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教授張鳴先生在忽悠的技術方面,一點不比趙本山扮演的角色差。最近在拜讀別人引用的他的文章《五光十色說民國》的時候,發現了這么一段妙論:
“毛澤東有文章曰‘反對自由主義’,蔣介石也有類似的文章。兩個對頭,死對頭,在自由問題上,其實觀點十分相近。在反對自由的過程中,原先在民主旗幟下的個性就紛紛逃掉死掉,五光十色的人和事,變得整齊,也變得單一。最終,變成了一個色調。文革中,外國人來到中國,他們發現,這是一個藍色和灰色的王國,連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不例外。”
他是1957年出生的人,應該是讀過毛澤東的《反對自由主義》一文的,請看看毛澤東的文章中所說的“自由主義”是指什么。
“我們主張積極的思想斗爭,因為它是達到黨內和革命團體內的團結使之利于戰斗的武器。每個共產黨員和革命分子,應該拿起這個武器。
但是自由主義取消思想斗爭,主張無原則的和平,結果是腐朽庸俗的作風發生,使黨和革命團體的某些組織和某些個人在政治上腐化起來。
自由主義有各種表現。
……
革命的集體組織中的自由主義是十分有害的。它是一種腐蝕劑,使團結渙散,關系松懈,工作消極,意見分歧。它使革命隊伍失掉嚴密的組織和紀律,政策不能貫徹到底,黨的組織和黨所領導的群眾發生隔離。這是一種嚴重的惡劣傾向。”
而作為思想流派的自由主義(libertarianism)是一種意識形態、哲學,以自由作為主要政治價值的一系列思想流派的集合。具體說就是主張個人自由發展、自由表現的看法或人生觀。
兩個“自由主義”雖然字面上相同,但是內涵上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搭界的兩個概念。即使毛澤東也反對作為思想流派的自由主義,但是在毛澤東的《反對自由主義》這篇文章中是完全沒有這一層意思的。沒有文化的人不懂也就算了,作為中國人民大學政治系教授,博士生導師的張鳴,如此移花接木,張冠李戴就非常令人費解了。他是真的沒有分清楚兩種自由主義的水平,還是故意混淆概念呢?
這位張大教授總是能夠運用其“高超”的水平忽悠個不斷:
他曾經欽定韓寒為“中國未來的希望”,結果韓寒不久就被自己人打成“騙子”,不知道是他有意把“騙子”說成為“中國未來的希望”,還是他心目中的“中國未來的希望”就是“騙子”。
佛山的小悅悅事件發生后,他說是因為中國沒有接受普世價值的緣故,但是不久后發生的廣西北海的“海軍哥連環救人”事件以后,他又不說是中國接受普世價值的緣故了。
上海法官嫖娼事件發生后,崔亞東代院長指出:“當前,全黨正在深入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集中整治‘四風’問題,這一事件發生在這一期間,對黨的事業和國家法治建設造成了巨大影響和損害,也給境內外敵對勢力借機攻擊黨和政府、攻擊社會主義司法制度、攻擊上海黨政干部隊伍提供了可乘之機。”
張教授以代院長的“境內外敵對勢力借機攻擊黨和政府”作為“大前提”,運用“演繹推理”的“三段論”的第二格推出了一個“反動勢力是揭弊并加以批評的人。”的結論。此“三段論”的“大項”是“境內外敵對勢力”,“小項”是“人”(張教授在此把它的外延擴大為很多民眾),“中項”是“攻擊黨和政府”(揭弊并加以批評),他的推理過程如下:
大前提:“境內外敵對勢力借機攻擊黨和政府”
小前提:很多民眾“攻擊”(揭弊并加以批評)黨和政府
結論:所以,很多民眾是“敵對勢力”或者“反動勢力”。
按照邏輯常識,我們知道,此“三段論”的大、小前提都是“肯定判斷”,而“肯定判斷”的“謂項”是不“周延”(即沒有對所有對象進行判斷)的。而“三段論”的7條一般規則中的第二條規定:“中項”至少要“周延”一次。而張教授的這個“三段論”中的“中項”一次也沒有“周延”。因此,他的推理是無效的。
一句話,從代院長的原話是“推不出”張教授的“反動勢力是揭弊并加以批評的人。’的結論的。
但是,張教授竟然能夠從代院長的講話中推論出“批評政府就是敵對勢力”的結論。
“神十”升空以后,人大教授張鳴說:好不容易,把人送到太空,居然就是為了讓她給孩子們上課。上課在地上不行嗎?我還以為人上太空,是為了做地上做不了的科學試驗呢。
而此前的1986年1月28日, 美國航天飛機“挑戰者”號從肯尼迪航天中心發射72秒鐘后在1.5萬米高空突然爆炸,7名機組人員全部遇難。遇難者中包括世界上第一位“太空教師”麥考利夫。
當年55歲的摩根給美國的孩子上了一堂25分鐘的“太空課”,其他航天員成了她的“助教”,18名4至8年級學生在地面聽講。“宇航員太空怎樣運動”“在太空如何喝水”……孩子們提出五花八門的問題。摩根一會兒拎起身旁兩名“彪形大漢”,一會兒從專門飲品袋中擠出一些球泡狀的飲料,然后四處追著吞食失重狀態下亂飛的紅色泡泡。
也許,作為博士生導師的張大教授,以他的理解水平,真的以為所謂“太空授課”就是在“天宮一號”上掛塊黑板,然后由“好不容易”上太空的王亞平給學生講1+1=2或者x+y=z,或者他干脆認為微重力環境下物體運動的特點不一定通過到太空也可以讓學生們了解,從美國航天局和摩根到中國航天部門和王亞平都是多此一舉吧。
如果不是這樣,又怎么理解他的這番話呢?
作為自由派的領軍人物,他的“事業心”令人佩服,但是作為一個中國著名大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這樣低水平的忽悠也太丟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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