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革命 永遠的魏老
——在紀念魏老去世一周年追思會上的發(fā)言(書面)
從《誰是最可愛的人》到《在新世紀的門檻上》到《一個老革命的臨終十一條》,魏老走完了一個從革命的民主主義者到一個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xù)革命的共產主義者、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光輝道路。
魏老離開我們已有一周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對魏老的思念之情與日俱增。想起魏老對我們的關懷愛護,看著魏老的遺作、遺物及親筆寫給我們的書信,魏老的音容笑貌時時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一年多來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魏老,我好想你。
這事情還要從上世紀的二零零零年說起。那時我在郵政局上班,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份《中流》雜志上看到一篇文章《在新世紀的門檻上》。我先是漫不經意的看著,因那時《中流》是郵政局發(fā)行的,郵發(fā)代號為82-399。我越看越感到不對頭,越看越有興趣,繼而大驚失色!是誰如此膽大,竟敢在正規(guī)的雜志上發(fā)表這樣的文章,竟然公開宣揚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而且還公開呼吁“工人階級是不會長期沉默的”,要“重新聚集力量,再度堅強的團結起來,領導人民群眾向資產階級的代理人進行堅決的斗爭。”
“……毛澤東反修防修、反對資本主義復辟的革命理論,將是最有力最有效的武器。這些武器將把有覺悟的無產階級武裝起來進行義無反顧的斗爭。”
我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雜志上編輯部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自稱姓孫的同志。我問《在新世紀的門檻上》的作者是不是那個抗美援朝的魏巍,是不是寫《誰是最可愛的人》的魏巍?
“是,你為什么問這個?”
我說:“我只是想落實一下。他不應該寫這樣的文章。”
孫又反問:“為什么?”
我遲疑了一會回答:“因為魏巍也是一個大官,是屬于既得利益集團。”
對方又問:“你對這篇文章有什么看法?”
我說:“我百分百地,十二萬分的擁護,沒有一個字不贊成。”
從此,我主動要求內退,辭去了工作,專職辦起了《中流》發(fā)行站。發(fā)行站很快發(fā)展到了50個訂戶。僅《在新世紀的門檻上》就發(fā)行了二百份,人們像久旱的禾苗渴望雨水一樣,學習討論這篇文章。還召開了發(fā)行站座談會。有一個高中老教師,讀著這篇文章竟痛哭失聲,不能自已。說:“……二十多年了,把勞動人民壓在陰山之下,我只說中國完了,社會完了,想不到中共黨內還有如此人物。中國不會完,社會主義不會完,我們黨還是有希望的,天裂縫了。”
在那樣的日月里,我們發(fā)行站的這些基本同志,天天在一起學習討論。又找來了魏老的《誰是最可愛的人》結合學習。大家共同認為:中國革命的勝利來之不易,犧牲了多少革命先烈,我們決不允許騙子在中國搞資本主義。
我們這里是山區(qū),交通通訊不便,那時這里還沒有多媒體,不了解形勢。我們唯一接觸的正面信息就是《中流》雜志和魏老的文章。我們在一起商量:魏老是一個共和國的將軍,他確實不易,壓力和阻力肯定很大,我們要支持他。于是決定有我執(zhí)筆,給《中流》編輯部寫信,給魏老寫信,反映我們的意見和呼聲,聲援他們。
這兩封信我都寫了。我在給《中流》編輯部的信中寫道:
