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陰謀論”席卷法國
鄭若麟
法國三大新聞周刊之一《觀點》刊登了一則小消息：喜劇演員讓—瑪麗·畢加爾和電影導演馬蒂約·卡索維奇應法國電視二臺節目主持人紀約姆·杜朗之邀，參加28日晚電視辯論，主題是……911真相！這一新聞從側面證明，對911的爭議在法國已經逐步從網絡向主流媒體漫延，且來勢洶涌……
畢加爾和卡索維奇都曾因質疑911官方版本，而成為焦點爭議人物。在法國，凡對911事件中第三幢7號樓是如何倒塌的、911前后為何出現股市異常交易、911當天所有在雙塔辦公的高管何以都被蹊蹺地外邀“開會”……提出疑問的，都被歸為“陰謀論者”。主流媒體對此歷來只字不提。但在網絡上，911“陰謀論”卻多如牛毛。圍繞著911，法國明顯存在著兩個社會：主流媒體和網絡世界。一個純靠報刊和電視新聞來了解世界的法國中、老年人，絕對不知道居然有人質疑911真相；而一個天天浪跡網絡的年輕網友，則絕對不相信美國911官方報告……
大名鼎鼎的畢加爾是法國最受歡迎的舞臺演員之一。他表演的是一種類似中國單口相聲或單人小品的節目。去年９月在一次電臺漫談中，畢加爾提及網上歐美部分輿論對911官方版本的懷疑；他承認，在觀看了網上被瀏覽了數百萬次的電視片Loose Change后，他也“倍感困惑”。畢加爾無意中將網絡“陰謀論”話題在傳統傳媒上拋出，因而引起軒然大波。所有傳統媒體都對畢加爾萬炮齊轟。翌日《解放報》甚至做出大標題：“畢加爾否認911事件”！畢加爾不得不在壓力下公開道歉；他甚至還收到死亡威脅信。然而網上卻出現對畢加爾的支持聲浪。畢加爾的漫談被放上各大網站，收聽者甚眾，最多的Dailymotion上點擊達467861人次，跟帖超過3172。
卡索維奇則在今年9月15日電視三臺的一次著名文化節目上，也表示了對911事件中某些疑點感到“不解”。這位著名導演也立即遭到傳統媒體的圍攻。《快報》周刊將卡索維奇比作否定二戰歷史的教授弗利松，《星期日周刊》則稱他為“戈倍爾”。而網上依然幾乎一面倒地力挺卡索維奇。如果說去年畢加爾在壓力下不得不道歉的話，今年卡索維奇則在網民的支持下，以“誹謗罪”起訴《快報》和《星期日周刊》。本月28日法國國營電視二臺將這兩位倍受爭議的人物邀來，請他們闡述自己的911觀點，證明在法國，對911的質疑已經從網絡走向大眾傳媒。換言之，從“非法”走向“合法”。這將影響深遠。
在法國歷來存在著兩個世界、兩種歷史：一個是表層的，另一個則是隱含的。在沒有互聯網的時代，兩個世界如并行的列車，是沒有機會相遇的。絕大多數人只知道傳統媒體筆下的法國。今天，由于網絡世界的誕生和發展，這兩個世界出現了對撞，這必將產生重大的震蕩。
質疑911真相，法國是始作俑者。著名另類記者蒂耶利·梅桑在911幾個月后即成為全球第一個著書立說之人。他的暢銷書《恐怖的詐騙》聲稱“根本沒有波音飛機撞擊五角大樓”！此書于2001年出版后，被翻譯成28種語言，據傳全球發行量達數百萬冊。應該說，開始時法國傳統媒體并沒有在意。梅桑在法國電視臺上介紹了他的書，和對911官方說辭的懷疑。很快，法國國家“視聽監察委員會”便向法國所有電視媒體發出禁令，不得再邀梅桑。梅桑從此在法國電視臺消聲匿跡。也正是從梅桑開始，對911的討論在法國傳統大眾傳媒上消失，成為新的禁區。2007年梅桑在意大利的一次采訪中聲稱，自己被列上了（五角大樓）黑名單，在法國已得不到保護，因而自動流亡黎巴嫩。他也因此被冠上“流亡的法國異議分子”的頭銜。
今年以來，圍繞著911真相問題，法國媒體與網絡展開了一場“大戰”。畢加爾編排了一套11集譏諷911官方版本的小品，放到網上，大受追捧，點擊超過百萬！而主流媒體則不聞不問……但從法國國營電視二臺28日邀請兩名爭議人物來討論911陰謀論看來，網上的浪潮已經沖破傳統媒體的阻攔。
卡索維奇所言意味深長：發生在新世紀的911事件對于我們這一代人來說，改變了一切，改變了我們看世界的目光和方式。我們有權要求了解真相。911的官方說辭，特別是后來建筑在謊言基礎上發生的伊拉克戰爭，以及今天世界的種種局勢，令我們不得不多問幾個為什么……這不恰恰是幾乎所有“陰謀論者”、也包括幾乎所有要求了解真相的“反陰謀論者”的共同愿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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