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21世紀宣言(之一)
巴 黎 公 社 萬 歲!
——巴黎公社140年祭
巴黎在炮火中!
巴黎浸在鮮血中。
這是絕望的巴黎,這更是不屈的巴黎。
1871年3月18日,巴黎面對外敵入侵,挺直了法國工人階級凜然的腰桿;然而5月,那血的5月,向外敵屈膝投降的法國資產階級,卻像瘋狗一樣,啃嚼著同胞,將自己的首都置于血泊中。
人們,不能忘記帝國主義強盜在美洲對印第安人的大屠殺,不能忘記納粹黨徒在歐洲對猶太人的大屠殺,不能忘記日本法西斯在亞洲對中國人的大屠殺……
種族的,民族的……
還有階級的——巴黎大屠殺!
那是對工人階級的大屠殺,那是資產階級對公有制和公有觀念的人類美好希望的大屠殺。
豺狼一般的嗜血,喪失人性的殘忍!資產階級將自身的丑陋永久地涂抹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他們把這些受難者推進區政府、兵營和公共建筑物的院子里,成群地槍斃,步槍不夠用,就用速射霰彈炮掃射。被害者并沒有立時全死去,夜間人們聽到從流血的尸山發出絕望的垂死呻吟。”
“在綜合技術學校附近,那些尸體遮滿了一百米長一片平地,堆起來有三米高。……在特羅卡德羅廣場附近就有一千一百具尸體。……《時代報》寫道:‘只要看那些尸體幾分鐘的人,誰不會想起屠宰場呢?從這個潮濕的、新近翻掘過的土地上,處處可以看到人頭、胳膊、腳和手。’……要埋葬這樣多的尸體,即使動員一切力量也是辦不到的,因此人們就把這些尸體送到要塞的掩蔽部去焚化。”
這是工人階級的鮮血:“在塞納河上可以看到很長一條血線,隨河水流走,而且出現在第二個橋洞下土伊勒里宮的岸邊,這條線一直沒有間斷。”
這是資產階級的“溫情”:“女人和孩子跟著她們的丈夫和父親,并且對士兵們叫喊:‘也把我們槍斃吧!’而那班人居然真把他們打死了。”
死亡,從來嚇不倒英雄的工人階級。為了人類文明史上第一個紅色政權的榮譽,巴黎人前仆后繼,視死如歸:
這是一位工人階級老戰士為著獻身巴黎的乞求:
“我的三個兒子都參加了國民自衛軍,大兒子在第197營,二兒子在第126營,三兒子在第97營,我自己在第177營。可是我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最小的兒子,他將滿16歲。他一心一意要參加某個營,因為他已經向我和他的三個哥哥發過誓,要拿起武器擁護我們年輕的共和國,反對凡爾賽的劊子手。……
請接受我最小的兒子……”
這是一位巴黎婦女,她走到一個資產階級軍官面前,揚起巴掌抽了軍官一個嘴巴,然后靠墻站立,等待致命的子彈。這是“找死” ;然而這精神,卻是基于對剝削者的滿腔憤恨。這一巴掌,分明是生命的爆炸。每一個彈片都孕育著新的反抗。千百萬顆彈片的反抗之火,終將完成爆炸的生命之期待——消滅剝削!
