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警察打死討薪民工事件曝光后,舉國悲憤,怒火如荼,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似乎也很正常。討薪民工被警察打死,看似偶然,實有其必然性。今日社會境況若無大的改變,發生此類事件必成“新常態”。我出身于農村,經常來往于城鄉之間,深知今日農民所處困境,農民工被打死的內在因果關系,早已了然于心,如骨鯁在喉。農民用血汗養我成人,不得不替農民說幾句公道話。
一、 九條繩索綁定農民,不打工無活路。
一些無恥政客和公知不厭其煩地鼓吹“新自由主義改革為農民提供了打工致富的門路”,似乎打工也成了新自由主義改革的一大政績,很可笑。1、改開后,農村已初具規模的大批社隊企業被肢解,農民僅靠耕種幾畝承包地,辛辛苦苦勞累一年,扣除日益高昂的生產成本和口糧之外,所獲無幾。我所在區域的農民認為種小麥不劃算,如今只種一季玉米,甚至不種地,致使大批耕地撂荒。改開之初,依靠公社時代農業基礎設施的完備和國家工業化反饋的低價生產資料,靠經濟的自然增長,農民僅僅能吃飽穿暖而已,時至今日,并沒得到多少“改革紅利”。政府津津樂道的“免除農業稅”,其實也沒幾個錢,每個農戶也就是免除了幾百元錢,與日益增加的農民負擔相比,微不足道。2、改開后,農村產生了貧富兩極裂變。在“超前消費”、“舉債消費”和“誰富誰光榮,誰窮誰狗熊”等口號的導引下,經少數富人炫富哄抬,攀比之風驟起,社會奢糜之風盛行,農民辦各種事務的成本劇增,直接導致農民看不起病、上不起學、住不起房、娶不起媳婦、生不起孩子、養不起老、死不起人、打不起官司、辦不起應酬事務。就看病而言,若老人有病,你只找鄉村醫生吃個藥片,而不住城里大醫院,別人會說家人不孝,說你是“窮不值”;別人孩子到城里上學,你家孩子仍在本村待著,孩子抬不起頭,也落個“窮不值”;人家住上新房,你家還住老房子,別人看不起,又落個“窮不值”;嫁女看貧富。按今日行情找媳婦,男方必備五間新房一串院,按10萬元計。凈給女方彩禮,10萬元起價。辦喜事價碼抬高,起碼也得10萬元靠上。新房裝修配齊全部電器、家具也需七萬、八萬。如今又創新從城里買一套商品房,送汽車等名堂。總算帳,沒有30萬、50萬,媳婦進不了家門,致使農村“光棍”激增,見錢眼開的姑娘,寧肯給富人當二奶,也不愿嫁個窮農民;在農村,沒有孩子,尤其是沒有男孩遭歧視,多生孩子又要負擔巨額罰款,毛澤東時代養5、6個孩子不發愁,如今一個孩子養大成家也把父母愁白頭;改開取消了“五保戶”最苦是孤寡老人,即使有兒有女,因與西方AA制接軌,傳統美德被毀,不孝子孫不乏其人,僅我所知,年邁老人夫妻雙雙自殺者就有好幾起;在農村,如今人也死不起。買棺木、紙扎、壽衣、請吹手、酬勞宴席以及各項雜費加起來,沒有三萬、五萬下不來。近年政府推行火葬,但舊俗未除,流行“偷埋”或火葬后將骨灰裝棺材中仍然土葬,徒增火葬費開支。人死三年后,還要辦“三年祭奠”,又需二萬、三萬元開支;“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別進來”本是舊社會的丑惡現象,新中國成立后早已絕跡,現時又成精典潛規則。農民利益受損或遭欺侮,寧可隱忍息事,也不愿到法院打官司,因為無力負擔高昂的訴訟費、律師代理費、執行費、請客送禮費用,像“秋菊打官司”那等事,只是神話。我曾支持一個親友到法院起訴討要37000元農民工工資,打贏了官司,扣除訴訟費、律師代理費、交通費、請客送禮費、執行費后,反而賠了不少錢;農民應酬各種門頭差事,行情暴漲。改開后,各種舊風俗、舊習慣泛濫成災。別人婚傷嫁娶要隨禮,價碼逐年增高,孩子滿月、建房吉日、過廟會、結干親、拜朋友、孩子上了大學或參軍入伍,都要大操大辦,就是吃個“低保”,也要送個小禮,無“禮”不成事。以上這九項重要開支,猶如九條繩索綁死了農民,你不去打工行么?有人會說,何不窮日子窮過,非要趕潮流?這種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瞧唱的不怕斧子劈”,尤如“何不食肉糜”一樣荒唐可笑。農村蓋房,不管房子孬好,門樓總要高大漂亮,為什么?農民深知,一旦落下窮名聲,孩子連媳婦也娶不上,就會“絕戶”,這是農民眼中最大事體,所以硬著頭皮借錢,也要裝富去辦這些事。
這些細末節的瑣碎事,高官巨富肯定不解其中味,那個寫《老農民》的人,其實也知道改開前后農民生活狀況的變化,只是惡意歪曲農村歷史而已!農民兄弟明知背井離鄉拋下父母妻兒在家,不遠千里外出謀生,猶如“闖關東”、“走西口”,每天干十幾個小時的重活、險活,苦累不說,還隨時可能丟卻性命,一年到頭還討不到工資,但想想家中債臺漸高,不去打工行嗎?遍看中華大地,農村已成“空巢”,談何“新農村建設”?我們制定政策的官員難道不應該反思嗎?
