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油畫起源于1975年除夕之夜。“一雙牛羊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糞池,完全沒有此刻已經是大年三十了這個感覺”,這是羅中立為什么被那個收糞的農民所觸動所說的一句話。他認為農民才是支撐國家和民族的真正脊梁,正是這種情感沖動和準確到位的理解,他經過幾年醞釀實踐終于創作出了1980年在北京中國美術館參展一舉奪得金獎的油畫——《父親》
仔細品味這幅傷痕美術作品——由古銅色趨向枯黑的干瘦皮膚、滿臉車轍似的皺紋、深陷的凄楚迷茫無光的眼睛、吃粗糧糠菜缺了牙的口腔、開裂焦灼的嘴唇、稀疏發白的胡須、像老樹皮一樣手、手中粗劣破舊的茶碗組成了一幅既質樸善良勤懇又苦澀勞累貧困的老農形象,然而背景卻是金色的梯田豐收的景象,這與老農滄桑神情形成的極大反差無疑會赫然引起社會廣泛關注與思考?我的思考有如下幾點:
一羅兄若在政治色彩濃厚體制保持原樣的75年就創作出此畫并拿到北京參展恐怕不會有好命運;
二很多高中級領導總愛說共產主義需要很多代人的艱苦努力,但自己卻享受高待遇用馬列電筒只照別人不照自己。在這種高調和與勞動者的勞動熱情不是結合得很好的體制下,老農依然保持貢獻的價值觀實在不易啊,不能不說《父親》遠遠超越藝術本身而成為我們精神上的父親;
三農民要教知青全套農活技術也許累計時間幾天知青就基本會操作了,但農民對自己使命感的執著和應該為他們服務的黨的干部以及和這兩者聯系緊密的體制這三者之間的關系及其如何良性循環是不是知青也應該思考并在實踐中積極建議積極協助推廣的呢?我估計這可能就是毛澤東對知識青年的希望和更廣義的受教育含義了。遺憾的是到75年到知青神情開始趨于〈父親〉時也沒有此規模思潮出現,也許正因為理想主義難操作知青就干脆使出各種自救招法,這就從根本上導致了理想主義的最后覆滅;
四知青回城了,后來也無怨無悔了,承包制開始了,農民工也進城了,然而〈父親〉在精神上是否離我們也遠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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