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該不該把‘轉基因’張啟發轟下臺?”
競報記者陳輝寫了一篇《該不該把“轉基因”張啟發轟下臺?》的評論,稱“轉基因作物是否有害,這是一個嚴肅的科學問題”,給自己戴上所謂的科學理性的光環,拋出所謂的“技術暴政”與“技術暴民”,貌似站在中間立場,繼而給自己戴上公正的光環。然而,這篇評論通篇卻見不到任何的理性,更見不到任何的公正。
首先說說公正問題。
這位記者說:“就我了解,很多專業的、技術人員是支持轉基因技術的,但他們不敢發表意見,一者他們不是決策者,說了也沒用;二者,忌憚群眾情緒,怕說了挨罵。”陳記者了解的“很多人員”,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至少沒見他舉出一個例子來。陳記者這里是真的了解,還是信口雌黃呢?筆者倒是了解,很多“專業的、技術人員”目前是反對轉基因商業化推廣,但他們不敢發表意見,或者根本沒地方發表意見,而且筆者可以舉出一大堆例子:
北大醫學部免疫學系的王月丹博士,因為在博客里從免疫學角度發表對轉基因食品安全進行質疑的文章,被方舟子扣上“民意領袖”的帽子,進而通過北大生化學院饒毅向王月丹施壓,要求王不能再就轉基因問題發言。(詳見筆者的《方舟子的六大招式與十大謊言》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06/160956.html)
蔣高明教授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與生物圈中國國家委員會副秘書長、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員、博士生導師,自己有一塊有機農業的試驗田,長期從自己的專業角度對轉基因生物安全提出質疑,然而,他的文章大部分媒體不予發表,只能更新在自己的科學網博客上。舉辦科學網的《科學新聞》雜志絲毫不掩飾其力挺轉基因的鮮明立場。對于蔣高明教授很多數據翔實,說理充分的質疑轉基因的學術文章從來不予以推薦。方舟子甚至在多個場合對蔣高明進行誹謗攻擊,妄圖將其扼殺。(詳見筆者的《方舟子的六大招式與十大謊言》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06/160956.html)
9月17日環境保護部發表《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戰略與行動計劃(2011~2030年)》,稱“1994年以來,行動計劃確定的主要目標已基本實現,對我國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對于上述挑戰的描述,該行動計劃專家組組長、中央民族大學生命與環境學院首席科學家薛達元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評述說“實際上這是一個官話。”薛達元告訴記者,最開始的提法更為嚴重一些,但在正式發布的文本里都刪掉了,現在只能看到這么一點兒的表述。另一位參與該計劃的專家認同薛達元的說法。他告訴記者,他們本來很明確地說轉基因生物存在潛在的風險,但是有關部門不同意。“只要提到風險,它都刪掉了,要不然在征求意見時通不過。”(參見:《科學時報》2010-09-27《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戰略與行動計劃(2011~2030年)》稱轉基因生物環境釋放增大生物安全壓力)
山東電視臺“鄉村季風”欄目播出了轉基因科普專題片《餐桌上的世紀懸念》,才播出了第一集,就被有關部門要求停播;網友把第一集節目的錄像上傳到新浪播客也被新浪網刪除。而這其中的原因就僅僅是因為這個節目采訪了王月丹、蔣高明等不支持轉基因商業化推廣的“專業人員”,發出了一部分反對轉基因的聲音,而這個節目同時也采訪了黃昆侖、張啟發等大量轉基因推手及利益相關方,就這么一個公正的節目竟然也被封殺……
