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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穆臻|結合歷史實踐詳細解讀毛主席在劉少奇給續范亭信的批語

鐵穆臻 · 2023-11-16 · 來源:毛思想研究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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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劉少奇比毛主席差在哪些方面

  1、對待問題的嚴肅和認真方面(從哲學態度”、認識儲備,到土地改革的問題,以及對待經濟建設中的路線問題……)

  2、歷史唯物主義基礎的扎實程度、對唯物史觀的人的本質屬性的理解 ,這和求真務實程度密切聯系

  3、對辯證認識論的理解深刻程度(人的認識停止和未停止,人認識的發展過程,全面與片面、辯證否定和片面否定,后來的社會主義制度和新民主主義秩序,無產階級專政后預防社會主義社會變質的問題等等)

  4、對唯心主義的警惕程度

  5、馬克思主義哲學基礎,(例如對各種范疇的定義的精準程度方面)

  6、對階級斗爭認識的深刻程度方面和階級是非觀方面。

  這些也對后來產生在科學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基礎理解的差距有很大關系,深刻影響后來的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

  二、差距原因

  第一,主觀上,對馬克思主義和中外各種哲學知識的儲備量影響分辨的精準度。

  毛主席在韶山期間,就對中國傳統歷史和小說有相當濃厚的興趣。出鄉關后的他在湖南圖書館閱讀了大量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經濟學,在湖南一師期間,毛主席詳細閱讀了西方的倫理學原理并做了詳細的筆記,而且青年的毛主席堅持的就是人性自然性和社會性的二元論,對這一學說有深刻了解,所以成為馬克思主義者之后對這一學說的警惕性更高、判斷更精準。他寫的講堂錄囊括了他對古今中外各種學說的學習總結,特別是對中國傳統文化有極其豐厚的儲備。讀書過程中,毛主席極其重視探索世界的大本大源。在北大,毛主席深入閱讀了大量北大圖書館書籍,在李大釗的引導下學習了馬克思主義,逐漸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學說。當劉少奇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無意犯了人性二元論錯誤的時候,毛主席精準的警惕著他曾經相信過的二元論。在江西瑞金,被親蘇教條主義集團剝奪兵權之后的毛主席,專心于調查研究鄉村社會實際同時,及其用功的閱讀了大量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經典原著,甚至在長征期間仍然對這些原著大量閱讀。

  劉少奇讀書不能說不多,也不能說不認真。相反,劉少奇讀書也是極多極其認真的。但是他讀書生涯主要側重于閱讀蘇聯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及著作,而當時蘇聯理論的局限性是很大的。在對西方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和哲學的了解程度和對中國傳統了解上,劉少奇的儲備顯然少于博覽古今中外群書的毛主席。所以對一些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學和哲學不自覺的不的警惕,不自覺受影響。在辨別能力方面比精通各領域知識的毛主席要低。

  毛主席《在省市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的講話》(節選):

  我勸在座的同志,你們如果懂得唯物主義和辯證法,那就還需要補學一點它的對立面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康德和黑格爾的書,孔子和蔣介石的書,這些反面的東西,需要讀一讀。不懂得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沒有同這些反面的東西作過斗爭,你那個唯物主義和辯證法是不鞏固的。我們有些共產黨員、共產黨的知識分子的缺點,恰恰是對于反面的東西知道得太少。讀了幾本馬克思的書,就那么照著講,比較單調。講話,寫文章,缺乏說服力。你不研究反面的東西,就駁不倒它。馬克思、恩格斯、列寧都不是這樣。他們努力學習和研究當代的和歷史上的各種東西,并且教人們也這么做。馬克思主義的三個組成部分,是在研究資產階級的東西,研究德國的古典哲學、英國的古典經濟學、法國的空想社會主義,并且跟它們作斗爭的過程中產生的。斯大林就比較差一些。比如在他那個時期,把德國古典唯心主義哲學說成是德國貴族對于法國革命的一種反動。作這樣一個結論,就把德國古典唯心主義哲學全盤否定了,他否定德國的軍事學,說德國人打了敗仗,那個軍事學也用不得了。克勞塞維茨的書也不應當讀了。斯大林有許多形而上學,并且教會許多人搞形而上學。

  第二,客觀上革命工作的經驗和調查研究社會現實的經驗。

  對比湖南炭子沖和韶山沖他們的故居的規模,我們就可以知道劉少奇的少年家庭生活條件要比毛主席更好一些。而且劉少奇的父親并沒有像毛主席的父親那樣暴戾和嚴苛。毛主席雖然少年衣食無憂,但是也要在他的父親的嚴厲要求下大量的參加農業生產勞動,僅僅因為打官司吃了文化虧,才愿意讓毛主席認幾個字。而劉少奇的父親則更重視孩子的私塾學習。青年求學的毛主席極其喜歡讀“無字書”,他曾經和蕭子升徒步調查大量農村,以題字賺取路費,和農民群眾溝通交流,收獲頗豐。在童年,毛主席就比劉少奇多種過大量的土地;在青年,毛主席就大規模的調查了解過中國的農村,這是不是和退居二線時毛主席堅決不信畝產浮夸有很大聯系呢?

  建黨初期,毛主席和劉少奇都投入了工人運動。但是不同的是,后來劉少奇主要在白色恐怖的城市開展革命斗爭(除1932年進中央蘇區與參加長征)。而毛主席在第一次革命戰爭時期,就逐漸的極其重視農民運動,重視深刻的系統的調查農村社會現實,發動農民群眾開展革命斗爭。第一次國民大革命失敗之后,毛主席把最主要精力用在了領導最廣大農民群眾開展武裝斗爭之中。在此期間,毛主席更加深刻調查研究中國實際社會情況的問題,寫了才溪鄉調查為代表的大量調查報告。對社會現實的調查研究程度,對當時中國實際情況的了解的程度,毛主席都是要比劉少奇高一些的。在這些實踐中,毛主席加深了對所學理論的認識,有更強的辨別力。

  第三,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文化的復雜和多元性性

  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交雜著封建思想,資本主義思想,馬克思主義等等多元思想。如果對封建思想和資本主義思想了解不足,認識不深刻,在實踐中也會逐漸的不知不覺收到封建思想和資產階級思想的負面影響,難以有效在其影響中自覺剔除其糟粕,從而犯下唯心主義,形而上學,庸俗唯物主義的錯誤思想。例如資產階級空洞抽象的人的動物性獸性私欲論,對好多人影響極大。

  二、毛主席哲學批注解讀

  紅色:毛主席批語、名言

  ?黑色:劉少奇原文

  紫色:筆者解讀

  大概如我們到了四十歲以上的人,對于各種哲理問題是特別感覺興趣的,因此,這也可以當作一種游戲。【毛批:這樣說不妥。】

  這里可以感覺到毛主席對哲學的態度是非常嚴肅的,毛主席曾經說,學馬克思主義學哲學是基礎。

  而且毛主席嚴格強調,要把哲學轉化為群眾的武器,轉化為階級斗爭和生產斗爭以及科學實驗的工具,用馬克思主義哲學基礎原理指導我們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指導革命和建設的哲學不是游戲,而是嚴肅的武器。

  這里可見毛主席對待認識,對待理論比劉更加的嚴謹。階級斗爭和生產斗爭以及科學實驗的這樣嚴肅的武器,怎么能成為游戲呢?在對待理論的嚴肅性上毛主席顯然要比劉認識的深刻。馬克思主義的哲學是階級斗爭的重要的意識形態武器,對這樣嚴肅的意識形態武器就要有嚴肅的態度,這種嚴肅態度也是對階級立場的嚴肅態度,是對階級斗爭的嚴肅態度。毛主席歷來對階級斗爭的態度極其嚴肅,即使不同時期的人民內部也嚴格劃分著階級。

  為了預防貧富分化,毛主席對資產階級法權問題極其重視,對干部和群眾的相互關系極其重視,對單純自上而下的官僚化極其反對并嚴格預防。這些方面,相對于其他同志,毛主席看得是更嚴肅也是更有遠見的。

  ?關于人性、是非、善惡諸問題,是中國過去哲學歷史上提得最突出的一個問題,也是二千余年來,歷代均有爭論,直到現在仍沒有正確解決的一個問題。【毛批:馬克思主義早已解決了這些問題,只是缺乏通俗的宣傳,缺乏拿馬克思觀點分析中國歷史的工作,不能說還沒有解決。】

