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連續劇《鋼鐵年代》,在那首悠揚、哀婉、蕩氣回腸的主題歌中落幕了。而我,卻心緒難平、悲喜交加,為主人公們那坦蕩無私的胸懷、坎坷艱難的人生境遇所感動著,久久不愿離開偌大的銀屏。此時此刻,我心底里激越起朵朵浪花,仿佛向那個火紅年代和劇中主人公、演職人員以及編劇高滿堂先生,表達著深深敬意與感激。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那個苦澀而美好的年代而歌功頌德,謝謝你們為廣大勞動人民而潑情散愛,謝謝你們為廣大觀眾獻上了一份健康、真實、精彩的精神大餐。你們,功德無量。
這部電視劇,以五、六十年代的鞍鋼艱苦創業為背景,以尚鐵龍、楊壽山、麥草三個人的愛情、婚姻悲劇為線索,向我們客觀、公正地展示了大躍進時代和三年困難時期鞍鋼人大煉鋼鐵、挑戰蘇修背信棄義和西方經濟封鎖,獨立自主地開展技術革新、研發生產用于打造原子彈的特種鋼的史實,真實地再現了五、六十年代創業者忍受饑餓、不氣餒、不灰心、不怨天尤人的昂揚精神風貌,揭示了父輩們純潔、高尚的婚姻家庭觀念以及人與人之間互幫互助、和睦相處的社會風尚。這部電視劇的播出,最大程度地告訴了我們一個怎樣的五、六十年代,填補了我們特別是青年一代記憶的空白,有力回擊了某些別有用心的邪惡小人對大躍進的攻擊,尤其是那個時代平等的干群關系、廉潔樸素的干部作風,對于當前社會更具有極大的對比性和說服力,是對“精英治國”論和腐敗官員的一次有力鞭撻,其教育作用極其現實而深遠。
劇中幾個主要人物和一些情節引起過我的思索。一個是楊壽山。此人是在解放鞍山戰役中被尚鐵龍俘虜的國民黨軍隊的一個連長,是被抓壯丁抓去的,這是歷史的原因,本無可非議。但是,可能是由于接受的教育不同,他在人格上與尚鐵龍有著諸多不同之處,也可以說是有人格瑕疵的,這在大躍進運動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同樣是土鍋爐煉鋼,尚鐵龍成功了,楊壽山失敗了,這一方面與本人技術水平不無關系,一方面也源于他對大躍進的抵觸情緒。但是,為了欺瞞上級,楊壽山不是坦誠地向上級反映自己的思想認識,而是使用了偷盜廢鋼煉鋼的違法行為來欺瞞上級。而且更為惡劣的是,在一次經驗匯報會上,還弄虛作假、不知廉恥地口若懸河,為自己涂抹、粉飾。當尚鐵龍傳給他紙條,暗示他閉嘴時,楊壽山卻玩弄起“指鹿為馬”的把戲,把紙條當成向他學習取經的表揚信來念,可謂卑鄙以及。事情敗露后,因為尚鐵龍的講情,免于刑事上的追究,被以破環大躍進的理由拔了“白旗”,打成右派。而后,他不思悔改,試圖以死相逼,被尚鐵龍救了??吹竭@里,我首先感到,楊壽山的表現絕對是一個右派最原始、最初期的表現。但他被打成右派是幸運的,說明給他了一次改造的機會,使得他在日后打造特種鋼的任務中得以發揮自己的作用。按當時的法律,楊壽山夠抓了。按現在的法律,不僅難逃刑事上的追究,恐怕連飯碗也保不住了。我有一個做車間主任的朋友,因為把廢舊設備當廢鐵賣了,只賣了300多元,就被繩之以法,最后工作也砸了。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今昔對比,哪個社會更有人情味呢?楊壽山人格的瑕疵在當今社會是不是很有發展的空間呢?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受精英們的賞識與器重呢?
