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人吃人的進化》一文的思路與要點

1．跟右派“精英”們較量，需要拿出自己成系統的論點。而成系統的論述就不免長。

我發現右派“精英”們都拿不出自己象樣的理論體系，只會在一個個具體的枝節問題上胡攪蠻纏。如果他們造謠造到哪里就跟著辟謠辟到哪里，那就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被動盲目地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正中人家把水攪渾的下懷。如果把有關的論點系統地組合起來，形成邏輯嚴密的成體系的東西，右派“精英”們總是方寸大亂——他們沒什么理論整合能力，那些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信口開河一旦湊到一起往往自己就把自己打倒了——比如他們又說毛澤東時代“絕對平均主義”，又說毛澤東時代“等級森嚴”；又說毛澤東時代“窮兵黷武”，又說毛澤東時代“中國沒有國際地位，隨便哪個小國都能欺負中國”——如果這些東西是分開辯論的，那他們的強詞奪理還容易迷惑一些人，但把這些集中到一起，邏輯混亂、自相矛盾之處立刻就顯出來了。只要拿出成龍配套的系統論點就能逼得右派“精英”們出這種洋相。另一方面，毛澤東說過，不破不立，破就要講道理，講道理就是立。跟右派“精英”較量，要拿出自己成體系的東西，尤其一些基本理論是非問題上更需要有重點、有系統地撥亂反正，正本清源。這樣的東西因為成系統，要闡述清楚就不免有些長篇大論。

2．闡述自己的系統論點時不得不補充必要的被刪除的歷史背景事實資料

右派“精英”已經在國內造成了歷史知識的斷代。許多對過來人是常識的東西，對青年一代都成了奇聞。比如冷戰包圍下的中國戰略實際情況，新中國剛建國時的實際情況，毛澤東時代老百姓的實際生活，毛澤東時代的干群關系實際情況，毛澤東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反對官僚主義、一再要求“密切聯系群眾”、“一刻也不脫離群眾”、“干部參加集體生產勞動”、“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等事實，等等。又比如，對普通老百姓身上的缺點和落后之處，口口聲聲講“人權”的右派“精英”的主張是“優勝劣汰”，死了活該。毛澤東的主張是教育改造，共同進步。相應的措施是：掃盲運動、普及教育、愛國衛生運動、移風易俗、破除迷信講科學、學雷鋒、樹新風、群眾學哲學……這些當年轟轟烈烈影響到每個人的事實現在的青年人基本都不知道。不把這些事實說出來，就沒有取得共識的基礎。而要講這些，就不免占篇幅。

3．方便繞過封鎖

我寫的東西基本是要被刪除封鎖的。誰要看誰就得想辦法打破封鎖。如果把一篇長文拆成幾個短篇，那讀者本來一次能做完的事得分幾次才能做完，麻煩增加了好幾倍。如果再弄出個殘缺不全，那就更不合算。

基于上述三條，我有時不得不長篇大論。這次這篇“人吃人的進化”就是如此。不過此文雖長，思路卻很簡單。現把思路和要點整理如下，也許對一些網友有幫助。

中心議題：人比野獸更野蠻，因為人發明了“人吃人的文明”。

一．一切人壓迫人、人剝削人、人吃人“有理”的“理論根據”都是“人與人的生命價值不等”，區別僅僅是借口不同。只要認同“人與人的生命價值不等”，必然認同“人吃人有理”。

二．通過無限夸大書本知識的作用、將其與“先進生產力”劃等號，“精英”已成了如今中國社會的貴族。通過把文憑作為做官的先決條件，“持權搶劫”已經成了“精英”的特權，成了他們成功的標志和必由之路：高考——拿文憑——當“精英”——做官掌權——持權搶劫。整個中國社會已經劃分為“精英”與“賤民”兩大對立階級。現在的應試教育制度實際是當代中國社會劃分階級的工具——用高考搞“人工淘汰”，剔除“賤民”階級：考上大學不一定有出路，考不上大學則注定沒出路，從此被社會打入“另冊”，只能當“賤民”。這有幾分類似納粹集中營的“死亡賽跑”：領先的不一定有活路，落后的必定沒活路。如今中國的青少年們從人生一開始就不得不在“淘汰”的恐怖中生活。

