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藥科大學(xué) 張志坤
批判歷來有兩種,一種是思想上的批判,一種是行動上的批判;思想批判使用語言邏輯闡釋,行動批判以具體的社會活動加以表達。
很長時期以來,中國社會各種思想理論上的批判活動一直熱火朝天,其中,有關(guān)歷史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以及階級與階級斗爭等問題,就是炙手可熱的幾個焦點,對此人們差不多已經(jīng)耳熟能詳、熟視無睹了。但一個值得注意最新發(fā)展,是圍繞上述問題的批判已不僅停留在思想理論層面,更重要的,出現(xiàn)了兩個強有力的行動上的批判。
第一個行動是紀念孔子。把兩千五百多年前的孔子抬出來并且抬的這么高,借以弘揚傳統(tǒng)文化與民族精神,老歌新唱,矛頭直指民族虛無主義,是對“普世”高于一切、替代一切的民族虛無主義的有力回擊。
第二個行動是祭奠先烈。定9月30日為“烈士紀念日”,祭奠自1840年以一切反抗外國侵略、爭取民族獨立自由與解放的先烈,矛頭直指歷史虛無主義,是對一切否認與否決中國近現(xiàn)代革命合法性合理性的一個有力回擊。
其實,很難說上述兩項活動各自針對哪個主義,但它們都是對歷史虛無主義與民族虛無主義的一種回答:紀念孔子所表達的既反對民族虛無主義,也反對歷史虛無主義;同樣,祭奠烈士的涵義不僅是反擊歷史虛無主義,也等于是反擊了民族虛無主義。
竊以為,上述這種行動上的批判是當(dāng)代中國價值批判活動的最近發(fā)展,這種行動上的批判比之思想理論上的批判更有力也更有意義。
當(dāng)然,思想理論上的批判是必不可少的。人們可以看到,針對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愛國的中國人結(jié)成了最廣泛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口誅筆伐,進行了相當(dāng)廣泛也相當(dāng)深刻的批判,有力地揭露了上述兩種“虛無”的丑惡面目,使主張兩種虛無的人越來越成為“一小撮”。
但人們也同樣看到,盡管兩種“虛無”在當(dāng)代中國招到廣大人民的強烈反對,但奉行兩種“虛無”的那幫人仍舊可在中國招搖過市,其中的高端部分(即所謂“公知”、“精英”)的政治地位、社會影響仍然相當(dāng)可觀,他們照樣活躍在各種舞臺上,并且能夠登堂入室,成為大雅上賓。
這說明了什么問題呢?
這說明,僅僅有思想理論上的批判是不夠的。正如人們?nèi)粘I罱?jīng)驗所昭示的,關(guān)鍵的不是說什么而是做什么。如果說,對于一般的批判者而言,講點意見談?wù)効捶ň鸵呀?jīng)差不多了的話,那么對于執(zhí)政黨及其政府,僅僅說什么遠遠不夠,更重要的是實際上做什么。
這大概就是此前一個時期兩種“虛無”甚囂塵上的一個原因。事實證明,不管怎樣不厭其煩地擺事實、講道理,嘴皮子與筆桿子也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這時就需要付諸以實際行動。人世間的“破”與“立”,從來沒有只靠思想理論批判就能達成的道理。思想理論批判只構(gòu)成一種基礎(chǔ)與前提,在這樣基礎(chǔ)與前提下,接下來更重要的是具體的行動,具體實際的行動是對思想理論批判的落實,是思想理論批判所期待的現(xiàn)實成果。
所以,反對兩個“虛無”,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必須在實際上有所“立”的發(fā)展階段。國慶前夕聲勢浩大的紀念孔子和祭奠烈士活動,就可以看做是這一訴求的反映。我們完全不必糾纏于孔子其人其事,也不必拘泥于各代先烈的孰是孰非,而應(yīng)該從積極意義上來理解,隱惡而揚善,弘揚他們“是中國的”,也是“為了中國的”,這就足夠了。
當(dāng)然,上述紀念孔子祭奠先烈的行動還這只能說是初步的,這樣的行動固然為反對兩個“虛無”所必須,固然還算有力,但僅僅如此還嫌不夠,一切愛國的中國人還熱切期待更多更具體的行動,須知,為害中國的不只是兩個“虛無”,在兩個“虛無”背后還有更大更兇殘并且外表還很美麗迷人的魔鬼,所以,這是一項重大的歷史任務(wù),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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