“……你們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憑著一腔老共產黨人的熱血和堅定的黨性原則,不要任何報酬,每天按時上下班,忘我地工作,在中流中擊水。你們創(chuàng)造的中流事業(yè),已經成為在思想文化領域中捍衛(wèi)馬列主義的中流砥柱,革命的道路在你們的腳下延伸。你們所從事的中流事業(yè),正是代表著人們的根本利益,反映了人民群眾的意見和呼聲的創(chuàng)造歷史的事業(yè)。被你們叫一聲同志和視你們?yōu)橥荆覀兏械椒浅s幸和自豪。”
“在中國資本主義道路是絕對行不通的,這是由中國的基本國情決定的,即十二億人口的大國,經濟不發(fā)達,兩千多年的封建制度,近代一百多年的帝國主義壓迫。……這一切都決定了中國必須走社會主義道路,只有社會主義才能解決中國十二億的生活問題,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不是社會主義也不是資本主義的第三條道路是不存在的)。有計劃、按比例、高速度發(fā)展的社會主義經濟才能使我國達到富國強民之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社會絕不能在我國重演,無數(shù)革命先烈的鮮血絕不能白流,誰在中國搞資本主義,使我們可愛的祖國再次淪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深淵,誰就是歷史的永遠的罪人。
……修正主義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的個人的罪惡,而是國際性的資產階級的思潮,革命的暫時的低潮,絕對不是革命的終結。《中流》的事業(yè),深深地植根于占全國人口90%以上的工人農民知識分子的肥沃土壤之中,黨心人心之所向,這才是最大的靠山。”
給編輯部的這封信,我相信魏老是看到了的,接著我又給魏老寫去了一封信。
“最尊敬的魏老,四十年前,當我還戴著紅領巾的時候,就讀到了您的文章《誰是最可愛的人》,戰(zhàn)士們和著風雪吃著炒面,舍生忘死的和法西斯匪徒殊死戰(zhàn)斗,捍衛(wèi)著和平。他們的品質是那樣的純潔和高尚,他們的意志是那樣的堅韌和剛強,他們是那樣的淳樸和謙虛,他們的胸懷是那樣的美麗和寬廣。您那美好的語言使我至今記憶猶新,一直激勵著我奮斗前進,怎樣做人和做一個什么樣的人。所以當您還是一個志愿軍戰(zhàn)地記者的時候,您已經是我最敬愛的老師了。
您的《在新世紀的門檻上》的文章,在我思想引起了巨大的震撼,激動地心情無以言表,在灰蒙蒙的夜空中,在那茫茫的人海里,我依稀看見了希望,是魏老您在導航。二十幾年沒有讀到這樣的好文章了。您堅定地站在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上,對二十世紀的回顧,對新世紀的展望,對帝國主義本質特征的認識,對現(xiàn)代修正主義的批判,對當今世界主要矛盾的分析,使我看到并體會到了真正代表受苦受難的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及全人類利益的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的良心。……字里行間,我深深體會到了一個為革命奮斗終身的老共產黨人的熱血,在您和您的戰(zhàn)友身上流淌。讀著您的文章,我仿佛聽到了‘全世界無產者聯(lián)合起來’共產主義的戰(zhàn)斗宣言。我仿佛聽到了‘靈臺無計逃神矢’的魯迅在風雨如磐之夜的吶喊。 在這清冷的寒風里,是您把那萬紫千紅的春天歌唱。”
這兩封信,傾注了我們的全部感情,是在社會最底層掙扎的人們的心聲。信寫好后,我怕魏老看不清楚把信在復印機上放大后給魏老寄去。
二零零零年十月的一天,天氣晴朗,已是深秋。人民在各自不同的心情中度過了國慶節(jié)。忽然有一郵遞員找我:“你的信。”我說:“哪來的?”“北京。”“胡說,北京我就沒有認得的人。”我一看信封:北京軍區(qū)政治部 魏。
“啊,魏老來信了。”同志們“嘩”的一聲圍了上來。我大聲的念:
“你的來信我已經收到了。這封熱情如火的來信使我深受感動。我相信我們之間,流曳的是真正的同志之情。聽老孫說,你們已經建立了《中流》義務發(fā)行站,并已擴大了五十個訂戶,成績是很明顯的。讓我們?yōu)楣餐哪繕硕^斗吧!