  這里可見,對待學習方面,在學習的認真性方面,毛主席要比劉更強。本來是馬克思主義經典原著中已經解決的問題,劉沒有發現,而毛主席發現了。

  何謂人生?所謂人生,應該也是和一切物質的屬性一樣,即是人這種東西的屬性。【毛批:應從分析社會關系出發,不應從哲學定義出發。】

  毛主席在這里深刻指出,社會是自然界的產物,是特殊的世界,人是人類社會中的一員,是特殊的物質世界中特殊的事物,要從人所處的這種特殊的關系,也就是社會的關系出發,具體的問題要具體的分析,這里體現了毛主席對矛盾的特殊性這一原理純熟的運用。

  這也體現了毛主席的唯物主義精神,從社會的具體情況出發,從社會實際出發,而不是從抽象的物質概念出發。對歷史唯物主義的理解方面顯然毛主席比劉更深刻。

  這里可以看出毛主席更善于與時俱進,處理特殊矛盾,處理不同時期不同矛盾,從實際出發,發現新的矛盾,而這方面其他人要差一些。

  一切事物,均具有一定的實質【毛批:即該物之特性。】而與其他事物區別。一切物質的屬性,均是從各該事物的實質中發生出來的。當這個事物不與其他事物接觸時,它的屬性是蘊藏著,并不外現出來,這個事物的實質即不能被認識。但這個事物一與其他事物有一定程度的接觸時,它的屬性就表現出來,人們就可從它表現的屬性去認識它的實質。(如真金有不怕火燒的屬性,用金與火接觸之后,人們就可認識金的實質。)當這個事物與其他事物有了全面的(全過程的)深刻的接觸時,就要暴露它全部的實質,【毛批:事物的歷史是無窮的,事物與事物的相互關系是無窮的,因而其屬性是無窮的,普通所謂"全面暴露",實只其有限的一些部分,一些片斷。】并也暴露它最深刻的最基本的實質,即暴露它的本性與本質。人們就可深刻的認識到這個事物的本質。這是一個普遍的原理。這對于人也是適用的。【毛批:比較深刻。認識也是無窮的。】

  這里體現了毛主席的辯證法思想和劉部分的形而上學。根據辯證法的由于世界內部的矛盾性產生了事物內部和事物之間的相互作用相互聯系從而產生了事物變化發展的科學原理,物質世界是變化和發展的,所以認識也是具有無限性的。毛主席堅持認識具有無限性的科學論斷。

  劉這一論斷,認為事物是可以最終最深刻認識的,認為認識是可以靜止可以停止可以完成的,這就是形而上學的思想了。形而上學和辯證法的爭論是否可以見之于社會主義制度和新民主主義秩序,以及對高級干部階層的不同態度的分歧呢?有些干部在新中國成立后難以像毛主席那樣認識到變化發展到社會主義階段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以及單純自上而下的蘇俄官僚化等級秩序的危險性。

  毛主席比好多干部都更懂辯證法,懂一分為二的看問題,精準發現事物內部的矛盾性帶來的事物的變化發展,例如革命干部內部的矛盾性。毛主席精準發現,掌握行政權力的革命干部,會有相當一部分腐化變質,而且這一危害極其大,必須有效預防干部的腐化變質,特別是高級干部。預防高級干部變質的問題上,精通辯證法的毛主席比其他干部都看的更早,更重,更具體,更深刻。

  人這種東西,是物質的東西,所以人也具有一般的物質性(或稱物性,即來信所說的“宇宙的共性”,宇宙萬物的共同性,即萬物的物質性)。人這種東西,又是動物的一部分,所以人也具有一般的動物性(或稱獸性,即來信所說的“動物的共性”)。但人這種東西,又是一種特殊的最高等的動物,一種發展到了最高形態的動物,不獨可以與其他物質區別開來,而且與其他一切動物也有顯然的一定實質上的區別。所以人除開具有一般的物質性與動物性之外,還具有特殊的為其他一切物質一切動物所沒有的人性。所以一般的說來,人性也是一種物質性、一種動物性;但是特殊的來說,即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人性與一般的物質性、一般的動物性又應該也可以區別開來。一切把人性與物質性動物性絕對區別開來的人性哲學(如許多宗教家及絕對的唯心論者)都是錯誤的;但一切把人性與物質性動物性不加區別的哲學,也是錯誤的。人與其他動物在本質上的區別是什么?人與其他動物最基本的區別,就在于人是有思想的。【毛批:最基本區別是人的社會性,人是制造工具的動物,人是從事社會生產的動物,人是階級斗爭的動物(一定歷史時期)。一句話,人是社會的動物,不是有無思想。一切動物都有精神現象,高等動物有感情、記憶,還有推理能力,人不過有高級精神現象,故不是最基本特征。】

  這里可以看到毛主席歷史唯物主義的濃厚修養。只有物質資料的生產實踐勞動是人類社會產生和存在發展的基礎,有了物質資料的生產實踐才使人類在實踐中產生了意識,才有了所謂的思想。

  人是社會的動物,人的思想來自于社會實踐。這里深刻體現了毛主席對歷史唯物主義的精通,精準的把握了物質資料生產實踐這一社會人類與動物的根本區別,堅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然而劉在這里卻犯了抽象的唯心主義錯誤。

  在劉少奇的好多著作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反對官僚主義和反對貪污腐敗。不過,我們更能在毛主席的著作中,看到他對一系列具體的內部變質現象嚴重的具體危害及其前因后果的深刻揭露。毛主席重上井岡山的談話,就深刻體現了他極其擅長分析問題的具體。

  人的腦筋及其全部神經系統特別發達(這是長期勞動長期斗爭的結果),所以人能理解自然界各種事物發展的規律性,能認識客觀事物的本質之發展過程,能認識各種現象之間相互的內部聯系;因而人就有可能按照客觀事物發展的規律去改造客觀事物,去進行勞動生產,去制造工具,去改造世界。這是一切其他動物所沒有的(其他動物至多只有思想的萌芽,而無完備的思想而不能制造工具)。這只有人才特具的。這就是人與其他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其他一切的區別都是形式上的,不是本質的。)【毛批:這是進化了的人,不是原始人,原始人與猴子的區別只在能否制造工具一點上。自從人能制造石槍木棒以從事生產,人才第一次與猴子及其他動物區別開來,不是因有較猴子高明的思想才與利用它們區別開來,這是唯物史觀與唯心史觀的分水嶺。】

  這里不僅體現了毛主席的歷史唯物主義思想的雄厚基礎,也體現了毛主席對于歷史觀領域的唯物辯證法的深刻理解。人類只有通過物質資料生產實踐才逐漸的產生、發展了意識,這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重要論點。人類的意識是在實踐中不斷的變化和發展的,而不是一開始就有的,這體現了辯證法。劉在這里有形而上學的傾向。

  因為人是最高等的有完備思想的動物,【毛批:人的思想是歷史地發生與發展著的,不是一開始就完備的,也永遠不能完備。】所以人除開具有一般的物質性動物性之外,人還具有特殊的主觀能動性,即靈性、理性等。【毛批:動物亦有。】即人能夠思想,能夠用思想去把握各個客觀事物和各個現象之間的相互聯系,并能在認識客觀事物的規律性之后使自己的行動去適合這種規律,使自己的行動具有意識性、計劃性,自覺地不逾越客觀規律之外。即是人的思想行動之能夠自覺地規律化。亦即孔子所說的能夠“從心所欲,不逾矩”。【毛批:這些在人類是歷史地進化的,在一個人的一生也是歷史地進化的,小孩子不懂得規律性,孔子七十才不逾矩。階級社會內沒落階級不懂得規律性。】

  ?這里同樣體現了毛主席深刻的辯證法觀點。由于世界是不斷運動變化和發展,人類改造世界的過程中需要不斷地去認識世界,認識世界的變化和發展,這種世界內部的矛盾性所帶來的變化和發展是不可能停止的,這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人不可能徹底的完全的停止認識世界的過程,因為世界本身就是變化發展的。毛主席的唯物論思想也體現在對人和動物的區分上。

  毛主席精準指出,所謂的感情動物也有,人沒有抽象的所謂的靈性,而這種抽象的靈性是唯心主義的。人和動物的本質特殊區別只能從人類特殊的物質實踐出發,有了這種社會實踐才產生了人類的意識。這里同樣是辯證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唯心主義的分歧,主要體現了毛主席的求真務實精神。

