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木然的《袁騰飛中了社會專制的彈》
最近網上廣大正義愛國群眾批判袁騰飛的不少,本不想談,覺得說的都是大家知道的理應毫無指責的批判行為。雖然有個別人出于無法壓抑的氣憤,多少帶有點情緒化,但絕大部分還是真相,說的是真話,如果連真相都不讓說,那就只好說假想,是在偽裝犯罪現場。犯罪現場一偽裝,那就是與罪犯共謀了。有的時候,真相比真理更重要,真相是回歸正義的第一步,有了真相,才有了追求真理的可能。假相是沒有追求真理的可能性的,假相需要謊言做防火墻。廣大正義愛國群眾的意義在于他們說出了全部的真相,把人們引上了追求真理的大道。再說他們也沒玩陰的,說真相沒有求權力的庇護。
袁騰飛誣陷就誣陷了?歪曲就歪曲了?沒必要上綱上線?說了就得老老實實聽著?不對了,就反駁兩句,這就不算完了?有時候真理不會越辯越明,反而越辯越糊涂,搞不好辯論來辯論去黑白不分,真理與謬誤勾兌在一起也正常,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是一種理想,前提還得是一家人,否則也會打起來。言論自由、學術自由絕不能是為袁騰飛宣揚分裂國家、煽動顛覆黨和政府而可以濫用的權利!他的這種險惡地濫用權利,任何人都有權利將其剝奪!不剝奪了就是破壞憲法。這方面我們得學學美國人,人家憲法沒有人敢亂碰,總統都被關在憲法的籠子里。總統也不能誹謗華盛頓!總統也不能宣揚分裂美利堅共和國!總統也不能說做大英帝國的殖民地是正確的!總統也不能說美國是建立在美國人互相殘殺的尸骨之上!再說廣大正義愛國群眾說的事大都不是什么新內容,只不過他們有的時候好比較著說,形象著說,就這么一比較一形象事就來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主義比主義也能比出個優劣,比較可是個要命的事兒,他們這一比較把人和體制放在一起攪拌,就弄得一些心中有鬼的人不舒服了。
不舒服就得栽贓,剝削階級就愿意栽贓,蔣介石不是做過嗎?中山艦事件、四一二屠殺。人民不反抗行嗎?現在人口都要到十四億了,兩極分化嚴重,超過了世界公認的警戒線,不過超了也沒有事,有那么多警察在那看著呢,他們閑著也是閑著。只是警察也有個事管不了,就是社會輿論管不了,社會輿論一旦形成,就可能成為精神原子彈。就目前中國來說,中國的社會輿論往往以右派最有陣勢,他們以蔣介石為精神領袖,以資本專制為屏障,以追求社會公正為義舉,以代表大多數占領了道德的制高點,形成了英國思想家密爾所說并所擔心的社會暴政或社會專制。右派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以為自己在代表人民當中的大多數,實際上代表的是他們自己。
不過,這個社會專制也著實可怕,密爾對此可是一針見血:“當社會本身是暴君時,就是說,當社會作為整體而凌駕于構成它的各別個人時,它的肆虐手段并不限于通過其政治機構而做出的措施。”他進一步指出:“這種社會暴虐比許多種類的政治壓迫還可怕,因為它雖不常以極端性的刑罰為后盾,卻使人們有更少的回避辦法,這是由于它透入生活細節更深得多,由于它奴役到靈魂本身。”(密爾:《論自由》,商務印書館,2005,第5頁)看來密爾的擔心一點都不多余,想當年和密爾同時代的馬克思在德國就著了社會專制的道,不得不背井離鄉到英國,如果不是由于正義的燕妮,馬克思經濟上不但窮困潦倒,思想之火也因社會暴虐而消失在萌芽之中。當今的中國,國人不知真正的自由為何物,也不知真正的平等為何物,不知道資產階級自由的虛偽,不知道社會生產資料的所有權才是真正的平等。社會的資本專制就是其中之一種。社會資本專制不以質取勝,因為本身就沒有質。社會資本專制以金錢至上取勝,這是右派的大法寶。
