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臺灣誠品書店香港分店一本名叫《八國聯(lián)軍乃正義之師》的書赫然在售,該書為臺灣時報出版社發(fā)行。
光看這標題、目錄、網(wǎng)售簡介,都足以讓人血壓升高了:
究竟什么叫做“八國聯(lián)軍是一支因為人道危機而不得不興的仁義之師”?!
談八國聯(lián)軍,就不得不提義和團。
近幾十年來,“義和團”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中國人頭上魔咒——但凡群體性的表達愛國的立場,馬上帽子就扣了下來——簡直就是義和團再世。反正洋大人說不得、碰不得,而對立面都是愚昧無知、盲目排外的義和團!
果真如此嗎?
簡單來說,義和團運動是19世紀4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出現(xiàn)的各種矛盾的一次總爆發(fā)。
晚清治下的群眾,飽受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的雙重壓迫。當時的教會就是清廷的“二政府”,有些時候還能直接指揮清廷;他們不但擁有治外法權(quán),實際上是借大小教案行侵略之實,在這之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橫行無忌。
“神助拳,義和團,只因鬼子鬧中原“,當時的底層民眾用自己切身的體會,將矛頭直接對準了帝國主義。
今天嘲諷義和團殺國人比殺鬼子多的,也就是把段子當真實,就是袁X時的二吊子水平,其動機就是為了塑造義和團的低智、盲動,從而解構(gòu)義和團的正義性。
《晚清七十年》的作者唐德剛先生有過駁斥:“筆者不學(xué),曾就清末民初各種中外沖突中雙方的死傷數(shù)字略作比較,所得比率大概可說是一千比一。換言之,在中外沖突中洋人如有一人殞命,無辜華民就要以千命‘相陪’。”
這個時候,不反抗,行嗎?
難怪容閎1901年的時候說: “予默觀現(xiàn)時大勢,及中國將來情形,當竭誠以授汝,汝其闡行吾志乎?汝以義和團為亂民乎?此中國之民氣也。民無氣則死,民有氣則動,動為生氣,從此中國可免瓜分之局,納民氣于正軌,此中國少年之責(zé)也。十三州獨立,殺英稅吏,焚英貨船,其舉動何殊義和團?”
這是“民氣”,是絕望之下的反抗,是中國得以續(xù)存的根本。
當時,但凡有良知的人,都會站在義和團一邊。
馬克·吐溫1901年在美國公眾教育協(xié)會年會發(fā)表演講時公開宣稱:“我就是義和團。”
他說: “我就是義和團。義和團人是愛國的,我祝他們勝利。”“為什么列強不退出中國,讓中國自由地處理自己的事務(wù)呢?事情都是外國人鬧出來的,只要他們能滾出去,那是多么大的好事。”
很簡單的道理: “究竟是中國人民組織義和團跑到歐美、日本各國帝國主義國家去造反,去‘殺人放火’呢? 還是各國帝國主義國家跑到中國這塊地方來侵略中國、壓迫剝削中國人民,因而激起中國人民群眾奮起反抗帝國主義及其在中國的走狗、貪官污吏? ”(教員,1967)
義和團縱有愚昧無知落后,縱有千般萬般不高明,但底層人民對侵略的反抗就是最大的正義。
今天嘲諷“義和團”那些人,故意忽略了作惡的帝國主義、對外屈膝投降對內(nèi)殘酷鎮(zhèn).壓的晚清統(tǒng)治者,他們不是蠢,是真壞。
正是有了義和團的殊死抵抗,在新舊殖民主義交替之際,帝國主義者發(fā)現(xiàn),直接統(tǒng)治中國成本太大,之后才轉(zhuǎn)而采用分而治之、扶持代理人的低成本控制手法。因此,才有了某些人當“二鬼子們”的機會。
從這個意義上,今天肆意抹黑義和團并將“義和團”的帽子到處扣的人,并沒有什么資格嘲諷義和團,他們的“地位”是義和團的殊死抵抗換來的。他們?nèi)绻辛夹模瑧?yīng)該感謝義和團才對。
如果說義和團有什么不足,一是對清廷過于輕信、二是封建迷信、三是盲目排外。
但唯有與他們共命運的人民群眾才有資格反思他們的不足,那些忘恩負義、吃飯砸鍋、一心向洋的二鬼子們還是算了吧。
他們,用孫中山的話來說: “然而義和團的人格,與庚子辛丑以后,一班媚外的巧宦,和賣國的奸賊比較起來,真是天淵之隔。可怪他們還笑義和團野蠻。哼!義和團若是野蠻,他們連猴子也趕不上”。
的確,連猴子都趕不上。
再退一步,當年就曾有人指出過:“十三州獨立,殺英稅吏,焚英貨船,其舉動何殊義和團?”