德勒克呂茲,一個須發斑白的老人。數十年艱苦斗爭,尤其為巴黎公社的嘔心瀝血,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他甚至舉不起向敵人開火的槍。……他一個人蹣跚地向前走去,走上一個高坡,將自己暴露在資產階級的槍口下;他轉過身,回眸他的公社,他的陣地,他的戰友……他讓自己的頭顱與敵人血腥槍聲的碰撞,宣言著對公社、對工人階級的忠誠與信念。
成千上萬的公社戰士面對敵人的屠殺,高呼“公社萬歲”而犧牲。一個孩子為了公社的榮譽,這樣履行他赴死的諾言:“街壘失陷后守兵都被槍殺,輪到這個兒童的時候,他要求緩三分鐘,因為他母親住在對面,他想把自己的銀表給她送去,‘免得她失去一切’。軍官不由得被感動了,便準許他離開,并且認為他不會回來。三分鐘后兒童喊著‘我來了’,跳到人行道上,在自己戰友的尸體旁輕輕靠在墻上。巴黎,你有這樣的兒子,是永垂不朽的。” (以上見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真的是“永垂不朽”。面對資產階級丑陋的道德觀橫行天下的今天,面對為了金錢和虛榮而充滿欺詐與謊言的今天,巴黎工人階級以其少年用生命書寫的誠實與自尊,成為懸垂于今日社會之天空的太陽。
巴黎公社,工人階級的第一個政權,倒在自己的血泊里。它在資產階級咬牙切齒的咒罵聲和歇斯底里的嚎叫聲里,默默地“血沃中原肥勁草”(魯迅),“蓄芳待來年”(毛澤東)。
文明從來是分為階級的。文明從來是有色彩的。文明從來不是溫情脈脈的。
就在資產階級和他們的貴婦人貪婪而無恥地在巴黎工人的人肉宴上大吃大嚼之時,馬克思拍案而起:“巴黎全體人民——男人、婦女和兒童——在凡爾賽人攻擊城內以后還戰斗了一個星期的那種自我犧牲的英雄氣概,反映出他們事業的偉大,正像兵痞們的殘暴獸行反映出雇用他們作為保護者和報復者的文明所固有的精神一樣。這種在戰事結束以后還大肆殺戮,以致為如何處置成堆的尸首感到困難的文明,真是太出色啦!” (《法蘭西內戰》)
這就是脫去一切外衣之后的資產階級文明!
巴黎人,曾自豪地挺起工人階級的偉岸軀體,俯視資產階級陰暗與卑鄙的文明。
巴黎人本來并沒有想到奪取政權。他們在巴黎被侵略者圍困的“最危險的時刻”,只想在資產階級政府的領導下,浴血抗戰,保衛家園。
然而,巴黎人這個普天之下最真誠、最合理的要求,竟被他們自己的政府否定了!
在巴黎被圍困期間,資產階級的政府官員們用10倍的辛勞和百倍的努力,做著這個階級應該做的一切。無論是有限反抗,還是全面投降,都為著一個目的:維護剝削階級對被剝削階級的統治,“寧愿讓普魯士占領而不愿讓帶有社會主義傾向的共和國取得勝利。”(馬克思:《致愛·斯·比利斯》)
這與中國的蔣介石靈犀相通:八年抗戰,蔣介石躲在峨眉山并不是度蜜月,而是殫精竭智,夙夜勤勞,把握對日寇反抗與妥協的度,爭取最大限度地有利于對他寄予厚望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
不同民族的剝削者在內心深處的齷齪驚人地相似:在中國,除了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往前推還有慈禧、李鴻章的“寧與友邦,不與家奴”,堪與法國資產階級政府媲美。
資產階級“政府首先擔心的是起義,它不再專想使巴黎擺脫‘被圍困的蠢事’,而首先要避開革命……政府看出,在普魯士的冰雹般的榴彈下面仍然高呼萬歲的人民,并不像一群羊那樣聽人出賣。” (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這并沒有錯,因為無論是內亂不止,還是縱容家奴,任何不安內的攘外,最終被人民奪取政權,這個“外”就白攘了。而將“安內”置于首位,甚至“與友邦”,則總可以維持統治或當兒皇帝,保住剝削人民的權力。這是剝削階級內心的小九九。
巴黎公社的失敗恰恰證明了剝削階級攘外必先安內方針的必然;法國工人血淹巴黎,正是法國資產階級會同外國侵略者對工人同仇敵愾的結果;而法國資產階級得以維持自己的統治,則是外國侵略者對法國資產階級不遺余力鎮壓工人革命的獎賞。
法國資產階級深明此理,他們寧肯向外國侵略者搖尾乞憐,也要將屠刀殺向自己的同胞。“階級的統治已經不能拿民族的外衣來掩蓋了;在反對無產階級時,各民族政府是一致的。”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巴黎投降了。法國40萬大軍向20萬侵略者投降了。法國政府“在民族義務和階級利益二者發生矛盾的時候,沒有片刻的猶豫便把自己變成了賣國政府。”(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巴黎蒙羞。資產階級不以為羞,因為他們現實地得到了侵略者的許諾:他們將繼續掌權。
人民被出賣了。人民蒙羞!