三．應試教育體制同時是對全社會進行“人吃人有理”的強制性洗腦灌輸，讓考試成功的和考試失敗的都不知不覺以考試成敗為標準認同“人與人的生命價值不等”。而只要認同“人與人的生命價值不等”，“人吃人有理”的邏輯前提就建立起來了。

四．“精英論”是欺騙性最強的“人吃人有理”。它利用了人們對認識論的盲目性，片面強調、無限夸大書本知識和理論知識的作用，用文憑造“精英”，用“精英”造神，用“神”篡權，在“代表先進生產力”的名義下持權搶劫老百姓，實行當代的“人吃人”。

五．“精英”在中國歷史上沒起過多少進步作用。他們對中國科學技術和生產力的發展沒有什么貢獻。他們總為舊王朝的滅亡作貢獻，總對新朝代的誕生無貢獻。民族有難時他們總體上總是毫無建樹。他們幾千年來除了“人吃人的文明”外什么也拿不出來，什么也不感興趣。

六．如今的“精英”自己論證了自己賣國才正常：愛國不能靠收買。不論出多高價，對方總能出更高價碼收買為錢才愛國的人。要人不賣國只能憑兩條：意識形態和嚴刑峻法。“精英”們既然宣布要當“經濟人”，只為自己謀利益，本能趨利避害，那就不受任何意識形態和道德良心的約束；既然宣布不得“以階級斗爭為綱”，那就不得因決策賣國而追究其責任。這樣使“精英”不賣國的兩條約束全不存在，賣國無害而有益，愛國無益而有害，這就決定如今的中國“精英”賣國才正常，不賣國倒反常。

七．“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精英論”的荒謬之處在于用具體的個別人跟個別人知識水平的比較偷換整體的知識集合的比較。“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一千個“愚者”的“千慮之一得”加起來就是一千“得”，超過了一個智者的“千慮之九九九得”。也就是說，一千個“愚者”加起來就勝過一個“智者”。實際上“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億萬臭皮匠合起來遠遠勝過所有“諸葛亮”——其前提條件是人和人的關系不是“人吃人”的關系。只有人與人的關系平等時人們的聰明才智和信息才能相互迭加，否則只能相互抵消。只要堅持“精英論”，“精英”與“精英”、“精英”與平民的關系只能是人吃人的關系，優勝劣汰的關系。不管每個“精英”有多聰明，其整體的聰明才智信息等等只能彼此抵消，不可能相互迭加：“優勝劣汰”，一個吃掉一個；被吃掉了，其聰明才智信息也全完了，無從迭加。在人吃人的環境中，每個人的聰明才智必須用于互相防范以保護自己，迭加不起來。一切為自己時，任何見解正確與否全取決于對自己有利無利。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就不正確，就不能允許“迭加”。“精英論”本身就決定每個“精英”必須被認為比別人高明。一旦不能被認為比別人高明，“精英”就當不成了。所以堅持“精英論”的“精英”不能容忍承認別人比自己意見高明，更不能容忍承認自己有錯誤。這一切決定堅持“精英論”的“精英”們的聰明才智信息永遠迭加不起來。而“愚者”們只要處于相互平等地位，沒有人吃人的后顧之憂，其聰明才智信息便能夠相迭加，形成遠遠超過一切“精英”的集體智慧——這就是毛澤東的群眾觀點、群眾路線的精髓。

