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人都喜歡槍,小時候玩一些玩具槍,大了擺弄一下真槍。槍所具有的耿直、硬朗、嫉惡如仇的性格讓男人們著迷,所以才有了無數的槍械迷,各種的槍械方面的雜志。
我小時候也喜歡玩槍,上個世紀60年代初,我才5、6歲,那時一個普通中學的保衛處中也有槍,看到 那些 老師們進行訓練,瞅著烏黑發亮的三八大蓋槍和小巧的駁殼槍心里直發癢,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摸一摸。那時沒有現在那樣多的商店賣的機械玩具,我就自己用木頭來做各種玩具手槍,用板條做成各種玩具長槍和沖鋒槍。十幾個小朋友拿著自己做的各式各樣的玩具槍,滿世界玩著打“日本鬼子”的游戲,那沖鋒的勁頭、竭力得喊殺聲、隨心所欲瘋玩的情景到今天還歷歷在目。男孩子美麗的童年,自由的童年總是和玩具槍有著親密的聯系的。
不知不覺之間,我上小學了,那時小學有軍隊的輔導員,我們班也經常有一位解放軍戰士來給我們將一些過去戰爭的故事,同時,我們還可以到軍營中去找戰士輔導員去玩,親身體驗軍營的氛圍。那時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一名解放軍戰士,憧憬著能有一把真槍,用真槍來保衛國家,解放還被壓迫的人們。小學三年級,文革開始了,隨之而來的是與北邊蘇聯關系的緊張。我們小學生也參加挖防空洞、挖W型戰壕的活動,并經常進行防空演練。我記得,在上課期間,只要一聽到警報聲,我們學校幾千名學生不到十分鐘就都能離開教學樓進入防空洞和戰壕內,一切都井井有條,如果今天的小學都有我們那時的訓練水平,地震、火災絕對不會對小學生造成那么大的傷害的。那時每個人都做了一個木頭長槍,天天上課帶著,課間有軍訓活動,先有戰士教給我們拼刺刀的技術,以后每天都要練上一段,數百人在操場上練拼刺刀的技術代替了課間操,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景線。
很快,上中學了,大人們忙著工作和辯論,我們學習的負擔卻很輕,玩是我們的主要生活的一部分。這時我們自己做的玩具槍有了進步,我們用大子彈殼做成槍膛,用手槍的子彈殼放到里面,裝上火藥,用火柴頭做成點火帽,用皮筋推動撞針,這樣就成了火藥槍,此外,我們還用自行車鏈子做成打火柴頭的手槍,有響的槍讓我們這些男孩子熱血沸騰,天天玩得樂不思蜀,甚至常常忘了回家吃飯。
上個世紀70年代初,中學畢業了,不久我下鄉了,來到農村,融入廣闊天地,圓了我擺弄真槍的夢想。那時農村里都有民兵,而且還經常訓練,我很快成為大隊的民兵連副連長。我下鄉的大隊是沈陽軍區的一個點,常年大隊民兵連里都有幾只半自動步槍,一方面是民兵日常訓練用,另一方面,那時東北邊境上的村屯都要準備打仗。我參加一次民兵大比武,由于成績可以,得了一些子彈作為獎勵。有一次春節,由于邊境上不平靜,我沒有回家,在村子里過年,我就用這些子彈當爆竹,在三十晚上放了,那炸子的聲響、曳光彈的光線,讓我忘記思家的痛楚,整個一個春節,我都是手握著半自動步槍過的。
公社里每年定期進行民兵干部培訓,我在培訓班里了解了54式手槍、半自動步槍、56式沖鋒槍,輕機槍、82高炮的性能和機械原理,那時訓練很刻苦,我們都能閉著眼睛對這些槍械進行拆裝。那時我手槍靶、 50米 半胸靶、100米全身靶的成績都是可以的。
1978年,我離開了青年點,告別了鄉村,到大學去學習了。剛一入學,就是軍訓,這對我來說太熟悉不過了,實際上不僅僅是對我,那時我們班90%是兵團、農場或下鄉青年,大家都是老兵油子了,有的還經歷了珍寶島戰斗,對槍的熟悉,甚至都不比教官差。上大學時,我帶了兩發曳光彈作紀念,軍訓了,有了槍,手就癢癢了,在訓練期間我把兩發曳光彈打了,隨后我馬上在幾秒鐘內把半自動步槍的槍膛擦了一遍,教官來查誰放的槍,同學們都笑,不回答,教官檢查了我們20幾個學生的槍膛,啥也沒發現,我這個惡作劇過去了,誰知我和槍的緣分也就就此徹底斷了。從那之后,我再沒有機會摸到槍,如今面前擺著的都是書,漸漸的將槍就忘記了。
近些年來,電視里經常播出美國槍擊殺人事件,重慶也發生過搶槍事件,南方公安收繳社會槍支的行動,甚至連仿真槍都有嚴厲查禁……使我又回憶起過去那個億萬人民億萬兵的時代,那時候社會上有的是槍,那時的民兵不是國慶大典上的紅妝女民兵,那時所有的民兵一旦有事,都能拿起槍來上戰場。那時的槍是保護國家的工具,而不是危害社會的東西。為何現在它的職能有些變了呢,看來槍本身是中性的,還要從其它方面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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