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擊右傾翻案風的戰斗中,我們廠里有的工人師傅說,黨內最大的不肯改悔的走資派xxx鼓吹洋奴哲學、爬行主義那一套,同當年李鴻章、蔣介石搞的沒有什么兩樣,應當狠狠地揭露批判。我們幾個青年人,進廠不久,不了解歷史,大伙一合計,想起了小江的祖父江師傅。
江師傅是個退休老工人,今年已經七十六歲了。我們去找他,他正戴著老花眼鏡在學習報上最近發表的毛主席的重要指示。我們告訴他,黨內那個最大的不肯改悔的走資派xxx又在鼓吹洋奴哲學、爬行主義,破壞我們造船工人為社會主義祖國鋪設“海上鐵路”。這時,只見江師傅繃緊了臉,兩眼放射出憤怒的光芒。他沉思了一會兒,就對我們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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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舊社會做了幾十年工。從清朝的江南制造局,到國民黨的江南造船所,直到我們自己的江南造船廠,我都做過。要說洋奴,聽到的,見到的,三天也說不完。你們青年人不清楚,我就對你們講講吧。
從“保民”輪開倒車談起
我這一家,祖祖輩輩都是造船工人。從我爺爺到才進江南廠當藝徒一年半的孫子力生,經手造的船確實不少。記得光緒十一年(一八八五年)造過一艘“保民”號兵輪。那時,我爺爺正在江南制造局輪機廠做機匠。他和他的師兄弟都參加“保民”輪的施工。這個江南制造局名義上是清政府辦的,實際上是洋人的天下。總辦叫邵友濂,會辦叫倪人涵,都是李鴻章的得意門生,開口閉口“中堂大人”。對工人要打就打,要枷就枷,而看見洋稽查、洋工程師,只會低頭哈腰,一副奴才相,真是連洋人放個屁也是香的。江南制造局過去只造木殼輪,這條“保民”輪是第一條暗輪,經手設計的是美國工程師勞勃生。洋人夸口說,這是世界造船工業的新技術、新工藝,總辦、會辦不懂裝懂,也跟著大吹大擂。還搬出李鴻章的“手諭”,只許工人依樣畫葫蘆,一切都得聽洋人的。
我們工人可不吃他的那一套。我爺爺和他的師兄弟早先都在外國船廠里做過生活,無論木殼、鐵甲,明輪、暗輪,商船、兵艦,差不多都動手做過。大家看了勞勃生的船樣,發現不少漏洞,特別是艉柱龍骨板煙斗(下舵承)與水規(舵)中線三眼不宜,對不上號,這樣造出來的船不但開不快,而且不能掉頭轉向。他們向輪機廠的委員指出船樣的問題,說勞勃生的船樣非大改不行。誰知道批評了勞勃生,卻觸痛了邵友濂、倪人涵這兩個洋奴買辦。他們火冒三丈,拍桌子大罵工人“有多大本領”?說什么“外國人打的樣還會有錯嗎?難道中國的苦力比外國工程師還強”?大家氣憤得說不出話來。好,既然當官的死抱住洋“葫蘆”不放,就照他們依“洋”畫“葫蘆”,出出洋人的洋相吧。
“保民”輪造出來了。船殼用進口鋼板,蒸汽機縮在船肚里面,在當時也算得是新式的了。試航那天,李鴻章特地指令邵友濂等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宣傳一番洋務運動的成就。可是洋“葫蘆”里賣的卻是一帖假藥。“保民”輪試航到閔行,像烏龜游水一樣足足在黃浦江里開了六、七個鐘點;要回來了,卻怎么也轉不過頭,只好一路倒著退回來。船上的總辦、會辦和洋稽查、洋工程師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工人們卻笑痛了肚皮。
不會掉頭的船有什么用?總辦、會辦又找洋工程師來商量,洋工程師只會搔頭皮。后來,只好照我爺爺和師兄弟的辦法,給輪船動了“手術”,船就開得快了,也能夠掉頭轉向了。這件事,當時十傳百,百傳千,中國工人聽了個個揚眉吐氣,那些洋人、洋奴只好吃癟。聽說還有人將這事寫進小說里去呢。
