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基因在美國處于崩潰
侯美婉
文章來源:http://www.i-sis.org.uk/GMCropsFacingMeltdown.php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0/201003/135263.html
抗除草劑的雜草并不是新鮮事。在北卡羅萊納州有10種,全國有189種雜草對一些除草劑產生抗性。
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的退休農學教授、國家級雜草專家艾倫·約克說,“不太可能生產一種新型除草劑。”
抗草甘膦雜草的產生是由于廣泛種植抗除草劑農作物
草甘膦是美國和世界上最廣泛使用的除草劑。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它被孟山都公司以農達為商標名稱和專利配方申請專利權并銷售。隨著抗除草劑農作物的種植而流行使用。美國農業部的數據表明,在主要農作物上的草甘膦的使用量在1994年至2005年間增長了15倍多[4]。據EPA(美國環保署)估計,在2000-2001年,每年1億磅草甘膦用于草地和農場 [5],在過去的13年里,它已應用于超過10億英畝的農田里[6]。
抗草甘膦的雜草不久就出現了,就像很多雜草對以前使用的每一種除草劑產生了抗藥性的情形一樣。美國雜草科學學會公布在美國有9種雜草被確認抗草甘膦[6];其中有普通豚草(Ambrosia artemisiifolia),普通waterhemp(莧菜藤子)(Amaranthus rudis),巨豚草(三裂葉豚草)(Ambrosia trifida),毛燈盞細辛(Conyza bonariensis),加拿大乍蓬(Conyza canadensis),意大利黑麥草(Lolium multiflorum),假高粱 (Sorghum halepense),剛性黑麥草(Lolium rigidum)和帕默藜(Amaranthus palmeri)。
抗草甘膦超級雜草
在2004年年底,抗草甘膦的帕默藜首次出現在佐治亞州梅肯縣,并已蔓延到佐治亞州其他地區以及南卡羅來納州、北卡羅來納州、阿肯色州、田納西州、肯塔基州和密蘇里州[7]。根據佐治亞大學雜草專家斯坦利·卡爾佩珀估計,佐治亞州有10萬英畝農田嚴重布滿了藜,有29個縣現已證實藜是抗草甘膦的。 2007年,在梅肯縣,1萬英畝農田因抗草甘膦藜大量滋生而被拋荒。
據報道,孟山度公司技術開發部經理里克·科爾曾說,這樣的問題是“可管理的”。他建議農民輪種并使用不同品牌的除草劑。孟山都的銷售代表正在鼓勵農民把草甘膦和以前使用的除草劑如2,4-二氯苯氧乙酸 (2,4-D)混合使用。2,4-二氯苯氧乙酸在瑞典、丹麥和挪威三個國家因與癌癥、生殖和神經系統的損害有關而被禁用,它是1960年代在越南使用的橙劑的組分之一。
據報道佐治亞州的農民已改種傳統的非轉基因作物。
佐治亞大學的雜草科學家估計,每6米棉行中的平均僅兩種長芒莧雜草會使棉花產量減少百分之二十三[8]。一棵雜草可以產生450000粒種子。在阿肯色州、田納西州、新墨西哥州、密西西比州以及最近的亞拉巴馬州,農田已經布滿雜草。
百草枯被推薦在保護性耕作方案中使用,與其他三種除草劑混合使用。每一種除草劑以不同的作用模式除草。田納西大學的科學家們已經發現帕默雜草不僅抗草甘膦而且抗磺酰脲類除草劑三氟啶磺酸鈉。
草甘膦抗性極易產生
早在耐受除草劑的轉基因作物被引入之前,批評人士已經預測,抗草甘膦雜草只需通過抗除草劑作物和其同屬的野生雜草之間交叉授粉就繁殖出來了。但他們忽視了“流動基因組”機制,這些機制在應對環境刺激時可改變基因組和基因,并使大多數雜草產生針對除草劑的抗性而不依賴于交叉授粉。在我的書--《遺傳工程:美夢還是噩夢》(1997/1998年第一版)的“偽科學和大企業的冒險新世界”這章節中,我就注意到這些機制 [9]
美國科林斯堡的科羅拉多州立大學的一個由托德·蓋恩斯領導的研究小組調查了來自佐治亞州的抗草甘膦藜種群。他們發現,與對草甘膦敏感的植物相比,抗性植物體內負責代謝草甘膦的EPSPS這種酶的編碼基因擴增(增殖)了5至160倍 [10]。該基因的表達水平與基因的拷貝數呈正相關。針對該基因的熒光染色表明,被擴增的基因副本存在于每一條染色體。
