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英國醫學界對黑人膚色成因、皮膚結構和皮膚疾病進行的一系列歧視性研究及形成的認知,不僅構建了黑人的“種族缺陷”,而且使相關“缺陷”與黑人的“文明”程度聯系起來。這一邏輯的形成有賴于19世紀英國醫學界對“文明”概念的歧視性描繪。
對于英國人而言,“文明”一詞是來自法國學術界的舶來品。19世紀法國學者基佐認為,“文明”一詞代表著兩個方面的進步,一方面是社會風俗和社會制度進步,另一方面是人的感情和道德進步。在這里,文明具有物質和精神層面的雙重內涵。而在“科學種族主義”思想的影響下,19世紀英國醫生所描繪的具有歧視性色彩的“文明”概念,也有著物質和精神雙重內涵。由此,19世紀英國醫學界圍繞黑人膚色成因和皮膚結構等問題進行的一系列歧視性研究及形成的認知,成為“論證”黑人種族“不文明”的重要“案例”。
歐陸醫學界將自然因素視為人類膚色差異形成的主因,而英國醫學界則對此持“天性論”觀念,認為膚色差異是不同人種天性差異的表現,也反映出不同人種的“文明”程度和等級。19世紀,隨著近代西方解剖學等學科的發展,加之“天性論”和“科學種族主義”思想共同影響,英國醫學界對黑人膚色成因和皮膚結構的研究中種族歧視色彩更加濃重。黑人的膚色進一步成為其先天“缺陷”的重要表現。此外,這種歧視性認知也影響了同時期英國醫學界對黑人所患某些熱帶皮膚病的診療。所謂的黑人體質“缺陷”被視為其易患某些皮膚病的重要原因,而所謂的黑人精神“缺陷”則被視為其難以被治愈的重要原因。
以一種具有歧視性的“文明”概念為基礎,在“種族天性差異”、“種族身心缺陷”和“種族疾病”等一系列敘事邏輯下,黑人被塑造為一個先天“不文明”的種族。這種觀點進一步“論證”了所謂“白人優越論”,為西方殖民者歧視、支配和壓迫黑人等有色人種提供“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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