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有段話,被一些不相信甚或反對特異功能的人引為真言:“在農村還可以看到另一種狐仙附體的人,那就是巫婆神漢。我以為他們不是發癔癥,而是裝神弄鬼,詐人錢物。如前所述,人在遇到不幸時才迷信,所以他們又是些趁火打劫的惡棍。總的來說,我只知道一個詞,可以指稱這種人,那就是“人渣”。各種邪門書的作者應該比人渣好些,但憑良心說,我真不知好在哪里。”
王小波會說這樣的話,毫不奇怪。他曾經在國外吃過幾年洋面包,受了洋人不少氣(好像他弟弟都被洋人打死),卻又無可奈何。回國后,他自覺獻身于論證洋人比國人高出三、五等的偉大事業。因為只有這樣,他當年受洋人欺負且無可奈何的事,才不算怎么丟人,他的心理也才能保持平衡——既然自己是被高了國人幾等的洋人欺負,比起其他那些沒有“資格”被洋人欺負的國人來,他或許還高了那么一等、半等呢。
在這里,我不是貶低王小波,他也有一些不錯的東西,至少那幾個什么“時代”,我就弄不出來。但只要是人,就有自我盲點,有先天與后天的局限。此處,就是王小波的盲點所在,是他心理中的陰暗一角,時不時會自覺不自覺地影響他的態度與思維取向。
這本來只是人性之常,卻苦了那些視王小波為偶像的人——因不知其所來,只能跟著說短長。要論證洋人比國人高大,有兩種方式:一是拔高洋人,二是貶低國人。這兩類文字,在王小波那兒都時有所見,是他所有文字的中心主題之一。不獨王小波如此,其他精英也多有此毛病:見洋人則仰之,見國人則鄙之,于是出現不少令其他人瞠目結舌的雙重標準論。例如,曾有某大人物在一西方教堂外“沉思”了一天,乃幡然醒悟(其悟性也就比釋迦牟尼高49倍而已):洋人信上帝是高尚,國人信神佛是愚昧。
其實,如果我們翻開《圣經》,尤其是《新約》,不難看到,里面全是特異功能。被大多數洋大人頂禮膜拜的耶酥,其所作所為,與王小波所鄙視的“巫婆神漢”實在差不多,甚至就連表達也相似。耶酥一口咬定自己是“上帝的兒子”,而很多“巫婆神漢”也宣稱自己是“王母娘娘轉世”,或“玉皇大帝附體”。 耶酥與“巫婆神漢”的區別,主要是之間多了或少了一本《圣經》而已——這就是傳播的力量。
但是,《圣經》本來也只是很粗糙的東西,里面的上帝比之隋煬帝更喜怒無常,而耶酥則像個喜歡吹牛的“巫婆神漢”。《圣經》的精致化,是從羅馬帝國立之為國教,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后開始的,至中世紀教會一統世俗時期,達到頂峰。所以,東晉時道安與唐時玄奘的感嘆頗有道理: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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