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文與袁騰飛的厄運
章文被刪,發生在相對開放的博聯社,還真是稀罕的事。袁騰飛被裁則已經大張旗鼓地開始了,有關報道稱,相關單位"目前正在對袁騰飛本人進行教育批評過程中,對整個事件進行調查處理過程中。"
章文反黨事件與袁騰飛反毛澤東事件有四個特點:
1、與目前社會發生的殺童事件相呼應;
2、與近代史上崇洋賣國思想一脈相承;
3、以反黨反社會主義為目的,對社會而言是逆流卷動的漩渦;
4、章文與袁騰飛二案似了未了,不了了之,因為事本卑微。對章、袁群體而言,則注定是厄運。
章文自己的定位是為"民主"代言,章文的身分是英國衛報的一個嘍羅--不一定在編制內。盡管章文認為他的"民主"就是民主,也就是說他是以西方代言人出現的,是以中國社會的救世主出現的。章文利用中國即將開始的政治改革為契機,在博客上集結了一個小隊伍,為西方擾亂中國充當打手,他發出的《九位大人向全國人民鞠躬謝罪》的文章很有幾分沖鋒號的味道,他自以為可以把弒童事件的戰果擴大為推翻共產黨的大運動。
于是這里就出現一個問題:章文的"民主"是不是民主?
一、首先我們簡略地看看中、西方的相互影響:
從文化上說,歷史上中、西方關系可以分成兩個大階段,即歐亞大陸上的交往和海洋上的交往。
1、關于大陸的交往,我們一般稱之為絲綢之路,西方則稱之為黃禍,對西方來說,這種交往絕對不是愉快的回憶,先有匈奴,后有蒙古,黃禍說起來就是惡夢;現在,高速鐵路事業方興未艾,但是,誰也不知道火車輪子會不會是拿破侖戰馬的鐵蹄?
估計從大陸時代進入海洋時代,再返回大陸時代不可能一蹴而就,起碼可以從西方死守阿富汗高地,覬覦伊朗,窺視中國西藏等一系列外強中干的行為中測知。當然,這一大段日子是沒有西方文明的立足之處了,更別說什么"民主",從現在中國大陸出去的蠻夷都足以做西方社會的明師。以后的歐亞大陸上的交往不一定演繹舊模式,但是東風壓倒西風卻是基本趨勢。
2、關于海洋的交往,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其一、1580年開始的,西班牙國王菲力浦二世看中國。
菲力浦二世并不了解中國,這個當其時歐洲的領袖人物,僅僅只是企圖奪取中國的人力物力為其延續"十字軍"東征,就象小布什要日本人出錢幫他打伊拉克一樣。只是他發現了一個遠遠比歐洲強大的大明朝,他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打開東學西漸的海上大門。
這些觀點集中于德-門多薩于1585年寫成的《中華大帝國史》。當然,以章文們的學問,是無法達于此處的,筆者就給他們一點點啟示,也算是啟蒙。
其二、滿清道光皇帝看西方。
滿清于中國是帶來了一個文明大倒退的歷史,到了道光時期,道光已經不能夠象他的祖父乾隆一樣趾高氣揚了,滿清的黑暗和西方的啟蒙促使中、西方關系在這里有一個根本性的轉折。這是一個產生洋奴的時代,章文們的"民主"觀即根源于這一個時期。
其三、毛澤東看西方。
實質上,毛澤東時代并沒有扭轉中、西方關系原有的構架,但是毫無疑義,"東風壓倒西風"是毛澤東說的,不僅僅是一類祈盼,而且是已經開始的確鑿的事實。章文、袁騰飛為什么仇恨毛澤東?湖南人的毛澤東又得罪他們什么了?說到底就是毛澤東讓中國人民站起來了,讓這些洋奴失去了二洋人的威風。
二、其次,我們簡略看看章文的"民主"是什么類型的民主:
章文的"民主"不是從天而降的,是中國近代史生成的一類"民主",是殖民主義形態下的一類"民主",在這里應該展示章文的根。
這個事情應該從滿清道光皇帝看西方說起,道光看西方可以分成三種類型:
