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評水滸》是“隨口而說的”嗎?
以寫名為“紅色”實為黑色文字著稱,因此既出了大名又賺了大錢、成為“先富裕起來”的“一部分人”中的一員的葉永烈,近期又出版了一部180萬字的名為《“四人幫”興亡》的新書,估計他又因此又大大地賺了一筆,為他的“富裕”而錦上添花。以年過七旬的歲數,竟一口氣又寫了這樣的一個大部頭,那干勁真的十足了。從中也可以看出錢這東東的魔力。
葉氏雖然很出名,可是他的書我卻從來不看。那原因當然在那些書的本身了。近日我逛書店,偶然瞥見了葉氏上述厚厚的三大本新書,不經意間偶然地翻開了其中的一頁,竟見到了這樣一句話:“其實,就算評《水滸》吧,毛澤東那些隨口而說的意見,可以算一家之言。”為了弄清葉氏所說的究竟是什么,就將前后相關的文字看了一些,才弄明白,原來他講的是1975年毛主席對《水滸傳》的評論和與此相關的一些事情。
該書在序言中說其資料來源主要是抄錄自國家的相關檔案。作者這樣說其意無非是要表白書中內容的真實可靠性,是要讀者對書中的所有言論確信不疑。然而事實上,正象大家都知道的那樣,由于人們立場觀點的不同,即使是抄錄自相同的國家檔案,不同的人會有完全不同的解讀,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因而在讀者中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葉永烈對毛主席評水滸的言論的解讀,就是一個突出的例子。毛主席那個著名的評論,到了葉永烈的筆下,就全然變了味。
葉氏說毛主席《評水滸》的言論是“隨口而說的”。葉永烈的意思是,既然是“隨口而說的”,那就完全沒有什么準頭,也就失去了論道的價值,更不要說有什么現實指導意義了。這是30多年來葉永貶損毛澤東的一慣手法,并不新鮮。
然而,事情果真是葉永烈所說的那樣的嗎?因為這件事關乎著歷史的本來面目,不容許有人信口雌黃,因此需要說道一下,以正視聽。更為重要的是,毛主席的那些話是眾所周知的,也是影響深遠的,是更不容許任何人“隨口而說的”。
關于這個問題的真實情況,我們還是看一看由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主編、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真正是以國家相關檔案為依據的《毛澤東傳(1949—1976下)》是怎么說的吧。該書說道——
那時,毛澤東正要她(筆者注:指北大中 文系 教授蘆狄)讀《水滸》、《紅樓夢》、《三國演義》,先讀《水滸》。張玉鳳回憶:“ 七五年八月十四日 ,蘆提出關于《水滸》一書學術界的基本評價向來是很高的。但到一九七四年《北京日報》到北大中文系約寫一篇批判《水滸》的文章時,有人說《水滸》是只反貪官、不反皇帝的。由于不是正式消息,對精神實質理解不一,學術界在討論時分歧很大。這篇文章沒有發表。后來又傳說,主席有個講話,其中提到了《水滸》,蘆問主席是否是真的。主席說:那兩句話是他在一次政治局擴大會議上講的。蘆荻接著問主席,應該怎樣讀它?”毛澤東回答蘆荻的問題說:
“《水滸》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屏晁蓋于一百零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義,把晁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讓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斗爭,是地主階級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斗爭。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臘。
“這支農民起義隊伍的領袖不好,投降。李逵、吳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愿意投降。”
毛澤東肯定了魯迅過去對《水滸》的批評,認為金圣嘆把《水滸》砍掉了二十多回,不真實。他提出:
“《水滸》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七十一回本,都要出。把魯迅的那段評語印在前面”。
當時在場的張玉鳳回憶道:“接著我說,六四年在武漢我看《水滸》時,主席就對我講過:宋江是投降派,搞修正主義。招安就是投降,替皇帝辦事。可他們現在又都說這部書好,到底好在哪?這時,主席說:‘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員,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
這些,其實是毛澤東一向的看法,并不是這時才突然提出來的。“文化大革命”前,他曾要人找來金圣嘆評點的《水滸傳》,希望“再看看”被魯迅批評的這個版本。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他還在一次會議上也講過:“《水滸》不反皇帝,專門反對貪官。后來接受了招安。” 毛澤東這次回答蘆荻問他關于《水滸》評價的問題時,概括地談了他歷來對這部小說的評價。
以上就是《毛澤東傳》對事情真相的敘述。人所共知的是,就嚴謹認真和權威性與可信度而言,葉永烈的那些專門為了證明他自己某些偏見而抄錄的東西,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眾多權威們集體編寫的歷史是不可相提并論的。而在上述毛澤東的傳記中,作者們說得十分清楚,毛主席1975年關于《評水滸》的言論,“是毛澤東一向的看法,并不是這時才突然提出來的。”早在文化大革命前,他就談過這些觀點;1973年12月,他曾又再一次地談到過。而1975年,不過是重申了他歷來的看法。可見,毛主席關于《評水滸》的那些言論,是他長期閱讀和研究《水滸傳》的所得出的結論,而絕非像葉永烈所說的那樣是“隨口而說的”。在這個問題上,真正隨口而說、信口雌黃的,不是別人,恰恰是葉永烈自己。有句諺語說“一葉知秋”。從他對毛主席《評水滸》言論的歪曲和極力貶低中,人們不但可以看出葉永烈這次所寫的長達180萬字的又臭又長的書中,以及他歷次所寫的那些又臭又長的東西中,究竟有幾句話是可靠的。根本不顧歷史真相,完全憑著個人的好惡,去利用和歪曲歷史資料,這就是葉永烈的為人和為文。這也正是多年來我不屑于葉氏的為人和不讀葉氏書的原故。這樣毫人格品位的人所寫的毫無思想品位的書,我為什么要花費精力去讀它呢?
不過,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葉氏的上述言論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這就是他說毛主席關于《評水滸》的言論“可以算一家之言”。葉永烈的意思是,因毛主席的那些意見是“隨口而說的”,本來連一家之言也算不上;現在,經他這樣權威人物貴手一抬,就“可以算一家之言”了。葉氏這是要告訴人們,他之對于毛澤東的寬宏大量;他與那些30年來一直都把毛主席的言論連一家之言都不算的非毛、反毛分子們比較起來,對毛澤東的態度要算是客氣的。于是,一切忠誠正義的擁毛的中國人都應該百倍地感謝他。同時他這也是要向人們表明,他葉永烈很了不起,別人“隨口而說的”話,經他一“恩準”,就可算一家之言了。
然而,且慢“感謝”!因為實際上,毛主席關于《評水滸》的言論,運用的是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體現的是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立場,代表的是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因而極具權威性和穿透力,是毛澤東文藝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將毛主席的那些既具獨創性又極具真知灼見的言論貶斥為“一家之言”,恰恰反映了葉永烈一向所持有的非毛、反毛和仇的惡劣態度。相對于毛主席在中國革命歷史中和世界歷史上的崇高地位而言,葉永烈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一個小丑。他有么資格對毛主席說三道四呢?
2009年8月25日 2010年8月30日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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