陳記者擺出一副貌似公正的面孔,卻對上面的事實只字不提,反倒自己臆造出“很多專業的、技術人員是支持轉基因技術的”這樣的謊言。事實是什么樣的呢?轉基因推手黃大昉可以跑到人大常委會給人大常委搞轉基因科普;中央電視臺面對轉基因這個備受爭議的話題,竟然動用“私權”(央視屬于國家企事業單位,按照憲法講,央視屬于人民所有),邀請轉基因鼓吹手林敏、方舟子跑到農業科教頻道對著8億農民強制推銷轉基因;在新華社的新華每日電訊、中國青年報、財經等刊物均有轉基因鼓吹手方舟子的個人專欄,供其發表大量鼓吹轉基因的文章……
陳記者的文章擺出公正的架勢,實際上絲毫掩飾不了其支持轉基因的真實態度。陳記者所謂的公正,不過是選擇性失明。對于一個記者來說,這是普遍現象,卻是極其惡劣的行為。誰都知道盲人摸象是什么后果,負責報道一切的《南方周末》經常干這種事情,孔慶東號召全國人民起訴南方報系,筆者看這個陳記者也與南方系是一路貨色。
再說科學問題。
反對轉基因商業化推廣的一方,本身就有很多專業人士。
轉基因食品本身是否安全,這是一個醫學問題。這方面無論是偽科普作家、生化博士方舟子,還是華中農業大學的張啟發都沒有發言權,因為方舟子不是學這個專業的,他的很多科普文章都是抄襲的。(參見亦明的系列文章,這里僅舉一篇《亦明:方舟子抄襲<時代>、<自然>、維基百科》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11/197810.html)。
而張啟發是搞轉基因技術研究的,他研究的是轉基因本身如何實現,對于轉基因生物環境安全他是缺乏專業基礎的,對于轉基因食品對人的安全性他更是沒有發言權。這方面,王月丹、蔣高明、薛達元才是真正的專業人士。陳記者自己對轉基因一竅不通,自然搞不懂誰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轉基因商業化推廣是否會威脅國家糧食主權和糧食安全,這是一個政治問題。陳記者指責別人用“政治口號來替代科學話語”,妄圖把轉基因爭論限定為科學問題,這不是無知就是別有用心??茖W本身只是一個工具,掌握科學、利用科學的卻是人,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價值取向、政治立場,他們的個體行為參與到社會進程中就自然而然地上升為政治問題,我們不可能不考察這些掌握科學、利用科學的人的政治背景和政治立場。例如方舟子很可能是受雇于美國某生物技術公司到中國推廣轉基因的間諜;例如兩國院士張啟發與洛克菲勒基金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更為直接的是,轉基因背后有巨大的利益關系,國家為支持轉基因發展,撥款達200億,而常規育種科研投入卻只有2億。這么大的利益勢能驅動,阿貓阿狗等“轉基因專業人士”恐怕都會蜂擁而上。
就張啟發在農大講座現場提問而言,陳記者有何道理給別人安上“技術暴民”的帽子?
一位中年人拿到話筒不緊不慢地問:“請問張教授,你做的小鼠灌胃試驗是不是假試驗,為什么沒有對照試驗?比如,用不同的轉基因食品作喂養。為什么沒有作多代試驗?BT是否會導致生殖異常等?”
一位年青人拿到話筒問,緩緩地問道:
——我是作為消費者來問你問題。黃大昉說轉基因大米三到五年到推廣到中國人餐桌上,我非常關心十三億人健康的問題。但是,現在世界很多試驗報告都稱轉基因食品是有害的,包括俄羅斯的試驗也證明轉基因食品喂養小鼠三代內會死亡。張教授,你做的試驗充分嗎?即使我們這代吃了沒問題,能否保證下一代的安全?
——第二,核心技術是否掌握在我們手里?很多組織報告稱轉基因水稻的核心專利技術并非掌握在中國人手里。
張啟發這時笑了笑,現場響起了掌聲。主持人準備要搶走話筒。這位青年繼續問:
——第三,轉基因水稻的商業化種植還未得到國家批準,但是,2005年在湖北種了兩萬多畝。中國新聞周刊在江西湖南多地商業化種植,這些私自種植種子來源于哪里?只有你們這些科研院所和大學,你們做的是非法的行為,你如何逃避國家有關法律的?
