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與競爭,都包含一個“競”字。雖然二者都有“比試比試”的意思,但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競賽是熱忱活潑、富有感情的,基于共同勞動,“鼓足干勁、力爭上游”,無需刻意強調公平,因為大家本來就是同一階級內部為共同利益,創造你我共享的價值。比如過去前蘇聯和社會主義中國歷史上的勞動競賽。
競賽的雙方或多方,表現好一點差一點、成果多一點少一點,終歸大家都有飯吃,先進帶后進(特別說明:不是什么“先富帶后富”的“神馬”邏輯,也不是所謂“干多干少一個樣、干好干壞一個樣”的誣蔑鋪墊),大家互助互愛,共同生存進步。
競爭,則往往是冷酷陰損、殘酷無情的,既有動物世界不同物種彼此爭奪生存空間一般的自發競爭,也有似乎屬于人類特有的被“戳瞎子打架”(云南土話,蓋有挑撥離間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意)的無謂競爭,有時候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斗爭。
——“殺出一條血路”究竟如何“殺”法、“殺”出怎樣一條“血路”,有人被嚇得精神失常,有人被唬得豎起白旗,有人呵呵拭目以待。
和競賽的無需刻意強調公平不同,競爭的操控者時常正大光明地宣稱“確保公平公正競爭”。不過,細細想想,這種所謂的“公平公正”,絕大多數情況事實上包藏的是極端不公。當然,換個立場看來,你敗了,我吃了你,這很公平,因為你敗了,很難否認這符合進化論的叢林法則。
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的市場競爭,無論被包裝粉飾得再人道,都跳不出這樣“從來如此”的法則。
有人信奉市場競爭是必須的,如遇到將相同類別的幾大行業直接合并,收歸國營的設想,他們說不行,那樣大家都消費不起了,統一壟斷之后,失去競爭,人家想漲價便漲價,漲多少你也得買呀,他那么大權利,誰約束他?
他們好像沒有思考統一壟斷的行業由誰來操控的問題,即沒有思考操控者及其絕對強勢的權力有正義與非正義的區別,沒有思考社會主義國家壟斷與資本主義私人壟斷的區別,實質是沒有考慮人的階級覺悟和品格的差異、社會制度進步與落后的區別。
他們好像沒有反過來想:既然統一壟斷者有那么大權力,他為什么不可以想不漲價便不漲價,為什么不可以制止唯利是圖的“黑人”隨心所欲漲價而不受約束的“生氣盎然”之局面呢?
他們迷信資本市場的“中介機構”,認為“中介機構”可以比人民政府更公平,卻不能證明一切“中介機構”天然具有客觀性、公平性。試想如果連對于社會理所當然應該負有最大責任、具備最大力量的人民政府都做不到公平,還能指望本性不改的資本勢力來自覺實現公平嗎?
當有一天他們自由化、私有化、市場化到了人民政府(假設依然是堂堂正正的人民政府)不僅把自己貶低為市場主體而向資本勢力“購買服務”,一邊頂著“與民爭利”的屎盆子,一邊不得不與資本勢力展開“公平公正”、“平等”的市場競爭,同時把自己陣營里的人也當作商品拿來搞什么“競爭上崗”,而且最終把自己賣掉還倒幫忙數錢,那么他們終將被“市場決定”的美妙果實舒舒服服地砸翻在地。
他們傻嗎?他們不傻。他們是賊。
“改革”一詞,字面上無所謂對錯,但若實踐上的錯誤路線不從根本上改過來,注定咋改雜錯。中國共產黨當年能夠領導中國無產階級放一把火燒掉中國人吃人的舊社會,如今卻無能照樣領導正在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人民大眾完全地徹底地干凈地滅掉“與時俱進”的人吃人的資本主義私有制下的自由市場競爭么?
消滅私有制。這個寫在《共產黨宣言》中的一句話理論,是真正的共產黨必須理直氣壯前仆后繼去宣講、去實現、去完成而不是前腐后繼去回避、去忘卻、去敗壞的歷史任務。
(2014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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