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故從《烏有之鄉》“子虛”一年有余了。近日偶見天空群鴿飛舞,好一派令人興奮的和諧景象。興奮之余,由鴿及鷹,又不免生出許多感想。因之作此《鷹鴿聊》,與諸網友別后寒暄。
有人把鷹當作力量和英雄的象征,但我從小就憎恨鷹,因為鷹是小雞的克星。當它在天空盤旋的時候,兩只銳利的眼睛總是死死盯住地面,一旦發現可供捕食的小雞,便毫不留情地直撲下來,伸出一雙尖利的爪子,將小雞抓上高空,重重摔下,而后開膛破肚,茹毛飲血。
有人把鴿當作溫柔與和平的象征,但我從小就厭惡鴿,因為鴿是老鷹的幫兇。在老鷹捕食小雞的時候,它總是“咕咕咕”地給小雞唱個不停,轉移小雞的注意力,給老鷹創造可乘之機。何況鴿也不是光“吃素”,遇到小蟲小蛾的時候,它也會象鷹一樣毫不留情地“開葷”。
有門自然科學稱為“仿生學”,是研究人類如何仿效生物功能的。人們自古就希望像鳥一樣在天空翱翔,于是便仿照鷹或鴿發明了飛機。大概這是“仿生學”在自然科學上最經典的應用。人都是與時俱進的,對于“仿生學”在自然科學界取得的巨大成果當然不會滿足,于是又與進俱進地應用到人類的社會政治生活上來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首先在西方的政治詞典中有鷹派和鴿派之稱。他們將主張強硬統治的一派稱為鷹派,主張溫和統治的一派稱為鴿派。
自從有了鷹派和鴿派之后,人們看到,西方社會便出現了無窮無盡的“鷹鴿斗”。你方唱罷我登場,我方唱罷你登場,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對于這種亂哄哄的局面,不論是鷹還是鴿,無不自得其樂地稱之為民主,稱之為自由,并將其作為普世價值,塞給全人類。但是不管民主到何等程度,自由到何種地步,從來只見你方唱罷我登場和我方唱罷你登場,未見你我唱罷他登場。至于“他”,則像小雞一樣,看到鷹撲來的時候,也許恐慌一陣子,憤怒一陣子,甚至掙扎一陣子。但一聽到鴿“咕咕咕”幾聲溫柔的哼唱,馬上便以為來了救星,恐慌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掙扎更沒有了,乖乖順順地成了老鷹筵上的佳肴。
中國是個古老的封建閉關鎖國,從來只知道什么霸道與王道,不知道什么鷹派與鴿派。特別是三十年前的那個三十年,據說行的更是霸道中的霸道,政治天空中既沒有鷹,也沒有鴿,小雞們對自己應該為鷹而生,為鷹而活的道理都懵然不知。這就惹得某大人非常生氣,盛怒之下,竟以驚人的膽略和魄力,一腳向古久先生的簿子猛踩過去,順便將國門踢開。從此,西方的鷹和鴿,載著民主,載著自由,載著普世價值,潮水般涌進了中國。
當鷹們揮舞著堅持私有化不動搖的旗幟,高唱著民主、自由、普世價值的歌曲,雄糾糾氣昂昂,先行飛臨中國上空的時候,古久先生時代被隔絕在世界之外的中國小雞們,開始也新奇地跟著一個勁地歡呼過。可是,事隔不久,小雞們突然發現,正如《封神演義》中那只托體蘇妲己的狐貍精混入紂王后宮后,宮中的宮女們就日復一日地神秘失蹤一樣,自己的同類在聯產承包、減員增效、抓大放小、關停并轉、國退民進、靚女先嫁、管理層收購等一系列口號下,一個個被妖精吃得尸骨無存了。最后終于明白,這個妖精并非別人,就是那些盤旋在中國上空的鷹。于是,他們震驚了,憤怒了,掙扎了,反抗了。但是,鷹并不因小雞的反抗而不再捕食小雞,為了更多地捕食開始反抗的小雞,鷹們再也顧不上什么民主、自由、普世價值之類,而是強硬地“穩定壓倒一切”了。膽敢鬧事者抓無赧,連上訪訴訴苦說半個不字也被嚴格禁止。然而,事情總是物極必反,壓倒的穩定結果是壓而不穩,越壓越不穩。鷹們無計可施,于是便輪到鴿上場了。
如何HX?鴿們發現,小雞們正越來越懷念古久先生和古久先生時代,于是計從中來。每當小雞們反抗趨烈之時,或者重大節日等“敏感時期”,就把古久先生時代的東西,如歌曲、電影、電視之類搬出一些來。這些東西雖然能夠一時能給小雞們制造某種憧景和幻覺,緩解一下反抗,維持一段穩定,但終究當不了飯吃,填不飽肚子,小雞們免不了還是要反抗,于是就有了第二招:空口許諾。什么這有、那有,小雞該有的似乎全都有。為此,還特別出臺了一部《LDHT法》。連鷹也假惺惺地擠出幾滴鱷魚淚,裝模作樣地為小雞討報酬。可是,墨跡未干,《LDHT法》就被撕得粉碎了。就業不能保證,這有那有更無從談起,討報酬完全成了一場滑稽秀。小雞們愈益懷念起古久先生和古久先生時代來,這才逼得鴿們臨時抱佛腳,公開打出古久思想的旗號。小雞們看到,三十年來,每被鴿們HX一次,同類就被鷹吃掉一批。如果沒有鴿的HX,鷹也許早就被消滅和趕走了,古久思想也許早就真正回歸了。
目前,小雞們很多還憧景在最新打出的古久思想旗號中,是真是假一時未加判斷。不過,只要不終止鷹的私有化,小雞們很快就會發現,古久思想萬歲一天到晚不離口也是假的。
200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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