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探“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怒劍
毛澤東說過一生干了兩件事：一是驅蔣趕日建立新中國；一是發動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他說第一件事異議的不多；對文化大革命擁護的不多，反對的不少。權延赤說：“對‘文革’可以徹底否定，但不能把毛澤東的本意說成是惡意的。”可惜的是權延赤沒有說出毛澤東的“本意”來。一九七二年二月美國總統尼克松會晤毛澤東時對毛澤東說：“…我們具有不同的哲學，然而都腳踏實地來自人民?！蔽覀兌际侨?，互相交通是可能的，就此想探索點毛主席發動“文化大革命”的“本意”?！ ?/p>
親歷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全過程的人，未必能了解其內幕。中央有關文化大革命的內部爭論資料也沒有見過。只是從市場上看到聽到零星的信息加以思索研究。談點想法求證“本意”?！ ?/p>
當時，學校、工廠、農村、機關、軍隊幾乎都動起來，人數之眾、范圍之廣、層次之深、波浪之闊、時間之久、影響之大，洶涌澎湃之態勢是世界有史以來所沒有的。歷史是人類旅程的遺跡，中國的歷史，是中華民族旅程的遺跡，是先輩血汗生命探索創造的留給后人的遺產，否定不了，磨擦不掉的。中國為什么會發生震驚世界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呢？在中國沒有什么人會理解。中國的文人，當時的知識分子大部份都參加文化大革命，但受傳統儒家思想的禁固老在字面上翻來覆去以圖私利而解說以欺惑愚眾，沒有沖破傳統思想的能力和膽略。近代的林則徐、嚴復雖想突破，終因寡不敵眾，沒有像日本明治維新那樣取得成就。中國的正統思想獨尊儒家學說，雖有先進的思想家發動反儒、斥儒、倒儒，諸如什么“儒以文亂法”，“焚書坑儒”以及“打倒孔家店”等等舉動，都因“艾蕭太盛椒蘭少”顯得勢單力薄，無法把儒學推垮搞臭，這不是儒家的偉大，正確，根本在中國是農業國。馬克思分析農民政治思想特征時指出：“他們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別人來代表他們。他們的代表一定要同時是他們的主宰，是保護他們不受其它階級侵犯并從上面賜給他們雨水和陽光。”儒家思想的特色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王天下”。這合乎農民的要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馬克思很清晰地指出農民希望上面賜給他們雨水和陽光。歷代的統治階級及其幫閑者文人墨客，進士秀才都采用吹夸、捧喝以愚弄、麻醉民眾：剝削正確，受苦應得。這是中國可悲的之源。陳獨秀看出這個問題說道：中國的工人階級不但數量很幼稚，質量上也很幼稚，不感政治的需要，不脫離神權帝王之迷信，未能與獨立生產者的環境絕緣。基于這一情況，毛澤東很深沉地說：“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農民的經濟是分散的需要很長的時間和細心的工作，才能做到農業社會化。沒有農業社會化，就沒有全部的鞏固的社會主義?！?被曾經宣揚的小崗村終于銷聲匿跡了，又重新感受到集體所有制的力量比單個的力量大，好辦大事業，就是一個例子。 一九六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毛主席送湖南省委書記張平化下井崗山時說：“我為什么把包產到戶看得那么嚴重！中國是個農業大國，農村所有制的基礎如果一變，我國以集體經濟為服務對象的工業基礎就會動搖……工業公有制也會變，兩極分化快得很，我們怎么保護老百姓工人、農民的利益？！仰人鼻息，我們這個國家就不安穩了。”張平化望著毛主席激動地說：“主席，我懂了?！笔欠裾娑嗣飨脑捯獠桓艺f。改革農村的傳統生產習慣，只有毛澤東才看出來出路，培育人民的集體觀念。西哈努克在回憶錄里有一段文章是這樣寫的“他（指毛主席）重復說道：‘他們因為你開了一家賭場為國家籌款而譴責你，看看朗諾從尼克松那里拿了成億的美元，他又在那里干些什么！他手里的美元可多啦，可是你們國家的人民卻真正在受苦。開賭場說什么也比接受美國援助強?！麑τ谶@件事了解得這樣清楚，真使我感到驚訝。這原本是個爭論很大的問題。那些大喊國家支持賭博‘不道德’而且喊得最兇的人，恰恰都是腐化透頂的家伙。但是毛主席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那是為了把賭博和腐化的部分不義之財交給國庫?！蔽鞴藶槭裁锤械健绑@訝”呢？他驚訝、佩服毛澤東看問題的透徹性！
