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讀者誤解了摩羅?還是摩羅在誤導讀者?
對摩羅先生,原本是不知道的,因此也就更說不上有什么了解。但自從聽說摩羅先生的新書《中國站起來》即將出版的消息之后,才知道了摩羅先生此人。對《中國站起來》這部書,不用說書的內容,只憑與中國人都極為熟悉的“中國人民從此站立起來了”這句話極其相似的這部書的書名,就足以使還有一點愛國情懷的我激動不已。
摩羅先生的《中國站起來》一書剛一問世,我就以我的第一時間搶購到了一部。可在讀過該書之后,對中國站起來我不僅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希望,反而卻是越來越失望。覺得摩羅先生在其《中國站起來》一書中不僅沒有真正找到造成近代中國衰落挨打的原因,而且更為中國如何才能實現站起來開錯了“藥方”。在產生了這樣的認識之后,于是便將自己的一點讀書心得寫成了兩篇小帖子,發在了力推摩羅先生的《中國站起來》一書的烏有之鄉網站上,自不量力地想與摩羅先生及廣大的網友們商榷。第一篇小帖子發出之后,承蒙網站編輯的謬愛,直到今天還保留在網站文章管理中心的一息尚存的文集里。而第二篇小帖子卻承蒙有關部門的厚愛,已經命令烏有之鄉將其刪除了。
由于才疏學淺,所以我在帖子里提出的觀點難免會出現謬誤,而遣詞造句更難免對摩羅先生有不恭之處。承蒙摩羅先生的大人大量,未與我做一般的計較,也許更是由于譽滿華夏的摩羅先生不屑與我這無名之輩做任何的一點商榷。頗負盛名的摩羅先生與我這無名之輩進行商榷,那樣豈不就等于抬高了我。摩羅先生雖然沒有與我這無名之輩進行任何的計較,可《中國站起來》一書的責任編輯陳智富先生卻路見不平拔刃相助,要為摩羅先生兩肋插刀,于是便脫下了日常混跡于烏有之鄉時所穿的黑居易的馬甲,“赤膊上陣”了。可陳智富先生的相助,只是想以自己和摩羅先生之間個人交往的事實來證明摩羅先生個人品格的高尚,并且還“拉大旗作虎皮”地拉上了號稱是“北大醉俠”的孔慶東來助陣,以孔慶東的“交朋友首先看人品,看是否真誠”的擇友標準以及孔慶東對摩羅“義無反顧”地支持來證明“摩羅是一個真誠的可信賴的朋友”。而就網友們對摩羅先生在《中國站起來》一書中所展現出來的思想和所闡述觀點的質疑,陳智富先生卻沒有做出什么有理有力地批駁,只是在沒有說出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指責了一些網友“只看書名就罵”的荒唐,并武斷地認為是讀者誤解了摩羅先生。是讀者誤解了摩羅先生,還是摩羅先生在誤導讀者?這只能根據書中所展現的思想和所闡述的觀點來判斷。但是,在仗義相助摩羅先生的多篇帖文中,陳智富先生就《中國站起來》這部書所展現的思想和所闡述的觀點,卻并沒有做出什么全面合理的具體解讀。所以,陳智富先生仗義相助摩羅先生的行為,給人留下最深的感覺好像就是“煽情”。
陳智富先生看似不經意間的這句“一些網友只看書名就罵”的指責,不僅僅是玩了一場文字游戲,而且更蘊藏了極深的玄機。“一些網友只看書名就罵”,其實不就是想說網友罵的是摩羅先生希望中國站起來的愿望而不是摩羅先生所寫的《中國站起來》一書嗎?《中國站起來》與中國站起來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中國站起來》只不過是摩羅所寫的一篇無論是從思想到觀點都需要、也可以進行商榷的書,網友們對此問題進行的批評與質疑正確與否,那只是個人認識問題的能力而已。而罵中國站起來的這個愿望,如果是中國人,那就變成了是民族立場的問題。陳智富先生以這樣的方式指責網友,不僅極不厚道,而且還必有他意,似乎是在為下一步做什么鋪墊。
對摩羅先生堅定的愛國立場和熾熱情懷,我從來沒有任何的絲毫懷疑,但對摩羅先生所提出的具體的愛國主張,我也不敢有絲毫的恭維。愛國僅憑一腔熱血和良好的愿望是遠遠不夠的,愛國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具體主張,再良好的愿望也是不可能實現的,一腔熱血更有可能白灑。尤其是在中國目前這種復雜的社會形勢下,愛國更需要講求具體的方式,更需要選擇一條正確的道路。具體的愛國方式和正確道路,不僅意味著著良好的愛國愿望能否得以實現,而且更意味著誰才有權去愛這個國家?而這個國家又是屬于誰的?