劇中有一對南方知識分子的小夫妻,邊立明與沈云霞。邊立明是一個上海人,有技術,很滑稽、幽默的一個年輕人,在大躍進中也有抵觸情緒,對土鍋爐煉鋼有想法,但還是敢于說出來,也沒有就此受到追究,說明某些人肆意歪曲大躍進年代沒有言論自由是站不住腳的。他的妻子沈云霞是一個很浪漫、很追求個人情趣的女孩子,一個醫生,這也無可厚非。她與蘇聯年輕專家謝廖莎有過一段真摯的愛情,而且未婚先孕,這在當時年代,應該說是很超乎常理的。當然,由此并不能說明沈云霞是墮落的,也無需指責。后來,謝廖莎回國了,沈云霞與邊立明組成新的家庭,開始了清貧而幸福的生活。根據劇中情節,沈云霞與麥草、金鳳這樣的勞動模范有著截然不同的生活理念和追求。麥草、金鳳始終以勞動者自居,始終把個人命運與國家命運聯系在一起,在最艱難的時期,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沈云霞始終不肯放棄個人的生活情趣,并在生活中與邊立明計較著。當然,這也絲毫不影響這個人物性格上的善良與溫情。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這對夫妻,或者說沈云霞這樣刻意追求個人情趣的善良的女孩子,加之她個人情感上的經歷和超前的意識,如果生活在當今社會,她或者這個小家庭會走上什么樣的道路呢?沈云霞會不會墮落成又一個王亞麗呢?
韓金鳳,是鞍山的一個年輕女勞模,受到過毛主席接見。在一次事故中為了搶救工友姜得久失去一只手。姜得久一方面對金鳳感恩戴德,一方面被金鳳崇高人品所感染,萌生了純潔愛戀。而金鳳內心也被姜得久的愛感染了,愛上了這個頑皮而不失德操的小伙子??墒?,她不想因自己失去一只手連累得久,悄悄地隱藏起了自己的愛,回絕了得久的追求。由此,在這對年輕人之間演繹了一段純真美好的愛情故事。姜得久始終不肯放棄自己對金鳳的愛,使盡了年輕人“頑劣”招數:堵煙筒逼迫金鳳求他,找婚托刺激金鳳,最后使出了“斷臂”的苦肉計,使善良的金鳳就范,有情人終成眷屬。結婚以后,為了不使金鳳受懷孕之苦,他偷偷做了結扎手術;為了給金鳳補充營養,誘捕了軍隊信鴿,給軍演帶來諸多麻煩,差點吃了官司,為了檢討錯誤,笨嘴笨舌的他只好用山東快書在會上做檢討;為了搶救落水少年奮不顧身,昏迷后被大水沖走,被電臺當成烈士而廣為流傳,為給金鳳和鄰居一個驚喜,竟然夜里打起了山東快書來證明自己沒死,惹得鄰居和金鳳淚濕衣襟。姜得久這個小人物,包含了太多細膩而感人的故事,塑造的格外成功,把劇情著色的十分幽默、快意而催人淚下。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如果類似姜得久誘捕軍隊信鴿的故事發生在當今社會,會因為他是一個善良的好人而不被追究么?一對幸福夫妻和一個溫馨家庭還能夠如此完美地生活下去么?
再有一個情節,也很耐人尋味。尚鐵龍的兒子金虎與楊壽山的女兒楊門青梅竹馬,的確是一對美好姻緣。在從農場回家探親的一段時間里,因為沒有辦理登記證居住在一起,被舉報“非法同居”,與公安人員發生打斗,被勞動教養一年,后來因為尚鐵龍不滿這個判刑而與有關部門交涉,最后無罪釋放。“非法同居”在當今開放社會是司空見慣、不屑一顧的事情,但在那個年代是很丟人的,甚至會影響一生的前途。這究竟是我們的社會在進步,還是我們的觀念太守舊,很難說的清楚。畢竟“非法同居”在法律上還是不認可的嘛。說金虎與楊門非法同居的確是扯淡,在當時也是能夠解釋清楚的。但金虎毆打民警,于情于法都是難免追究的??墒牵谏需F龍的交涉和被毆打民警的寬容下,金虎與楊門被無罪釋放了。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有人說那個年代無法無天,是不是在惡意造謠詆毀呢?如果是今天的所謂法制社會,對金虎與楊門會做怎樣的處理呢?金虎這個初生的牛犢在公安局是站著出去還是躺著出去呢?楊門這個漂亮、溫情的少女會不會披頭散發、滿臉恐懼和淚水的走出來呢?這對清純、天真的少男少女還有地方喊冤么?