  1958年到1961年,毛主席的很大部分時間冷靜理性和其他同志的頭腦發熱就體現了這一點,可參考此文。

  ?所以“人為萬物之靈”,人是有理性的動物。【毛批:這是唯心論的社會觀,人是物質發展的一個高級形態,不是最終形態,它將來還要發展,不是什么萬物之靈。人首先是社會的動物,資產階級總是強調人的理性(精神),我們不應如此。】

  毛主席雄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使他緊緊地把握歷史唯物主義的底線,緊緊地把握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一馬克思主義的精髓,堅持實事求是的精神。

  第一,正如毛主席所說,人類社會是在人類的物質資料生產的勞動實踐基礎上,逐漸發展出的。沒有憑空產生的抽象的理性的人。

  第二,物質世界本身也是變化發展的,人類的思想不可能成為一個最終形態,人類只能無限的去進步。

  在這里毛主席反對劉的唯心主義形而上學和脫離實際情況的錯誤哲學觀點。

  人能把自己與自然界區別開來,并利用自然界去改造自然界(相對的與自然界對立起來)。【毛批:這也是歷史地進化的,不是一下子如此的。人最初是不能將自己同外界區別的,是一個統一的宇宙觀,隨著人能制造較進步工具而有較進步生產,人才能逐漸使自己區別于自然界,并建立自己同自然界對立而又統一的宇宙觀。這種宇宙觀也是歷史的,將來的對立統一觀的內容與現在又將不同。】

  毛主席這段論述深刻地體現了人類和自然的辯證統一,體現了整個世界的物質統一性。人類社會是人類的物質資料生產實踐產生的特殊的產物,是自然界中產生的特殊的物質世界形態,產生于自然界但是并沒有和自然界隔離,人類社會是整個物質世界的一部分,和自然界是一個整體,是區別又聯系、密不可分的關系。人類社會是物質世界發展形成的,而且人類社會、整個的物質世界,都是繼續向前變化發展,不斷地從低級到高級,從一種形態到另一種形態的。

  在這里毛主席再次反對了劉唯心主義傾向的錯誤觀點。雄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使毛主席在革命和建設過程中堅持著根本的方向,堅持根本的不可觸碰的底線。在解放、發展生產力的過程中,毛主席始終堅持必須走無產階級領導一切的社會主義方向,以維護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為根本底線、根本前提,反對忽視發展方向或不把正確的無產階級政治經濟當家做主的發展方向放在最中心位置的傾向,這一點上毛主席就要強于我們黨內的其他干部。

  但是人所特具的這種主觀能動性、靈性、理性等,即人的思想,也并不是什么別的東西,也是一種特殊的物性——人腦的屬性。這種屬性也和其他物質的屬性一樣,要人腦發展到一定的程度(通常要在六、七歲以后),并須要與其他事物有一定程度的接觸(經過五官的感覺)之后,它才能產生,才能表現出來,否則人就不能有思想。人的思想,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物質而獨立產生,獨立存在。因為人的思想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物質的屬性,就是客觀事物發展的規律性在人的頭腦中的反映。【毛批:這是兩個不同范疇的問題。】所以人不論是怎樣的“為萬物之靈”,但人決不是神仙,人的思想也決不是什么神秘的不可解釋的東西,人永遠不能作神仙,即人永遠不能解脫自己的物質性與動物性,【毛批:否,人是社會的動物,人永遠不能脫離社會而孤立。】主觀能動性永遠不能超越客觀的限制性,思想永遠不能離開外界的物質而獨自產生與獨立存在,完全不是如佛家(其他宗教家本質上是相同的)所說的那樣,“無聲無色,湛然寂然”,“無論用什么方法也不起波動”(來信用語),完全解脫紅塵,【毛批:紅塵即社會。】往天上去,去到空虛,而又似乎是存在。所以人不能有神性,【毛批:人不能離社會而為神。】人性不是神性、鬼性。人沒有神性、鬼性。思想在根本上不能離開物質而獨立存在。主觀在根本上不能離開客觀而獨立存在。【毛批:這是兩個問題,思想不能離開物質,精神現象是人腦的屬性,講的是腦子與腦子的屬性的關系,一種物質運動形態與別一種物質運動形態(精神是一種特殊的物質)的關系,這是一個問題。主觀反映客觀,講的是存在決定意識,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內心與外物的關系,這是另外一個問題,這里把它們混同了。】

  這里體現了毛主席對馬克思主義唯物論和認識論的深刻理解,毛主席清晰的區分了兩種范疇,一個是兩種物質運動形態的關系,也就是作為特殊物質的精神和物質的關系;另一個是主觀和客觀的。意識的形式是主觀的,而內容是客觀的,所以精神和物質的這個關系本質上是兩種物質運動形態的關系。而主觀和客觀特指主觀世界和客觀物質世界的關系。毛主席對唯物論和認識論范疇的精準定義,體現了毛主席濃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修養以及劉在馬克思主義理論方面確實精準性和嚴肅性和毛主席相比要差。

  認識問題的精準程度方面,毛主席就強于黨內的其他干部。毛主席最早發現蘇聯模式壓制群眾積極性以及蘇聯特權等級制度逐漸導致壟斷官僚資本主義復辟的嚴重弊端,精準定義了官僚主義的危害。毛主席最深刻精準的意識農業合作化對于我國工業資金和工業的市場的極端重要性,以及集體合作對預防農村貧富分化問題的極端重要性,正是對這些問題的精準把握,正是他的仔細認真,使他更能為我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把人與其他動物區別開來,又把人與妄誕中的神仙區別開來,這就確定了人的自然本質。把人性與一般的物質性動物性區別開來,又把人性與妄誕中的神性鬼性區別開來,這就確定了人的自然本性。【毛批:當作人的特點、特性、特征,只是一個人的社會性——人是社會的動物,自然性、動物性等等不是人的特性。人是動物,不是植物礦物,這是無疑義的,無問題的。人是一種什么動物?這就成為問題,幾十萬年直至資產階級的費爾巴哈還解答得不正確,只待馬克思才正確地答復了這個問題。既說人,它只有一種基本特性——社會性,不應該說它有兩種基本特性:一是動物性,一是社會性,這樣說就不好了,就是二元論,實際就是唯心論。】

  這里體現了毛主席對辯證的歷史唯物主義的深刻理解。首先毛主席站在世界的物質統一性這一根本論據上,指出人類本質上只有一元的物質性的特征,那就是社會性。

  因為社會本身就是人類在勞動實踐中產生的產物,和自然界統一于物質世界,人類自身是人類社會實踐活動的參與者,作為在特殊的物質世界也就是人類社會中的實踐主體,人類唯一屬性就是特殊的社會性。人類社會產生于人類改造自然界的勞動實踐,是整個世界的特殊的組成部分,人類是這一統一于物質性的特殊的組成部分人類社會的實踐主體,所以作為特殊的物質世界也就是人類社會的特殊的實踐主體,人類的唯一屬性就是社會性,而社會性本質上也是物質性。

  如果把人類的屬性分割為所謂的動物性和社會性,這樣割裂了社會和自然的關系,把自然界的產物割裂為自然界之外的東西,就成了唯心主義。社會性本身就包含了物質的統一性——因為人類是社會的動物。綜上所述,毛主席堅決反對唯心主義的世界觀。

  孟子說“食色性也”,王陽明強調“好好色,惡惡嗅”的“人性”。但孟子與王陽明在這里所說的人性,不獨是沒有說出人的社會性,就是人的自然性,也沒有說出來。因為食色之性,好好色、惡惡嗅之性,不獨是人有,其他許多動物也是有的【毛批:人的食色是社會的,與動物的食色根本區別。】(其他許多動物都好吃好的東西,甚至比人還長得更美色,都有惡惡嗅的嗅覺)。【毛批:這是兩種不同范疇的好惡;把它們等同起來,就是庸俗唯物論。】

  庸俗唯物論也就是形而上學的唯物論,反對辯證法,堅持教條的形而上學,忽視了矛盾的特殊性。毛主席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堅持人類和動物的特殊區別,堅持人類自身的特殊性,體現了他對唯物辯證法中矛盾的特殊性的精準把握。