1)林則徐、魏源類:
林則徐是道光皇帝派到前沿與西方鴉片商打交道的一個欽差大臣,林則徐只看到了西方勝于中國的科技--之所以有這樣的觀察,其原因在于林則徐是一個實戰指揮者而不是理論研究者。林則徐把他的觀察交給魏源,魏源寫成《海國圖志》,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于是展開中國的洋務運動,其影響直至現代。
因此林則徐、魏源重于實踐,而不在理論,如果他們談到了"民主",這個民主肯定與章文們無關,而且是章文一定要反對的--因為現代中國所做的事情主要的就是洋務運動的延續。
2)徐繼畬類:
徐繼畬也是道光皇帝派到前沿與西方打交道的另外一個大臣,主要職務是福建巡撫。徐繼畬重于理論研究,尤其是他接觸的不是那些令人厭惡的鴉片商,而是那些至今還值得我們紀念的美國新教系列的傳教士。于是徐繼畬聽著聽著大為感動,于是寫了《瀛環志略》,有言曰:
"米利堅合眾國以為國,幅員萬里,不設王侯之號,不循世及之規,公器付之公論,創古今未有之局,一何奇也。泰西人物,能不以華盛頓稱首哉。"
又曰:
"華盛頓異人也,開疆萬里,乃不僭位號,不傳子孫,而創為推舉之法,幾於天下為公,骎骎乎三代之遺意。其治國崇讓善俗,不尚武功,亦迥與諸國異。余嘗見其畫像,氣貌雄毅絕倫,嗚呼,可不謂人杰矣哉。"
清朝文人的文章不大好讀,所以后來的胡適要搞白話文,可惜胡適也不譯這一段話,一定讓章文們為難了。不過我以為這一段話與章文們沒有大關系,要是真讓他們看懂了,又要罵大街,有失本人對徐繼畬的尊敬。
3)洪秀全類:
說章文、袁騰飛們屬于洪秀全類,顯然他們不服,可是如果說那些弒童犯屬于洪秀全類,章文、袁騰飛們就不能不承認了。當然洪秀全類并不是那么糟糕,從政治上說,洪秀全們是為推翻暗無天日的滿清統治揭竿而起的,即有民族主義的因素,也有民生主義的因素,這兩點卻是章文、袁騰飛和那些弒童犯們完全不具備的--至少在博聯關于左黎女士的幾篇文章的辯論中可以看出。
說章文、袁騰飛和那些弒童犯們屬于洪秀全類,指的是他們的思想意識,筆者在《從明治維新到平成維新》中討論了這個問題,摘錄于下:
《從明治維新到平成維新》之三:戊戌變法思想準備。
。。。。
洪秀全是以《勸世良言》為綱領組織了拜上帝教的,何謂《勸世良言》?
有關考證,《勸世良言》出自一個投靠英國傳教士馬禮遜的中國印刷工人梁發之手。馬禮遜是一個殖民主義分子兼職鴉片商,梁發于一八三二年寫成的《勸世良言》,經過馬禮遜修改校訂出版的,《勸世良言》的政治傾向大致可知。
一本吹捧梁發的傳記告訴我們,當其時的中國人評論梁發,"說他是受英政府的雇用,作中國的內奸,以助成英人滅亡中國之計劃的"(《梁發傳》)。馬禮遜也承認,工人們怒斥梁發為"賣國奸賊"。
。。。。。
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本人還沒有來博聯,當然不可能針對章文們,但是在博聯中看章文,怎么這樣眼熟,活脫脫的一個現代梁發。
三、結論:
寫上述文字,實在只是為了記錄一個事件,一種現象。應該說章文、袁騰飛們是很可笑的,也很無奈的,至少我們可以提出一個章文、袁騰飛們不可能回答的問題:
為什么在東風壓倒西風的時候,中國人卻必須放棄自我而匍伏在洋人腳下,難道中國人天生是站不直的奴隸?
綜合上述,當然我們可以很容易地得出結論,對章文、袁騰飛的否定,不是來自博聯,也不是來自中國執政者,而是來自中國社會--來自從歷史自然演變而來的社會。
壺公評論寫于10-05 于麒麟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