被蒙羞激怒的人民反抗了。
真的羞辱感,從來只存在于下層人民中。
什么是民族利益?
在資產階級及其理論家的眼里,民族利益不過是一個可以任意擺弄的少女,可以用鮮花與王冠來裝扮她,也可以交由上等人恣意地蹂躪她,拋棄她。
什么是民族利益?
在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眼里,民族利益是一位神圣而莊嚴的母親,保衛祖國!保衛母親!深深地牽動著下等人的心。
只有工人,才真正地為祖國而戰;資產階級把祖國掛在旗幟上,但當階級利益沖突時,會毫不猶豫地出賣祖國。
當資產階級政府借口兵員不足時,巴黎工人反駁:“巴黎每一個機械匠都有當炮兵的才能。甚至到處都有用不了的人才。大批工程師、工長、工廠主和工頭集聚在巴黎,他們可以被培養成各種各樣的干部。打勝仗所必要的全部材料都擺在大街上,需要的只是把人才收集起來的人手。”(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為祖國拿起武器,是人民的精神。而武裝人民,卻是剝削階級的恐懼。
毛澤東可以發槍發炮,可以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飆中,將中國的政權交給千千萬萬人民群眾。而一切剝削階級政府,哪怕是祖國陸沉民族覆亡,也決不會有這樣的魄力。不但沒有,甚至他們的“上層精英”們總忘不了咬牙切齒地咒罵這種讓泥腿子揚眉吐氣、野蠻地在“土豪劣紳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滾一滾” 的“惡毒”的鼓動,(毛澤東:《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
民族斗爭,說到底是階級斗爭。
資產階級為了自己的階級利益,不惜向侵略者投降。因為資產階級的階級利益是跨越國界跨越民族的。資產階級的階級陣線歸根結底是沒有侵略者和被侵略者之別的。
同樣,無產階級為了自己的的階級利益,只能反抗。因為民族的淪亡,必然加深人民的苦難。沒有祖國這個陣地,沒有民族這個支柱,工人階級面對異族侵略,只能淪為奴隸。
反映在民族斗爭上的階級斗爭,便是奪取保衛祖國的領導權。而這就順理成章地發展為工人的祖國。
1871年3月18日,巴黎公社成立。
工人的祖國立刻展露出一幅工人的氣象——巴黎公社以自己的特色,濃縮了人類對公正、平等、善良的千古追求,催生一個新時代的崛起。
請看“人民如何重新當家作主的偉大場面吧”:
整個巴黎旌旗飄揚,“公社萬歲”的吼聲響徹全城,“千萬人從窗口和房頂上揮動著白手帕。連珠的禮炮、樂隊的樂聲、銅號聲和擂鼓聲匯成一片巨大的勝利聲。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歡呼,眼睛里閃著淚花。” (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巴黎公社成立了!開天辟地第一回,人民自己的政權成立了!人民站立起來了。
被工人們信任并推舉的國家領導人不再是道貌岸然的金融大亨、官員、教授、律師,而是煉鐵工人、制鞋工人、縫紉工人、家具工人、廚師、雕版工人和機械師等等。
法國各個城市響應起義,全世界尤其是歐洲的工人階級,聲援巴黎!
工人掌握了政權,資產階級全力破壞。一切城市管理機構,甚至通信聯絡、民政機關、商店、市場、醫院,還有馬路的照明,瀕于癱瘓。資產階級的官員們把錢柜搬走了,而握有生殺大權的工人領袖居然不肯剝奪充斥大捆鈔票的法蘭西銀行!
