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一位安徽農民的原話
俺這個人喜歡交朋友。這不,昨天跟一位安徽民工交上了,談的很有味,還說好了下次再聊的約定。他的姓名和手機號碼俺都有了,版主放心,牢靠的。
安徽合肥西面有個三和古鎮,古鎮附近有個盧家縣,盧家縣有個同大鄉。俺這位朋友就是同大鄉人,四十多歲的漢子。咱們遞根香煙點個火就認識了。男人們交朋友就是比女人們方便。遞煙點火,是表示對對方的尊重,不是想損害對方的身體或者想污染空氣。他很滿意俺的中華牌,覺得看得起他,就問起俺的籍貫。
咱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他老家的政策和現狀了。俺問:“現在你那里農村稅費還交不交?富裕起來了嗎?”他說:“原來咱家一年要交1000多元,包括農業稅、教育費等等,我也說不清楚。現在不交了,還發給100多元,說是國家給的補貼。我們那里是平原,主產水稻棉花,歷史上就是富庶地區。現在少數有關系的人富起來了,大多數人只是飯有的吃、衣有的穿,富裕還談不上。我家有三畝多地,富了我也不出來打工受苦了。”
俺又問:“現在鄉干部在忙啥?是不是很廉潔啊?”他說:“鄉干部不收稅費了,所以看也看不見了。我們有個鄉領導在縣城里買了幾套房子,養了幾個女人。他年薪5000多元,你說他廉潔不廉潔?鄉派出所所長也在縣里買了房子。三和古鎮邊有條河,河上有一種舫船,里面有小姐有酒宴。我們鄉干部經常互相招呼去船上吃喝嫖賭。我看80%的鄉干部可以槍斃掉。農民也不敢提意見。誰發發牢騷給鄉里知道了,鄉領導不出面,派出所所長會出面把人弄到派出所里去,幾個耳光扇過,誰還敢提啊。現在人心都散了,沒人愿意出頭了。”
俺問:“嫖賭也不一定吧,槍斃倒不必,責任可能也不全在他們身上。鄉干部腐敗,你們不好悄悄向縣里告狀嗎,縣里肯定會查呀?”他說:“告過。縣里倒是組織過各鄉互查。可是還沒開始查,各鄉干部已互相通好氣,說好互相放一馬了。靠政府內部互相查沒有用的。”倒也是,怎樣發揚人民民主、依靠人民群眾直接監督各級干部,實在是社會主義國家必須研究的大課題。他又說:“毛主席的時候,公社干部大隊干部都要參加勞動的,關心農業生產,跟我們農民象一家人。現在個個象官老爺,不參加勞動,不理農民,游手好閑。”俺忙附合說:“是呀是呀。咱們公社的書記路過,就脫鞋卷褲腳管下田來跟咱們一起插秧。他一面干一面跟大家聊生產問生活。后來大人告訴俺,那就是在做調查研究!為咱們謀幸福。”
他談起子女讀書的問題:“女兒讀初中,學費一百多元,生活費一年要5000元吧,每月400來元;兒子高三,如高考中了,一年學費加生活費至少一萬好幾千要吧?這樣就二萬多元去掉了。難啊。”俺答:“大學一本的學費是五六千,但如果考取的是二本、三本呢,你給不給他讀?那光是學費就要一萬到一萬五啊。”他說:“借錢也要給他讀。現在男孩子不讀書沒有出路啊。學費太貴了。我讀初中時幾乎不要錢,毛主席時候村里有人讀大學也不要家里出錢,飯錢都是國家給的。”俺答:“那叫助學金,人民助學金,不用還的。”
他說:“我看現在還是毛主席那時光好。村里人貧富有差別,但差別不大,而且大家都隨著集體經濟增強,慢慢富起來,有盼頭。最主要是人之間平等,互相幫助。不象現在各顧各,差距越來越大,看不到希望。”俺看著他,沒有話可以回答,就在想:黨校教授的腦子還沒有這位農民兄弟清楚啊,馬克思主義不曉得學到哪里去了(此處略去粗話120字)。
臨別他說了一句令俺驚心動魄的話:“現在就是在走資本主義。”俺知道這話的語法不對,但不知道這話符合不符合實際,就希望在中央工作的同志們想一想,為什么這么一位初中文化程度的民工會從自己的生活經驗里得到這樣的感想?是不是咱們的工作應該做一次深刻的檢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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