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報的盛行,始于1957年那場后來被稱為“嚴重擴大化”的反右派運動。
早出現大字報的高校是北京大學。1957年5月19日清晨,第一張大字報出現在北京大學大飯廳灰色的墻壁上,作者為許南亭,內容是質問北京大學團委出席共青團三大的代表是如何產生的??上?,這張大字報在當時的報刊書籍中都沒有登錄下來,使我們今天無法知曉它的全文。接著,哲學系的龍英華也貼出了一張大字報,建議在墻上開辟一個民主園地來展開爭鳴,協助整風。隨之,一張一張的大字報相繼貼了出來。
在1958年3月的成都會議上,毛澤東在談到農村推廣大字報的好處后說:“中國自子產時就產生了大字報。”
子產是鄭國人,如果這樣的話,大字報的歷史可謂久矣。從其形式上講,古代的揭帖與大字報頗為相似。揭帖者,就是張貼的啟事。要追根溯源,大字報真是源遠流長、歷史悠久。
大字報不僅顏色是五顏六色,有紅的、綠的,也有用舊報紙寫的;形式也五花八門,短文、雜文、口號、對聯、漫畫,不一而足。
文革初,有點記憶,滿街大字報,據說作用不好。
此后,批判專欄、學習園地,墻報、剪報,與原來的大字報大概相距稍遠了。
后來,似乎法規廢止了大字報。然保留了意見箱、設立了信訪辦。干部、職工、公民,對單位領導、組織、官們,提意見、發牢騷、甚至告御狀的渠道,還是有的。
只是,人們主人翁責任感減退,“告”的行為減少,下對上、群眾對領導、身邊人對身邊官的監督似乎就弱化了。
我七十年代中期參加工作,八十年代中期在單位負一定責任時,一個單位有老黨員、老干部、老職工,“三老”壓陣、監軍、鎮宅;組織生活、民主生活、批評與自我批評還有點麻辣,偶爾,還有幾個“叫叫老雀兒”,在學習園地公開貼意見,在辦公室過道高聲鳴不平。
官、那時叫領導、叫負責人,真不如現在這樣安逸、這樣風生水起、這樣我行我素、這樣毫無顧忌、莫得怕懼。
現在的問題,不僅僅在大字報沒人帖了,更壞的情形是“笑罵由你笑罵,好官我自為之、貪腐我行我素、不占便宜是傻子成了普遍心態。
一個單位,出現塌方式腐敗、出現串葫蘆式的貪官,與身邊、周邊、單位、系統的“主人翁”缺位、失職、麻木不仁、裝聾作啞,當然有必然的因果關系。
所以如此,幾十年來,公仆顛倒,勤務員變成了官,同志變成了老板,組織培養變成了老板重用,官員自身出了問題。還有就是干部土壤蛻變、多嘴多舌敢于較真守護公益的人大減少了。一個重要原因——不鼓勵批評、害怕搗亂,甚至明里暗里修理“叫叫麻雀”,讓正氣下降、濁氣上升甚至邪氣籠罩也!
于是,我有時想,大字報還在,貪腐官會否收斂點?
這“大字報”,當然不是簡單的復制,而是主人翁精神的喚回,是批評與批評武器擦亮,是正常干群關系的歸位,是群眾監督尤其是近億黨員、上千萬公務員、干部在本地域、本單位、在官員周邊身邊就近監督的落實。
這,首先怕要從國家行政、事業單位內部讓人說話、包容不同、鼓勵批評,保障“告狀”權利做起。
不平則鳴,人之常情。
話出怨消,事明氣散。
眾目睽睽,盜跖躡足。
只要配上“誣告反座”、造謠糾責,反體制違憲、亂社會入刑等等確保公民權利、公權權威、與社會穩定的配套措施,大字報未必不是干部職工、人民群眾現場、適時、隨時監督、看管官員的良法,至少不是洪水猛獸。
在下更建議《讓政協真正議政》(見本人博文),
將政協至少市縣級政協辦成:
想進即進、有話便說、有屁就放,
無會期、全天候、流水席,
會場議政、出場上工,
進門罵戰,出門和顏,
一個大會場、一個市縣鄉分級次的議政場。
就算子產不毀、可容的“鄉校”,何如?
注:
子產不毀鄉校,作品出自《左傳·襄公三十一年》。故事包涵著典型的公共關系思想。
譯文:
鄭國人到鄉校休閑聚會,議論執政者施政措施的好壞。
鄭國大夫然明對子產說:“把鄉校毀了,怎么樣?”
子產說:“為什么毀掉?人們早晚干完活兒回來到這里聚一下,議論一下施政措施的 好壞。他們喜歡的,我們就推行;他們討厭的,我們就改正。這是我們的老師。為什么要毀掉它呢?
我聽說為人忠善來減少怨恨,沒聽說過靠擺威風來防止怨恨。
用擺威風來防止怨恨難道不能立刻制止眾人的議論?但是這就像堵住河水一樣危險:河水大決口造成的損害,傷 害的人必然很多,我是挽救不了的;不如開個小口導流,不如我們聽取這些議論后把它當作治病的良藥。”
然明說:“我從現在起才知道您確實可以成大事。小人確實沒有才能。如果真的這樣做, 恐怕鄭國真的就有了依靠,豈止是有利于我們這些臣子!”
孔子聽到了這番話后說:“照這些話看來,人們說子產不行仁政,我是不相信的。”
附:
《改善基層治理,可從政協真正議政開始》
http://bbs.m4.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704997&fromuid=429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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