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用之辨
——中醫看世界【18】
對于“古為今用”和“洋為中用”這兩句話，大家都耳熟能詳，而且從不懷疑它是否有問題。實際上，這兩句話是有問題的，而且有大問題。對于“古為今用”的說法，問題在于說法本身，將歷史割裂為古今兩個本體，進而又顛倒了體用；對于“洋為中用”的說法，問題在于說的和做的完全相反。
同一個文化的歷史，是不可分割的整體。歷史每向前行進一步，都是同一個文化本體的延伸，而不是新的文化本體的誕生。中華文化，自三皇五帝演進到現在，時空跨越了上萬年，中華文化的一體“道”統，雖然經歷了“諸子百家”的分裂流變，和古印度佛教的入侵，以及西方基督教資本主義文化的侵略沖擊，已經命懸一線，但畢竟一息尚存。【基督教文化對中華“道”統的進攻，幾近得手。先是拜“上帝”的洪秀全差點推翻清廷；再有鴉片戰爭、甲午戰爭和八國聯軍的軍事侵略一時得呈；繼有號稱“洪秀全第二”的基督徒孫中山領導買辦資產階級推翻清廷建立了中華民國繼而夭折；續有日本鬼子的全面侵華及其失敗；還有基督徒蔣介石買辦資產階級政權的得而復失。一部中國近代史，其實質就是中華“道”統和基督教資本主義文化較量的歷史。】
中華“道”統之所以至今沒有被外來文化徹底消滅，并不是象有的專家、教授們說的，中華文化有強大的包容性，【那是放屁。包容就是喪失自我。】而是中華文化有“道”這個終極真理。【真理是一成不變的，是永恒存在的，是不能被發展的，同時也是排他的。它是一個文化的終極守護神。】中華文化的“道”統，雖然沒有統一的“宗教”組織的保護，但是，她終究融入了中國平民的血統，因此，對于外來文化的入侵，尚能抵御一下。又因為她沒有統一的“宗教”組織的保護，所以，她在強大的基督教資本主義文化面前，也只能節節敗退，被徹底消滅的危險始終存在。
我們可以設想，如果中華文化沒有這個“道”統，早就被印度佛教湮沒了，然后就像印度一樣，早就被基督教資本主義殖民統治了幾百年。【印度被殖民統治的歷史給我們這樣的啟示：有宗教的文化，即使被另一個宗教文化殖民統治300多年，也動搖不了它的根基。甘地的印度獨立運動，則告訴我們：所謂民族的獨立解放，其根本意義是要保持獨立的民族傳統，而不是簡單的取得國家政權。】中華文化正是有了這個“道”統，在基督教資本主義強勢進攻面前，才能象古代迎接并改造了印度佛教而誕生了中國佛教一樣，當代又迎接并改造了馬克思主義而誕生了毛澤東思想，并且在其指引之下，取得了中國革命的勝利，頂住了基督教資本主義文化的連環進攻，保住了中華“道”統傳承的一線生機。但是，中國的社會主義者，尚未完成一項重要的使命，就是在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與中華“道”統之間建立必然的論述。不完成這項使命，中國的“道”統文化就始終存在被基督教資本主義文化徹底消滅的危險。【當中國人的多數皈依了基督教，中國文化就被基督教消滅了。文化的人格識別在于信仰，而不在膚色，也不在文字。】但是要完成這項工作，必須率先澄清一個問題，就是“古為今用”和“洋為中用”的體用問題。
如果社會主義者繼續堅持“古為今用”的論述，就意味著將社會主義中國和傳統中國一分為兩個獨立的本體，而且要以今日的中國文化為體，以古代的中國文化為用。我們知道，用是可有可無的，我可以用你而不用其它，也可以不用你而用其它，或者是用你也用其它，因此，有了“洋為中用”。【“洋為中用”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中為洋用”。如果不糾正“古為今用”的錯誤，“中為洋用”就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中國文化被徹底消滅。】如果今日之中國和傳統之中國不是同一個本體，那么我們要振興中華，是要振興那個中華呢？
可見我們對于體用的認識，一定要回到原本的客觀上來，那就是“今為古用”。我們所以有今日之身，全在有先天之本。今日之我，就像草木之果實，父母之兒女，全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也就是他們生命的作用。今日實行社會主義只是為了恢復和加強萬年中國的一體“道”統，而不是為了新建社會主義中國文化去借用傳統中國之百家之說。這個問題解決，中國問題就隨之解決，這個問題不解決，中國問題永遠不得解決。
辛卯年三月十五
關鍵詞：文化 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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