  相對于其他干部,毛主席更能從實際出發,認識和解決特殊時期特殊矛盾,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反對照搬照抄國外,所以他堅決反對照抄蘇聯官僚模式和歐美自由市場,也反對科技上的造船不如買船,堅持獨立自主走中國自己的社會主義的路。

  ?他們在這里只說出人的動物性的一部分。【毛批:人的食色并非動物性而是社會性。】如果把這當作人性,就是片面的說法,就是偏向。就不能把人性與獸性區別開來。【毛批:人的一切都與獸性區別開來,沒有不區別的。】如王陽明主張“狂”,六朝文士甚至認為人在當時可以不穿褲子,就是強調人的動物性。【毛批:人不穿褲子并不是動物性,還是一個社會的動物。】程顥、程頤與朱熹則是相反的,他們抓住人的理性這一面,故意強調起來,主觀地機械地制作許多規律來限制人們的思想與行動,來摧殘人們的自然性。【毛批:應說來摧殘人們的社會性,程朱把人們當作非人所謂“圣賢”來處理,所以是錯誤的。】(程朱已經察覺到人的自然性與社會性,把性分為義理之性與氣質之性。【毛批:正是錯誤的二元論,實即唯心論。】但他們認為義理之性是善的,氣質之性是惡的,人能克制氣質之性,發揚義理之性,就成為圣賢,并以克制氣質之性的多少為標準,認為學道功夫就在這里。如是就主張盡量的去故意摧殘人的自然性。)【毛批:摧殘正當社會性。】這也是一種偏向。【毛批:是完全錯的,不止偏向。】因此我希望你在摘引他們的說話時,應該注意。因為人有思想,而思想是人的主觀與客觀的矛盾的統一,所以人就有犯錯誤甚至犯系統的嚴重的錯誤之可能(只有人才可能犯錯誤,其他一切動物差不多都無犯錯誤的可能,【毛批:不妥,競爭生存的學說,說生物由競爭而遺傳而擇種留良,避免淘汰,就是避免犯錯誤的要求,只有礦物才無此種要求。】尤其無犯系統嚴重錯誤之可能,人也一定要犯錯誤(因主觀與客觀矛盾,可以說完全不犯錯誤的就不是人)。人是不斷犯錯誤又不斷改正錯誤的(雖然人可以避免犯系統的嚴重的錯誤)。所以人在看自己的時候,常常忽視自己主觀的能動性,把人降低與普通動物平列,或者又常常夸大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把人說成神仙那樣。這是人在看自己的時候的兩種偏向。以上是說人的自然性。【毛批:人是社會的動物,人的思想是社會的產物,把思想放在自然性范疇,美國“行為派”(以庸俗唯物論為表形的主觀唯心論)正是如此。】但是人的自然性,只是人的一種本性,人還有另一種本性,即是人的社會性。【毛批:二元論。】人的社會性與人的自然性有區別、有矛盾,但是又凝合在一起,并且在基本上是保護著(人類共同的)自然性的。二者互相限制,也互相推移。【毛批:這個觀點不妥,當作人,它只是社會的動物,人分成階級后,只是階級的人,再也不能多一點,無所謂人類共同的自然性,更無所謂以社會性去保護自然性,人的生命及種族存續,它就是當作社會的人的存續,再無別的。】何謂人的社會性?因為人的生活,是社會的生活,必須有維持社會一切人們共同生活的社會規律,這種社會規律,限制著人們的自然性、自然欲望【毛批:不妥。】只能在一定限度之內發展。

  ?這里都體現了毛主席實事求是的唯物論精神,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這一實際就是人類自身的特殊實際——由于人類社會是人類在改造自然界的物質生產勞動實踐中產生的特殊產物,人類自身又是社會的主體,所以人類在統一于物質的世界中,唯一的屬性就是社會性,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人類的社會性這一具體事實中分析,分析人類的特殊性,這才是真正的歷史唯物主義。

  人類的生存延續也是在一個具體的人類社會這一環境中的,人類社會是人類物質勞動生產實踐的環境,產生于自然界,人類是統一于社會的本質屬性就是社會性,所以人類的發展和延續也要從社會這一具體的實際環境中出發。而且這部分也體現了毛主席的辯證法思想,唯物辯證法堅持整個世界都是變化發展的,動物界本身也是變化發展的,各種動物都有一個進化的過程,在這一進化過程中動物的行動就有正確和錯誤的體現。

  認為人類有兩種屬性是唯心主義的錯誤思想,認為動物沒有正誤之分也是形而上學的庸俗唯物主義思想,這些體現了劉當時認知局限。人就是具體的自己階級的動物,沒有抽象的自然性,人在社會實踐中逐漸的形成了自己特殊的具體的個性,脫離這個空談人性會忽視階級性。

  這里我們主要可以看到三點毛主席比其他同志更強的點,第一是求真務實的方面,第二是矛盾特殊性方面,第三是對世界普遍的內部矛盾性帶來的變化發展的根本把握。

  第一,我們可以想到1959年黨內通信毛主席對畝產問題的理性分析和多次在五十年代末對浮夸風的嚴厲批評,以及一些同志頭腦發熱。

  第二,我們可以想到毛主席如何反對照搬蘇聯官僚主義的潑冷水,以及一些同志難以理解和統籌的調動群眾積極性探索我們中國自己現代化道路的問題。

  第三,我們可以想到毛主席如何重視反對上層干部官僚化,以及一些同志針對基層要比針對上層更多一些,對預防變質的緊迫性的認識不足。

  而且,如果認為各種欲望私欲是人的動物性,忽視人的階級性,就會過渡搞物質刺激私欲刺激而忽視階級利益的維護。

  ?因為人為萬物之靈,人的思想行動能夠自覺地規律化,【毛批:人的自覺是歷史的,不是絕對的。】所以人也就最容易在客觀環境的影響之下而引起自身的變化,比一切其他“冥頑不靈”的東西不同。【毛批:人同冥頑不靈的猴子的最初區別,在于用工具勞動。】

  在這里毛主席深刻地指出人并不是思想行動絕對能夠自覺的規律,而是在以物質資料生產實踐為基礎的勞動實踐中不斷的運動變化和發展中逐漸的認識規律的,不是一蹴而就。這是辯證法的體現。然而劉卻絕對的認為人的思想行動能夠自覺的規律化,沒有把人在一個具體的歷史的發展過程來看。

  人們在不斷的社會勞動的過程中,改造著自然界,同時也改造著人們自己,改變著人們自己的本質與本性。【毛批:改變著人們自已的手、腦、五官和思想等等,由各種不同社會結構,改變為各種不同的社會性,只應這樣來解釋人的性質的改變,否則就是唯心論。】人們的思想形態,是由這些人們經常接觸的客觀環境的形態與勞動形態來決定的。一定形態的人們的思想,又指揮著人們在一定形態上去行動,并逐漸改變客觀環境的形態與勞動形態。人們的生產勞動,永遠是社會的生產勞動。人們相互間在一定的勞動樣式的基礎上,發生一定樣式的生產關系、社會關系、政治關系等(即人們共同生活的規律),這些一定的關系就決定著人們一定的社會觀念形態,即決定著人們一定樣式的思想、意識、觀點、習慣、心理、道德等。長期的一定的人們的生產樣式與生活樣式,養成人們在思想行動上的一種特性,這就是人們的社會性。【毛批:這些是對的。】人們長期按照一定的規律(自然規律與社會規律)去勞動,去生活,【毛批:但是長久地不自覺的,自覺是一個歷史過程。】如是也就使人們的思想行動按照這種規律相對的定形化。一定的經濟性質,一定的社會性質,決定人們一定的社會意識的性質與倫理道德的性質。一切人們的理性,是自然的,同時也是社會的。【毛批:只是社會的。】人的自然性,是先天的,是從人這種東西的根據中產生出來的。如人的體質、聰明、本能等(這些東西受后天的影響,但在一個人的一生中不被后天所根本改變)是先天生成的。人的社會性,是后天的,是從各人所處的社會環境條件中養成的,如人的思想、意識、觀點、習慣等,是人在生產中斗爭中養成的,學會的。【毛批:但前面又把思想意識歸入自然范疇,又把聰明歸于自然(先天)范疇。】(如馴養很小的野獸,也可使野獸具有某種馴性。)【毛批:自從人脫離猴子那一天起,一切都是社會的,體質、聰明、本能一概是社會的,不能以在母腹中為先天,出生后才算后天。要說先天,那么,猴子是先天,整個人的歷史都是后天。拿體質說,現在的腦、手、五官,完全是在幾十萬年的勞動中改造過來了,帶上社會性了,人的聰明與動物的聰明,人的本能與動物的本能,也完全兩樣了。人的五官百體聰明能力本于遺傳,人們往往把這叫作先天,以便與出生后的社會熏陶相區別,但人的一切遺傳都是社會的,是在幾十萬年中社會生產的結果,不指明這一點,就要墮入唯心論。】

