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足戒 丑化愛國
黃宗江
《大眾電影》 2008年第2期
《色,戒》登場,驚服者眾。
作為觀眾之一,老朽我確也一驚,卻萬萬難服。
日前,作為劇影界老輩,在一學府,當眾博士生博士后略述自己操作或觀賞影劇的經歷,不免說起對近日看過的《色,戒》不以為然。我只見聽眾,諸博或博后露出驚異之色,顯然她們(用她,因實多于他)對此片是驚服且驚喜的。會后便宴,我斗膽一問:“你們對我對《色,戒》的反感不以為然?”一女博淺笑說:“您屬于斗爭的時代。”
我確實屬于斗爭時代,或曰迄今斗爭未止。然而我不是服膺“斗爭哲學”的,我是憧憬以人為本的與人和其樂無窮,乃至與天與地和其樂無窮的。但此世萬物萬事幾乎無不經過斗才能達到和。尤其是民族、祖國、人民、人類和平的大義無不如是。我一生是經歷過日本軍國主義、日欺、日辱、日侵的時代,中國人無不起而抗爭,個人依形勢各有形式。
《色,戒》所寫的真人真事,是抗日志士愛國青年鄭蘋如奉命施美人計誘大漢奸丁默行刺將行之際,丁默過敏察覺脫身。丁并未因失色而寬待鄭且斃之。鄭蘋如之行為當是可歌可泣的英雄行為。
張愛玲演義之作小說《色,戒》,筆下的女主角王佳芝失身且失心,與大漢奸易先生性愛難分,終致在危機關頭,感到這個人是真愛我的,低聲脫口而出“快走!”她放走了漢奸,卻終陷漢奸魔爪。
張愛玲尚未大事著色性事,只是還算含蓄地寫了一筆:“每次跟老易在一起都像洗了個熱水澡,把積郁的都沖掉了。因為一切都有了個目的。”張愛玲曾解釋說“目的”是說因為“沒白犧牲了童貞”。然而小說的結尾卻白而又白地犧牲了生命、信念、一切切。張愛玲且引用清末民初學者辜鴻銘語“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陰道”,又說“她(王佳芝)也不相信那話”。信乎不信?張愛玲能不避自身與漢奸胡蘭成曾經是愛侶,而能涉此題材,也是一種有無目的地勇氣吧。
李安變本加厲,具體地呈現了兩性交歡(中國大陸版刪去不少)。美籍華人女作家李黎評說:“李安另辟蹊徑,創張愛玲未有之新意,以極盡視覺沖擊力的激情床戲,來詮釋一個女人對性事的覺醒與沉溺,進而頓悟了超越生命之愛……”
我無此豪興亦無閑暇對原事、原作、電影創作做比較觀,更無意貶低張愛玲或李安全面的大成就,但不能不“攻其一點,不計其余。”這一點卻事關重大,是民族大義、愛國大節、人性大愛的做人的大基礎。此影片刻畫了漢奸與叛徒的人性,容或有之,亦屬人性中極小極惡的部分。我不是言必稱老人家,但見到此影片藝術創作各部門極其精致,甚至誘人誘青,不禁以老人家語興嘆:“內容愈反動作品而又愈帶藝術性,就愈能毒害人民,就愈應該排斥。”
聯想近日有不止一部國際影片上市問世。一是已故美籍華人青年女作家張純如紀錄性原作改編的影片《南京大屠殺》。張純如生長美國并無抗日斗爭親身經歷,卻有志采訪并著述。制作人更是無此親歷的美國人。日本人導演卻拍出一部《南京真相》,否認大屠殺,且頌揚二戰中被判死刑的日本主要戰犯“他們就像耶酥一樣,為承擔世界的罪惡而被釘上了十字架。”諸片大相徑庭,能只如《色,戒》人物的一念之差嗎?
香港鳳凰衛視一辯論節目,題為“美化漢奸嗎?”豈止美化漢奸,更丑化了愛國者!能不痛斥此一國內外“大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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