社會資本專制培養的是對金錢的奴性服從。密爾指出:“這種奴性服從,盡管本質上是自私的,卻非偽善;它育出一種完全真純的憎惡情操,竟至使得人們會燒死眩人和異端者。”(同上,第7頁)把密爾十九世紀所說的話用在今天也并不過時,人類的悲喜劇在二十一世紀重演。廣大正義愛國群眾如果只批評這個社會,或者不點名的批評個領袖,倒也好一些,可是他們還是直指蔣介石、直指資本主義私有制!這肯定讓一些人受不了,因為他們已經在精神上被資本萬能的思想從靈魂上征服,于是就有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蔣介石式的壯舉,他們揮起輿論的普世價值的刺刀,向廣大正義愛國群眾刺來。人民群眾可不是白骨精,白骨精本事大,會變化偽裝,一會是美麗少女,一會是慈善老母,一會又是蹣跚老翁。人民群眾就是人民群眾,面對刺刀,就是手無寸鐵。只是每當這個時候,中國的看客一下子多起來,沒有那英雄的膽,卻有著沾血饅頭吃人的心,人民群眾倒了就倒了,其它的人活著就行,活著也就那么活著,也就那么逆來順受的活著。看客當多了也就不知道人民的滋味,人血饅頭吃了就有了變野獸的本能。一邊是蔣介石,一邊是看客,勇士視為異類。
社會的資本專制如果有大眾民主的監督制約,倒也并不是太可怕的事情,因為大眾民主有一個全體人民自下而上的監督糾錯的功能,怕就怕在社會資本專制與政治專制相互配合,正所謂堤內損失堤外補,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資本專制社會只有平反功能沒有自我糾錯功能。政治專制不足,由社會資本專制補,社會資本專制不足,由政治專制補。政治專制管肉體,社會資本專制是既管精神也管肉體!這么一唱一合,整個一個超極利維坦,讓每一個人肉體無處藏,精神無立足之地,想活就得變成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奴隸。廣大正義愛國群眾就享受了這個待遇,在社會上,一些人對他們窮追猛打,據說一些人歪曲事實,企圖誣陷去找袁騰飛當面辯論交流的人是“闖入校園使袁不能上課”。面對廣大正義愛國群眾的如此憤怒聲討,聽說事情結果也只不過是北京一些相關部門對他進行了批評教育,東南某一省也搞了一個條例,要管住那些上課老師的嘴巴。
用中國的話來說,社會資本專制從來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資本主義傳統的政治是資本的倫理化、倫理是政治的資本化明顯,在道德中看見的是資本權力,在資本權力中看見的是道德,就不說東南某省,就是全國,對老師的約束都是資本道德與資本權力的雙重并駕齊驅,權力的沒歸權力,道德的沒歸道德,老師的對道德的恐懼具有資本權力色彩,對權力的恐懼具有資本道德的色彩,有時候權力者一句“反對普世價值”就把老師踢出升職的大門外。在廣大正義愛國群眾那里我們看到的仍然是資本道德與資本權力、社會資本專制與政治專制的雙重擠壓。
這樣一來,憲法的言論自由就成了問題。言論自由的意義是在于其自身的意義,言論自由并不是言論真理,真理只是言論自由的副產品。言論自由也不是言論正確與錯誤,正確與錯誤也是言論自由的副產品。但以此就把言論自由等同于惡意歪曲、惡毒咒罵、顛倒是非、煽動分裂國家,“這種真理”就為資本專制鋪平了道路,言論自由就是言論自由。那些號稱手握真理的人,都是資本專制者、資本獨裁者。宣揚自由民主的人在這方面總是豪氣十足,這才有了“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權利”的資產階級及其虛偽的具有“強大包容性”的語言。你們可以不同意廣大正義愛國群眾的觀點,但你們也應有“誓死捍衛”廣大正義愛國群眾的言論的“包容心態”。包容他們就是包容你們自己,從而拯救你們日漸墮落的靈魂。
難道不是嗎?木然先生?不知你今天能否能“包容”和“誓死捍衛”我的這篇帖子?
叢水陽
2010年5月18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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