  在這里毛主席緊緊把握住了一個唯物主義人類觀的底線,那就是人的本質屬性就是社會性,人的本質就是社會關系的總和。這是實事求是的。物質資料生產活動產生的以人和人之間在生產過程中的相互關系為基礎的人類社會各種相互關系綜合的作用下,產生了每一個具體的人,這些人的本質屬性都在特殊的這一社會環境條件下,所以人的本性就是社會性,社會性就是整個以維持各個時期物質資料生產活動(生產力)所產生的人與人之間的生產過程中相互關系(生產關系)為基礎的各種社會關系的綜合作用產生的具體的人類的屬性。只有堅持這一唯一的屬性,才不至于陷入唯心論、二元論。

  把握歷史唯物主義底線這一方面,在實事求是精神這一方面,在認識人的具體的階級性社會學方面劉的這些觀點顯然是比毛主席要差。正因為人都是具體的人,所以毛主席曾經反對劉對共產主義社會中人的定義。

  劉少奇曾經在他論述共產黨員修養的一文中把共產主義社會的每個人都描繪的非常完美,描繪的大公無私。而毛主席認為,這就終止了對立統一,終止了人類的變化發展,忽視了具體的那時環境條件對人的綜合作用。對共產主義社會的定義和對共產主義中人的定義方面,毛主席就更遵循辯證的唯物歷史觀的基礎原理。

  毛主席深刻知道每個具體的人的本質都是特殊的具體的社會現實作用產生的,都有自己在社會實踐中的特殊個性,不同階級利益代表的人都有自己具體的階級屬性,而沒有所謂空洞的抽象的并沒有社會現實全面調查依據的共同的私欲獸性動物性,因為人所在的世界本身就是特殊的社會實踐產生的人類社會。而所謂的抽象的自然的私欲獸性動物性,是資產階級為了維護自私自利的階級利益進行的宣傳。

  ?但是自從人類社會發展成為階級社會以后,人就作為一定階級的人而存在。人們的社會性,就被各人在生產斗爭中所占的完全不同的階級地位所決定,人們的社會性,就表現為各種不同的以至相反的人們的階級性。特定階級人們的階級性,分裂了掩蓋了人們共同的社會性。【毛批:是分裂了,不是掩蓋了。】

  這里體現了毛主席鮮明的階級立場,以及深刻的歷史唯物主義階級斗爭觀。在歷史唯物主義者看來人的階級屬性是不可能被掩蓋的,人的思想和實踐有著深刻的階級烙印,是為了自身所代表的階級利益而產生的,這些是不能被掩蓋的,是鮮明的。由于進入了階級社會,人與人之間的剝削和被剝削關系表現得更加嚴重,這種特殊情況下更突出了人與人之間不同的屬性,也就是階級屬性。而階級屬性本身又都統一于整個人類的社會性,統一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相互作用。可見在對階級社會認識和階級矛盾認識的深刻性上,對階級問題的明顯的嚴重性的認識上,毛主席是要比劉更深刻。

  比如現今社會中各階級人們所特具的各種不同的特性(如封建地主的等級性、神秘性、殘酷性,資本家的壟斷性、競爭性、自私性,農民的分散性、落后性、反抗性,工人的進步性、組織性、集中性等)是表現得很明顯的。人們階級性的最高而集中的表現,就成為人們的黨派性,特定階級人們的這種階級性黨派性,就貫穿在這些人們一切具體的思想、言論和行動中,以致使各種軍事、政治、學說、藝術和道德等等,都表現著一定的階級性與黨派性。過去歷史上的一切統治階級,都把自己的階級性看作是代表整個人類的人性,并且看作是最善良的人性、自然的人性,而把其他階級人們的階級性看作是違反自然人性的例外的惡劣的表現,把他們看作是無人性的人,把他們看作是不夠人格的人。過去一切統治階級都諱言人們的階級性,并且諱言人們的社會性,【毛批:實在也由于不知道,連最好的資產階級啟蒙學者也不知道。】都把人們的階級性社會性看作是人們先天的自然性,因為這樣才能鞏固統治階級的階級地位。所以在過去各種人性學說上,都明顯地表現其階級性。所以有地主階級的人性論,有資產階級的人性論,也有無產階級的人性論。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是自然人;具體的人又是社會的一分子(在階級社會中還是一定階級的一分子),人又是社會人(或階級人)。所以人同時具備著自然性與社會性,這就是人性的兩個基本方面,這就是人這種東西所具有的兩種基本屬性。【毛批: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這是對的,但這就是說,它是社會人,不是所謂自然人,人是自然界的一個特殊的部分——社會人。】何謂善惡?人們的善惡觀念是由什么決定的?人們的善惡觀念,就是反映客觀實際上人們的利害關系。一切對于人們有利的事物,人們就認為善;一切對于人們有害的事物,人們就認為惡。(這是以人類為本位來說的。但有些中國佛教家的善惡觀念還把動物界包括在內來說,所以他們戒殺生,認為殺害動物也是惡。)【毛批:佛戒殺生,恐有其社會的原因,如英國戒捕鳥,中國農民戒殺牛,是因為鳥少牛少的緣故。】

  但人是具體的人,人的利害也都是具體的。如是個人的利害、部分的利害與整體的利害、暫時的利害與長遠的利害之間,就時常是發生矛盾的。特別在階級社會中,各階級的利害就常常是相反的,甚至是不可調和的,人們彼此之間這些不同的利害關系,反映在人們的思想中就成了不同的善惡觀念。比如剝削階級認為善的,被剝削階級就認為惡;被剝削階級認為善的,剝削階級又認為惡。如果在無階級的社會中,人們的不同利害關系還可以用部分服從整體、暫時服從長遠的辦法,把它們調和起來的話,還有人類社會全體共同的利害關系的話,【毛批:“人類”這個概念,其實產生于階級分化以后,原始人是不可能有現時我們這個概念的。至于“人類共同利害”,從來就沒有過,只待將來階級消滅后才會發生。】那么,在階級社會中,敵對階級的利害關系就在基本上是不可調和的。因此,在階級社會中,即使人們真的能夠好善惡惡(而不是好惡惡善),那末,各階級人們之間的善惡觀念及其好惡也是不能一致的。孟子與王陽明只在人們的食色之間,好好色、惡惡嗅之間,去找人類共同的好惡及人類的共同性。除此以外,大概他們也很難找到人類的共同善惡及好惡了。(當孟子說到是非之心、惻隱之心等等人類共同心理時,只能舉出一個孺子將入于井的例子。但孺子是還沒有思想的,【毛批:不是有無思想的問題。希特勒的小哥兒跌下井去,也只有他的共同利害者才去打救。】無善惡之可分的。【毛批:否。】

  這里深刻體現了毛主席的兩個精神,一個是實事求是的精神,一個是階級斗爭的精神。實事求是體現在一切從具體的社會實際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在當時的社會歷史環境下去分析曾經剝削階級不會談階級的原因,以及佛教反對殺生的社會歷史原因。階級斗爭觀點體現在毛主席深刻指出的所謂抽象的人類共同利益在剝削階級社會是不存在的,除非剝削階級被消滅。

  人類內部是劃分階級的,只有一些階級之間在一定時期一定地點由于擁有共同的目標形成各階級聯合的同盟軍才會有各階級聯合的可能,但是這種聯合也是暫時的相對的,因為不同的階級根本利益上其實是不同的,必須要注意階級的劃分。例如人民民主專政是毛主席的一個偉大的理論創造,人民民主專政理論就實現了所謂的人民性和階級性的動態的統一。“人民”指在不同時期擁護無產階級性質革命力量、與無產階級有共同利益的大多數人口,“人民”在抗日戰爭階段包括一切抗日的階級階層和集團、在解放戰爭時期包括一切反對“三座大山”的階級階層和集團、在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時期包括一切擁護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擁護中國無產階級為領導的階級和集團,其中貫穿“人民民主專政”的根本底線是“工人階級為領導,工農聯盟為基礎”。