愛國首先就要弄清這個國家到底是屬于誰的這個問題,這樣才能解決誰有權力和以何種方式去愛這個國家的問題。國家的這個概念雖然在表面上看是統一的,但是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在不同的國際國內背景下,內容卻是有著根本上的不同的。國家屬于誰,也就決定了誰才會、誰才有權力去愛這個國家,也就決定了愛國的行為是合法還是非法。“救美國就是救中國”和愛美國就是愛中國一樣,在邏輯上是講不通的,在事實上更是不可能的。只有弄清楚了國家屬于誰的這個問題,才能理解中國歷史上為什么會出現愛國有罪和當今的時代為什么會出現“愛國賊”一詞。
在中國古代封建專制的時代,國家是皇帝和權貴們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從《詩經》中所記載的這種社會現象及其背后的社會倫理,或許也應該推導出“率土之女,莫非王妻”的這樣一種社會現象。在中國的歷史上,許多朝代都有一定品級官員的女兒,不經皇帝的選秀,不準聘人的這樣一條規定。率土之女都是皇帝的嬪妃或準嬪妃,如果平民百姓也都可以去愛國,也都可以任由去愛、去保護本民族的女性,那差不多也就等于是愛上了皇帝的老婆,如此一來,豈不是等于給皇帝老兒戴上了一頂綠帽子。所以在封建專制時代,皇帝和權貴們是不需要、而且也不準老百姓愛國的。老百姓老老實實地做奴隸,那才是本分。不在其位,就不能謀其政,更不準謀其政。
在官僚和精英們當權的時代,國家是官僚和精英們的,官僚和精英們正指望著靠賣國來實現他們個人的先富裕起來呢,如果老百姓都以愛國的名義來保護這個國家,那豈不就等于是斷了他們的財路了嗎?所以才會出現愛國有罪和“愛國賊”一詞,才會出現“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愛國”這樣的說法。蔣介石為什么不準老百姓抗日,并且還殘殺了民眾抗日將領吉鴻昌?就是因為老百姓抗日,愛的是老百姓的國家而不是蔣介石的國家。而且老百姓愛自己的國家,只能導致蔣介石失去自己的國家。
良好的個人品質并不代表就能找到正確的救國途徑,“走路恐傷螻蟻命,愛護飛蛾紗罩燈”的東郭先生的個人品質肯定是不錯的,可東郭先生能找出一條正確的救國途徑來嗎?
摩羅先生如果似我等一介草民,那其思想和認識也就都純粹是屬于個人的行為了,那也就沒有什么可指責的。但像摩羅先生這樣號稱是青年的楷模和思想導師的人,其思想和認識也就具有了廣泛的社會屬性,因此也就必須要接受到公眾的認同與質疑。
如果以像孔慶東這樣的名人認可了摩羅先生是“一個真誠的可信賴的朋友”,就得出摩羅先生在《中國站起來》一書里所展示出來的思想和所闡述的觀點也是正確的這種結論,是不是有些荒唐?衡量一個負有沉重的社會責任和民族責任的公共知識分子,是不應以其是不是一個好朋友、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為標準的。俗話說的好,“秦檜還有三個相好的”呢。如果評選模范夫妻,秦檜和他的妻子王氏也絕對是有資格當選的。白頭偕老是中國人衡量夫妻關系的一條重要標準,可這條標準對于秦檜夫妻來說簡直就是太低了。直到今天,這夫妻二人還在杭州西湖畔的岳王墳前不離不棄地跪著呢,至今快要有一千年了吧?日本“七三一部隊”那些殘殺中國人的惡魔們,在他們的父母、妻子、兒女、朋友的眼中,也不乏有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好朋友。
烏有之鄉網站是目前國內為數不多的“有好書、有朋友、有思想、有責任”的網站,正是由于“有好書、有朋友、有思想、有責任”,所以烏有之鄉網站才充滿了理想,才充滿了正義,才充滿了激情,才充滿了理性與血性,才代表了進步。活躍在烏有之鄉的網友,大都是具有強烈的國家意識、民族意識和社會責任感的人,都有著強烈的愛國情懷。
摩羅先生的愛國激情令人贊佩,可對摩羅先生提出的愛國主張卻實在難以令人茍同。如果把目前國內的那些血汗工廠、黑磚窯、殺人煤窯等問題的大量存在和轉基因主糧的問題以及“市場換技術,資源換美元”等也都看成是中華民族正在崛起的趨勢,那烏有之鄉網站和許多活躍在烏有之鄉網站上的網友甘冒一定的風險竭力地呼吁抵制轉基因,悲憤地聲討血汗工廠和黑磚窯、殺人煤窯的行為還有何意義?
陳智富先生仗義相助摩羅先生已經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但陳智富先生的仗義相助給人的感覺卻是越幫越忙,對摩羅先生的稱頌也是越描越黑。摩羅先生對魯迅等五四巨匠們的重要功績是否要進行否定原本還有些模糊,但經陳智富先生一解釋卻變得清晰了起來,陳智富先生說摩羅先生多次坦誠“自己不具備否定他們的學術能力”,這樣的解釋有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不具備否定的學術能力并不代表著也不具備否定的思想和動機,否定不了并不意味著不想否定。陳智富先生以這樣的理由來為摩羅先生是否是要否定魯迅等五四巨匠們的問題進行辯解,難免不會使人覺得摩羅先生之所以到目前還沒有公開否定魯迅等五四巨匠,只是還有點自知之明,還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還達不到而已。
陳智富先生在仗義相助摩羅先生時,說出了摩羅先生因為以“一個華麗的轉身”反出了早已投靠美國的余杰等人的陣營而遭到了余杰宣布絕交并因此失去了許多朋友這樣一個事實。摩羅先生大可不必為失去這等認賊作父的朋友而傷懷,像摩羅先生這樣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人品高尚的人如果繼續與這般人為伍,豈不是有損摩羅先生的清譽。更何況就像列寧曾經說過一個無產者只要憑著國際歌熟悉的曲調到哪里都能找到同志和朋友那樣,只要憑著一顆永遠澎湃不息的中國心,摩羅先生就一定會得到越來越多的朋友。對摩羅先生這種“華麗的轉身”,真正的中國人無不持熱烈歡迎的態度。寬厚善良的中國人對當年那些投靠日寇,殘害同胞后來又反正的漢奸都能給予莫大的寬容,何況像摩羅先生這樣只是在認識上一時出現了一點偏差的人。只愿摩羅先生再來一次徹底地轉身,連摩羅這個好像是“摩托羅拉”縮寫的美利堅色彩濃厚的名字,也轉成諸如“之乎者也”之類華夏習俗更濃郁一些的名字,相信摩羅先生那就一定能得到比失去的那些朋友多得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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