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修正主義與資本主義復辟的世界透視
--從文化大革命軌跡、蘇聯亡黨“亡國”看國家與世界政治邏輯與演進
譚偉東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從四清轉向文化大革命，核心理念和動機是反修防修的戰略指向上的變化，其對應問題的要害是中央出修正主義怎么辦？其基本政治判斷是中央出修正主義帶有全局性，引發路線、旗幟，特別是政權變色，會自上而下的形成全面顛覆。而國際政治大氣候是蘇聯社會帝國主義在后斯大林時代的基本形成，或至少是基本態勢的日益惡化。修正主義既是一種國際現象，也是對內對外同時左右社會主義國家發展的重大社會思潮和綜合性社會腐敗與自我解體。修正主義演進是一種中央、地方和基層全方位的社會性互動和合力爆發與催生結果。其同境外國際和國內內生性資本主義在內外、左右、上下形成真正的里應外合。任何一個層級的修正主義和資本主義孕育都是致命性的，都會遲早形成全方位的合圍。任何對此掉以輕心的無視和文過飾非的遮掩，都是自毀長城的開始。修正主義、資本主義復辟都是經濟、政治、文化甚至教育的共生共發現象。經濟中有大政治，政治中涉及的是核心經濟利益格局，意即資源配置的制度設計和階級利益之經濟財富的大格局。文化與教育，包括輿論和衛生甚至體育，都是統治階級的意志體現，因此也就是經濟與政治的敲邊鼓。沒有純粹藝術，更沒有超階級的普世教育價值。法則更是統治階級意志的直接體現。因此，任何領域，任何層級的修正主義，都遲早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四清已經開始指向黨內走資派和著手解決黨內腐敗墮落階層，但矛頭所向是基層。文化大革命則一反過去全部運動，把斗爭鋒芒直接指向中央。于是開啟了兩個司令部，國民黨與共產黨，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條道路（從而兩條路線），兩個營壘的公開、激烈、全面的大民主式的非暴力革命和思想文化乃至制度斗爭與創制性發展。矛頭對上，形成反潮流的全國性反保皇派的政治大運動。文化大革命從而形成了一次根本性的沖擊和洗禮，思想與文化藝術上不但出現了樣板戲等新紅色經典，而且造成對意識形態領域的全面性批判性改造和創設。與此同時，制度和政權建設也進行了超過列寧當年工兵蘇維埃的建設。人民罷免權，人民審判權，人民專政和大民主等等，進行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偉大嘗試。雅典民主古典范例和當代英美民主程式標桿同文化大革命相較，不抵說是十足的小兒科和政客貴族寡頭政治把玩。
然而，中央出修正主義問題卻未能通過文化大革命得以解決。毛主席一生或許唯一的一個預言未能兌現，就是過七八年又來一次，右派當權是短命的。反倒其晚年的“林彪一類騙子上臺，搞資本主義是很容易的”，為當代世界社會主義國家的歷史演變所證實。黨的九大原本依照毛主席的設想，應當成為徹底解決睡在身邊的中央層級的赫魯曉夫式人物的問題以后，乘勝前進，把文化、經濟、社會和政治大發展，在高度大團結基礎上全力推進，在調整黨、軍隊和國家權力結構和人事匹配的格局下，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形成在本世紀內（即上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時代躍進和大沖刺。然而，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非但未能成為新政治格局，九大過后不久，新黨章接班人前所未有的載入史冊的情況下都無用，九屆二中全會，大有炸平廬山的密謀與搶班奪權就緊鑼密鼓地登場了。右傾機會主義、投降主義式的資本主義政權與政策傾向問題和意識形態問題剛剛清理完，形左實右的封建官僚資本主義就迎面撲來。政變經、武裝起義計劃甚至直接包括謀殺毛主席，陰謀詭計和選妃超天才鬧劇，加上克己復禮，披上馬列毛的外衣，相比之下更加具有欺騙性，而且矛盾更加具有對抗性質。這是毛主席通過陳毅逝世和林彪事件對比的全面反思的直接動因。