  “人民”是無產階級以及其他在一定的時期、地區內,和無產階級在當時當地有共同利益的同盟階級,由于無產階級根本利益不變,但是不同時期有不同的主要任務,所以人民的范疇在不同時期也一直在改變。這是毛主席人民民主專政對馬列的國家專政學說特別是對列寧的工農民主專政學說的重要發展。

  在從社會歷史具體實際出發分析問題這一方面,在用階級分析方法階級斗爭觀點認識世界方面,和毛主席相比,劉是要差一些的。毛主席比其他很多同志更重視階級斗爭的問題。階級斗爭問題是方向問題,為無產階級利益而斗爭是根本方向,就是根本底線,就是本質特征,就是本質屬性。而且,階級斗爭,為無產階級而斗爭,實際上包括為了無產階級而進行的階級路線斗爭,也包括為了無產階級利益進行的生產斗爭和科學實驗。只有在為無產階級服務的前提下,才能為了無產階級解放發展生產力。

  不同時期的主要矛盾是不同的,但是這個根本的綱必須是相同的,那就是要代表自身階級的根本階級利益,和其他階級的違背本階級根本利益的方向作斗爭。如果否定了方向,發展生產資料再多、生產工具再好、產品質量再高,都不給本階級用反而給其他極少數一部分人用了,那有什么意義?所以即使不同時期的主要矛盾和主要任務是不同的,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作為一個階級的骨干力量的根本方向,每個時期都是一致的,這個根本方向,就是為了堅持代表自身階級的根本利益而向前斗爭,不然的話生產資料、生產工具、產品再豐富也不是自己階級的。

  社會主義制度基本建立之后,毛主席強調:“現在的情況是:革命時期的大規模的急風暴雨式的群眾階級斗爭基本結束,但是階級斗爭還沒有完全結束:廣大群眾一面歡迎新制度,一面又還感到還不大習慣:政府工作人員經驗也還不夠豐富,對一些具體政策的問題,應當繼續考察和探索。這就是說,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還需要有一個繼續建立和鞏固的過程,人民群眾對于這個新制度還需要有一個習慣的過程,國家工作人員也需要一個學習和取得經驗的過程。”

  毛主席精準的發下了社會主義國家內部,仍然存在干部和群眾之間的矛盾、城市人口和鄉村人口的矛盾、簡單勞動工人階級和復雜勞動工人階級的矛盾、體力勞動者和腦力勞動者的矛盾、企業經營管理者和勞動者之間的矛盾,這些都是階級斗爭的表現。稍有疏忽,就會像蘇聯一樣,干部變成固化的官僚集團、全民所有變成壟斷資本主義企業、企業管理者變成官僚資產階級,逐漸產生壟斷資本主義復辟。所以,毛主席開辟了預防社會主義社會變質的道路。

  如果說到成人的話,那孔子對少正卯,孟子對楊朱、墨翟、盜跖諸人將入于井,是否還有那為仁之端的惻隱之心,那就很難說了。在【毛加:“將來”。】無階級的社會中,人類社會全體是還有共同的善惡觀念的,是還有共同的是非之心、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與辭讓之心的。因為在這時候有社會全體的共同利害。但在階級社會中,人們的善惡觀念就不能一致了,就各有各的善惡標準,共同的是非之心、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也沒有了。(比如今天希特勒的是非與我們的是非,是相反的,今天希特勒橫死,我們也并不會有惻隱之心。)故關于人性善或人性惡的問題的爭論,【毛批:是抽象爭論。】是不能得到一致的答復的。因為沒有一致的善惡標準。至于說人性無善惡,那也只能是抽象的,并且只是就人的自然性來說才可以。【毛批:否,所謂是非善惡,是歷史地發生與發展的,歷史地發展的相對真理與絕對真理的統一,不同階級的不同真理觀,這就是我們的是非論。道德是人們經濟生活與其他社會生活的要求的反映,不同階級有不同的道德觀,這就是我們的善惡論。把人性分為自然性、社會性兩個側面,并承認自然性是無善無惡的,就給唯心論開了后門。】

  有沒有所謂的善惡呢?毛主席認為是有的——因為人類有階級組成,代表本階級利益的對一個階級來說就是善,不利于本階級利益的對于一個階級來說就是惡。

  正是因為毛主席站在了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站在了工農聯盟的立場上,站在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立場上,所以毛主席心中的善就是為人民服務。毛主席認為人類社會是有善惡之分的站在哪一個階級的立場上就有了對于一個階級來說善惡的標準。如果抽象的認為沒有對錯的話,那是站在哪一個階級的立場上了呢?

  人民相信毛主席,因為毛主席知道為大多數人民服務是對的,不利于大多數人民是錯的。如果這種是非觀沒有,那怎么能為人民服務呢?人民怎么能放心大膽的相信沒有是非觀的人呢?人民怎么能相信不認為站在自己立場上的人可以為自己服務呢?從這一點意義上,從人類徹底的社會性和徹底的是非這個問題上,劉顯然是沒有毛主席看的那么精準鮮明。如果非要強加割裂自然性和社會性,搞抽象的自然性,這樣不僅給唯心論后門,而且不利于無產階級是非觀的堅定,因為如果抽象的自然的非要這樣認為所謂的沒對錯的話,那還怎么去為無產階級服務認為自己站在這個無產階級立場是正確的呢?

  所以這一點意義上毛主席看的非常嚴肅。鮮明的階級是非觀也是前一部分講到的毛主席有更強的階級斗爭意識,能把握維護階級利益的根本方向的重要原因。正是因為毛主席有更深刻的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才能為了無產階級長遠利益而探索預防革命領導集體變質的道路,沒有因為其他領域的斗爭忽視為無產階級長遠利益服務的方向。

  但人們的善惡觀念,是人們的一種社會觀念,說到人性的善惡,只能是就人的社會性來說,而人的社會性又是后天的,因此,具體的人來看具體的社會的后天的人性,那就總是有善有惡的,因為這是由具體的人所處具體社會環境的善惡(對于一定的人們來說)來決定的,比如我們今天站在一定的立場,對于一切具體的人都能確定他本質上的好壞,就是因為我們站在具體的立場,有具體的善惡標準,能測量一切相當成熟【毛批:不成熟也一樣。】

  毛主席強調反對主觀性、片面性和表面性,劉在這里顯然是片面的的具體人們的好壞。

  所以人性無善惡的說法,還是抽象的說法,唯心的說法。如果具體的來說,不獨是人的自然實質有好壞(體質稟賦有強弱),【毛批:秉賦也是社會的。】因為社會是人類改造自然界的物質實踐勞動產生的,是自然的特殊產物自然和社會是一體的,社會特殊的部分。劉在這里又犯了二元論的錯誤就是人的社會實質也有善惡,不過各階級之間所認為的善惡不一樣就是了,在告子與孟子的爭論中,告子的缺點就在這里(自然告子的意見比孟子是要正確多了)。“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似乎這是人類普遍共同的德性。是的,人是有理性的動物,人也自然就愛好真理。真理也有吸引人來愛好的力量。但是對于一切剝削階級來說,客觀的是非(客觀真理)常常是無情的與他們的利害相反。在這種時候,一切剝削階級就都不愛好真理,不愛好進步了,都愛好自己的利益,愛好反動,都是按照自己的利害來處理事物,都不是按照客觀是非來處理事物,都要故意來歪曲是非,歪曲真理,欺騙群眾,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且是剝削階級主觀上的是非,與客觀是非又常常是不能一致的(他們常常是把自己的利益當作絕對真理)。【毛批:這些都說得好。】因此,對于剝削階級來說,他們的是非與他們的好惡,與他們的善惡觀念都不能是一致的。【毛批:這一點不妥,雖有明知故昧的事,但剝削者的善惡總是以他們所謂是非為標準的,二者大體是一致的。】是者,他們常常不好,不認為是善;非者,他們倒常常好,不認為是惡。是是非非,善善惡惡,好好惡惡,一切剝削階級都是作不到的。【毛批:他們是是其所謂是,非其所謂非,善其所謂善,惡其所謂惡。】一切剝削階級都不能把是非、善惡、好惡完全統一起來。【毛批:他們統一其所統一的東西。】