工人領袖的目的只有一個:由全體人民選舉自己城市、自己共和國的領導者;由全體人民決定“大捆鈔票”——財富的分配與使用。
這些工人領袖卻被資產階級咒罵為“強盜集團”。而剝削階級數百年數千年對社會對人民的搶奪,反倒自詡為正人君子。這就是上等人的邏輯。
工人們完全沒有想到,包圍巴黎的外國侵略軍沒有屠城;而自己的同胞、自己國家在外國侵略者面前吃了敗仗的軍隊,卻集中了上千門大炮,向工人、向巴黎開火了。
巴黎淹沒在火海中。
火海中的巴黎一次次倒在廢墟中,一次次挺起殘破的軀體,堅持了40天。
這是一個醫生對公社委員說的話:“我跟你們的理想不同,我不能希望你們的事業成功,但是我在動手術時,從來沒有見過比這些更堅強、更冷靜的傷員。我認為他們這種勇敢精神是由于有堅定信念。”(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這個信念就是公社的戰士把自己融于人民的整體之中。男人們為公社獻身,女性鼓勵丈夫上前線,甚至自己拿起武器,為革命流血犧牲。而信奉私有制和私有觀念的資產階級在任何時候,都不能逃避內部勾心斗角的困擾。
工人的巴黎本來是不可戰勝的。
但跪倒在外國侵略者面前的法國資產階級,獻出整個法國,換來侵略者恩賜的大批援兵。
德國侵略者在巴黎的東北兩面構筑陣地,配合法國資產階級從西南兩面進攻,合圍、屠殺公社戰士。巴黎,這個從赤手空拳到剛剛武裝起來、缺乏軍事素質的城市,要對付武裝到牙齒的數以十萬計的正規軍。
巴黎工人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巴黎工人是寬容的,他們只要求得到自己與資產階級平等的一份,所以沒有痛打落水狗。然而在資產者眼中,一切工人、土地、財富都是他的私有物,別人動不得的。你要平分,那可是錐心刺骨的痛。如果不是需要工人繼續供他剝削,那它是要鏟草除根的。天真的工人不懂得資產階級對工人造反所持有的刻骨仇恨的心理,于是,寬容換來的是資產階級對巴黎工人的大屠殺。
馬克思說:本來是應該立刻奪取資產階級的銀行的,因為,一切真正的起義都是從掌握敵人的命脈——金庫開始的;本來是應該趁敵人立足未穩立刻向資產階級大本營進攻的,本來是應該極為珍惜地維護革命的權威的;可是沒有,于是為失敗埋下了隱患。直到失敗的前夕,工人階級才意識到革命專制的絕對必要。已經晚了。
拉雪茲神父公墓最后一批公社戰士直面資產者在狂叫中噴射的子彈,他們心中一定沖擊出一個強烈的愿望:“千萬不要忘記階級斗爭!”(毛澤東)
巴黎公社失敗了,但巴黎公社以每一間房屋寧可化為灰燼也不投降的豪邁,給予資產階級以致命的打擊,將一個永久的恐懼留在了資產階級的心頭。
為了這個恐懼,資產階級的理智告訴他們:為了維持政權,就必須打出民主社會主義的旗幟,就必須向人民群眾作出讓步。
為了這個恐懼,資產階級揮霍著巴黎工人的血肉之軀,瘋狂地宣泄:“在整整一個星期內對赤手空拳的男女老幼的愈來愈殘酷的屠殺達到了頂點。用后裝槍殺人還嫌不夠快,于是便用多管炮去成百成千地屠殺戰敗者。”(恩格斯:《〈法蘭西內戰〉1891年單行本導言》)
這血的教訓,警醒著后來的革命者。“與其你專制,不如我專制!” 馬克思、恩格斯如是說,列寧、斯大林如是說,毛澤東如是說!
