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贊成“讓每個小學生升一次國旗”
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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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大王鄭淵潔有一個建議:“讓每個小學生升一次國旗”(見《北京晚報》2009/08/28)。作為一個年近80的老頭,我也十分贊成他的意見。
他是這樣提出自己的希望的:“希望每位小學校長手中最重要的文件是《學校學生輪流升國旗備忘錄》,讓在本校就讀的每個學生不分年齡大小、不分課堂紀律如何、不分考試成績優劣,都有在讀小學的六年期間擁有至少升一次國旗的機會。”
這個建議,并不是一拍腦袋計上心來的即興揮灑之舉,鄭老師是經過認真算計和考證的:“扣除寒暑假,開學期間一年大約還有40個星期一,六年就是240個升旗儀式。現在的小學,按每個學校1000名學生計算,每次升旗由4名擔任升旗手即可。這樣,完全可以讓每個學生在六年的就讀期間升一次國旗。”
為什么要這樣辦呢?鄭大王說:“在每次升旗儀式前,校長向全校師生隆重介紹幾位升旗手。我相信,所有輪流擔任升旗手的孩子,在升旗儀式前夜都會徹夜難眠,激動萬分——這是最好的愛國主義教育,無須任何投資,為什么不做呢?”
在這里,我不揣冒昧,還想來一段狗尾續貂:擔任升旗手的小同學,也能夠學會升旗的技巧,懂得在公眾面前的舉止,留下終生難忘的印象。。。。。。等等。
我家老二,上小學的時候,很幸運地得到了一次機會:于當時的國慶檢閱活動中,在天安門廣場拿著花環站著不動給圖案鑲邊。就是這么一件事,不知讓他高興了多少回,直到他在國外有了兩個孩子之后,依然念念不忘,經常給我那兩個還沒有上學的孫子叨叨。可見兒時的輝煌記憶,對人生是多么地金貴。我想,在小學期間擔任升旗手的難忘,也會和入隊、獲獎等等差不多地永留在他們人生的錄像中的。
只要人們上心,愛國主義的教育,無時無地不可以進行。這在國內國外也概莫能外。
記得,有一次,我們老兩口,旅游到美國南達科他州境內西南部拉皮德城西南方的拉什莫爾山(Mount Rushmore)。山上摩崖石刻著喬治·華盛頓、托馬斯·杰佛遜、亞伯拉罕·林肯和狄奧多·羅斯福四位總統的巨型半身塑像。這就是為世人所熟知的美國名勝“總統山”。據導游說,其上所鑿出的四位總統,乃是該國公認的偉人:首任總統華盛頓,領導美國人民贏得了獨立,制定了憲法,創建了國家,被親切稱為“國父”;托馬斯·杰佛遜,參與起草了《獨立宣言》,當選總統后,堅信個人權利和自由,把民主政治向前推進一大步;第16任總統亞伯拉罕·林肯,公眾對他的評價是不矯柔造作,說話、辦事老實,特別是1863年,他發布了“解放黑奴宣言”后,更稱頌他是“偉大的解放者”;而狄奧多·羅斯福,這位第26任總統,因在美國西部戰爭中戰功顯著,從而獲得“圣胡安山英雄”的贊譽。山腳下的大道兩側,還豎立著十幾根方柱,美國五十個州的州旗分別以四面一組裝飾在大理石飾面的方柱上,象征美利堅合眾國的聯邦國體。參觀完此地之后,我不能不佩服人家之用心良苦:宣揚愛國主義,竟是如此地下大力,花大錢!雖然沒有碑文,沒有史記,但是在前來游覽的該國的男女老少,特別是孩子們的臉上以至心里,留下的恐怕那是很難抹去的尊敬和景仰。聯想到在美國隨時隨處可以見到的星條旗——有時竟可以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胸前、背后、袖口、褲邊以至臀袋之上發現,在我們以為過于隨便、有點不敬之際,也不能不嘆服其人對家國之親。當然,我國的天安門廣場、毛主席紀念堂等等,給國人的感觀,并不一定就次于他們的“總統山”;但是,人家在這方面如水銀瀉地般的舉止和形態,對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點模仿和參考的價值呢?
鄭淵潔先生的意見,之所以值得重視,依我看,還在于看似平凡,實卻偉大;普遍實在而又深沉永久。它是對于我們歷來已久的某種觀念劣根性的反制,是對我們習以為常的某種行為僵化形態的逆行。鄭淵潔老師在其大作里,劈頭蓋腦就指出:“小學每周一都要舉行生國旗儀式,擔任升旗手的一般都是大隊干部,而且總是固定的那么幾個人,絕大多數學生沒有升國旗的機會。”這一針見血之言,不能不是不公平的吧!為什么會出現如此這般的模式和規矩呢?在下估摸著,這就是我們因襲歷來的陋習所造成的。我雖然不在少年人的環境里生活,但是生活在老年人的環境中,一般的氛圍、規矩也都相差不多。每逢有事,不論大小,單位里總是找那么幾個人:什么委員啊,什么組長啊,還有個別的常常上門請示或匯報的分子啊,概而言之,是頭頭們熟悉又信任的那批人。有信息,先告訴他們;有任務,先交代他們;有危險,先提醒他們。有福利,先照顧他們。因為:他們服從,他們聽話。讓他們發言,順耳;讓他們辦事,放心;讓他們出差,能干;讓他們接待,周到;。。。。。。。上級視察,他們迎送;上級調研,他們發言;上級勞動,他們幫手;上級吃喝,他們陪客;。。。。。。記得,全國解放之后,我們曾經有一位首腦講過一番大意如下的話:進了北京城,周圍有一道城墻,長住下來,就容易走不出去了。這些話,細想起來,真能發人深省啊!幾十年過去了,在下看來,有一些單位頭頭真很善于給上級構筑無形的城墻,既把首長包圍起來,也把自己保護起來。首長以至首腦想要越城墻而出,難矣哉!例如,每年新春上級來我們的干休所拜年,對頭頭和他們一批人說,我們一會兒還要到下一個干休所去,不能一家一家地拜訪了,就請你們代勞吧!上級匆匆一走,受委托的這幫人也匆匆散了;上級的慰問,盡管那只是一掠而過加幾句客套話,也就由他們貪污了。他們既一向缺乏群眾路線的素養,又經常體會不到與老百姓打成一片的魚水之情;我行我素,悠哉游哉。這樣,久而久之,不僅切斷了上級和基層的聯系,而且也使頭頭和群眾生疏起來。干群之間就難免出現隔閡,這是可以十分肯定的吧?去年,本干休所組織旅游,我在門口路邊等著上大巴前往,所長居然過來問我:你是哪兒的?我一楞,忽然醒悟過來,入住了將近十年,他居然還不認識在下,我也沒有好氣了,反問他:你是哪兒的?所以,由此想來,“擔任升旗手的一般都是大隊干部,而且總是固定的那么幾個人”,這些經過篩選、審定的人,態度認真,技術熟練,不易出錯,也很好看,單位放心,上級滿意,而更重要的是,頭頭的寶座,因此也就穩如泰山了。可惜啊,惟獨被剝奪的是其他絕大多數同學可能有而且應該有的學習技能和享受喜悅的機會。雖然不能說,這就削弱了小學生愛國的感情,但是也沒有更上一層樓地加強小學生愛國的感情啊!
在這里,我愿意重復再說一遍:作為一個年近80的老頭,也十分贊成童話大王鄭淵潔的建議:“讓每個小學生升一次國旗”,而且那不僅僅是為了加強絕大多數小同學們愛國主義的感情。。。。。。
(2009/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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