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胡不曰曰的博客里看到一篇日志:《“中央政治局常委”抑或“廬山管理局黨委”?(<毛澤東傳>竄改史料的一個惡例)》,是作者反毛的又一篇“奇文”,其內(nèi)容如下: http://hubuyueyue12345678.blog.163.com/blog/static/11968427520098235341863/
逄先知、金沖及主編的《毛澤東傳(1949—1976)》(中央文獻(xiàn)出版社,2003),多方回護毛澤東,可謂費盡心思。我在博文《<毛澤東傳>回護毛澤東舉隅》里小考一回,已略窺其運用史料之技法。今再舉一例,展示其在運用史料上“更上層樓”,以至隨心所欲竄改史料。
解析毛的“題照詩”時,我曾提及毛在廬山上揮毫?xí)鴮懤畎住稄]山謠》中的四句詩,以贈中央常委諸同志。(見博文《有關(guān)毛江婚事的一些事兒》之五“毛寫給江青的那首著名的詩”)斷定毛不是贈給其他什么人,而是贈給在廬山的中央政治局常委諸同志,是經(jīng)過了一番考證的。而《毛澤東傳》卻說:
九月十六日,會議閉幕那天,毛澤東又書寫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一詩中的四句,贈給廬山管理局黨委諸同志:“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云萬里動風(fēng)色,白波九道流雪山。”這很能反映此時此刻的毛澤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毛澤東傳(1949—1976)》,下冊,頁1170)
《毛澤東傳》認(rèn)定毛書寫李白詩,乃是贈給“廬山管理局黨委諸同志”,而不是贈給在廬山的“中央政治局常委諸同志”。下此斷語,《毛澤東傳》自然也是作過考證的。可它的所謂“考證”,不是忠實于史料,而是在史料上作偽。
在《毛澤東傳》面世前幾年,《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13冊,下簡稱“文稿”)即已出版。“文稿”第九冊,收錄有毛書寫李白詩的手稿,題作“在廬山書贈中央常委的詩句”。毛寫完李白四句詩,又寫下幾句話:“李白廬山謠一詩中的幾句。登廬山,望長江,書此以贈廬山常委諸同志。”接下是落款和日期。“文稿”第九冊的編者,還特地為毛的此件手稿作了注釋,其中明確指出:“在會議結(jié)束的那天,他書寫了唐代詩人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一詩中的四句,贈中央常委各同志。”(《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九冊,頁555,中央文獻(xiàn)出版社,1996)
如果毛的原手稿里,“廬山常委”不誤,那么,“文稿”將“廬山常委”理解作在廬山的“中央常委”,是唯一的一種理解,也是完全正確的理解。關(guān)鍵在于,毛的原手稿里,“廬山常委”是否準(zhǔn)確無誤。這是一個不難解決的問題,查一下毛的手跡即可。毛的手跡,各路出版社以諸種方式,已經(jīng)出版了不少,很容易找到。中央檔案館編輯的《毛澤東手書選集》(北京出版社,1993)即收有此件手跡。查看原手書,果然是“廬山常委”,“文稿”的編者如實照錄手跡,準(zhǔn)確無誤。
既然“文稿”出版在先,且又是研究毛的不可或缺的基本史料,《毛澤東傳》的作者不可能不細(xì)研“文稿”。“文稿”寫作“廬山常委”,而《毛澤東傳》卻分明讀作“廬山黨委”,繼而解作“廬山管理局黨委諸同志”。不認(rèn)同權(quán)威史料,就必須查找過硬的史料,以證明權(quán)威史料之非。自然,最過硬的史料,即是毛的原手跡。《毛澤東傳》的作者,理應(yīng)查閱過毛的手跡。而毛的手跡,雖說是“龍飛鳳舞”,對做研究的人而言,卻也是不難辨認(rèn)。尤其是“常委”那兩個字,異常清楚,絕無讀作“黨委”的可能。如此看來,《毛澤東傳》的作者,要么未經(jīng)查考毛的手跡,而在權(quán)威史料之外另作他解,要么查考過了,卻對原始史料作了別有用心的竄改。而后一種情形,可能性更大一些。
“廬山常委”和“廬山黨委”,雖一字之差,意義卻大不一樣。如像《毛澤東傳》那樣,解作“廬山管理局黨委”,那么,此則史料的政治意義,便隱而不彰。我在解讀毛獻(xiàn)給江青的“題照詩”時,述及1961年的廬山會議,注意到會議上毛與中央常委諸人的觀點分歧。大致說來,分歧主要表現(xiàn)在對于形勢的看法上。毛認(rèn)為已然“退到谷底”,不能再退了,形勢在好轉(zhuǎn),“是一天天向上升了”。而劉、周等常委,對形勢不抱樂觀態(tài)度,認(rèn)定還要繼續(xù)后退,“堅決退夠”。(參見《周恩來年譜(1949—1976)》,中卷,頁429—432,中央文獻(xiàn)出版社,1997,《劉少奇年譜》,下卷,頁538—539,中央文獻(xiàn)出版社,1996)聯(lián)系到1962年春間劉、周諸人的言行,此種分歧就看得更為明顯了。從已經(jīng)公開的一些史料,隱約可見此次廬山會議的分歧,而有了毛書李白詩以贈諸常委這個史料,不惟確證了分歧的存在,而且還真切透露了此間毛的心跡。正如我在那篇博文里所說:“毛對諸常委頗生不滿,欲藉李白詩勸導(dǎo)他們消愁破悶,開闊心胸,同時也暗含警告之意:最困難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當(dāng)振作士氣,以利再戰(zhàn);誰也不能再退,再退就要犯錯誤。”
如果將此件史料解作是毛贈給“廬山管理局黨委”,除了表明毛對基層黨委的關(guān)懷,其他什么也說明不了。而《毛澤東傳》要的正是這個效果。書中說:“這次廬山會議的氣氛同第一次廬山會議迥然不同,總的說大家的心情比較輕松,也比較敢于批評和議論工作中的問題和失誤。會議中間有些不同意見的爭論,也有過批評,但都屬于正常的討論。”(《毛澤東傳》,下冊,頁1170)總是在刻意營造一種“和諧”的氣氛。而將“廬山常委”改作“廬山黨委”,正可掩飾毛與中央常委諸同志的分歧,合乎廬山上的“和諧”氣氛。也正是在這里,《毛澤東傳》又一次達(dá)到了回護毛的目的。
看了這篇文章,本人感到非常疑惑。逄先知、金沖及兩位先生作為研究毛澤東的專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再說他們主編的這部《毛澤東傳》是目前公認(rèn)的權(quán)威著作。本人在網(wǎng)上搜索到了該手跡的圖片(韶山毛澤東圖書館-手書古詩詞http://www.mzdlib.com/mzdwk/gsc/gsc15.html),經(jīng)仔細(xì)辨認(rèn),發(fā)現(xiàn)該圖片上的落款確為“廬山黨委”,這個“黨”字是個繁體字(黨)!可憐的胡不曰曰先生竟然不認(rèn)識,而說了以上的許多的胡話。且不知他的“竄改”又是個啥意思?
由此可見反毛者有時是非常愚蠢和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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