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28 日開始的美韓黃海軍演成了這兩天的網(wǎng)絡熱點,形形色色的人們從各自的立場出發(fā)闡述各自的觀點,還沒等人們的興奮度降下來。今天又有一條消息映入了眼簾,《中印今舉行邊界問題會晤,印度向爭議地區(qū)增兵!》,內容是這樣的:
11月29日 至30日,中印邊界問題特別代表將在北京舉行第14次會晤;中國總理溫家寶上月在越南河內與印度總理辛格會面時表示,會在年底前訪問印度,以慶祝中印建交60周年。然而,印度軍方卻接連作出不利于兩國友好的舉動:除在中印邊境有爭議的“阿魯納恰爾邦”(即我國的藏南地區(qū))組建一支5000人偵察兵部隊外,22日,印軍宣布再向中印邊境新增派兩個山地師,且公然宣稱這兩個師是為了“拱衛(wèi)”所謂的“阿魯納恰爾邦”。
一方面要舉行邊界談判,一方面大舉增兵。其目的不外是增強軍事實力,向對方施壓,維護已經獲得的利益,從而增加談判的砝碼。在談判的前夕采取這樣的做法,明顯是沒有談判誠意的表現(xiàn),只要具有正常思維的人都知道,這樣的談判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結果,這樣的談判還有什么必要呢?我們還要上趕著訪問印度,去慶祝什么中印建交60周年。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悲涼的感覺,從美韓軍演到印度增兵,莫非中國已經夠肥夠大,列強認為已經到了收獲期。
今天的中國,我覺得用內外交困來形容并不過分。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對中國的影響是深遠的,經濟發(fā)展日趨艱難,通貨膨脹加劇,人們生活水平下降。我們生活的國際環(huán)境也開始惡化,不斷出現(xiàn)的各種難題考驗的中國領導層的政治外交水平。
從70年代末開始,中國祭起了改革開放的大旗,從指導思想和治國方略等方面與前幾十年進行了分割。所謂改革是對國內而言,具體來說就是承包,農業(yè)是把土地交給家庭承包,工業(yè)是把廠礦和企業(yè)交給私人承包。承包說到底就是一種生產組織方式,既不是科學技術,也不是生產方式,更不是生產過程。這種改革其實也不是什么新的東西,農業(yè)以家庭為單位進行生產,幾千年來中國農民一直是以男耕女織的家庭方式進行生產的,而工業(yè)上廠礦和企業(yè)由私人來進行經營,解放以前中國一直是這樣做的。
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在經過前面幾十年的奮斗,已經初步形成的工農業(yè)生產體系的基礎上,讓這些基礎設施更好地、更快地、超負荷的發(fā)揮作用而已,從一種省吃儉用的生產狀態(tài),轉入一種講究吃講究穿講究生活質量的享受狀態(tài),我們邊罵著娘,邊扒著房,砍著樹,毀著地,賣著祖產,換來了一身光鮮,滿桌的魚肉,這種發(fā)展方式就是典型的竭澤而漁。為了一時之快,一己之私,斷了祖宗望,挖了子孫根。為了所謂的經濟增長,為了改革的神話不破滅,在改革的過程中對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和矛盾能躲就躲,能拖就拖,現(xiàn)在終于躲不過也拖不起了,然而也到了無可解決的時候。這就像一個體育運動員,教練員不是從訓練思想上找問題,踏踏實實搞好訓練,而是撈偏門,給運動員吃興奮劑。明知道吃興奮劑不是什么好事,是要吃壞了身子,甚至會死人的。但是為了取得好的成績,也就顧不得了。后面的繼任者誰不愿意承擔成績下滑的責任,還想取得更大的成績,表明自己并不比前任差,甚至還要強一些。所以就給這個身體已經逐漸虛弱的運動員用更好的興奮劑,加大興奮劑的用量。誰都知道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但是誰都想盡量最大限度地榨取這個運動員的潛力,為自己的臉上增光,同時也祈禱要出事最好不要在自己的任期內出事,只要在我這一段沒有事,以后愛怎樣就怎樣吧。誰都知道這個雷早晚要爆炸,但誰也不知道它何時爆炸,誰趕上只能怨他自己不走運。
