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奠基者》的思考
◆柯孜
拙文《也對《奠基者》的思考》引起了一些網友的關注，但在如何分析《奠基者》這部作品的定位問題上尚有分歧。有些網友的意見很有道理，況且，《也》文寫完后意猶未盡，所以寫了這篇再思考，煩請有興趣的網友一閱，如有不當，歡迎批評。
其一，我同意“子虛老人”（《對〈奠基者〉的思考》的作者）的觀點，《奠基者》確實與《色戒》、《集結號》等不同，它確實表現(xiàn)了社會主義建設中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展現(xiàn)了國家創(chuàng)業(yè)時代的精神風貌。剛開始看的時候，我與他很有同感，也認為是一部久違了的表現(xiàn)工農兵、歌頌工人階級、還原偉大毛澤東時代朝氣蓬勃精神風貌的作品，因此充滿了期待。
但是，看下來的結果就不一樣了，這就是《也》文所說的，只展現(xiàn)了其轟轟烈烈的表象，而抽掉了思想靈魂——毛澤東思想。其實，這不僅是創(chuàng)作者有沒有那個時代生活的問題，而是相當一段時間來的輿論導向，創(chuàng)編者的思想感情和政治傾向問題。請統(tǒng)觀一下整個影視作品的思想傾向，大家恐怕就會明白了。
譬如，現(xiàn)在很多表現(xiàn)革命歷史題材的作品，尤其那些充斥熒屏的諜戰(zhàn)片，只是熱衷于國共兩黨的斗智斗勇，殊死搏殺和較量，而幾乎不去表現(xiàn)他們?yōu)槭裁催@樣做，究竟代表什么人的利益，人民群眾為什么會支持共產黨，似乎中國革命的勝利就是靠共產黨的神勇機智和國民黨的分裂腐敗成功的。
抽掉共產黨的階級立場、歷史使命、指導思想及其與人民的血肉聯(lián)系，把兩黨斗爭的勝負較量作為革命斗爭史，其實就是一種英雄史觀，就是對革命歷史和革命政黨的肆意歪曲。其用意就是抽掉共產黨真正的靈魂——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再譬如，也有很多以計劃經濟年代的親情、友情抑或知青為題材的作品，不去肯定那個時代的社會主流和生活中的光明面，不表現(xiàn)人們思想覺悟的提高，不表現(xiàn)那時黨中央和毛主席英明決策給國家建設所創(chuàng)造的巨大成就，給億萬人民物質文化生活帶來的明顯變化，而是專門挖掘那些鮮為人知的苦情、悲情，繼續(xù)用“傷痕”一類思想展現(xiàn)那個年代的“災難”或人物的悲劇命運，似乎那個年代不僅物質生活貧乏，而且政治災難也層出不窮。
抹煞計劃經濟時期國家和人民意氣風發(fā)的精神面貌，把那時的陰暗面和少數(shù)人的坎坷經歷擴大化、普遍化，只陷入庸俗的人情、人性和個人悲劇命運，其實就是為資改道路給人民尤其青年進行洗腦，就是對真正的社會主義時代抹黑。其效果也是否定那個時代的靈魂——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其二，這部《奠基者》之所以成為《也》文所說的“新的一例標本”，就是它以共和國奠基之時的石油大會戰(zhàn)為載體，用大多數(shù)觀眾能夠接受的一些事實為看點，抽掉當時決定會戰(zhàn)勝利乃至決定社會主義建設取得輝煌成就的核心靈魂——毛澤東思想，來達到迷惑觀眾、歪曲歷史的目的。
試想，既然部黨委發(fā)出了文件，買了大量的“兩論”，并人手一冊，為什么不去表現(xiàn)王進喜等石油工人是怎樣運用毛主席的哲學思想克服技術和思想難關的？為什么不去表現(xiàn)他們怎樣在學習老三篇（即毛主席《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和“兩論”以后，才不斷提高政治覺悟，胸懷祖國、放眼世界的博大胸懷和思想境界？甚至在全劇人物對話中壓根不引用毛主席耳熟能詳?shù)木僬撌觯炊且恍┑退椎摹⒋拄數(shù)摹⒁靶U的、缺乏覺悟的爭吵和插科打諢？為什么連余秋里這樣久經考驗的老一輩革命家，既然能高屋建瓴下發(fā)文件號召整個石油系統(tǒng)學習“兩論”，卻不能將學習抓出成果來，而且在重大決策時也缺少政治建樹，除了行政命令而無應有的思想理論水平？
網友newage2010認為《也》文“有所苛求了。”“作為影片編導并沒有刻意隱瞞或者是抽離毛澤東思想對人們的影響。 ”“ 影片中對工作作風的表現(xiàn)不是有心“丑化”，而是盡可能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如果說表現(xiàn)得還不準確的話，那只是編導能力所限，而不是陰謀“涂改”什么。”