  毛主席深刻指出了剝削階級自身的局限性,剝削階級認為的善惡和剝削階級的是非標準完全一致,因為他們都是在為剝削階級的階級利益而服務,他們不是口是心非而是言行一致,他們的言行一致都為剝削階級自身的利益服務,為了剝削人民而提出,為了剝削人民而執行,為了剝削人民而自圓其說。然而劉并沒有深刻的意識到剝削階級的是非觀和善惡觀和他們的階級利益是大體一致的,都是統一起來為剝削階級服務的。

  在階級斗爭的世界觀上,在對剝削階級認識的深刻性上,劉顯然比毛主席要差。在對剝削階級認識的深刻性和階級斗爭在一定具體情況的嚴重性和激烈性,特別是對剝削階級本質的認識上,毛主席要比其他同志認識的更清楚。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之后,毛主席深刻認識到階級斗爭的嚴重性,為了預防兩極分化和人民民主專政的新民主主義社會倒退回資產階級專政社會,必須建立社會主義制度而非鞏固新民主主義秩序。新民主主義社會本身是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向社會主義社會過渡的階段,社會主義的因素和資本主義的因素在這一社會中長期斗爭。而且社會本身是變化發展的而不是停滯的,如果不進到社會主義,就有退回資本主義甚至殖民地的危險。

  ?而況一切剝削階級都不能徹底認識客觀真理。所以過去一切剝削階級的學者關于人性、是非、善惡、好惡聯系起來所構成的學說,沒有一個不是說得錯誤百出的。【毛批:剝削階級當著還能代表群眾的時候,能夠說出若干真理,如孔子、梭格拉底、資產階級,這樣看法才是歷史的看法。】你企圖把王陽明的四句話改成真理,我看是很難作到的。【毛批:王陽明也有一些真理。】來信所改四句,也還有可議之處。中國的封建制度一直存在了二千年,所以中國的封建制度是世界上最完備的封建制度,中國封建階級的倫理哲學,也是世界上最完備的封建倫理哲學。但是這種哲學是封建的,它的中心思想就是三綱五常,而三綱五常同時又是封建階級的政治綱領與封建國家的憲法。因此,在今天任何擁護這種哲學的言論行動,都在實際上是擁護了中國的封建殘余,阻礙了中國的民主革命。我們決不能把這種哲學,把孔孟之道,看作是中國文化的優良傳統,相反,這恰是中國文化的不良傳統。【毛批:孔孟有一部分真理,全部否定是非歷史的看法。】中國現在有人著了一本書,名《中國之命運》,在這本書上全部的接受與擁護中國封建階級的“固有道德”及其倫理哲學,堅決的反對現代思想共產主義與自由主義;然而他們又在大大反對什么“封建割據”。(如果是民主割據,他們就不反對嗎?)對于這些人,你還有什么是非可講的呢?他們是不是還有是非之心呢?人們的道德觀念,就是反映客觀實際上人們的利害關系。這在中國的墨子早就看清楚了。墨子說“義,利也”,利是義之實;又說“忠,利君也”,“孝,利親也”,“功,利民也”。墨子是主張以國家百姓人民之利,即以社會全人類的共同的利益為其道德的標準的。墨子是第一個把道德建立在唯物論基礎上的偉大的哲學家。一切剝削階級的道德,就是這些剝削階級的利益的反映。中國的封建道德,封建的倫理哲學,就是以封建君主(父、兄、夫在內)利益為中心的道德。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使別人受苦的基礎上,建立在使大多數人受苦的基礎上,這就是一切沒落的剝削階級的天性及他們的道德的標準。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使別人同享幸福的基礎上,建立在全人類共同幸福的基礎上,這就是無產階級的天性及我們的道德的標準。一切剝削者的特性,都是最惡劣的人性,【毛批:當著奴隸主、封建主、資本家還在破壞舊制度建設新制度時,他們是有其歷史作用的。】他們都是在犧牲大多數人的基礎上去求得自己獸性高度的有組織的有系統的發泄(如三宮六院、酒池肉林等),一切勞動的被壓迫階級的特性,都是當時社會上最善良的人性,他們是最有理性的,是舍己為人的。只有覺悟了的無產階級,只有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毛加:“以及將來的人類”,】才能深刻地認識客觀真理,【毛批:這是對的,但與篇首論人為萬物之靈一節矛盾。】才能有最高的理性,使自己的思想行動按照認識了的客規真理自覺地規律化,方能有最高的自覺的紀律性與原則性,才能把是非、善惡、好惡完全統一起來,才能完全作到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善者善之,惡者惡之,好者好之,惡者惡之,才能具有人類中最優良的德性(但不是封建的“固有德性”,也不是資產階級的“德性”),才能創造最優良的社會秩序,也才能把人類特出的理性、人類的天才發展到最高限度,才能具有最優良的人性。因為只有無產階級【毛加:“及將來的人類”】的利害與客觀的是非(客觀真理)才是完全一致的。只有無產階級,才能以全體人類解放的利益,整個人類社會進化的利益,作為自己的利益。所以只有覺悟了的無產階級,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才能坦率的愛好真理,【毛批:當資產階級對封建革命時候,他們是代表了社會進化的利益。他們也愛好他們所能知道的真理,例如民約論與進化論。】愛好全人類共同的利益,愛好社會進化的利益,如好好色那樣自然,惡恨邪說,惡恨人類共同利益的破壞者,惡恨反動,如惡惡嗅那樣自然。也只有覺悟了的無產階級,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才能正確的解釋人性、是非、善惡諸問題,并把這種哲學提高到最高的程度。

  在這里毛主席論述了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否定觀,對舊事物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推陳出新革故鼎新,這是毛主席的觀點。例如對于孔孟以及對于國外的資產階級級或者奴隸主階級的一些思想,其中有利于當時歷史發展的而且有普遍的一些積極意義的東西還是要吸取的。

  毛主席在分析剝削階級的歷史作用的時候,用具體的歷史的眼光看待每一個具體的歷史的階級,一分為二的用辯證法的對立統一觀點來看這些階級,一方面指出階級局限,另一方面認可相對來講的進步性,這是正確的辯證否定觀。然而劉的信有片面否定的傾向,也體現了他當時的形而上學扁扁的庸俗的唯物主義傾向以及教條主義的傾向。

  片面肯定和否定的形而上學,很容易給革命造成嚴重損失。于是,毛主席嚴厲批評解放時土改的“左”的問題以及“新民主主義秩序”、照搬蘇聯等級秩序、忽視農村合作化戰略意義、忽視官僚主義危害的一系列問題,毛主席也嚴厲的批判1958年產生的一些片面的“左”的錯誤,教育他的同志們用辯證法看問題。

  三、糾正問題的實踐:毛主席為真理的奮斗

  ?(1)毛主席堅持要社會主義制度,不要新民主主義秩序。

  ?毛澤東同志堅持社會主義改造,反對建立“新民主主義秩序”,是完全正確的。國家的工業化需要大量的資金積累,要想維持工業化的資金積累速度就必須避免剝削階級消費太多社會資源。在全民所有制企業中的工人與在私營企業中相比,有更穩定的職業保障,這有利于社會的平等和穩定,有利于防止由于社會不平等導致的貧富分化和社會動蕩。

  國家通過有組織有規劃的優先發展重工業,可以盡快地建立強大的、門類齊全的、可以保證國家經濟獨立地位的現代工業體系。方便通過統一從集體化的農村有計劃地提取資金,注入城市工廠支持城市工業。

  在國家經濟實力極度匱乏落后的條件下,只有建立城市全民所有制和農村集體所有制的社會主義制度,集中統籌全國的人力物力財力資源,有計劃有目標有秩序的投入重工業體系基礎建設、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兩彈一星”為代表的高科技國防工業設備建設,才能讓獨立的發展中國家迅速崛起。

  當時的國際環境極度緊張,面臨帝國主義的封鎖包圍,我們面臨著戰爭的威脅,尤其是蘇聯撤資以后,沒有國際市場需求以及國際資金來源,我們只能靠本國力量積累資金,集中統籌全國的資源大力發展重工業和高科技國防工業設備。只有社會主義經濟制度才能做好迅速建立基礎工業化體系必要的制度保障,而分散無序的新民主主義秩序是絕不可能迅速制造出“兩彈一星”的。