林彪事件已經開始了中國百姓的懷疑、質問和動搖。王洪文的幾乎戲劇般的接班人落幕則在當時客觀上為文化大革命畫上了句號。解決中央出修正主義問題，變成了按下葫蘆起來瓢的政治權力博弈。從批陳整風到批林批孔，從評《水滸》到學習理論指示，文化大革命的發展軌跡變成了解決社會基礎問題，變成了追蹤到了社會制度和經濟基礎問題。這個時候，毛主席強調的是“列寧為什么說要對資產階級專政，這個問題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他已經觸及八級工資制，和舊社會差不多，資產階級法權等等問題。若把項觀奇的解讀更加明確，則是毛主席的心理路程從關注中央路線與特權，轉移到特權賴以存在、滋生和發展的社會基礎和制度法權規范。
讓我們把各個層級的修正主義加以梳理，綜合結論應當是：第一中央出修正主義依舊是根本性、全局性的大政治事變，“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但事實上中央出修正主義幾乎不是原發性的，啟動性的，毋寧說，中央出修正主義歷來是國際國內的適宜氣候、風潮和力量對比的主客觀反映；第二地方出修正主義具有更大的危害性和示范擴散性。地方形成封疆大吏和諸侯割據，形成修正主義根據地和黑堡壘，具有極大的瓦解作用和特色隱蔽性。黑色地方堡壘往往成為實踐理性上的中央修正主義的強有力的排頭兵、橋頭堡和試驗田。對蘇聯、中國這樣的大國，地方修正主義就是中央修正主義、民族問題和國家危害的直接演練和實在危局策動。地方煽動、擾亂中央，地方大員實施地方包圍中央或地方到中央的互動，甚至遙相呼應，成為修正主義造成內部瓦解的一般規律；基層出修正主義同樣構成全面毀堤的基礎和泛濫突破口。基層解體是社會巨變和社會、政黨、國家、軍隊、機關、學校徹底崩盤的根本。基層修正主義從老百姓的直接感受上，徹底動搖共產黨的宗旨和政治信仰，徹底顛覆共產黨的政治生命和政治現象，把黨的旗幟變成人民的極大反感和厭惡。三灣改變，支部建在連上之所以有如此根本性的制度創建功效，就在于黨政基層組織的生命力微循環的核心作用。基層修正主義既是蘇聯資本主義復辟在特權轉化為資產階級產權過程中的主要和直接生力軍，也是特權腐敗大面積癱瘓黨政軍的長期蠶食結果。基層修正主義又是地方和中央修正主義最堅實和直接的社會基礎和政治生態力量對比轉化的真實基礎。一些地方當局對毛澤東熱的不遺余力的打壓，甚至動用流氓和暴力手段，各地暴力拆遷和強制維穩，各地群發事件的層出不窮和升級演繹，其總根源概莫例外。
這樣一來，中央出修正主義，地方出修正主義，基層出修正主義環環相扣，形成互動，搖旗吶喊，上下夾擊，形成內部堡壘解體的全層級演變。葉利欽同戈爾巴喬夫，甚至薩哈羅夫就是這樣的典型中央地方雙簧。胡繼偉、李銳式的人物應算部門、地方人物，辛子陵、茅以軾、袁騰飛之類，應算基層類人物。胡趙、林彪類是中央式的人物。林彪的黨羽或死黨，有地方部門類的，也有基層的。教育、衛生、房地產、媒體甚至出版發行，都是業務領域和具體部門，無論是中觀層級的地方還是部門領域式“地方”，相對于中央，都是不可小覷的。
進一步說，修正主義不一定都集中在黨內。非黨的打著馬列毛主義旗號而閹割馬列毛主義靈魂的，無論是學術上的還是思想意識形態，也不論是政治政策主張領域的都是修正主義。修正主義在社會主義國家的資本主義復辟演變中是主要危險。這主要是由于無產階級專政和社會制度建構游戲規則造成的。自發的資產階級和剝削階級社會分化和思想演變潮流，永遠是存在的，無論國際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存在與否，和平演變第五縱隊策動與否，都是如此。并且，在社會經濟與政治發展變動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由此，國際帝國主義的包圍或世界大氣候，國內社會分化加上舊社會幾千年的遺留，成為不斷的社會蛻化變質的廣泛歷史存在和社會霉變基礎。
與此同時，修正主義和資本主義復辟又都是一種始終的世界現象和國際思潮。西方馬克思主義就是中國改革開放的世界思想源頭。打著所謂第三次科技革命浪潮和科技革命大幅度提高社會生產力的思想解放和真理探索的旗號，認定其為西方福利國家、福利社會創造了條件與物質基礎，從而第二國際修正主義的和平長入社會主義就變成了現代議會和文化建設與斗爭的和平發展社會主義。科技革命、經濟增長、社會福利背后的資本操縱、食利資本、債務資本主義的泡沫經濟，都被表面化的科技革命掩蓋過去。知本家以社會精英、技術官僚、職業經理人員甚至直接的所謂企業家面目，同資本家合流密謀，構成現代政治經濟文化生態的怪胎。異化理論和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成為譴責斯大林，閹割列寧，欲加之罪毛澤東所謂擴大化的直接理論根據。