這一次,那些洋奴輸了。可是江山好改,本性難移,他們的奴才性,哪怕工人用二十四磅大鎯頭敲他們,也是敲不掉的。他們覺得這樣造船造下去,都是我們工人的市面,太危險了,就宣傳“造船不如買船”。原先一股勁地主張設廠造船的李鴻章,忽然換了一種腔調,說什么在中國造船所花的銀子,比從外洋買船要貴一倍,不如直接從外國買回來便宜。據說,只有這樣中國才能“自強”起來。這樣一來,成千上萬兩銀子,從老百姓頭上搜刮得來,像潮水般地淌進了外國資本家的腰包。你們想,一心只想侵略我們的外國資本家,怎么會讓中國“自強”呢?當時我國的北洋水師的軍艦都是進口的,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笨家伙,上重下輕,漏洞百出,經不起風浪,擋不住炮彈,更談不上出海作戰了。后來甲午戰爭,這批軍艦全部被日本侵略者打沉了。
蔣介石的大進口與大拍賣
蔣介石上了臺,江南造船所歸國民黨海軍管。蔣介石把“發展造船工業”叫得震天響,其實呢,是拍賣國家主權,買進外國船艦。
就拿抗戰前向日本定購的‘寧海”、“平海”號兩艘軍艦來說吧!那個時候,我在江南造船所的木模廠做工,同設計科的下級技術人員有點來往,知道一些內情。聽說這兩艘軍艦原定都是由江南造船所自己造的,蔣介石一聽到就罵開了。“造個屁,外國船廠里有的是軍艦輪船,有的是高明的專家,現成的船不去買,卻在江南造船所里老牛拉破車,造到何年何月?我國地大物博,有的是礦產資源,外國人要,我們給。‘四海一家’嘛!”于是就撤銷了制造“寧海”、“平海”艦的方案,向日本播磨造船所定購。“寧海”艦前后造了整整兩年時間,造價高得嚇人。船到碼頭,國民黨大小官員帶了太太小姐像接洋菩薩一樣歡迎,還叫我們工人也去參觀,說是“開開眼界’,“學習外國先進造船技術”。好船壞船,可騙不過我們捏鎯頭柄的造船工人的眼睛。我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就發現這條軍艦不過是一只“繡花枕頭”,外表好看,肚里一包草。艦身的鋼板,十有八九靠拼補;主機地軸都用舊貨翻新,表面盡是斑斑麻點;船體肋骨該用四吋角鐵的卻用二吋半的;甲板的倒掛龍骨也被抽走二道,船底又不平。別看它那么神氣活現,其實全身都是病。
可是洋奴買辦打的卻是另外一種算盤,他們說:“日本那家船廠是國際上的王牌船廠,造出來的軍艦當然也是王牌的。”我們工人聽到了這種話,肺都氣炸了。有的說他們長了個中國人的腦袋,拖了個外國資本家的尾巴;有的說他們不管西洋東洋,只要是洋,便是爺娘。
“九.一八”事變后,全國掀起了抗日高潮,我們工人再也忍耐不住了,要求立即廢除由日本承造“平海”艦的協定。蔣介石被迫把“平海”艦改由江南造船所承造,但是設計圖紙、輪機設備、主要原材料等還是全部由日本播磨造船所提供,這個造船所還派了一個叫神保的總工程師來直接操縱,一切都是神保說了算。為了提高造價,整個艦身裝裝拆拆,一再故意返工,進口的設備材料,只要他說一聲不適用,就重新購買。“平海”艦造好后,要開往日本裝炮。當駛進日本海時,日方竟提出不得掛中國旗。當時艦上的員工十分憤慨,要求拒絕這個無理條件,艦長發電報問蔣介石怎么辦,蔣介石的復電只有兩個字:“照辦”。你們聽聽,這哪里還有一點中國人的氣味?在這些洋奴買辦們看來,只要能進口,什么國家的資源、主權,統統可以出賣給外國資本家。說來也真氣人。就是那個神保,原來是個日本帝國主義分子,他跑到江南造船所來,收集了大量軍事、政治、經濟情報,日本帝國主義侵占上海后,又是他大搖大擺來接收江南造船所.而“寧海”,“平海’兩條軍艦,戰爭一打響,就被日本飛機一下擊中要害,沉沒在江陰附近的江底里。
抗戰勝利后,蔣介石換了個主子,向美帝國主義大開門戶。蔣介石派了他的親信、美國帝國主義的走狗馬德驥擔任江南造船所所長。他口口聲聲說要把江南造船所搞成什么“設備現代化、技術維新化、管理科學化”的工廠。怎樣實現這幾個“化”呢?辦法就是一條:照美國的標準辦。全廠的設計、施工要美國顧問點頭,材料設備以至螺絲釘等等都從美國進口。原來他們的所謂全盤現代化,實際上就是全盤美國化。解放后我們才曉得,這些都是在抗戰勝利初美蔣秘密簽訂的“造船借貸合約”里規定好了的。按照這個規定,美國在戰后把大批剩余物資供給中國,由江南造船所接收使用,江南造船所必須在三十年內優先供給美國海軍軍艦及商船修繕和補給所需的材料與人工,而且中國所有海港,美國軍艦都可以自由出入使用。接受這樣的進口條件,不是拍賣主權又是什么?事情就是這樣:國民黨一面搞大進口,一面就搞大拍賣,就是要把中國搞成美帝國主義獨占的殖民地。美國貨泛濫,民族工業遭災。僅在上海,三十多家小得可憐的中國船廠,關門的關門,轉業的轉業,剩不了幾家,哪里還有一點點“發展造船工業”的影子呢!