  (2)毛主席的實事求是、矛盾特殊性和其他人教條照搬蘇聯體制的分歧

  1956年三大改造以后,面臨的極其重要的問題,就是擺脫蘇聯僵化的官僚等級模式。毛主席當時提出的主要論點,實際上是在突破蘇聯的官僚化單純行政命令的經濟管理模式,調動群眾的積極性。僵化教條的蘇聯模式也確實導致大量項目沒有抓緊搞起來,確實給當時群眾潑了冷水,所以要破除迷信。“對于蘇聯體制模式和經濟發展戰略方面的弊病,在我們黨內,毛澤東是察覺最早的。”(《毛澤東是真理的堅定探索者》薄一波,1993年12月26日)

  突破蘇聯的官僚化經濟管理模式是貫穿于1956年三大改造以來始終的問題。毛主席當時的探索,本質上也是和蘇聯的官僚行政命令經濟管理模式的針鋒相對,是突破蘇聯模式的斗爭。此時,在美國的挑動下,臺灣局勢極端緊張。由于蘇聯想控制中國,中蘇矛盾激化,即將脫鉤。為了打破兩大帝國主義國家封鎖包圍,毛主席集中研究國際問題,準備對非洲的大規模訪問計劃。為了集中精力研究緊張的國際戰略問題和軍事問題,毛主席已經退居二線。一線經濟工作主要由其他一線領導同志負責。正如毛主席本人所說,中共八大的時候,他已經實際上退居二線。

  (3)毛主席的求真務實和其他同志的過度積極

  早在1958年3月9日-26日,毛主席主持成都會議,在聽取各省市的發展計劃匯報時,毛澤東就發現并批評了“虛報、浮夸”、“假高產、假躍進”等脫離實際的問題,強調加速經濟建設發展,要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

  他在3月20日成都會議第三次講話中尖銳提出:“建設的速度,是個客觀存在的東西。凡是根據主觀條件和客觀條件能辦到的,就應當多快好省,鼓足干勁,力爭上游。但辦不到的,不要勉強”,“要去掉虛報、浮夸,不要爭名,要務實,要有措施。”,“現在有股風,十級臺風,不要公開去擋,要在內部講清楚,把空氣壓縮一下。壓縮空氣不是潑冷水,而是要把事情辦得扎實一點。要去掉虛報、浮夸,不要爭名,而要務實,要有具體措施。”

  毛主席的警衛員劉紀春說:“58年的大躍進浮夸風我可以這樣講,毛澤東在全國沒有種過一個試驗田,而且主席多次講:‘我是農民,知道這地能產多少斤,你們說的這些,我根本不信。’”。“應當公道地說,對于一九五八年‘左’的錯誤,是毛澤東同志首先提出要糾正的。”(薄一波,《領袖.元帥.戰友》,第15頁)。

  1958年4月9日,毛主席在聽取省市的匯報時指出,要反對“假高產、假躍進、假報告”。毛主席說:農民瞞產可以原諒,……世界上的事,有真必有假,有得必有弊,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百分之百相信,就會讓當;不相信,就會喪失信心。我們對各項工作,各種典型,要好好檢查,核對清楚 ,有的是假博士、假教授、假交心、假高產、假躍進、假報告。(《毛澤東年譜》第3卷,第336_337頁)

  1958年4月27日,毛主席在廣州主持召開中共中央領導人和部分省市負責人會議,討論工業問題。毛主席提出:“現在兩個部提出十五年趕上美國,有無可能?能不能超過?我們暫不提超美國,要蘇聯提,我們只提超英國,口號超英不變,超美國是第二本帳,是內部問題”(《毛澤東年譜》第3卷,第341頁)而且毛主席提出的這個超英僅僅是在鋼產量方面的,我們后來到七十年代鋼產量確實超過英國了。

  1958年6月,毛主席在北戴河聽取鋼鐵方面主要負責人的匯報,一個一個點名問話,指示陳云繼續摸底務必把指標搞扎實。在一向以謹慎著稱的陳云認為指標可行時才默許。在執行時,退居二線的毛主席最早發現了不足、發現了指標過高并最早糾正,甚至做自我批評。?對于已達到畝產萬斤、十萬斤,毛主席一開始就堅決不信。

  1958年8月10日,毛主席在天津考察時,嚴厲批評了畝產十萬斤的鼓吹者。毛主席說:“吹牛靠不住,我是種過地的畝產十萬斤?堆也堆不起來。”毛主席專門批評“取消家庭生活”。

  1958年10月,毛主席讓吳冷西、田家英到河南調查人民公社現狀,聽了匯報,毛主席生氣的說:那種拆散家庭搞“集宿”不是給反動派幫了污蔑我們的忙了嗎?凡是這樣胡搞的地方我都支持群眾起來反抗。共產黨不僅禁止拆散家庭,而要保護各家庭!?

  毛主席嚴厲批評“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社會”。

  河南的省委書記吳芝圃提出十年建成共產主義,中央的兩名領導提出向共產主義“窮過渡”。這些都讓退居二線的毛主席忍無可忍。毛主席嚴厲批評了頭腦發熱的吳芝圃,并堅決反對另外兩位工作人員的“窮過渡”。毛主席和極“左”的一線經濟負責者們針鋒相對。

  1959年3月5日,在第二次鄭州會議,毛主席講:我現在代表五億農民和1000多萬基層干部說話,“搞右傾機會主義”,“堅持右傾機會主義”,非貫徹不可。你們如果不一齊同我“右傾”,那么我一個人右傾到底,一直到開除黨籍。

  緊接著在1959年3月25日至4月1日,又在上海召開了一次政治局擴大會議。毛主席在會上都重點談了人民公社和“共產風”的問題。通過這兩次會議,黨中央在糾正“共產風”、整頓人民公社所有制方面邁出了一大步。

  為了把這些會議精神貫徹到農村基層,毛主席“在1959年4月29日直接給省以下直到生產小隊的各級干部寫了一封《黨內通信》。他用通俗生動的語言,談到包產、密植、節約糧食、播種面積、機械化、講真話等影響農業的幾個關鍵問題。講真話是全篇的點睛之筆。他說:“包產能包多少,就講能包多少;收獲多少,就講多少,不可以講不符合實際情況的假話。‘老實人,敢講真話的人,歸根到底,于人民事業有利,于自己也不吃虧。愛講假話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總是吃虧。應當說,有許多假話是上面壓出來的。上面,一吹,二壓,三許愿,使下面很難辦。因此,干勁一定要有,假話一定不可講。”

  ??(4)物質刺激和長遠利益之間的分歧

  毛主席極其嚴肅的看待三個問題:

  第一,反對過度的強調激發私、發物質刺激,因為這樣會忽視貧富分化,拉大差距,導致新的剝削階級產生。

  過度強調調動私欲強調物質刺激也是資本主義自私自利舊思想殘余在上層建筑的嚴重表現,這樣在物質利益分配和上層建筑的領導權都不利于維護無產階級長遠利益。

  第二,反對單純自上而下的官僚化管理模式。

  單純自上而下官僚化的管理模式,維護上層干部的特權,維護等級秩序的話,就會逐漸讓干部蛻變為官僚資產階級,蘇聯就是血的教訓。

  第三,反對過度強調物質生產忽視根本階級利益方向。

  如果不代表無產階級利益了,發展生產資料再多、生產工具再好、產品質量再高,都不給本階級用反而給其他極少數一部分人用了,那有什么意義?所以即使不同時期的主要矛盾和主要任務是不同的,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作為一個階級的骨干力量的根本方向,每個時期都是一致的,這個根本方向,就是為了堅持代表自身階級的根本利益而向前斗爭,不然的話生產資料、生產工具、產品再豐富也不是自己階級的。所以毛主席強調政治掛帥。

  參加革命以來,毛主席一直積極的號召同志們多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多讀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的原著。晚年的毛主席依舊語重心長的勸同志們讀馬恩列的書,并且在晚年曾說,我們黨真正懂馬列的人不多。

  我們要繼承毛主席的遺志,多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著作,多讀馬恩列斯毛的原著,像毛主席那樣認真的對待理論。毛主席對少奇那封信的詳細批注和他對劉少奇的敦敦教誨,字里行間都深刻體現了他對馬克思主義理解的通透和純熟,體現了他對馬克思主義基礎哲學原理的精通,也體現了他對劉少奇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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