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林：告中國農大和全中國農業大學基因學專業的大學生

我在自己博客上轉載了《三個問題嚇走張啟發，農大講座倉惶收場》后，有一位當時在場的中國農大的大學生寫了一個很認真的跟帖評論《事件回放》：

【我糾正了一兩處大學生的中文錯誤，并替他點了幾個重點，下面按照重點的順序做個點評】

我是中國農大一名學生，昨天下午參加學校生命樓一場報告會，遺傳系李老師主持，報告人是華中農大的院士張啟發，內容是水稻功能基因組研究。報告內容不錯的。

到最后提問階段，我正準備提問題，由于座位比較靠后，只好讓給前排舉手的人。哪知前排那人根本就不是就報告內容提問，而是質疑有關bt蛋白毒性測試問題（我在此姑且先把它當作一個關于bt蛋白毒性測試的問題，其實原文大概是：你們的小鼠灌胃試驗，為什么沒有對照試驗？是不是假試驗？比如，用不同的轉基因食品作喂養。為什么沒有作多代試驗？BT是否會導致生殖異常等等這些各種論壇上反復出現的問題），我們一起聽報告的同學還以為他真是個學術同仁，雖然問題和報告毫不相干，但是比較尖銳，感覺挺有意思。張啟發說這個方面不是今天報告內容，而且工作是黃昆侖老師在做，他不好講，（這是所有教授正常的做法，因為是不可能講別人課題組的實驗的）。然后緊接著一個戴眼鏡的男青年又提問，主持人李老師給他話筒，他拿著一張紙念著一連串準備好的問題，我們在坐[座]的大家這下都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幾個人是來鬧場的。

這時，一個灰色上衣的男的開始在會場發傳單，一個中年女的開始念著張啟發是美國特務之類的話，一個戴紅帽子的老頭，自稱是工程師開始往講臺上沖，要強話筒。這時候會場亂了起來，這些人的行為我們甚為反感，那個戴紅帽子竟然拿起第一排的茶杯砸向演講臺，或許年老腎虛吧，沒砸到人，砸在了演講臺的臺階上，這時候李老師感覺不太對，就開始護著張啟發準備離場了。我和周圍幾個男生很氣憤，沖著那幾個人高喊：“你是哪里來的，干什么的，是農大的嗎？滾，別不懂瞎鬧！”他們可能對同學的態度有點吃驚，于是又開始到會場前面拉橫幅，我們有老師阻止他們，他們特像革命先烈似的高呼，“憑什么不讓說，這是大學你知道嗎？”我聽了頓時那個樂啊！之后農大生命樓反應遲鈍的物業保安才來（只有1-2人），有罵有推搡一大群人從我們生命樓報告中心緩慢的出去了。

1．    第一個提問人“根本就不是就報告內容提問”。你說得正確：提問沒有針對當場演講內容（基因功能），從學術慣例講，是出了格的提問。但是，今天中國正面臨轉基因戰爭。基因功能和基因戰爭，孰輕孰重？你們這些大學生能判斷嗎？美國的杜邦和孟山都兩大“公司”，用轉基因的玉米對中國進行了一場一槍不放的南北夾擊，北有先玉，南有迪卡——并且正在節節取勝。你們熱烈追捧的張啟發教授、中科院院士，正在他的母校和工作單位華中農業大學用轉基因的水稻里應外合，配合這場轉基因侵略戰爭！你知道嗎，孟山都的推銷員機構ISAAA熱烈贊揚中國把主糧、飼料、纖維作物一起轉基因的“三駕馬車”這個自我毀滅的“國策”，全世界的主流媒體都不遺余力地吹捧中國拼死爭奪轉基因水稻商業化前沿這個大傻行為：中國的農業面臨生死存亡的決定：是否應該立即停止轉基因技術商業化？在這場戰爭面前，你們還沒有畢業，就必須選擇站在哪一邊了。因為你們一進大學，就把轉基因當作將來安身立命的事業，最少也要拿它當飯碗。我要說一句你們最不愛聽、也是最難聽的話：小心不要被蒙騙當了轉基因侵略戰爭中的偽軍！