二、 資本家大都黑心腸,不可能對農民工心慈手軟。
那些先富的人,有幾個靠著勤勞致富?哪個不是變著法兒靠官商勾結攫取人民共同財產,靠剝削民工致富的?漫說讓這些先富們帶動他人致富尤如提著自己頭發離開地球一樣荒唐,即使讓他們帶動自己的親爹和兄弟姊妹共同致富,又有幾人能做到?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對資本家的貪婪本性已揭露得淋漓盡致,無須贅言。其實改開后催生的資本家更是黑心腸,其掠奪性更瘋狂。他們強迫農民工每天干十幾個小時的活,就連上廁所時間都分秒計算,沒有禮拜天和節假日,沒有勞動保險,沒有醫療保障,為追求最大“紅利”,不顧農民工死活,不投資安全設施,不投資環保設備,工資是外國同等崗位的幾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扣除請假誤工和各種罰款,還剩幾許?即使農民工干著世界上工時最長,強度最大,危險有害最嚴重,工資最可憐的活,工資不能按月發放,年終還需以命相搏去討薪,何其悲慘!黑心資本家是把農民工當牲口使喚。且不說改開以來礦難頻發,工傷事故難以數計,職業病激增,單說農民工討薪,挨打受罵被恐嚇,已成家常便飯,被砍斷胳膊的、跳樓、跳河、服毒自殺的也屢見不鮮,更有被抓坐牢或人身被控的,這次更干脆,警察在光天化日下,直接將討薪民工打死,事后還想掩蓋事實真相,天下有比這更殘暴、更無恥的勾當么?有些人主張將公有制企業徹底私有化,靠資本家慈善捐贈,搞社會救濟,資本家能有善心嗎?君不見堂堂世界富國日本,海嘯產生的核污染,多年后仍原地堆積,治理重建未提上日程,為什么?資本家不會出資。而我國汶川地震后,三年重建一個新汶川,為什么?不是靠資本家捐善款,而是有國有企業支撐。如果全盤私有化,幻想靠資本家善款來解救國難,中國危矣!
三、 刀把子已不在人民手中,政府保護富人,資本家有恃無恐。
習總書記最近在中央政法會議上重提刀把子掌握在誰手中的問題,切中時弊,也是當務之急。人民當家做主是社會制度的核心,保護人民,打擊敵人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本質。然而,如今人民早已不是國家的主人,無產階級專政這個刀把子基本上已被丟掉了,執法機關 基本上淪為富人看家護院的保安隊。新中國成立后,公檢法機關大門沒有站崗的,人民群眾可以直進直出。現如今想進公檢法機關,像進敵占區一樣。進大門先出示身份證,進二門登記身份證、搜身、翻包,打火機也要扣押。尤其對那些穿得破舊或衣著不入時的農民,會重點盤查;大廳里,每層樓的內走廊下方都懸掛著繩網,像建筑工地懸掛的那種安全網,張網以待跳樓自殺的訴訟人。草木皆兵,如臨大敵,何至于此!讓人既憤怒又想笑。我親眼目睹過翻身農民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喜悅之情,他們打心眼里將共產黨、毛主席視為大救星,絕不是盲目崇拜,那是真情實感。我也住過生產隊,農民見到共產黨的干部,以親人相待,無論生活多困難,他們總是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讓駐隊干部吃,騰出最好的房子讓駐隊干部住。有一次,一個農民家烙了兩張白面餅讓駐隊干部吃,這個干部不自覺,拿起餅只管吃。其時,那農民的小孩就在門簾后面張望,遵母所囑,等干部吃完飯再去吃剩下的餅。當那干部拿起第二張餅時,那等待中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干部很尷尬地放下了那張餅,知趣地拿起旁邊的玉米窩頭。為此,母親打了孩子,那個干部事后寫了檢查,從此吃農戶派飯,總是檢著差點的食物吃。那時節,黨的干部與農民群眾同甘苦、共患難,關系真如血肉,處處見著真情。如今,這種血肉真情早已灰飛煙滅,許多黨的干部視人民群眾如草芥、“刁民”、“屁民”、“維穩對象”。究竟是人民變刁了?還是我們的干部變質了?答案很清楚。
