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后對那18戶的新質(zhì)疑
這是一位知青今年剛寫的一篇回憶錄中的一段:
“人勤地不懶”,真是一句千古名言。
至今我心中始終有個疑問:同樣是人均五畝多地,當年俺們生產(chǎn)隊每年大約可以向國家交售20萬斤公糧,那因為一紙協(xié)議曾經(jīng)驚天動地的18戶咋就說啥也養(yǎng)活不了自己呢?
說起老人家提出的“八字憲法”,雖然十分簡略,卻十分真切地反映了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客觀規(guī)律。“土、肥、水、種、密、保、管、工”,頭兩個字是重中之重。為了實現(xiàn)《農(nóng)業(yè)發(fā)展綱要》,農(nóng)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從“改土、積肥”這兩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下手。
那時我們主要使用農(nóng)家肥,使用化肥很少,偶爾分配一些國產(chǎn)的碳酸氫氨或者進口的尿素,農(nóng)民把它用來救急。發(fā)現(xiàn)哪個地塊莊稼發(fā)黃、地力不足,就“描”上一些。現(xiàn)在想起來,農(nóng)民們用這個“描”字,真是特別貼切。
記得那年春節(jié)剛剛過去,每天天還沒有亮,老隊長就準時敲響掛在樹杈上的那個破犁鏵子。那是一個斷了尖的鏵子,是俺們隊里召集出工、開會的“集結(jié)號”。因為我們那里沒有久遠的歷史傳承,沒有深厚的文化積淀,所以也沒有那影視作品中常見的鑄鐵大鐘。
人們聽到“集結(jié)號”,摸索著穿好衣服,三三兩兩走出家門,有的帶著大鎬,有的帶著鐵鍬。知青們盡管還不是十分適應(yīng),但也不甘落后,從不缺工。
公社的社長,人們都稱他“老楊”。那是一個衣著、面相十分樸實的干部,與老農(nóng)站在一起,你肯定分辨不出誰是干部誰是群眾。日前的春耕動員大會上,“老楊”提出了一個口號“早晨三點半,晚上看不見”。
每到冬季,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梯形糞堆,那是他們一年來積攢下來的糞肥。起早貪黑刨糞送糞,就是這次備耕會戰(zhàn)的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
大鎬是刨開糞堆的重要工具。那大鎬的鎬頭很重,大約有5-6斤,鎬把有手臂那樣粗,而且都是柞木的,加到一起能有10多斤。頭一次使用它,還多少有一些好奇好勝的心理,可第一鎬掄下去,就明白了:這不是繪畫繡花!
它不僅要有較強的臂力,還要有較強的腰腹力量,因為必須要把大鎬掄起來,讓它在空中就形成一定的沖擊速度,第三要有較強的控制力,確保每一鎬都能恰到好處的落到選定的位置;第四要有較強的判斷力,知曉在哪里選擇落點、在哪一鎬開始發(fā)力,才可以做到既快速、又省力氣地把那凍的幾乎像石頭一樣的糞堆刨開,刨成大大小小的碎塊,好裝車送到地里去。
知青們每一鎬下去,都震得手掌酸痛、虎口發(fā)麻,后來才知道,更艱苦的還在后面。掄一天大鎬,真是肩酸臂痛,到吃晚飯的時候,連端飯碗都覺得比較吃力了。可大家依舊爭先恐后去搶著掄大鎬,沒有一個人叫苦,沒有一個人退縮。
社員們也沒有偷懶耍滑的,平時那些有心計、會算計的人,在集體勞動時也多半都同樣實實在在。即使不搶前,也不會過分藏奸。碰到急難險重的活路時,大家會開玩笑的說:“誰要是偷懶,誰死老丈母娘”。
大家輪換著掄大鎬,暫時不掄大鎬的人就裝車。隊里有三臺膠輪馬車,還有一臺花轱轆大車,一起上陣往地里送糞。等到東方剛剛冒出魚肚白,送糞的大車已經(jīng)跑了一個來回了。
開始看到花轱轆大車,知青們滿心疑惑:怎么還保留著這個古董?后來才明白,春暖花開,土地開化,田間、道路泥濘不堪,這種花轱轆車有著十分突出的優(yōu)越性,轱轆上不沾泥,輕快自如,而膠輪大車在泥濘中則是一籌莫展、寸步難行。
月上枝頭,繁星閃爍,勞累了一天,終于收工了。牲口也知道該回家了,步子特別輕快。我坐在馬車上,嘴里哼著《沙家浜》里郭建光的那段唱:月照征途風送爽,穿過了山和水、沉睡的村莊……
摘引回憶錄至此。結(jié)論顯而易見:只要那18戶也有這位知青所在的生產(chǎn)隊、公社的干部和社員們那樣的干勁,哪怕不是“早晨三點半,晚上看不見”,能做到“早上八點半,中午睡一覺,晚上看得見”也行啊,正正經(jīng)經(jīng)干點活,把人均那五畝地當回事,春天種一種,夏天管一管,秋天收一收,即使一斤國家公糧也交不出,也絕對不至于鬧到吃不飽飯的地步,絕對不至于鬧到摁什么血手印的地步!
這18戶,開了中國當代歷史的一個大笑話,也上演了一出中國當代歷史上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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