至少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就已經知道,基因擴增是細胞和生物體對環境中的“選擇的”因子最常見的生理反應之一 [9]。
到2009年,有16種雜草被確認有草甘膦抗性[10]。目前已確定的抗性機制包括:草甘膦吸收率降低,和/或EPSPS基因發生突變而使得雜草更難以被除草劑抑制。抗草甘膦藜是首個基于基因擴增而產生抗性的案例。這個例子證明對不受歡迎的因子產生抗性可輕易地進化出來,也證明對大自然發起 “化學戰”是徒勞的。
牧草盲蝽:最有害的棉花蟲害
在2008年,“牧草盲蝽”侵染了美國480萬英畝棉田[11],成為最具破壞性的棉花害蟲。另外一種害蟲,棉盲蝽象名列第五,侵害面積達230萬英畝。
從加州圣華金河谷流域到弗吉尼亞州東南部的美國的棉花種植帶,現在65%的區域都種植了Bt轉基因棉花(Table 1 [1]),棉籽象鼻蟲和煙草蚜蟲自從Bt棉花引種以來已經很罕見了。但是在印度及其他地方[12, 13],次生害蟲特別是牧草盲蝽造成了嚴重危害。
牧草盲蝽(TPB),學名Lygus lineolaris,從有記錄可查的歷史以來一直是棉花害蟲。在1995年以前,它被針對其他害蟲(如煙草蚜蟲和棉籽象鼻蟲)的殺蟲劑控制住。根據密西西比州立大學三角洲研究與推廣中心的研究人員的研究[14],自廣泛種植Bt轉基因棉花與撲滅棉籽象鼻蟲以來,殺蟲劑用量減少;結果牧草盲蝽成為棉田的主要蟲害。
“額外的昆蟲控制成本源自增加葉面噴灑、較高的技術費和害蟲抗性。”三角洲研究與推廣中心昆蟲研究學者杰夫·戈爾在2010年新奧爾良陸地棉種植會議上介紹說。[15]
在1995年種植一英畝棉花成本為12.75至24美元;在2005年,種植一英畝用“卡迪拉克”處理過種子的抗蟲保鈴棉、抗農達除草劑棉花的成本是52美元。現在2010年,種植一英畝(孟山都公司的)第二代抗蟲保鈴棉和抗農達除草劑棉,農民們要花費85美元或更多。
“在密西西比州,有的棉農要花費超過100美元來控制葉面蟲害。你把技術費和種子處理費用加上,就會明白為什么我們的棉花種植面積正在減少。”戈爾說。
更嚴重的問題是,牧草盲蝽已經對幾類殺蟲劑產生抗性,尤其是在中南部州的三角洲地區 [14]。
雖然牧草盲蝽是棉花整個生長周期的害蟲,但在開花期蟲害特別嚴重,此時害蟲大量繁殖,所以其成蟲和幼蟲都會吸食棉花。大多數蟲害吸食發生在棉花的生殖組織。害蟲把它們的口器插入小的棉鈴。在三角洲的一些地區因缺乏有效控制,由牧草盲蝽造成農作物幾乎全部損失并非罕見。
中南部的棉農向戈爾請教種植非轉Bt基因的棉花品種,尤其是那些因Bt生物技術花費更高成本的棉農[15]。“我們有一些種植者種了小面積的非轉Bt基因的棉花,它們大概從中看到了利潤。”
“但如果我們開始重新種植非轉Bt基因棉花,我向你保證,煙草蚜蟲就會回來,我們在對付牧草盲蝽之外,不想為了殺死煙草蚜蟲而又葉片噴施殺蟲劑。在那種情況下,我們被迫的支出的金額將是無法估量的。”
牧草盲蝽在過去四至五年已成為中南部的第1號害蟲,正在驅使不再能夠負擔得起噴劑的費用的許多棉農離開密西西比三角洲流域。
戈爾透露,在南方,葉螨連同蚜蟲、椿象一起,也正在獲得“預算破壞者”這樣的名聲。
像牧草盲蝽一樣,葉螨對用來控制它們的殺蟲劑正在產生抗性。 “過去15年以來,我們已經基本上翻倍了百治磷(Bidrin)的使用率,乙酰甲胺磷的使用率則增至三倍。因此,我們不僅正在噴灑更多的殺蟲劑,我們也正以更高的使用率而使成本也提高了很多。”戈爾說。
他指出,為了防治植物蟲害而對新煙堿類殺蟲劑依賴的副作用是在棉花蚜蟲中已經產生了一些抗藥性。 “我們開始聽到來自中南部許多咨詢者的抱怨。”
更多的類似做法是徒勞的
預測令人失望,給農民的唯一的官方學術建議是會首先產生問題的更多的相同的常規做法,即噴灑更多或噴灑不同種類殺蟲農藥的混合劑,包括已被禁止使用的太毒的殺蟲劑。同時,工業已經做好準備以出售含多種轉基因性狀的品種,可多達八個性狀但加倍了種子價格 [16]。
令人失望的是一些國家政府和政府的科學家堅持不懈的努力去促進失敗的轉基因技術,而我早就講清楚,那些技術自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已經過時[9]。一份Sciencexpress文件(顯示快速出版物,大概沒有經過同行評審)題為“糧食安全:喂養90億人的挑戰”[17]其中英國首席科學家約翰·貝丁頓教授為合著者,盡管其中有些輕視目前的轉基因作物,但他們仍堅持我們超過30年聽到的承諾。 “未來十年,將看到的理想特性組合的發展和新的特性如抗旱性的引入。到本世紀中葉涉及多基因性狀的更為激進的方案可能是切實可行的。”它繼續承諾“克隆具有對疾病先天免疫進行遺傳的動物”等。