人民失去主人地位,政府的許多法令都是保護富人的。為實現“大市場,小政府”的“接軌”目標,黨政部門已逐漸退出對私企內部機制的管理職責,資本家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偶有私企中成立黨支部或工會者,政府歡呼雀躍,視為新生事物誕生,殊不知,這些支部和工會成員拿著資本家的工資,看著資本家眼色行事,能替工人說話么?如此必然形成共產黨與私企工人關系的割裂,資本家成了私企中無法無天的土皇帝,為所欲為,農民工任由資本家擺布。在農村基層政權中,黨的領導也十分薄弱。許多地、富、反、壞分子及其子女公然翻歷史舊案,甚至翻民主革命的案,否定中國共產黨,否定中國革命,否定土改成果,瘋狂報復各個時期的革命積極分子、老黨員、老干部。僅本人就耳聞目睹幾起這樣的事件:林州市有個逃亡地主,從臺灣回老家探親,出資讓其子侄混進黨內,當上了支部書記,報復土改時農會主席的家屬,多年不分給他家承包地;安陽縣東部一個土改被斗地主的兒子,混進黨內當上支書后,報復斗爭過其父的干部群眾,在一個婚宴上,用酒潑了土改時期老支書兒子一臉,還口出狂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是你爹當支書整俺爹的時候了”;安陽縣西部革命老區,一個殺害過革命烈士的還鄉團成員之子,在牌場上尋釁毆打曾斗過其父的村民,狂叫:“不是老毛那時候了,想斗誰就斗誰,不服勁就干死你!”因為刀把子已不在人民手中了,農村弱勢村民受盡欺辱,街談巷議中,農民對共產黨的性質多有質疑。
人民群眾由國家主人被改革成社會弱勢群體,掌握刀把子的人實行保護富人路線,資本家才會有恃無恐。每當農民工向資本家討薪,但見政府官員、公安干警傾力保護資本家,鎮壓疏散農民工,未見保護農民工者。唯一例外是重慶唱紅打黑期間,公安干警拉起“農民工工資兌現處”橫幅,控制并強制工頭為農民工兌現80余萬元工資,全國人民拍手稱快,歡呼“共產黨又回來了”,最終卻被政客污蔑為“黑打”、“文革余毒”。西安警察打死討薪民工事件,只是曝出來的一個典型,因被媒體曝光,警察有名、有姓、有照片、有指認,警方再說是“協警”或“臨時工”,已不能自圓其說。其實此類事件每天都在悄然發生,何止千萬件,因為沒被曝光,仍在暗中進行,農民工只能默默忍受。這正是為什么農民工討薪非得跳樓跳河尋死的原因,不弄出些動靜,不將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讓官員感到有誤前程之虞,視若無睹的麻木官員能予以關注么?黨和政府應以此事件為警戒,深刻反思現在的政治路線,像習總指出的那樣,整頓政法隊伍,將刀把子重新奪回人民手中。
四、 廣大農民想念毛主席,渴望回歸社會主義道路。
近十幾年來,廣大農民越來越想念毛主席,懷念集體化時代,向往堅持集體經濟走共同富裕道路的南街村、華西村、劉莊村,這些村莊的美好生活,已成街談巷議的主要話題之一。許多農民能夠理解集體化時代的“窮”和“苦”,認為那是奠定國家工業化、農業現代化必須付出的代價,尤如農戶不能將自家生產的糧食吃干用凈,還需積累資金置辦其它事物一樣,新中國從一窮二白,一片廢墟上將一個農業國建成一個初步工業化國家,必須從僅有的農業和手工業積累發展資金。那日子雖說苦點,但與舊社會逃荒要飯、家破人亡相比,已是天上人間,更何況那時候社會公平、安定、干部與群眾同甘共苦,農民心理上沒有多大壓力,苦干總比苦熬強。所以在廣大農村,懷念毛主席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我縣如今時興結婚慶典家家掛毛主席像;東部幾個鄉鎮,平時家家戶戶也掛起了毛主席像,當地書店的毛主席像曾一度脫銷,必須到城里購買;本地廟宇中幾乎全部有毛主席塑像或畫像;本縣及周邊市、縣近幾年新樹起毛主席銅像、漢白玉雕像十幾座。最近我到輝縣回龍村老爺嶺景區游覽,在1570米的高山之巔,居然見到了毛主席、周總理和朱德元帥的雕像。那個村莊原無下山之路,千百年來靠繩索拴在樹上攀爬通行,黨支部帶領300余老少村民,苦戰十年,鑿山開洞,修成下山公路,村民認為這是毛主席集體主義思想的成果,因此塑像紀念。在農村,每當毛主席誕辰和逝世紀念日,農民像趕會一樣聚集到毛主席雕像前祭奠和懷念。街談巷議、公園晨練、走親訪友、農村飯市上,聽到最多的議論是老百姓對毛主席的高度評價。
無數事實證明,農民對社會主義共同富裕道路心向往之,對共產黨的優良傳統心中猶記,對毛澤東時代十分懷念。他們雖身處困境,有萬般煩愁,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不滅,渴望著習總書記帶領他們重新走社會主義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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