《奠基者》的編導是否“刻意隱瞞或者是抽離毛澤東思想對人們的影響”呢？我并不想無限上綱亂扣帽子。衡量一部作品的創(chuàng)作動機，不是靠他本人的宣言，也不是靠別人為他的辯護，而是看這部作品對所表現(xiàn)題材的本質事實的展現(xiàn)以及客觀效果上所起的作用。
歷史的事實是，余秋里是一個戰(zhàn)爭時能打仗，和平時能搞建設的成熟革命家。因為，在美日斷言中國貧油國的定論面前，在當時科技落后、經濟剛剛起步的困難條件下，毛主席能親自點他的將來摘掉貧油國的帽子，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認真挑選的。事實上，余秋里部長也確實不負重任。他不僅保持著革命戰(zhàn)爭年代那種敢打敢拼的大無畏精神，而且深入實踐，聯(lián)系群眾，尊重科學和知識分子，尤其能大膽突出政治，以毛澤東思想統(tǒng)領整個石油戰(zhàn)線的經濟工作，所以才能在極其艱苦、條件惡劣的諸多情況下，不僅為新中國的石油建設奠基，而且為新中國的工業(yè)戰(zhàn)線豎起了一面大慶精神的鮮艷紅旗。
鐵人王進喜也一樣，雖然可能如網友newage2010所說那樣，在現(xiàn)實生活中有其缺點或不足，但他作為玉門油田老標桿隊的帶頭人，如果不是有拼命也要為國家拿下大油田的高度責任感，而且在大慶會戰(zhàn)中刻苦學習毛主席著作，尤其鉆研《實踐論》、《矛盾論》，運用毛主席的哲學思想克服生產技術和職工生活兩方面的難關，就不會也不可能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帶領井隊屢創(chuàng)奇跡，為整個大慶油田的開發(fā)做出杰出貢獻，成為既有實干精神又有高境界的新中國工人階級的英雄代表。
作為當年鋼鐵戰(zhàn)線的產業(yè)工人，我們那時也是在大慶精神鼓舞下，掀起學習毛主席著作的高潮，才在鋼鐵產量連續(xù)翻番的同時，不斷技術攻堅，完成導彈乃至衛(wèi)星所需要的特殊鋼產品。
應該客觀地說，那個既無高額工薪又無任何物質刺激的年代，突出的政治思想工作是一大成功經驗，而毛澤東的哲學思想則是我們進行技術攻關的法寶，毛澤東的政治理論則是我們提高思想覺悟和人生境界的精神食糧。而這些歷史的真實在《奠基者》中并未像網友newage2010 所說的那樣“盡可能地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而是虛無化了，低俗化了。況且，任何文藝作品都是要遵循典型化原則的。所謂“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就是典型化的通俗說法。劇中的王進喜不僅沒有通過典型化原則塑造得高大而豐滿，反而遠遠低于生活原型。他在劇中除了跟其他兩位標桿井隊爭榮譽、不服氣，呵斥、打罵工人，只是主動送了一次煤油發(fā)電機和給技術員小盧一點錢，才體現(xiàn)了一點當年盛行的共產主義風格和對同志的一份關心。其他方面幾乎毫無過人之處，完全是一個沒有文化、性格粗魯、極其注重個人榮譽的普通工人形象。
其二，《奠基者》拍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如網友“子虛老人”所說，“劇作者和劇組人員缺乏那個時代的切身體驗”嗎？
我還是那句話，“子虛老人”的這些觀點僅是善良的愿望而已。
創(chuàng)作這樣一部大型電視連續(xù)劇，即便不是具有“那個時代的切身體驗”的人，也會訪問一些親歷者，研究大量文件資料、歷史檔案和當年的新聞、通訊、報告文學等作品的。尤其據我親自接觸的大慶政治思想工作匯編，王鐵人先進事跡材料，是足夠他們進行歷史真實的藝術再現(xiàn)的。這里的關鍵是相當一段時間來的輿論導向，正如“子虛老人”所說，是“30年的洗腦，毛澤東思想被淡化和淡忘，遠離了延安文藝座談會精神，遠離工農群眾”在起作用，市場經濟的侵蝕在起作用，其實質是編導者的政治思想和價值觀的取向。
在大量右派精英、學者及一些政治人物（如李銳、辛子凌、謝韜、李慎之等）連篇累牘地發(fā)表反毛去毛文章、出版誣蔑、丑化毛澤東時代的著作，主流媒體也淡化甚至根本不宣傳或反宣傳計劃經濟年代成就的大氣候下，造成誰為那個時代講點真話，就是“文革余孽”，就是“極左”，就是“反對改革開放”，就要倒霉，就要被封殺。一些當下的文藝精英怎能不暈頭轉向，不趨炎附勢，以換取他們的名利？
