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和茅于軾先生進行學術討論,當然就不會講馬克思主義,而是講新自由主義經濟學,這是右派們的基礎理論。一個右派的經濟學家,如果連新自由主義經濟學都不懂,學術上一竅不通,這樣的學者是不合格的。
按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當然就是我提出的觀點,神馬都是帕累托最優,正因為如此,每一個人的正常生活,決不是只有快樂沒有痛苦的生活。而是一種資源的最優配置,一種負反饋調節。調節的結果,是每一個人的痛苦和快樂達到最優配置,而不是快樂的最大化,而是快樂和痛苦的最優配置化。這一點茅于軾就不懂了。
此外,茅于軾先生不忘指出計劃經濟年代吃不上穿不上,但是后來的講話又說雖然財富增加了快樂沒有增加,大家都追求GDP了。這里有一種自相矛盾在于,茅于軾認為吃不上穿不上的日子不可能快樂,而后來又要認為沒有財富或者財富不多但是有可能快樂,矛盾這在這里。
茅于軾先生認為計劃經濟時代吃不上穿不上,當然是指的吃山珍海味和穿各種高級衣料吃不上穿不上,而不是指的熱量,如果要指熱量,看看那個時候的糧食定量一切就昭然若揭了,可是所有的認為計劃經濟時代吃不上穿不上的人,都避而不談這個糧食定量。反正我現在在深圳,任何一個工廠或者學校食堂,排隊走到售飯窗口附近,見到買飯的人都伸出兩手指頭,“二兩”,那一天就是糧食定量六兩,一個月就是十八斤,遠低于糧食定量時期的每個人每月的糧票數。當我說到“糧食定量時期”,也是包括了改革開放的從1979年到1992年這段時期的。
其實,就理工科思維角度看,測量一個社會的快樂或者痛苦的程度,是相當困難的。但是,也是要試圖找到一些規律或者近似的辦法。
比如說在毛澤東時代,有一個尼克松訪華,然后有一堆外國記者報道中國社會的情況,后來還來了許多華僑,包括物理學家楊振寧,他們參觀了國內的社會后回到國外,因此寫文章發表在國外是不可能受到共產黨的新聞檢查的,中國共產黨直到現在,好象并沒有專門要暗殺海外的某些反共華人的事情,因此他們回到國外,說話是自由的,他們客觀地觀察當時的中國社會,好象沒有感到人們都在普遍痛苦之中。
其實,我認為當社會上普遍憤怒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社會會有反應的。例如,埃及人民最近的上街游行,說明了埃及人民的憤怒。不可能一個社會的人民憤怒了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還是計劃經濟時期,但是學生們有一次憤怒,就是認為食堂伙食太差了,因此貼出大字報,貼大字報的后果并不是有一些學生被捕,而是食堂的伙食改善了。
改革開放以前全國有一次很大的憤怒,就是示威游行抗議蘇聯的入侵,抗議“新沙皇的反華暴行”。改革開放之后也有過一次大的憤怒,但是也和吃啊穿啊什么的不搭界,是美國向中國大使館扔了五顆導彈。去年網民們特別憤怒的一件事情,是美國航母來黃海搞軍演。
其實,人民因為什么憤怒,因為什么快樂,這是很難把握的。
在毛澤東時代有過一次快樂的時候,是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當時的電影中有一個鏡頭,就是試驗部隊都坐在山坡上,一旦爆炸成功,所有的人都高興得跳了起來,那是真快樂,一定不是裝的。因為,當時我上小學低年級,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歡樂。報道說當時周總理在一個文藝演出會上向全體演員公布了這個消息,演員們都高興得很。
在改革開放有過歡樂,那就是神舟號上天,還有去年的絲帶,是指的第四代戰機首次試飛。
因此,人民因為什么事情會歡樂,為什么事情而痛苦,還真說不好,通常還不是和吃穿有關。
我的觀點是,不需要人為地去提升快樂或者痛苦的程度,而是聽任它們帕累托最優就行。要知道有的人快樂過度了,也會主動找一些痛苦的,比如看一看悲劇電影,唱一唱痛苦無比的愛情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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