改革是對國內來說的,而開放就指國際而言。改革開放之前,新中國已經與世界上許多國家建立了外交關系,與美國的外交談判也在進行之中,只是由于某些人所共知的原因,遲遲沒有與美國建立正式外交關系。而且在眾多亞非拉窮朋友的幫助下,中國恢復了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席位,新中國的外交威望達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而 鄧小平 先生主政之后,先是以副總理的身份訪美,然后以幾近閃電的速度與美國建立了外交關系,將這一開放“成果”收歸名下。毛澤東時代中國的外交政策“義”字當先,這個義就是原則。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支持,也有反對。立場鮮明,態(tài)度堅決。而改革開放后,中國政府的外交政策開始發(fā)生重大轉變,中國政府開始奉行一種“利”字當先的外交理念,據(jù)說還為這種外交理念找到了理論依據(jù),就是前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名言:大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丘吉爾何許人也?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的首相,一個資本主義的政客。資本主義國家以商業(yè)立國,商人的最大特性就是逐利,在追求利益的前提下,無論是誠信、原則、立場、良知都是要靠邊站的,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用來犧牲。就是這個利益至上的帝國主義國家,對國內發(fā)起“羊吃人”的圈地運動,為資本家的工業(yè)生產提供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還是這個利益至上的的帝國主義國家,用自己的堅船利炮,在世界各地建立自己的殖民地,號稱日不落帝國,對世界各國人民進行瘋狂的屠殺和掠奪。又是這個利益至上的英國,為了謀取利益將鴉片輸入中國,以此來毒害中國人民,掠奪中國人民的財富。當這一惡行被中國人民拒絕時,便以虎門銷煙為借口發(fā)動了鴉片戰(zhàn)爭,迫使腐敗的清政府簽訂了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中英南京條約》。燒毀圓明園有它,后來八國聯(lián)軍公路北京還有它,渡江戰(zhàn)役前夕,又是這個英國派出軍艦在長江上游弋,阻撓中國人民的解放戰(zhàn)爭。然而就是這個劣跡斑斑的帝國主義國家的外交理論,居然被某些中國人當成了經典的外交指導思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丘吉爾的這句話和某理論當中的“不管黑貓還是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韜光養(yǎng)晦,決不出頭”這一政策,根據(jù)我的理解包含兩層意思:一是在國際上不當?shù)谌澜鐕业念^兒,中國在國際上不代表任何人,只代表自己;二是在國際重大問題和矛盾沖突面前,不表明自己的觀點,左右逢源,避免成為矛盾中心。這一外交方略的提出,是中國的外交實踐越來越趨近于功利化、實用化。遙想當年,在聯(lián)大會議上以壓倒性優(yōu)勢通過了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lián)合國合法席位的決議,決議通過后,整個聯(lián)大會場沸騰了,有些第三世界國家的代表激動得當場跳起舞來。新中國能夠這么快恢復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席位,這一點連中國政府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所以毛主席激動地說是亞非拉的窮朋友把我們抬進了聯(lián)合國,我們要為他們說話。當心中國代表團到達紐約聯(lián)合國總部時,幾十個國家的代表在過道中排起了長隊,向中國表示祝賀。原定半天就結束了大會,在中午稍事休息后,下午繼續(xù)開下去,一直開到傍晚六點四十分,歷經六個多小時,這在聯(lián)合國的歷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新中國的進入,整個20世紀70年代的聯(lián)合國,被稱為聯(lián)合國歷史上最活躍的年代。中國已經實際上成為第三世界國家的領袖,這種地位不是中國自封的,也不是那個國家賜予的,而是中國以自己的所作所為成為所有被壓迫國家的表率,第三世界國家把新中國看成是他們天然的代表。新中國為第三世界國家說話,同時也是在為自己說話。