(見:農大講座張啟發遇尖銳提問,無以應答倉皇出逃 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011/2720/29/81/9_1.html)
試問陳記者,上面的提問哪一條不是平心靜氣、“理性”地擺事實講道理?張啟發是如何回應的?——“今天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這些問題轉基因反對方在網絡上質問了快一年了,為何張啟發等人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只是通過他們控制的主流媒體千遍萬遍地宣講那些早已被網友們駁斥得體無完膚的謊言。用陳記者所謂“技術暴政”來形容轉基因推手才是恰當不過的。
面對轉基因產生危害的事實與真相,究竟誰是伽利略,誰是羅馬教廷?陳記者竟然恬不知恥地將轉基因推手打造成受害方,將抵制轉基因商業化的弱勢民眾妖魔化為“暴民”,根本無視轉基因鼓吹手們瘋狂動用“暴政”剿殺轉基因危害真相,而抵制轉基因的專家及民眾只能蝸居在幾個網站發言的基本事實。
轉基因推手們從來不敢正面回應民眾從科學和事實角度對于轉基因的種種質疑,只是給別人扣上非理性、不懂科學的大帽子,繼續用“不爭論”的“技術暴政”對待善良的民眾,民眾只能在張啟發講座的最后喊出“漢奸,別走,張啟發,轉基因大米留著你自己吃吧”!要知道,“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暴民”從來都是被精英逼迫出來的,自古如此。
最后畫蛇添足,不知陳大記者如能看到這段話是否會繼續理性。陳大記者說:“轉基因食品是否需要,本不需爭論,值得爭論的是如何保證它的安全,如何建立一套科學的檢查、監測、準入制度,但奇怪的是,我們偏偏不研討這些最關鍵的環節,反而執著于轉基因技術本身。”有人正在暴力對你妻子進行性侵犯,這算不算強奸?這個問題需不需要爭論?的確對于雙方來說都是“本不需爭論”的,因為雙方立場不同。但是,你能同意有人強奸你妻子嗎?既然你不同意,強奸犯已經進入強奸過程了(張啟發的轉基因大米已經非法流入市場),你是在旁邊理性地研究制定一套科學的性行為“檢查、監測、準入制度”呢?還是立即暴力喝止強奸行為呢?
附 陳輝:該不該把“轉基因”張啟發轟下臺?
2010年12月02日 競報 作者:陳輝
日前,在轉基因作物研究方面卓有成效的張啟發院士在農大講座時,遭遇激烈反對者,不得不匆忙“逃走”。
轉基因作物是否有害,這是一個嚴肅的科學問題,應由專家論證,但如此不堪的“討論方式”,引人深思。
首先,不論正方反方,為何不能平心靜氣地討論呢?為何不微笑地說出真理呢?用“13億小白鼠”等情緒化的政治口號來替代科學話語,有意義嗎?在中國近代史上,這樣的口號層出不窮,從“扒鐵路鑿洋船”,到“天靈靈地靈靈”,都是為給對方貼標簽,將利害之爭轉為是非之爭。爭來爭去,結果如何?不是錯過現代化機遇,就是引來災難,這樣的教訓,難道還不足夠?
第二,轉基因食品是否需要,本不需爭論,值得爭論的是如何保證它的安全,如何建立一套科學的檢查、監測、準入制度,但奇怪的是,我們偏偏不研討這些最關鍵的環節,反而執著于轉基因技術本身。難道,我們要禁絕轉基因研究?如此說來,哪項科學研究是沒有風險的?現代社會天天出車禍,難道就要為此放棄汽車、禁止科學?
反對者的憤怒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平時沒有表達的機會,而付出代價的又往往是他們。然而,就我了解,很多專業的、技術人員是支持轉基因技術的,但他們不敢發表意見,一者他們不是決策者,說了也沒用;二者,忌憚群眾情緒,怕說了挨罵。這就造成了一個困境:想推進一項造福眾生的技術,又得不到大家的認同,那么,只好你說你的,我干我的,根本就不讓你知道,于是,反而走向了“技術暴政”。但唯有如此才能免受“技術暴民”的壓力。
總在“技術暴政”與“技術暴民”之間掙扎的民族,命運大體是不幸的,除了瞞騙,別無選擇。康熙皇帝知道地球是圓的時,勸傳教士千萬別跟別人說,恐被暴民誤會。連權力對公眾的愚昧都如此無可奈何,無怪乎我們的民族很少能站出一個伽利略那樣的人,能堅持說:可地球畢竟是在圍著太陽轉啊。
堅持真理,需要一個寬容真理的氛圍,需要一個民族的理性心態。不要以為“技術暴民”與“技術暴政”是死對頭,它們其實是好伙伴,它們共同的目的是讓我們變得更愚蠢,更加遠離真理,并最終帶領我們走向毀滅。悲哀的是,像我們這樣遭遇如此多苦難的民族,為什么直到今天,仍然對此執迷不悟?
當你抗議時,請注意微笑,當你反對時,請注意理性,當你討論時,請注意你也可能犯錯誤,所以,請再寬容一些。我們探討,不是為了東風壓倒西風,而是為了促進共同的智慧。更重要的,是請不要選擇暴力,讓我們坐下來,尋求共識,我們去創造一個機制來防范風險。這,難道不是更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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