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政治 可恥的倫理
——評某93歲老政客的狗不理之行
中國從來有尊老愛幼的傳統,但是,這種傳統往往被封建的壓迫者們所勾引煽惑利用,最后,造成了一種以胡須之長短和褶子之多少論其是非功過德性高低的膩歪風氣。而有些老人,誠如孔老二所言的,是那種賊。
電視劇《大秦帝國》里有個老家伙,叫甘龍,把秦孝公之爹和秦孝公都陪死了,終于等到秦孝公之肖子也把商鞅給車死掉。此賊奉行的是“勁風過崗,俯草唯存”主義。
還有個老家伙,叫做嚴嵩。此人厲害,做宰相二十年,把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弄得烏煙瘴氣,倭患四起;生了個能娶九妻的好漢兒,差點就接過了老爹的印把子。只可惜,演技太差,弄些小妮子暖腳不說,關鍵是管不住或曰放縱兒子,其長公子又是辦投資公司,又是和洋大爺吃花酒,還傍著司禮監大哥哥們玩拋繡球的游戲,和國庫算四六分成的細賬。邊地老百姓恨他們挖戚繼光俞大猷的墻角,皇帝老兒嫌他們非但不陪太子讀書還打皇太子的主意,結果怎么著,小家伙遭殃,老家伙也以耄耋之年憋屈死了吧。此賊,功夫是差些。不過,迫使老百姓臆造出一個海瑞來聊以自慰。功勞是有的。只是,這海瑞本人,既非清官,也非正常人(其荼滅女兒的故事流傳甚廣),更被某些人利用來大大地興風作浪,上躥下跳,指東罵西,搶權奪利。可見,有些老家伙,即使充當反面教材,甚或造出個非典型反派來,也是如水滸里李進式地不爽利的玩意兒。
莊子說什么來著,人生一世,如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李白更會白活: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淫者留其名。所以,你看,天字第一號大美人楊貴妃就被騷擾了吧?人家八十二歲的和二十八歲的可以生兒育女,我愛他白須飄飄老來俏,我愛他門生故吏遍天下,我愛他舞文弄墨是個老手,我愛他兒孫金玉皆滿堂,我愛他游山玩水能免票,寫個“到此一游”還能賺三盒裝著潤筆費的九五之尊……
無產階級政治家的寂寞是因為其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在頃刻間變顏色了,他的父老兄弟姊妹姨娘侄子外孫還有那陌生的同志們朋友們忽然間都墮入絕境,在車間,在寫字間,在田間,在熏黑的礦燈下,在惡氣昭昭的磚窯里,在此謂麇集的城市街頭,蝸行向前。
資產階級政客的寂寞,則是無法釋懷于專機之派頭十足,紅地毯之綿軟流暢,鮮花姑娘之笑靨流溢,部屬們之阿言諛語,子民們之瑟縮愚弱,筆客們之諂詞蕩語。此種政治倫理,是某個特殊材料制成的階級所特有的。一般人,勞苦大眾是難以解其中真味的。
有些靠陰謀詭計謀生謀政的人,即使將至死地,也決不愿使其花崗巖腦殼撞擊在艱難求存因而怒火中燒的無產庸眾身上去,而是要尋找當年的感覺,也找一找爪牙遍地走,雞飛狗也跳,一遭走過,樹無頭,草無籽,麥無苗的感覺。因而,一定是要走過了站臺,去廣場,到那歐羅巴式的,西西里式的,牛蛇鬼神式的,誨淫誨盜式的風情街去看一看,去飽一飽這最后的政治艷福。
據說秦檜之后,很多秦姓讀書人就很難為情。但是,也有那要出于秦而勝于檜的。這里面,李也有,鄭也有,張王李趙朱溫良恭儉讓江河湖泊四海升平,都沒打算活著時,去看看紀念堂甚至去特里爾朝圣。“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就是這樣干的。他們一不改變蘇維埃的名字,二不改變列寧黨的名字,三不改變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名字,而是用承認這些名字作掩護,把無產階級專政的實際內容改掉,使它變成反蘇維埃的、反列寧黨的、反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壟斷資產階級專政。他們提出了全民國家、全民黨這樣的公開地背叛馬克思主義的修正主義綱領,但是,當著蘇聯人民起來反抗他們的法西斯專政的時候,他們又打起無產階級專政的旗號來鎮壓群眾。”赫赫然列其中的有些老年人,這些人,自以為是反工農反旗幟反主義的資深老斗士,以首尾皆不見的某個組織的代言人自居,想盡辦法,今天戴個墨鏡,明天出個訪談錄,后天游個西湖,大后天聽個李二嫂改嫁,真個是好手段,好刀法,殺起馬牛羊雞豬狗張長工王佃戶李苦力趙學徒來,眼都不眨。盡管其眼睛畢竟是眨不了幾天了。
人,能活到讓普天下勞苦大眾為其早幾十年念起喪經來,也是一種境界,此種境界依然被某個特種階級申請為專利。
當然,更可哂而笑之的,是有些人想做紅樓大夢,要來個再版的葫蘆僧與賈雨村不得不說的故事,那就太高估某人和某一批人的政治倫理水平了。恐怕到頭來,是要好好吃一頓刀削面的。列為看官,且聽下回分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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