麥草,是這部電視劇的靈魂人物之一,是那個創業時代中國婦女優秀品德的化身。她與尚鐵龍本是夫妻,后來傳聞丈夫在戰斗中犧牲,就與楊壽山準備組成新的家庭。恰恰在婚禮上,尚鐵龍神秘“復活”并出現在眼前,使得這個新組成的家庭蒙上了陰影。麥草深愛著尚鐵龍,又無法復原曾經的婚姻;尚鐵龍無法忘掉曾經的恩愛,卻堅守著道德不愿破壞麥草與楊壽山的新家;楊壽山也因與尚鐵龍日漸交好的情誼,獨居偏房,不忍與麥草圓房。如此,造成了三個人情感上的糾葛與矛盾,使麥草過了10余年的“活寡”生活,他們三個人在工作、生活中相互幫助,建立了密不可分的工友、朋友以及昔日夫妻的特殊而復雜的關系,一直延續到麥草下放農村以及最后為搶救國家財產而犧牲,將軀體與鋼水融為一體,演繹了一段悲壯而震撼的人生悲劇。然而,通過這個悲劇,恰恰折射出那個時代普通勞動者最純潔、最高尚的德操,反映了一個偉大時代婦女們堅貞、善良、勤勞、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品行與情懷。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如果麥草、尚鐵龍、楊壽山生活在當今這個亂倫時代,還會演繹出如此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故事么?
尚鐵龍,是全劇的核心人物,是那個時代工人階級吃苦耐勞、心胸坦蕩、無私奉獻精神最集中的體現。他在解放鞍山戰役中因被誤傳犧牲而失去妻子和家庭,一個人在心里默默疼愛著麥草,既當娘又當爹,苦苦地支撐著清貧艱難的生活。當他在與日本“遺孤”加代的愛情面臨痛苦選擇的時候,他忍痛割愛放棄了愛情,選擇了對黨的忠誠,表現出一個共產黨員執著的追求和無私的胸襟。對比當前物欲橫流、唯利是圖的世風和官場上某些黨員干部及袁騰飛之流對黨嗤之以鼻、惡意詆毀謾罵的德行,真是令人感慨萬端。尚鐵龍是一個忠誠不渝的優秀共產主義奮斗者,更是一個血肉豐滿、心地善良、德操淳樸的大丈夫、大男人。為了改造楊壽山右傾思想,他可謂苦口婆心,不厭其煩,甚至代筆為楊壽山寫檢查,結果因此而受到降職處分,依然毫無怨言。尚鐵龍對工作、對事業的高度責任感,尤其在試煉特種鋼的任務中,不為名不為利,屢敗屢戰,百折不撓,終獲成功,正是鞍鋼精神的一次提煉與奠基,是對國家國防事業不可估量的貢獻,這是尚鐵龍和工友們的驕傲,更是鞍鋼的驕傲。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像尚鐵龍這樣忠誠的工人干部,鞍鋼目前還有么?鞍鋼的工人階級還是領導階級么?鞍鋼當前的職工隊伍、干部隊伍還那么清廉、和諧、熱情、激揚么?
《鋼鐵年代》這部電視劇,歌頌了一個艱苦而不失熱情、清貧而不失信念、爭斗而不失法理、苦澀而不失美好的年代,是為勞動者譜寫的一曲贊歌。這部電視劇,讓人在回眸中充滿感動,在懷想中受到洗禮與震撼,更讓人在思索中有所感悟。一個揚善懲惡的時代,可以讓好人變得更好,讓壞人有所收斂,甚至變好;一個正不壓邪的社會,可以讓好人扭曲,變成魔鬼,更可以讓壞人發揮的淋漓盡致,并把自己包裝的冠冕堂皇,裝腔作勢的把自己當成什么英雄。那么,我想問問精英們,我們現在究竟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年代呢?你們能說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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