然而毛主席逝世以后,中國的外交政策越來越趨于保守,逐漸喪失了自己的原則和立場,毛澤東時代所積累起來的外交威望也喪失殆盡。聯(lián)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中,只有中國是第三世界國家,如果中國不為第三世界國家說話,處處只想著自己的利益,那么中國在聯(lián)合國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呢?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只能讓原來把我們抬進聯(lián)合國的第三世界國家寒心!這些年我們在國際重大問題和矛盾沖突面前,采取含糊的態(tài)度,謹守老祖宗“槍打出頭鳥”的教誨,從不明確表明自己的觀點,在關于重大問題表決之時,多數(shù)都投了棄權票。棄權棄權,放棄了自己本應該有的權利和義務。我們想盡量遠離是非和矛盾,在發(fā)生沖突的各方之間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從而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然而設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你想得到的東西往往正是你要失去的,我們想誰也不得罪,但我們往往誰都得罪了。就以美國攻打伊拉克為例,美國發(fā)動的伊拉克戰(zhàn)爭不得人心,世界各地都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反戰(zhàn)游行和示威,但在特色社會主義的中國,卻是一片沉寂,似乎是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在美國攻打聯(lián)合國之前,聯(lián)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分成兩派,美英為主戰(zhàn)派,俄羅斯和法國則結成了某種形式的反戰(zhàn)聯(lián)盟,當時兩派都想探明中國的態(tài)度,而中國則在兩派之間徘徊觀望,誰也不想得罪,希望借助中國獨特的地位獲得最大的利益。然而美英等得不耐煩了,最終他們繞過了聯(lián)合國,單方面發(fā)動了伊拉克戰(zhàn)爭。中國的希望落空了,表面上誰也沒有得罪,卻又誰都得罪了。美英發(fā)動伊拉克戰(zhàn)爭并沒有獲得中國的支持,所以不會感激中國。而反戰(zhàn)的一方和伊拉克,則因為中國也沒有表明反對態(tài)度,也不會對中國有多大好感。人們最不喜歡左右逢源撈好處的人,這種人不想付出,出力最少,卻總想給自己撈到更多的好處,在人際關系上是這樣,在國際關系上也是如此,騎墻派和墻頭草是最令人生厭的。
幾十年來我們拋棄了就有的外交政策,奉行實用主義原則,打著學習先進技術的旗號向西方靠攏,言必稱歐美日,動輒與國際接軌,從政治、經濟、思想、文化乃至日常生活各個方面向西方轉化,并美其名曰普世價值。其實學習榜樣不過就是美國、日本和歐洲那幾個國家,說是和國際接軌,其實倒不如說是和西方接軌來得恰當。如若不然,為什么不向非洲和南美學習,那也是國際的一部分哪。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過去的朋友對我們寒心、失望,一個個離我們而去。過去的朋友離我們而去了,而我們努力接近的歐美日根本不會拿我們當朋友,所以我們的地位就越來越孤立。從過去的朋友遍天下,到現(xiàn)在的四周布滿敵人。前段時間的釣魚島事件,我們鮮有聽到對我們表示支持的聲音,我們聽到的都是美國、日本和西方的喧囂,那些第三世界國家,那些我們曾經的朋友是什么態(tài)度呢?我們不知道,也或者是我們的新聞媒體不屑于去關注他們的觀點。到今天的美韓軍演,美國華盛頓號航母進入中國黃海,說是和韓國聯(lián)合演習提防朝鮮,但其真實目的實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朝鮮彈丸之地,海軍力量更是弱小,艦艇數(shù)量雖多,但大多是小型艦艇,老舊、落后,用得著美國興師動眾地開著一個十萬噸的龐然大物來威懾么?
黃海上美韓軍演,東海上釣魚島和油氣田中日爭端,南海上東南亞諸國和美國越走越近,在南沙諸島問題上蠢蠢欲動。陸地上美國和北約在阿富汗打著反恐大旗長期駐軍,向巴基斯坦?jié)B透,東南亞部分國家積極擴充軍備。現(xiàn)在連曾經的手下敗將印度也靠了上來,莫非連它也嗅到了某種氣味,覺得到了可以咬一口了。其實這也怨不得別人,在國際舞臺較量,本就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你的氣勢弱了,對手的氣勢就會增強。毛澤東時代的中國就像一只老虎,在列強眼中雖然瘦弱,但是牙尖爪利,輕易招惹不得。在毛主席逝世以后,中國過上了幾十年不長骨頭只長肉的過程,我們的身軀日漸豐滿,鼻子和嘴變長,耳朵變大,但牙齒和爪子卻在不斷萎縮、退化,全然沒有了當初的虎虎威風,成了某些勢力眼中馴順的家畜。現(xiàn)在中國周邊群奸環(huán)伺,一片風聲鶴唳,中國國內則是鸚鵡齊鳴,為美國主子搖旗吶喊。不知是不是在列強眼中,如今的中國已經夠肥夠大,到了收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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