你是一個工人,很了解下情,這點很重要,我相信工人階級,仍是當前最堅定勇敢的階級。希望你多多反映他們的情況和情緒,并在他們之間多做工作,有什么感受可寫一點來。”
魏老,最敬愛的魏老,您在百忙之中給我們這些生活在深山之中的誰也不愿意理我們的這些小人物寫信,極大的鼓舞了我們的斗爭。
我們在一起擬定計劃,準備把中流發(fā)行站擴大到二百個訂戶,我自封為站長。魏老讓我多做工作,多寫文章,我聽魏老的話。我根據(jù)一個老工人的遭遇,寫了《那血那旗幟——一個退休老工人的呼聲》;寫了《毛主席,你快回來吧》;又寫了《革命無疑是天下最有權威的東西》、《致李爾重同志的信》;又寫了反腐敗的文章《花兒為什么那樣紅》;寫了《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飚為我從天落》;又寫了《這是我們用鮮血和生命捍衛(wèi)的》捍衛(wèi)勞動價值論的文章,又寫了《致上海紅旗》、《致卡斯特羅——像熱愛毛主席那樣愛你》;寫了《江青回來了》、《鐵人的后代站起來了》、《與虎謀皮必為害》、《文化大革命失敗原因初探》、《假如王宏斌當總書記》等等,一時間越寫越多,越發(fā)不可收拾。這些文章都發(fā)在《中國與世界》、《主人公論壇》、《華岳》、《上海紅旗》、《毛澤東論壇》等網(wǎng)站。特別是《那血那旗幟——一個退休老工人的呼聲》在全世界幾十個網(wǎng)站傳播,國外網(wǎng)友在上面跟帖“中國的左派開始發(fā)言了”。
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我力求把語句寫通順,意思表達明白,能懂就可以。我遵照魏老的指示“有什么感受可寫一點來”,又擬了二十個題目,準備繼續(xù)寫。可是那一年的七月,形勢突變。
《中流》被封,魏老被監(jiān)視居住,被采取了專政措施。《中流》發(fā)行站被解散,我也被公安局“傳訊”。
在這樣黑云壓城的日子里,我特別的想念魏老。我想我不能不去看魏老,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老師。老師有難,學生豈能袖手旁觀?聽說魏老出院了,我和另外的一個同志,在北京的一個綠樹成蔭的山坡上找到了魏老的家。
魏老身體健康,精神很好。他說,他剛從泰山回來。并一字一句的口述了他在泰山寫的《登泰山》詩讓我記下來:
八十三歲登泰山,
仙舟送我入云端。
絕頂未見眾山小,
天街下望云漫漫。
壯志未遂年俱老,
憂國仍宜心放寬。
戰(zhàn)斗道路本曲折,
且學岱岳立世間。
記了以后魏老看了一遍遞給我。由于當時沒有征求魏老意見我沒有把詩在網(wǎng)上發(fā),后來這首詩選在魏老的《新語絲》上。魏老就是泰山,就是一座人們心中的豐碑。而那些“黑貓白貓”的“小”們、“代表”們,不過是泰山底下泰安城里任意一個貪官的下水道里的一塊污泥而已。
那一天,我和魏老談了很多,主要是談文化革命,談人民受到的苦難。
魏老的興致很高,他說:“毛主席繼續(xù)革命的理論是正確的偉大的。”“但對于文化革命的三分不足也是需要認真研究的,研究是為了接受教訓。”魏老的話是在非常清醒的情況下說的。
魏老,敬愛的魏老啊,你堅定的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一邊,在思想上行動上,完成了《共產黨宣言》上講的“兩個決裂”。
可是時至今日,有多少老干部能說出這句話呢?時間不早了,時不我待,再不說就晚了。
這樣談著,不知不覺已過了兩三個鐘頭,由于考慮到魏老的身體,我們依依惜別了魏老。走時天下著小雨,魏老給了我一把傘,讓我遮風避雨。魏老把我們送出了院外,想不到這竟是我和魏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
魏老離開了我們,我們失去了敬愛的師長、戰(zhàn)友、同志,這損失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一年多來,國內形勢已發(fā)生了重大變化,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已認清了形勢,毅然的站在了人民的一邊,一個反腐敗,反賣國,反復辟的三反運動正在全國蓬勃展開。
貴州甕安的爆炸硝煙彌漫,湖北石首千百萬人的齊聲吶喊,上海楊佳血花紛飛中的刀光劍影,弱女鄧玉嬌手刃貪官的驚天壯舉,烏魯木齊市階級斗爭的烽火連天,江西南康人民抗暴斗爭風起云涌。特別是通鋼工人以國軍之血祭旗,工人階級以戰(zhàn)斗的姿態(tài)重新登上了政治舞臺,吹響了繼續(xù)革命的沖鋒號角。
這是大海的怒濤……
如果魏老看到了這些該多好啊,他老人家又該張羅著寫文章《為通鋼工人階級的斗爭叫好》。
革命的魏老,永遠的魏老。
魏老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河南 豫立
2009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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