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見聞（二）

二 黃賭毒泛濫，社會風氣墮落，普遍患有“信仰缺乏癥”；

    古人云：百步之內，必有芳草。而深圳卻是：百步之內，必有“雞窩”。這里的發廊、休閑中心、洗腳城、福建城、溫州城等各種色情場所遍布大街小巷。僅在我居住地周圍，就分布著四家發廊、五家休閑及足療中心和一家福建城。不多不少，正好十家。真可謂“十全十美”。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其中一家休閑中心居然就開在警察局樓上！我曾經利用送外賣的機會跟該中心的工作人員攀談過。據該休閑中心的一名部長（相當于一層樓的樓面經理）透露：由于前些日子深圳剛換了市長，對這方面抓得很緊。不少休閑中心都倒了，抓走了不少小姐。即使不倒的，很多年輕貌美的小姐也不敢做了。只剩下些“殘花敗柳和歐巴桑”。我恭維到：“你們這里不但沒有倒，生意反而更加火爆。自然是后臺很硬了”。一聽此言她不禁面露得色，一副很屌（意即囂張）的樣子對我說：“就算是查得最嚴的時候，公安局的人也就是在大廳里站了一下，隨便問了幾句就走了，連樓都沒有上。”我不禁諾諾連聲，嘆服不已。

    還有一次，我路過一家休閑中心。老板娘看見我，非常熱情地招呼我這個“靚仔”進去“聊聊”。由于我正想對深圳的色情行業做一番深入細致的調查研究，便半推半就地踱了進去。不料老板娘一張嘴便語出驚人，極其露骨地向我推薦她們的“特色”服務。什么“手推”、“波推”、“鴛鴦浴”、“冰火”、“半套”、“全套”等等（具體內容我就不細說了，有辱各位清聽）。她說客人點得最多的就是“全套”，還驕傲地表示以“回頭客居多”。說完還非要我“試試”，并不由我分說就讓幾個打手一樣的服務生把我半拉半拽地弄上樓。上樓之后，他們居然叫出了一排小姐讓我“挑”。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讓我“大開眼界”。但當我表示“自己沒帶錢，下次再來消費”時，一直微笑著的一位男性部長（這里也叫部長）立刻沒有了笑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且目露兇光。他似乎很懷疑我是“警方派來的臥底”，一直上下打量著我，并有意無意地攔住了我下樓的去路。然后便開始盤問我，我鎮靜地和他周旋著。過了十來分鐘，當他覺得確實問不出我什么，我也的確不像”臥底“，最重要的是我確實沒錢時，他也只好憤憤地放我離開，嘴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

    這是令我印象深刻的兩次經歷。但我所見的不過是冰山之一角、滄海之一粟罷了。其實不僅這兩家休閑中心如此，據當地人介紹，深圳其他所有的色情場所都大同小異。這里的色情業真是讓人觸目驚心。而且，深圳不僅黃的東西極為發達，賭和毒也極為猖獗和普遍。我聽當地人說，這里的私彩尤其是六合彩極其泛濫。很多政府公務人員甚至執法者均參與其中。這也是私彩屢禁不止的根本原因之一。而毒在各大夜總會甚至各大酒樓都是必備之物。說白了，只有搞黃賭毒才賺錢、才來錢快。做正經生意的，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幾個錢。

    深圳的黃賭毒如此嚴重，令我這個外來者唏噓不已。但據當地人說現在的情況還算是“好的”。畢竟前不久剛換了市長，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今年是建國六十周年，深圳又要力爭“全國文明城市”的稱號，當局不允許出亂子而影響大局的“穩定和諧”，所以打擊的力度不可謂不大。但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社會毒瘤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除干凈的。最關鍵的是現在的措施是治標不治本。等風頭一過，又會迅速死灰復燃。正如盧梭所言：私有制是萬惡之源。不徹底消滅私有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絕不會自動滅絕。尤其是深圳作為中國私有制最發達的地區之一，可謂任重而道遠。

    我在深圳呆的這些日子，另一個強烈的感覺就是唯利是圖者甚眾。這些人平時彬彬有禮，和和氣氣；但一旦觸及到個人利益，便立刻是另一番嘴臉，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為了金錢，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沒有絲毫的羞恥心和道德底線。我絕不敢稱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改革開放三十年來，我已幾乎淪為一個貪財好色之徒；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食色性也。只要能發乎情止乎禮即可。和這些人相比，我有太多的道德優越感。在他們溫情脈脈的文明面紗下，是一付付赤裸裸的吃人嘴臉。在他們談笑風生的背后，是無數骯臟、血腥和見不得光的故事。

    我還有一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這里的人們內心極度空虛。要么喝酒，要么賭錢，要么玩游戲，要么淫亂，要么......或兼而有之。除此之外，大多數人缺乏豐富的精神世界。尤其是社會主義信仰已經幾乎一片空白，很多人患有嚴重的“信仰缺乏癥”。這可能是一些人皈依宗教的重要原因。每天，我都看到無數打工的男女女女、白領藍領在剛筋水泥的叢林里忙碌地穿梭，但我卻感覺他們或她們只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就像一群群行尸走肉、孤魂野鬼，沒有一點作為人所必須的精氣神。他們也許會為黃賭毒或別的什么傾其所有，她們也許會為一次美容、健身、購物甚至一管化妝品而一擲千金，但他們或她們卻極其吝嗇為自己補充一些真正有益的精神食糧。這到底是精明還是愚蠢？！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終于發現非但深圳如此，中國大地幾乎處處如此。只是程度略有不同罷了。說到這里，真讓人感慨萬千。為什么毛澤東時代沒有這些丑惡現象？！主席死后，一句狗屁不通的“白貓黑貓論”，就一夜之間讓無數良家女子淪為娼妓。（未完待續）

嚴冬

2009，10，14

寫于深圳

注：出于自身安全原因考慮，我就不把文中具體的人、物、地點一一說清楚。反正大家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當今社會的一個縮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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