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民其實很好管理
袁子林
由于受儒家思想和幾千年封建專制統治的影響,大多數中國人都信奉中庸之道,逆來順受,知足常樂。歷史上那些揭竿而起的“反民”,都是因為天災人禍,實在無法生存下去,才落草為寇的。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特大自然災害和“文革”中,據說有上千萬人非正常死亡,但我們的人民依然狂熱地愛著自己的領袖,愛著自己的黨和社會主義祖國。
我生活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這些年,為了創建全國衛生城市、全國生態城市、全國優秀旅游城市,對街道實施亮化美化工程。那些臨街的攤點被一掃而光,而這些攤點往往是一個貧困家庭的生活支點。他們因為租不起昂貴的店面,只好背井離鄉,外出打工了。還有那些養家糊口的摩的,在禁令之下大多停業,有的只好在交警下班后出來,打打擦邊球。據說,在臺北這樣的現代化城市,還允許摩的存在。
當下,物價水平持續走高,據說基尼系數已突破0.5,早已越過了國際警戒線。即使這樣,老百姓也只會發幾句牢騷,說點物價像頭發一樣長得快,收入像眉毛一樣長得慢之類的話。青菜太貴,我就不吃青菜,吃點便宜的蔬菜;豬肉太貴,我就少吃豬肉;米太貴,我就一天吃兩頓稀飯。他們淡然自若,與世無爭。金融危機以來,一些西方國家的民眾因為政府削減了福利開支,多次舉行游行示威或罷工。我們現在的通脹其實是在換種方式減少收入,大多數中低收入者的生活質量因此而下降了。
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數千萬國企職工在幾年內紛紛下崗,由原來的“主人翁”變成現在的“零用工”。而他們的廠長書記搖身一變,成了董事長和經理,有的一夜暴富,迅速成為財富新貴。是這些下崗職工承擔著國企改制的成本和陣痛,但他們在擦掉眼淚后,卷起鋪蓋,另謀出路了。
都說中國農民素質太低,大字不識一籮筐。村民選舉時,很多村民都被代表了,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他們面對的是當地的強勢,甚至是黑惡勢力,不這樣做又能怎樣呢。他們只希望村干部做事能夠公平些,至于人家拿多少貪多少,就不想去管了。因為管了也是白管。不如有空搓搓麻將,喝喝小酒。
在很多地方,一次運動會,一場演唱會,甚至一個有領導參加的剪彩,都會動用警力清場,將民眾阻隔在幾里地之外,好像他們就是一群搗蛋鬼似的。前不久,深圳市為了迎接大運會的召開,將市區八萬多“高危人群”趕出去,據說判斷這些人為“高危人群”的主要標準,一是無固定職業,二是有前科。其實,這樣的做法就好像揭人家的傷疤,也不利于他們樹立開創新生活的信心。
有人會問,現實生活中那些拆遷釘子戶,越級上訪戶,群體性事件參與者,暴力案件的制造者,難道不是群眾。其實,恐怖事件和惡性暴力案件另當別論,其余事件大部分是由群眾維護自身權益而引發。就說撫州連環爆炸案的嫌犯錢明奇,家庭條件不錯,為什么非要走上這條絕路呢?他為了維護自身權益,討個說法,十幾年沒有結果。不僅如此,還遭到當地官員的挖苦與諷刺:“你不是說要炸政府嗎,幾年了,為什么還不見你動手啊。”這句血淋淋的充滿挑釁的話,說明有些官員對群眾是多么的冷漠。
前不久讀到一個故事,講述一家三口艱難而充滿希望的生活,母親長年臥病在床,父親在工地上做苦力,女兒在讀小學。一家人住在工棚里,靠父親微薄的收入生活。每天,女兒背起書包去上學,天真而無憂無慮。放學后,歡快地回到家里,就像從門縫里射進來的一縷縷陽光,溫暖著這個簡陋的家……讀著讀著,我的眼淚就出來了。我想,我們的政府和官員還有理由站在群眾的對立面嗎?
作者,袁子林,筆名袁河,高級職稱,發表政論文,評論和文藝作品二百余篇,多次獲獎。華人作協會員,中國發明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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