓受傷;3月29日,一23歲員工從宿舍樓墜下,當場死亡;4月6日,一18歲饒姓女工墜樓,仍在醫院治療; 4月7日,一寧姓女員工墜樓身亡,年齡18歲;同日,一22歲員工身亡;5月6日,一男工盧新從陽臺縱身跳下死亡,年齡為24歲;5月11日,一24歲女員工祝晨明從八層樓頂跳下,當場死亡。
短短不到半年時間,9條活生生生命隕落。除祝晨明因個人情感問題外,其它的死因都說不清道不明。這就難免讓人猜測,這些年輕人是因為受“血汗工廠”的壓榨,難以忍受高強度、“嚴管理”造成的惡果。
富士康“6連跳”后, 23歲的記者為了試圖弄清原因,曾以打工者身份潛入富士康。28天的潛伏,雖然并沒弄明白跳樓者究竟為何而死,卻知悉了員工們如何活著。
員工工資由當地最低底薪900元加上每月不定的加班費組成。 每個員工都會簽一份“自愿加班切結書”,隨后,便不再受法律規定的每月36小時加班上限約束。工人們用雙手支配著世界上最尖端的電子產品的組裝生產,不斷刷新著貿易紀錄,連續7年內地出口額排名第一。但他們操縱機器的同時,機器似乎也操縱了他們:零部件在流水線上的一個個環節中流過,加工成型;他們單一而純粹的青春,也在機器的特有節奏中消磨。當電腦、手機、汽車,每一樣商品都成了資本的產物,汗水、青春,乃至生命,同樣也被資本消耗殆盡。
據了解,富士康在產品供應鏈上的利潤已基本是零,賺的就是人力成本的差價,這就是富士康基地為追逐廉價勞動力而遷徙的秘密。富士康流水線上的工人,制造的是蘋果、惠普等最尖端的產品,遭受的卻是最原始的壓力和嚴苛的加班制度。各國勞動者一百多年前就爭取來、也明確寫在我國勞動法第三十六條的八小時工作制,在富士康輕松地倒退到從前。
不加班只能拿相當于最低工資的底薪,八九百元,在深圳這樣的城市,連生存都困難。他們有權利不加班嗎?這種“軟性加班”雖然表面上并不違法,卻殺人于無形。沉重的工作壓力再遇上嚴苛的體罰和責罵式管理,很容易把一個人的精神壓垮,出現第“N+1”跳也就在所難免了。
更令人不解的是,針對接連發生的悲劇,勞動部門、工會、婦聯等維權組織表現得過于冷靜。一些地方政府仍把它當搖錢樹和高新技術企業,爭著要請回家。
其實,大家也心知肚明,富士康只不過是中國無數個“血汗工廠”之一,富士康發生的“9連跳”也不過是社會某個角落的一瞥。過分逐利的心魔不除,管理方式不改,“下一跳”隨時可能上演。面對觸目驚心的“9連跳”,是該到了深入調查,深挖根源,整飭亂象,重塑體制的時候了。如果不構建起制度性的防范體系,就無法真正革除隱患、去除危機。那里還會有胡錦濤所說的“體面勞動”啊?!
山東省陽信縣國土資源局邱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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