八．“精英”試圖用“改革開放取得了巨大的經濟成就”證明“精英論”正確。這是詭辯。

所謂“巨大經濟成就”是表面現象，是假象。中國的“巨大的經濟成就”一靠房地產，二靠出口。中國出口的產品除了原料礦產品如稀土資源外基本上全是低附加值的產品——市場研究是人家的，開發設計是人家的，工藝技術是人家的，要害零部件是人家的，商標產權是人家的，銷售體系是人家的，售后服務是人家的，僅僅加工這一環是中國的——也就是說，中國只出賣了廉價勞力，只賺了點血汗錢。換句話說，中國出口的實際不是真正的產品，而是血汗勞力，即中國的勞力資源——真正的完整的“商品”是個體系，包括各種“軟硬件”：市場研究、客戶設定、開發設計、工藝技術、零部件采購、加工裝配、包裝運輸、商標產權、推銷廣告、銷售渠道、售后服務等方方面面。所有這些中加工裝配僅僅是其中一環，而且是附加值最低的一環，僅僅使用了勞力資源，沒有其他發明創造或高級勞動。也就是說，沒“精英”們什么事。

這就是說，中國的出口本質是出賣勞力資源和礦產資源。發展房地產本質是出賣土地資源。不惜環境污染本質是出賣環境資源——所謂“巨大的經濟成就”其實就是賣資源，是沒任何其他實質性內容的“資源經濟”——出賣“特色資源”的“特色資源經濟”：廉價勞力資源、礦產資源、土地資源和環境資源。這跟石油輸出國出賣石油資源的“石油資源經濟”沒本質不同，都是靠出賣現成的資源過日子。貨真價實的經濟騰飛是“用資源創財富”，偷工減料的經濟騰飛是“用資源換現鈔”——這跟敗家子賣房子賣地換現錢沒什么本質區別，都是把現成的資源往外賣，自己不勞而獲。所謂“巨大經濟成就”不過是“資源換現鈔”，沒“精英”們半分貢獻。

所謂“富起來了”也對也不對，看是什么人：霸占資源賣的就富，被當成資源賣的就窮——自己都被當人力資源賣了，什么好處也得不到，有何富可言？所謂的一切“現在富了”的例子拿到他們身上都對不上號——“持權搶劫”霸占資源，做的是無本生意，白搶來的東西無論賣多賤都不虧，虧的是被搶的。所以搶人的都富，被搶的都窮。既然是搶，那就決談不上為被搶的人的今后著想。所以根本別指望他們考慮什么國家前途、子孫后代的出路等等。

“精英”的“資源經濟”中最缺德的是出賣環境資源——靠制造污染發財。出賣人力資源、出賣礦產資源都需要成本，只有出賣環境資源——靠制造污染發財不需要任何成本，屬于無本生意，“效益”最高。人力資源可以再生，礦產資源可以發明代用品，耗盡了可以進口，而環境資源既不能再生又不能進口，沒有代用品，人的生存還離不開。污染環境是不可逆的破壞過程。出賣環境資源的本質是犧牲全體中國人的生命滿足少數人的貪婪，“人吃人”吃到了所有中國人頭上。“精英”們的“增量改革”、“漸進式改革”落實到出賣環境資源上，就是“漸進式”剝奪所有中國人的生存環境資源，讓人死于不知不覺中。這不能不令人懷疑：出賣“環境資源”的“資源經濟”實際是一個精心策劃的“超限戰”：“漸進式下毒，滅絕中華民族”——“精英”賣國是正常的，不賣國才反常。

九．“先富起來”把中國社會引向動亂

私有制的“富”意味著私人對物質財富的占有。物質財富來源于物質資源。地球上的一切物質資源全來自地球。地球的體積一定，不會再膨脹。地球上的物質資源也一定，不會再增加。換句話說，地球上可供人類占有的物質資源是有限的。而私人對物質財富占有的貪婪是無限的。結果必然是“有限的資源、無限的貪婪、無限的資源兼并”，直到有限的資源無限制地高度集中到少數人手里，被少數寡頭全部壟斷。極端的例子：空氣私有化，要呼吸就必須花錢買空氣，否則就只有憋死，那沒錢買空氣的人就必須選擇：是這屬于私有財產的空氣“神圣不可侵犯”，還是大家的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