2．    “各種論壇上反復出現的（關于Bt的）問題”：看起來你并沒有兩耳不聞窗外事，各種論壇上反復出現的問題你早已經知道了。從你不屑一顧的口氣來看，你不認為各種論壇上反復出現的問題有任何必要引起你和你的專業的重視。不知道你是大幾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沒有對照的實驗不是真正的科學實驗，灌胃只是分組對照喂養實驗的“熱身”步驟，張啟發的專利轉基因水稻的確沒有向公眾和媒體提供過真正的科學實驗報告——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中國將要商業化的轉基因大米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安全性保證？只有一個黃昆侖老師的灌胃試驗，而且是一個不便評論的“他人實驗”？什么叫不便評論呢？就是不許人“說三道四”，不許質疑——這還能算科學嗎？你們的老師就是這樣身體力行為你們做這種偽科學表率嗎？

3．    黃昆侖做的小鼠灌胃張啟發不便評論：而且這位寫跟帖的大學生說：“這是所有教授正常的做法，因為是不可能講別人課題組的實驗的”。但是，（1）在今年2月22日張啟發向國家發改委領導保證他的Bt轉基因大米安全無害時，唯一地援用了這個他很不便評論的黃昆侖的實驗，并且從那一天起，主流關于轉基因糧食安全無害的唯一根據，就是這個灌胃——全中國大干快上轉基因主糧這個“國策”的唯一安全保證，就是這一個黃昆侖小鼠灌胃，由于這個原因，黃昆侖/張啟發小鼠灌胃已不再是一個學術問題，而是一個關系到“國策”的關鍵、核心、焦點問題了——你能同意我這個說法嗎？（2）張啟發不便評論，卻在實質上接受了黃昆侖的實驗，現在呢，他是不是在往黃昆侖身上推卸責任？從你的畫外音來聽，似乎正是這樣——中國頂級科學家院士這樣做，你們是不是都能認可呢？（3）任何一個人的課題都不可能讓課題組外的人去“講”，這可是你告訴我的一個新聞。這已經變成“所有教授的正常的做法”——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是，我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在轉基因技術商業化這個領域里，真的是一潭深深的、惡臭的死水，所以才有一個黃昆侖灌胃假實驗為張啟發的專利轉基因水稻墊底，所以轉基因“學術界”才會放出來一個黃昆侖灌胃假實驗為中華民族世世代代的生存安全“釜底抽薪”！你們作為這個專業將來的接班人，難道真的不知道這里的形勢有多么險惡！？你們在大學的科學的課堂上，究竟在學習什么東西！？是不是在這個臭水塘里漚得太久了，久而不聞其臭？這該怪誰？科學共同體還有嗎？

4．    “鬧場”、“年老腎虛”、“是農大的嗎？滾，別不懂瞎鬧！”中國的大學確實不太喜歡對公眾表示自己是開放的，但是終究還是允許公眾進入；張啟發講基因功能的講座看起來沒有搞“封閉”，應該是符合規矩的；來聽了就可以發問，這是講座“普適”規則允許的，不是農大的人既然被“允許”進入，當然在“普適”規則下可以提問。“鬧場”：鬧場是最輕的！！轉基因玉米戰爭可能已經打完了；“滾”這種話從農大學生的嘴里說出來，真讓人心里發熱（老師和保安最多只說了“到一邊聊聊”，學生卻說“滾”），你敢于承認還算是有勇氣——不過你一定認為自己是正確的（肯定在技術的細枝末節上你是正確的，但是只限于細枝末節）；我告訴你，不懂具體的基因功能，不等于不能理解轉基因作物必定攜帶基因缺陷、必定不靠譜，中國憲法沒有不讓人反對錯誤的東西！在主流鋪天蓋地的強壓之下，竟然有人膽敢面對面向頂級生物學家、轉基因第一號主力張啟發說：“你做假了”，這比你們大學生只認得細枝末節要高得很多。“年老腎虛”——你很快也會到達這個境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把這四個字現在就回贈給你。