美國在獨立戰(zhàn)爭中對同出一源的英國人可不比義和團文明。再說,義和團可沒有像華盛頓那樣奴役黑奴并洗劫印第安人村莊充實自己的軍備。
那些肆意詆毀義和團,為八國聯(lián)軍洗白的,看到西方文明就全是光明,看到中國就全是黑暗,只能說是腦子瓦特了。
而這本書的作者劉淇昆,又名劉秉和,生于北京,其父母在1957年的運動中均被定為“極.右”,后來赴香港定居,1988年移民加拿大,定居溫哥華。
劉淇昆退休前一直從事電腦軟件相關(guān)的工作,退休后開始搞起了時事評論,其言論從《八國聯(lián)軍乃正義之師》可以大體窺見一二。
這樣的言論,走的比美國那些傳統(tǒng)的研究中國的學(xué)者還遠。
典型的比如哈佛東亞研究中心的創(chuàng)始人、歷任美國太平洋關(guān)系學(xué)會理事、美國遠東協(xié)會副主席等職,與美國情報系統(tǒng)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歷史學(xué)家費正清,其提出的“沖擊—反應(yīng)論”,也不得不承認西方對中國是侵略。只不過在他眼中,雖然西方侵略了中國,但給長久沉寂、封閉的中國帶去了新的文明,使其動了起來——這也直接誘發(fā)了其臺灣來的學(xué)生、老保釣一員的龔忠武與其的決裂。
而后來的“殖人”走得更遠,連遮羞布一般的“承認侵略”都不需要了——反正西方就是正義之光,給你中國人帶來的就是文明,八國聯(lián)軍能進入中國,那是中國人的莫大榮幸。
許多人都聚焦于劉淇昆的海外移民身份,聚焦于出版該書的臺灣尚未解.放,但如果真細究起來,思想的淵源恐怕還得從“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時脊梁被打斷的知識分子身上找,還得從歷經(jīng)三十余年沉寂后再度死灰復(fù)燃的河..殤.身上找。
類似這樣的言論,七八年前,網(wǎng)上還能一抓一大把。
14年的時候,某頗有來頭的網(wǎng)站還發(fā)了一篇《被歪曲的八國聯(lián)軍之戰(zhàn)》為八國聯(lián)軍洗地。文章作者,該網(wǎng)沒敢用真名,用了個“福祿壽喜九段”做筆名,實際上這人就是劉淇昆。
該網(wǎng)的鄭重推薦,只不過是為了借劉之口說出自己想說又不方便說的話而已。
清廷和“拳匪”是“恐怖主義”,八國聯(lián)軍打的是“反恐戰(zhàn)爭”,當時的百姓喜迎“解民于倒懸”的“王師”。
講歷史,實際上是為了當下。
這才過去幾年,就全都忘了?
要知道,產(chǎn)生辣筆小球、羅昌平們的土壤還在,更多的他們只不過是蟄伏下來,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罷了。
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墻之內(nèi)也。
只是,越來越多的人民群眾在歷史的反復(fù)中的到了確實的教益,越來越多的明白,捍衛(wèi)真實的歷史,反帝反殖反封,堅持社會主義,就是捍衛(wèi)屬于人民自己的權(quán).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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