（中國現在“空氣私有化”已經部分變為現實：在那些有毒氣體排放嚴重的地方，人呼吸的權利已經快沒了。要呼吸新鮮空氣就得搬到沒污染的地方去，而那樣的地方往往價格奇高，得花錢，大把大把的錢——這就相當于“花錢買空氣”，相當于“空氣私有化”。）

人生存所必須的各種資源不一定都象空氣那樣一旦“私有化”立刻會立竿見影地導致你死我活的對決，但道理是一樣的——如果多數人的生存必須資源都被少數私人霸住不準別人享用，以至妨礙了多數人的生存，那就必然面臨“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還是“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的對決。而歷史早已證明多數人的“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高于少數人的“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

作為農業古國，中國歷史上最關鍵的生存資源就是土地。中國歷代王朝無一能解決土地兼并問題。而土地兼并其實就是“有限的資源、無限的貪婪”的占有規則以土地資源的形式表現出來。中國歷史上土地兼并的最后結果無一例外相當于“空氣資源私有化”：少數人霸占了多數人生存必須的資源，妨礙了多數人的生存，導致“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與“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的對決——農民造反。

如今中國的私有化改革也同樣逃不掉私有制下“資源無限兼并”的魔法。從“精英”們以“先富”為借口搞私有化時起，他們就釋放出了一個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的魔鬼——貪婪。整個中國就此遵循“有限的資源、無限的貪婪、無限的資源兼并”占有規律走向無限兼并，無限集中，向“空氣私有化”那種極端狀態大踏步前進——少數人霸占多數人生存必須的資源，妨礙多數人的生存，導致“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與“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的對決——社會動亂。

中國歷史上一切試圖實行私有制的同時制約人的貪婪，避免造成“空氣私有化”那種少數人把持多數人生存必須資源的極端情況、避免導致“生存權神圣不可侵犯”與“私有制神圣不可侵犯”對決的狀態的努力都失敗了。今后的這種努力也必定失敗。私有制的本質就是貪婪，無限的貪婪。無限的貪婪導致無限的資源兼并。人的貪婪跟二進制計算規則一樣，只有0和1兩種狀態——要么不存在，要么百分之百。這跟黃河大壩一樣：要么點水不漏，要么一潰千里——只要有一處決口而不堵住，千里長堤便等于沒有。私有制本身就是對貪婪的肯定。肯定貪婪就等于大壩決了口，只要這個口子一開，其他地方的堤壩再堅固也白搭。一邊堅持私有制一邊限制貪婪，等于一邊在黃河大堤上決口一邊在其他地方加固堤壩；又等于一手掘堤放水，一手抽刀斷水。要制住貪婪，只能是公有制——公有制不禁止“利己”，但禁止“貪婪”。只有在公有制的條件下才能遏制貪婪無限制膨脹。歷史早已證明，有私有制這個保護貪婪的大前提，任何旨在制約貪婪的規定不管寫得多嚴密多娓娓動聽也落實不了，一定會流于形式，一定會變成一紙空文。“先富起來”導致中國社會的大動亂只是個時間問題。

十．堅持人吃人，必反毛澤東；拒絕人吃人，必信毛澤東

中國歷史上只有毛澤東堅決禁止人吃人。

毛澤東用武裝革命對付以國民黨名義欺負老百姓的。

毛澤東用文化革命對付以共產黨名義欺負老百姓的。

“精英”們對毛澤東恨之入骨，因為不反毛澤東，無法人吃人。為了人吃人，必反毛澤東。這是“精英”們的利益需要。他們反毛澤東一切“理由”都是假的，為了自己吃人才是真的。難怪反毛澤東最不遺余力的都是根據“人吃人的文明”有資格吃人的——“精英”，官僚，買辦及其御用婊子文人。而被“人吃人的文明”判了死刑、注定被吃的人——工人、農民、士兵、普通老百姓，以及反對人吃人的受過教育的人則無不擁護毛澤東。這就是“存在決定意識”、“世界上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