這里，令人想起一件國家領導人訪問古巴時，在勞爾·卡斯特羅陪同下看望中國在古留學生的事。當時，勞爾·卡斯特羅為了表達對中國人民的友好情誼，情緒激昂地用漢語領著全體學生高唱《東方紅》，現(xiàn)場氣氛非常熱烈，使這次友好訪問達到了高潮。但是，在以央視新聞聯(lián)播為首的主流媒體上，卻只報道了兩位國家元首禮節(jié)性的講話，而把勞爾領唱《東方紅》的精彩內容刪掉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新聞剪裁？難道偉大的中古友誼不是毛主席等老一輩領導人建立的嗎？難道一位友好的外國元首，用漢語演唱歌頌中國偉大領袖的歌曲，會有損于中國在世界上的威望嗎？會影響國內穩(wěn)定的大局嗎？難道這種新聞剪裁不帶有明顯的淡化毛澤東國際影響的政治目的嗎？
我想，看過《奠基者》的人都會認為此片拍得相當粗糙，無論畫面、人物、故事情節(jié)的銜接，都是很不講究和有失嚴謹?shù)摹Ｄ敲矗鳛榭倢а莸目岛槔祝降资窃凇段业膱F長我的團》里下的功夫多，還是在《奠基者》上下的功夫多？他的思想感情、政治傾向難道不值得觀眾質疑嗎？
所以，統(tǒng)觀國家全局各方面的種種跡象，“子虛老人”認為《奠基者》“是毛澤東文化復蘇的開始，也是另一種 ′集結號‵，所以應當歡呼和鼓勵”的觀點，本人尚不敢茍同。
其三，我想說，任何文藝作品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都是現(xiàn)實或歷史生活在作家藝術家頭腦中的反映，不可能不帶有創(chuàng)作者主觀的階級意識、思想情感和政治傾向，包括那些獨霸國際影視市場的美國電影商業(yè)大片，各種動漫作品，網絡游戲，無一不充斥著美國精神和它所推崇的資產階級普世價值觀。
熱播一時的電視劇《亮劍》中，李云龍不靠毛澤東軍事思想、反對政委的思想政治工作，甚至幾乎完全不服從上級軍事機關的領導，單靠特立獨行的個人英雄主義、山頭主義，就能在他獨立團三面受敵的險惡情況下，凝聚基本是破產農民組成的部隊的人心，并且還屢戰(zhàn)屢勝；
電影《集結號》推崇泛人道主義的反戰(zhàn)思維，抹煞戰(zhàn)爭正義非正義性的界限，混淆人民軍隊和國民黨反動軍隊的政治屬性，竟然屢獲國家各種獎項，受到推崇；
電視劇《西圣地》和近期的《情系北大荒》，沒有政治思想工作，更談不到學習毛澤東思想，就能在偏僻荒涼、渺無人煙的荒原，克服了難以克服的艱險，開發(fā)油田、建起農場；
電視劇《闖關東1》埋沒幾千萬人逃難東北求生存的苦難血淚史，獨出心裁編織離奇情節(jié)，為大地主、大資本家的所謂的“功德”大唱頌歌、樹碑立傳，也得到推崇和熱捧……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這都說明了什么？任何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都是那個社會的統(tǒng)治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以上舉出的種種影視作品，難道不是極力推進資改路線的權勢者和凌駕于民眾頭上的精英們，借用計劃經濟年代和革命歷史的題材，迷惑、麻痹人民尤其青年的思想意志以售其奸嗎？
誠然，正如網友newage2010所說，“建國初期，雖然有思想觀教育，工人階級的地位也前所未有地提高，但是文化和思想上的認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如果億萬人民中的多半都能真正學透兩論（或毛澤東思想），那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別人忽悠，在改開的名義下放棄（丟掉）了自己主人翁地位，而落魄到今天的境地。”
所以，我認為在鑒賞當下任何文藝作品的時候，應該有階級分析的政治眼光，應該堅持毛主席“政治標準第一，藝術標準第二”的原則。這樣，才能確定其應有的定位，分清良莠，明辨真?zhèn)危谷嗣窈颓嗄暧兴X。
總之，模糊階級意識，鼓吹階級調和的人性論，否定工人階級及其政黨的先進性，抹煞共產黨與國民黨的政治界限，淡化或擯棄共產黨的指導思想、宗旨和階級性質，甚至喊出“毛澤東和蔣介石都是英雄”的屁話，才是眼下藝術精英們所要達到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勸諸君，還是盡量頭腦清醒一些吧！
201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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