淺薄的西方馬克思主義僅僅是整個社會主義陣營自我摧毀的啟動工具和說辭，從蘇聯全面徹底休克療法的私有化到東歐各國的歐洲式資本主義復辟，從中國所謂漸進主義（實則多次休克震蕩療法）到甚至發展中國家的轉型改制，西方主流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新聞傳播學、管理學、法學等等很快成為新主流意識形態。馬克思主義在好聽的層面上還被掛在旗幟和指導思想之說教和宣導官方文件和口頭語之上，在幾乎所有所謂頂層設計的政策制定，甚至直接的重大的學理和大政方針的現實約束理論選項上，尤其是大眾傳媒的輿論引導上，馬列成了老古董，斯毛成了頂多是無害偶像的牌位，甚至成了擋箭牌和各方都可以造次的靶子。
金融海嘯和所謂發達資本主義體系的世界性大危機和總危機，正在通過各種深層社會矛盾和國際國內經濟游戲預謀，顯示出西方馬克思主義的無聊、淺薄，也同時把新自由主義、新保守主義、新制度主義推上了歷史的審判臺。西方資本主義據此判斷的科技革命，一勞永逸地解決物質貧困和物質利益的階級對峙，從而社會發展成為自動拋棄馬克思主義暴力革命和階級斗爭及其無產階級專政，從而實踐檢驗結論的所謂和平與發展的時代觀和世界發展觀，變成了西方世界資本主義金融龐齊游戲把戲的欺騙和自欺欺人。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中產階級萎縮、破產和困局，盡管在全球化下的世界發展中國家國際財富和支付甚至資源、生態與環境補貼下大大緩和，依舊在宣示著馬克思理論、列寧理論、毛澤東理論的無可辯駁的科學性和真理性品格。
神話科技革命，神話市場經濟功能（事實上許多是分工協作效力、規模經濟、領域經濟、集聚經濟，它們在市場經濟網絡發揮作用，在其他的社會化大生產系統下，特別是科學合理綜合平衡的理性計劃經濟體系下，作用更大。市場經濟能夠顯著地降低交易成本，從而提高交換經濟和整個國民經濟效率是個十足的偽命題。諾思、科斯這些所謂的諾貝爾獎得主和西方經濟學大師的所謂學說與理論，根本經不起歷史和現實的實證分析檢驗，甚至經不起最基本的邏輯驗證。），神話人權與民主價值，都是西方學理和科學霸權的基本套路。科技革命神話，在基本市場原教旨主義氛圍下，演化為人力資本理論和人才與教育競爭說教。科學、教育、醫療衛生和金融保險，成為繼貨幣銀行與財政之后，精英集團綁架國家與政府，迫使人民大眾就范，接受他們的特權與支配地位的基本領域。體育、大眾娛樂則同歷史上的軍事一樣成為另類職業與權力財富壟斷的特區。現代知識分子階層于是成了歷朝各代，人類文明史上罕見的精英無賴和竊國扒手。這是當代修正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最為直接和顯著的特征之一。因此，嚴重的問題不再是教育農民的問題，而是如何教育和改造，包括自我改造知識分子的問題。
馬克思當年除了對哲學和法學、宗教的一般性批判而外，主要集中在政治經濟學領域。因此他更多注意到的是庸俗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當代則幾乎無例外地發生全面的學科庸俗化。知識分子幾乎徹底喪失了獨立的學術品格，甚至簡單的人格。成為人類歷史上鮮見的遭廣大公眾唾棄和蔑視的小聰明群體。
修正主義如此大規模、國際化、長時段地發生、發展，恰恰證明了馬列毛主義的偉大、科學和神圣。為什么沒有針對其它主義、學說、理論的持續的修正主義呢？因為它們或者無關宏旨，或者不值得修正，或者可以輕而易舉地被科學革命所替代。
真理體系就是真理體系。不懼怕任何挑戰。反倒是越辯越明，猶如燈芯，越撥越亮。向東的大作是近年來不多見的上乘之作。其實，它道出了一個絕對的真理性判斷，九百六十萬平凡公里大地上，中國洋洋13億毛澤東的社會主義大國，絕對不乏世界第一流的馬克思列寧毛澤東主義的科學大師。全世界一流和超一流的馬列毛主義理論家和思想大家及其卓越的理論創新，孕育著無數的“小毛澤東”，而他們的集合就是威力無比的神圣毛澤東。氣候與平臺是一回事，大眾傳媒的曲意顛倒是非和話語權包裝，才是時下的虛假結果。右派不但是數量上的絕對少數，而且是質量上的絕對劣質品、等外貨。
人民必勝！馬列毛主義永生！科學社會主義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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