“東風”號在風浪中前進
解放了,天亮了。在毛主席、共產黨的領導下,我們工人有使不盡的干勁,可以為發展祖國造船工業、建設社會主義大干一番了。在社會主義的江南造船廠里,社會主義革命步步深入,船臺上的船也越造越多,越造越好,從排水量幾百噸的小輪船到建造排水量一千五百多噸的長江客輪,從排水量五千噸的海輪一直到建造萬噸級遠洋貨輪。在大躍進高潮中,我們決定造第一艘萬噸輪,我高興得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像我這樣經歷過幾朝幾代,嘗過甜酸苦辣的造船工人,做夢也想著有朝一日能用我們的雙手,造出自己的萬噸輪啊!說也湊巧,當時有一個資本主義國家正在造一艘“西風”號輪船。大家都說,他們刮西風,我們就讓東風勁吹,讓東風壓倒西風。經過領導批準,這條萬噸輪就定名為“東風”號。一九六〇年四月,我們自己造的“東風”輪勝利下水了。
正當我們“江南”工人和兄弟廠工人一起高高興興地進入“東風”輪的安裝工程時,突然從上面傳來了一道道禁令:什么不準兄弟單位繼續為“東風”輪協作造設備,什么要“東風”輪停工檢查,并且派人來專門收集“東風”輪的黑材料。他們閉眼說瞎話,硬說“東風”輪“造價高,周期長,質量差,浪費大”。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我們才知道,一手扼殺“東風”輪的就是xxx。正是這個叛徒、特務、內奸,在一九五八年竄到“江南”來的時候,當著一部分職工的面,鼓吹“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還說什么“造船工業最好自覺讓路,否則就要被迫讓路”。這不是李鴻章和蔣介石的調調嗎?就這樣,下水后的“東風”輪被迫在黃浦江里泡了四年多時間。江南造船廠也從此“以修為主”,“只修不造”,也就是說,把能造萬噸輪又能造萬噸水壓機的大廠,只搞點小修小補。江南廠被糟蹋成“大吊車吊小殼子,大船塢修小駁子,大船臺造‘小鴨子’”。我們工人看了,真心痛啊!