基辛格回憶錄動亂年代也有一段寫道：“毛在1966發動了文化大革命—其目的恰恰是為了鏟除現代社會中不符合中國特性的東西，為了打擊西方的影響和官僚主義化，以免中國墮落和被納入世界普遍的文化之中……他把‘文化大革命’停了下來，悲哀地說：中國人民‘非常頑固和保守’?！被粮窭^續寫道：“主席太老了，已經無法把另一場革命進行到底，而這場革命所要反對的是共產黨本能的東西，是他的人民的傳統，是他自己靈魂深處的東西……可見毛臨死的時候還被他自己那個革命以至中國歷史的難題和矛盾所纏擾?！濒斞冈缇驮凇吨袊耸У糇孕帕α藛帷芬晃闹锌隙擞幸恍┲袊恕八麄冇写_信，不自欺，他們在前仆后繼的戰斗，不過一面總是在被摧殘，被抹殺，消滅于黑暗中，不能為大家所知道罷了”。想來毛澤東不可能“被摧殘、被抹殺，消滅于黑暗中”的，因為魯迅號召中國人并提醒說：“狀元宰相的文章不足以為據的，要自己去看地底下?！薄 ?/p>
“地底下”指的是民眾即工人、農民，“看地底下”就是要看工人、農民。看工人農民什么呢？想來有兩層意思，一是精神狀態，“與獨立生產者的環境絕緣”了沒有了？那種“謝主龍恩”奴隸形態還有沒有？“毛澤東已經發現，中國共產黨無論是在人員構成上還是在組織機構上，至少都不能體現‘無產階級專政’的實質?！疅o產階級專政’的實質，可能是指具有美德并擁有資格的‘社會承擔者’。在毛澤東觀念中，這種美德是指具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無私奉獻、艱苦樸素，目標遠大和嫉惡如仇等等的品德的集合”（引自《中國的共產主義與毛澤東的崛起》195-196頁）。毛澤東在八大二次會議中說：“干部決定一切”，那么“群眾呢？”有代表說：“跟著毛主席走，就不會犯錯誤?！泵飨f：“這句話要修正一下，又跟又不跟。一個人有對有不對，對就跟，不對就不跟。不要糊里糊涂地跟。真理在誰手里就跟誰。即使掏大糞的、掃大街的。只要他有真理。”我們的人民，我們的工人，我們的農民達到這一程度了沒有？我們的共產黨黨員，我們的人民勤務員、公仆們達到了這一程度了沒有？《中國的共產主義與毛澤東的崛起》中還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所有最終的領導權都集中在經常不具備無產階級出身的少數人手中，他們并不感到在重大決定上有必要請教真正的無產階級……沒有無產階級基礎的共產黨與沒有身體的大腦都是不能生存的，在共產黨與工人階級關系薄弱的地方加強這些關系就是黨的首要和最高的職責”（引自該書108-109頁）。第二層意思提高工農參政能力。毛澤東提倡向雷鋒、門合學習，把陳永貴、吳桂賢等工人、農民請入中央委員會就是要改造中國人那種“非常頑固和保守”的壞習慣，造就勇于承擔社會責任者的具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無私奉獻精神，文化大革命就包含有這一內容：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喊出：人民萬歲！你們要關心國家大事……一九七四年毛澤東寫的《訴衷情》詞云：“父母忠貞為國酬。何曾怕斷頭？如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業未就，身軀倦，鬢已秋；你我之輩，忍將夙愿，付與東流？”讀這首詞，回憶“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整個歷程以及聯想《動亂年代----基辛格回憶錄》中那段：“主席老了，已經無法把另一場革命進行到底，而這場革命所要反對的是共產黨本能的東西，是他的人民的傳統，是他自己靈魂深處的東西……可見毛臨死的時候還被他自己那個革命以至于中國歷史的難題和矛盾所纏擾。”中華民族中的所謂精英有幾個能理解毛澤東??！筆者也是愚氓只將與眾不同的感受說出來，以引發同志們深思探研。
英國首相愛德華·希思在《不停頓的革命者》一書中說：毛澤東所關心的是確保8億人—到本紀很可能達到10億—能有飯吃并使他們的住房、醫療和受教育的條件得以改善。當今社會上除了許多噪糟雜音外，毛澤東將會了了“夙愿”嘛！
（注：文中重點線是引者加） 2009．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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