草甘膦和“農達”,仍然在把可耐受除草劑的農作物當作“雜草戰士”推廣的生物技術研究所小冊子中被標榜成“對我們的毒性比餐桌上的食鹽還低”[18],實際上正如新的研究結果顯示它們非常毒[19,20](多毒導致死亡,草甘膦和農達,SIS42;現在禁止草甘膦除草劑,SIS43)。 在美國13年的轉基因作物種植整體上增加了318百萬英磅的殺蟲劑用量[21](在美國轉基因作物增加了除草劑農藥的使用量,SIS45)。單從這一因素導致的該國額外的疾病負擔相當可觀。
印度已嘗到了來自轉基因Bt棉花教訓[22]的苦果 ,在惡化的農場自殺事件中,以及同美國一樣,在由次生的與新的棉花害蟲、抗BT害蟲、新疾病帶來的生態災難中,最重要的是,土壤耗盡了營養物質和有益微生物而在10年內將不再支持任何農作物的生長。他們的唯一救星是回歸有機農業,因為它已經證明比Bt棉更可持續、利潤更高[12]。這可能也會應用于美國。
現在需要耕作實踐的一個根本性的轉變
在美國,盡管經濟衰退,有機產品市場增長勢頭強勁。據來自美國農業部的最新報告,有機食品的零售銷售從1997年的36億美元上升到2008年度的 211億美元 [23](見圖1)。該市場是如此活躍,以至于有機農場有時要勉力去生產出足夠的供應以滿足迅速增長的消費需求,從而導致有機產品的周期性短缺。
圖1 從1997年到2008年美國有機市場的增長態勢
經認證的有機耕地面積從1997年時的130萬英畝至2005年的400多萬英畝(占美國所有農業土地的百分之0.5),已增加了一倍多。在同一時期,有機農場數目從5 021增至8 493,經認證的有機農場的平均規模從268英畝增至477畝。
那么,為什么美國農民沒能利用迅速擴大的市場優勢?有人認為[23],潛在的有機農民可能選擇繼續常規的生產方法,因為“來自附近的對有機農業持有負面看法的其他農民的社會壓力”,或因為在過渡期內無法應對天氣導致的產量和利潤減少的影響。這并不奇怪,由于GM支持者包括政府監管機構對有機農業進行的持續的負面宣傳的緣故。(例見由英國食品標準局最近試圖證明有機食品的營養不超過常規食品,但它與以下報道相背逆[24](英國食品標準局的研究證明有機食品更好,SiS44)。通常的聲稱是,有機農業比常規農業產量較少和需要更多能量,且有機農產品沒有更多營養或健康,但與常規生產方式相比卻不衛生。在帶有已公布科學文獻的證據的ISIS報告--現在看糧食的未來:*有機* 可持續*不使用化石燃料[25]以及其他研究中,這些虛假聲稱已被徹底駁斥 。
與美國農民最相關的一個研究是由愛荷華州立大學的凱瑟琳·戴拉特和美國農業部的Cynthia A.Cambardella所作的關于從常規農業轉變為經認證的有機生產的三年過渡期中的農場績效評估[26] 。持續四年(三年過渡期的和第一年有機)的實驗顯示,對大豆和玉米來說,雖然初期產量下降,但在第三年扳平,在第四年有機產量都超出常規農業。
我們的報告[25]也證明(有機耕種)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量的巨大潛力 - 甚至可使我們完全擺脫對化石燃料依賴的程度——通過有機農業和當地化食品(和可再生能源)系統。這是最新的科學分析與由農民領銜研究的案例的獨特結合,尤其是農民自己的經驗和創新,往往挫敗了拘泥于陳舊和過時理論的學術科學家,其中,轉基因技術是一個突出的例子。
大約在我們的報告公布后的同一時間,國際農業知識、科學和技術的發展評估(IAASTD)也出版了。 IAASTD是400名參與科學家和來自全球110個國家的非政府代表三年深思熟慮的成果[27]。它得出的結論是,小規模的有機農業是戰勝饑餓、社會不平等和環境災害的前進途徑[28](“無轉基因的有機農業養活世界”,SIS38)。
在農業的崩潰完成之前,現在需要耕作實踐中的一個根本性的轉變。
注解未作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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