無產階級專政!——天經地義。
“巴黎公社就是工人階級奪取政權。” “通過把一切勞動資料轉交給生產者的辦法消滅現存的壓迫條件,從而迫使每一個體力適合于工作的人為保證自己的生存而工作。這樣,我們就會消滅階級統治和階級壓迫的唯一的基礎。但是,必須先實行無產階級專政。”(馬克思:《紀念國際成立七周年》)
工人階級在千年史冊上的沖天壯舉,表現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巴黎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實質上是工人階級的政府,是生產者階級同占有者階級斗爭的結果,是終于發現的、可以使勞動在經濟上獲得解放的政治形式。”(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理論是革命的結果。巴黎工人的壯舉使馬克思第一次作出了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總結——《法蘭西內戰》。
馬克思曾提出:“工人階級在發展進程中將創造一個消除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聯合體來代替舊的資產階級社會,從此再不會由原來意義的政權了。”(《哲學的貧困》)
“原來意義的政權”什么樣?
它“擁有令人傾心的官職、金錢和權勢,它變成了統治階級中各個爭權奪利的黨派和冒險家彼此爭奪的對象。”而所謂“社會”共和國,不外是用共和國對工人實行社會奴役。(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新的“聯合體”什么樣?
巴黎公社“曾想把現在主要用作奴役和剝削勞動的工具的生產資料、土地和資本變成自由集體勞動的工具,以實現個人所有權。”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財富的社會公有才有真正的個人所有權。
怎樣才能創造“新的聯合體”呢?
“工人階級不能簡單地掌握現成的國家機器,并運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打碎國家機器!
“法國革命的下一次嘗試再不應該像以前那樣把官僚軍事機器從一些人手里轉到另一些人手里,而應該把它打碎,這正是大陸上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決條件。”(馬克思:《致庫格曼》)
巴黎公社失敗了。但巴黎人以染紅整個巴黎的鮮血,證明著一個偉大的真理:“在資本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之間,有一個從前者變為后者的革命轉變時期。同這個時期相適應的也有一個政治上的過渡時期,這個時期的國家只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
巴黎人昂起高傲的頭顱,讓后人解讀:人類文明史上第一個“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為什么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政權?為什么是一個促使千百萬人民群眾用生命和鮮血捍衛的政權?
因為,“所謂國家事務的神秘性和特殊性這一整套騙局被公社一掃而盡……公社一舉把所有的職務——軍事、行政、政治的職務變成真正工人的職務,使它們不再歸一個受過訓練的特殊階層所私有。”(馬克思:《〈法蘭西內戰〉初稿》)
因為,“它實質上是工人階級的政府,是生產者階級同占有者階級斗爭的結果,是終于發現的,可以使勞動在經濟上獲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因為,它是一個讓人民群眾信服的、真正不謀私利地為人民服務的政權。在工人階級的巴黎,“你在什么地方看到放蕩行為猖獗?公社戰士只要肯下手,可以弄到上十億財富,但是他們靠著(微薄的)薪餉來生活。” (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這個政權“自上至下一切公職人員,都只領取相當于工人工資的薪金。國家高級官吏所享有的一切特權,以及支付給他們的辦公費,都隨著這些官吏的消失而消失了。”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工人階級的后代子孫,還能感受到巴黎公社中央委員會委員朗維耶的激情嗎?“我贊頌巴黎的人民,因為他們給全世界作出了偉大的榜樣。” (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
這是永恒的激動,是人類歷史揮之不去的激動。
巴黎人樹立了人類歷史的偉大坐標。它的意義在于:“公社就是帝國的直接對立物。” 而 “帝國制度是那個由新興資產階級社會作為擺脫封建制度的工具建立起來,爾后又由已經充分發展的資產階級變成了資本奴役勞動的工具的國家政權的最淫賤和最后的形式。” (馬克思:《法蘭西內戰》)
與資本帝國針鋒相對!
在本質上徹底民主的巴黎公社,在形式上必須是“工人帝國”。
這是本來意義上的無產階級專政!這是真正的人民政權!
巴黎公社,列寧主義誕生的啟明星。它宣告了資本主義的終結;而且,在資本主義向帝國主義轉化的初始階段,已經同時宣告了帝國主義的終結!
北京市寫作學會 薛遒
(下一篇 中國21世紀宣言之二: 十月革命萬歲)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