一九六三年,我人是退休了,但我的心還時時刻刻掛在“東風”輪上面。我總要到廠里走走,看看那艘我曾為它流過汗水的“東風”輪。每看一次,我心里就翻騰起來。這么好的船,為什么硬說它質量差,硬要判它死刑?他們為什么總是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為什么對中國工人階級的志氣,中國工人階級的力量那么不愿意看?這同當年的李鴻章、蔣介石究竟還有什么兩樣?這些問題,我們只有通過這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批判了崇洋迷外的修正主義路線,才開始懂得。解放后,公開身份的帝國主義洋奴買辦是被趕跑了,但還存在披著共產黨員外衣的“紅色買辦”xxx,只有深入批判了他那一條修正主義路線,靠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引路,才能有我國自己的造船工業。泡在黃浦江里達四年之久的“東風”輪,就是靠毛主席革命路線才能夠于一九六五年初又重新開工,當年年底就勝利交船。
說起“東風”輪,就一定要講到我們兄弟廠滬東造船廠自力更生試制的八千八百匹馬力的船用柴油機。滬東廠工人早在大躍進年代就開始試制這種機器了,可是堅持洋奴哲學的人卻鼓吹向外國資本家購買專利。即使外國資本家提出了苛刻的條件,他們都說“好,好,好”。比如,有兩個外國萬匹機的專利商提出的條件就有那么幾條,什么中國造出的柴油機都要貼外國商標,每年造多少臺要向外國資本家匯報,產品不能支援第三世界國家。雙方在技術上發生爭執,要受第三國法律仲裁,等等。這不是要把我國造船工業縛在外國資本家的腰帶上嗎?滬東廠工人堅決頂住了這股歪風,并且一鼓作氣造出了八千八百匹馬力的柴油機。但迷信買專利的人心不死,他們一手壓著不發國家鑒定合格證,不準繼續生產,一手又從另一個外國資本家那里買進專利。滬東廠工人堅決抵制了這種賣國投降行徑。文化大革命開始,他們造出了功率更大的一萬二千匹馬力的柴油機。據說,三年前,迷信買專利的人第三次提出要買專利,在工人群眾堅決抵制下,他們的陰謀才沒有得逞。不僅國產萬匹機的生產有了顯著發展;而且我們江南造船廠也沖破重量惡浪,堅持在蘆席棚里鬧革命,克服各種困難,自力更生造出了萬匹機,并且裝上了“風慶”輪,揚眉吐氣遠航了三萬二千海里。
我們真不懂,有些人對于工人階級堅持自力更生路線取得的勝利,為什么老是那么看不順眼,切齒痛恨?他們對國產機吹毛求疵,污蔑是什么“瘟機”、“病機”,可是對進口機卻是另一副面孔。有好幾艘萬噸輪上裝的進口機,在動車、試航時都發生咬缸等現像,他們竟百般為它辯護,還說什么“外國機器出毛病是偶然的,國產機器出毛病是必然的”。他們這副洋奴買辦的臉相同李鴻章一模一樣,簡直完全成了外國資本家的代理商了。
李鴻章還在借尸還魂
前不久,我的孫子力生參加了造船公司辦的學習班,他回來說,在不肯改悔的走資派xxx拋出多引進的“大政策”以后,造船系統崇洋迷外的風又刮起來了。他們老調重彈,說什么“過去批崇洋迷外過火了”,攻擊我們打的造船工業翻身仗是“搞亂了,搞糟了”等等。好家伙,這些人活像是當年的“還鄉團”,向無產階級瘋狂地反攻倒算,恨不得一刀把自力更生方針砍掉,一口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運動的勝利成果吞掉。什么“要多引進一點”,“要拿出更多的東西去換”,這不是要把我們的江南造船廠、滬東造船廠等變成外國資本家的修配廠嗎?不是要把我們社會主義中國重新淪為帝國主義的殖民地嗎?這當然是我們工人階級萬萬不能答應的。我們決不是一概反對進口船舶,根據國家需要,進口一點也可以。但是,當動用了國家資金幾億元、幾億元地去買上百萬噸外國舊船的時候,能不能少進口幾條船,省下一點資金來,給我們造船工業武裝一下,增加生產能力,把造船產量翻一番呢?他們的回答是一分錢也不給。真是豈有此理!毛主席最近說,“走資派還在走”。看來,只要階級斗爭還存在,帝國主義還存在,我們世世代代就要同洋奴哲學斗下去。過去李鴻章,蔣介石、xxx、林彪做過一次次洋奴夢,結果都是在革命潮流的沖擊下一次次破滅了。現在黨內最大的不肯改悔的走資派xxx又熱衷于充當洋奴買辦,想方設法要變社會主義中國為帝國主義、社會帝國主義的附庸,并且一手挑起了天安門廣場的反革命政治事件,導演了一場反革命暴亂的丑劇。但是,反革命總是短命的,xxx的反革命陰謀徹底破產了,他的洋奴夢也隨著而又一次破滅了。我們要堅定地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指引下,深入批判xxx的反革命的修正主義路線,堅持以階級斗爭為綱,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多快好省地發展造船工業,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
(江南造船廠工人理論組整理)
原載《學習與批判》1976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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