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從政初始
四、合作辦社
1945年日本投降后,昔陽縣大部地區得到了解放,廣大農民分得了土地,1948年黨中央號召組織起來發展生產,在張懷英主持工作的一區里,已經出現了幾個模范互助組,其中,大寨賈進才和陳永貴兩個模范互助組都在縣政府那里榜上有名。到了1952年,陳永貴的老少互助組出現了一部分畝產500斤的高產田,不僅捧回了“組織起來發展生產”的錦旗,也在昔陽縣內成為嶄露頭腳的互助組組織,陳永貴本人也登上了省勞模的階梯,和昔陽籍的太行老勞模張老太,王殿俊一樣,一同坐車到太原出席省勞模會議,大寨和刀把口、白羊峪一樣,成為了昔陽縣農、林、牧三支花之一。
1952年,陳永貴作為山西省農民代表團成員,參加省里組織的參觀團走出太行山,走向華北平原,去天津參加華北物資交流大會。陳永貴這一走,覺得天也大了,地也寬了,回來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找見區委書記張懷英,如此這般地講了他這一走的深切感受。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請求張懷英批準在大寨創辦農業生產合作社。他向張懷英說到外邊的形勢和辦社的重要,看到張懷英有默許他的意向,又趁熱打鐵,找到各方面的領導,希望縣里也支持他的這一舉動。當時縣里還是處于猶豫不決的狀態,辦吧,怕辦錯,不辦吧,更怕錯了。因為當時有個復雜的背景,在搞不搞農業生產合作社的問題上,中央有分歧,山西的辦社問題也引起了華北局和中央的爭議,毛澤東批評中央一個領導人是小腳女人,所以下邊的動向更是可想而知了。當時昔陽對這個事也是猶豫不決,對下邊辦社的態度只能是順水推舟,既不去那么積極支持,也不是那么消極地反對。對于陳永貴的辦社要求,張懷英作為他的直接領導,卻是主動地對他進行了支持,圓了陳永貴的這個夢。因為一是在陳永貴辦社之前,昔陽縣已經有了東風稔,下思落等幾個農業生產合作社的成功經驗,二是他對大寨的情況知根知底,認為陳永貴能夠辦好這個社。不過,當時辦社有一個規定,合作社的戶數不能超過30戶,張懷英也只能按照這個規定批準他辦30戶的農業生產合作社。
如此這樣做,實際上又給陳永貴出了一道難題:陳永貴當時的互助組已經發展到了49戶,比上級要求的多出了19戶,總不能再讓這19戶退出來吧!陳永貴是個有心計的人,他可能也猜透了領導的心思,不能夠去硬頂,于是就演開了雙簧,明里是30戶,暗里是49戶,對上是30戶,對自己,還是按49戶來安排。聽說后來一段時間,上面也知道了這個情況,特別是張懷英對此知根知底,卻不往明里挑,相互間也不往透里說。張懷英既不追究陳永貴,陳永貴也不向張懷英匯報這個真實數字。有人向張懷英提起此事,他卻有意避開,試嘛!以至于以后隨著毛主席對發展農業生產合作社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全國的農業生產合作社也大批涌現出來,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天津之行使一個山里的農民看到了中國之大,陳永貴在與身邊的參觀團員們的交流中也感到了大寨的渺小。陳永貴的雙眼在此睜大了,見識也增長了,面對著七溝八梁一面坡,他多少次站在虎頭山上構劃著心中的藍圖,多少次鉆進狼窩掌里去琢磨自己的心事。他有心把自己的大寨再放大一些,使它能夠走進更多人的眼里,所以從虎頭山下來,從狼窩掌出來,他就又腳底生風地跑到張懷英那里。坐在張懷英的辦公桌前手舞腳蹈地敘說著他的理想,并叨起他的煙袋桿一口一口地抽吸著,煙霧從他嘴里噴出來,形成朵朵霧花,又像是在向張懷英顯示著什么。然而張懷英不顧這些,只是專心致志地聽著陳永貴的表說。
張懷英執行黨的政策是嚴格的,從互助組到合作化,他既能看到往后的前景,也能看到路上的釘子。在醫治戰爭瘡傷的土地上,在難以解決溫飽的實際情況下,他要找出點子,摸出辦法,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使其發揚光大,靠得是有膽識,吃苦能干,顧全大局的陳永貴式的農村干部。
這一時期,與其說是陳永貴依靠了張懷英,不如說是張懷英選擇了陳永貴。在那種特定的條件下,中國農村有多少這樣的仁人志士,在“組織起來”口號的感召下,身先士卒,為走社會主義的集體化道路而獻身。這種獻身精神也是黨的路線所需要的,這也是黨的領導和農民利益的不謀而合,大寨也就逐步成為了毛澤東心目中想要樹立和推廣的農業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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