5．    “特像革命先烈似的高呼——我聽了頓時那個樂啊！”——樂完了再聽一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你以為今天的世界真的按照中國主流媒體所說的，放棄了爭霸和掠奪，真的和中國一起，把和平、和諧、發展、共贏當作“21世紀的主流”了？你一定以為新中國成立以來60年的和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革命先烈算個什么？你還沒有大學畢業，就把歷史和祖宗全都扔了。我看到這一點，心里真的是熱騰騰的。祝你就這么一直樂下去。你會絕后。你的基因功能學和轉基因主糧商業化會迅速地實現你們這一代人絕后。在中國北方，被美國的轉基因玉米戰爭覆蓋的地方，老鼠遭到了滅頂之災，下一個是誰？請農大生物學大學生告訴我：決不會是我們自己。請中國農大的大學生來告訴我：我們人類自己就是生態演化的結果。如果生態系統破壞了，別的什么都不用說了。干轉基因主糧的人——例如你們熱烈追捧的張啟發院士，在方舟子之流的鑼鼓喧天的喧囂中，教導你們自己騙自己：別人會沉下去，可是我會浮起來。

科學家如果沒有了良心，和強盜惡魔沒有什么兩樣，比強盜惡魔更壞。他們能殺人于無形。杜邦和孟山都兩大生物技術公司，已經用它們的轉基因玉米和中國打完了一場轉基因戰爭，我們連一聲槍響都沒有聽見。中國農業部甚至在2個月內連續兩次為杜邦公司辟謠！他們本應該為生態異象感到驚恐萬分，應該如坐針氈，應該瘋狂地行動起來、立即去找到問題、解決問題。可是他們辟完了謠，看著杜邦先鋒公司繼續推廣“雜交”的轉基因玉米種子先玉335，像你們一樣在“樂”呢——那叫一個樂！！

中國農大的大學生：你們應該醒一醒。你們的專業努力變成了轉基因的生物后，如果肆無忌憚地向環境釋放，最終要在生態網上鉆開一個大洞。請你們不要以為，憑著專業知識你們自己就可以逃出去。

點評完了，我來告訴中國農大這位同學一件事：1999年蘇格蘭的普茲泰小白鼠實驗引起了美歐科學家大爭論，雖然表面上支持轉基因食品商業化的主流最終占據上風，可是英國大學和研究機構中大批搞轉基因應用項目的科學家轉行了（數量非常大）。他們離開了這個本來似乎能賺大錢的行業，再也沒有回來——科學終究會看到問題——那必須是真正的科學。只有真正的科學家才能在賺錢和“造福人類”這兩個選擇中用良心來做決定。中國干轉基因這行的人沒有誰站出來，說這里有問題——說明什么？說明中國還沒有真正的“生物科學”。有的只是主流“工匠”如張啟發。

再請注意一件事，10年來在中國鼓吹轉基因的外國機構中，英國大使館是最積極的一個，它多次、熱情地組織和參加活動，最遲的一次，是今年10月11日在武漢華中農業大學做的活動——中國的第一個轉基因月（本人有博文討論），主辦方之一，就是英國大使館。鴉片戰爭還沒忘吧！鴉片曾經有一個優雅的名字叫“福壽膏”，被吹成有益健康，延年益壽的仙品。1820年英國科學家考察了今日的“金三角”地帶，確認那里的氣候條件適宜種罌粟，然后向當地人民做了罌粟的技術推廣。還有，1840年那時候，英國每年向中國輸送的鴉片達到數千噸，而在英國本國內，鴉片是違禁物，吸鴉片是犯法的。

今天國際轉基因主流和國內轉基因主流勾結在一起，他們干的勾當，和170年前的鴉片戰爭是一模一樣的。

全中國學習生物技術、干轉基因工程、制造轉基因農作物的大學生：醒一醒。中國生物科學界在轉基因這件事上已經丟盡了臉面。你們應該把這個臉爭回來，不是去推廣有害的轉基因農作物賺錢當成果，而是為了中國農業的長遠安全，選擇真正應該做的事情！我相信你們因為年輕，尚未加入利益集團，良心還在！！！

附：三個問題嚇走張啟發，農大講座倉惶收場(原載：中華網)

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011/2720/37/90/3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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