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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留才一絕：“不虐待俘虜”

李克勤新華博客http://jixuie.home.news.cn/blog/

李克勤（jixuie）文集 http://www.wyzxsx.com/ShowAuthor.asp?ChannelID=1&AuthorName=%C0%EE%BF%CB%C7%DA%A3%A8jixuie%A3%A9

李克勤（jixuie）題記：當我們回顧歷史的時候經常會看到這樣的情景：人民軍隊在戰場上因為有“不虐待俘虜”這一政策，不僅包括敵軍內部普通士兵，還包括很多敵軍將領的心理防線迅速，瓦解敵軍的效果極其明顯；不僅在戰場上促成大量國民黨部隊的起義、投誠，而且能夠在和平時期把被俘的國軍高將領諸如杜聿明、黃維、文強改造成共和國公民，還把當過偽滿洲“皇帝”，做過漢奸的“末代皇帝”溥儀改造到人民政協里來，最厲害的是把被俘的日本法西斯軍官也從“鬼”改造成人，成為為日中友好工作的日本人。這看似簡單的“不虐待俘虜”政策，直到今天，哪怕像美國這樣的所謂“民主國家”都難以做到。在人類文明史上，能夠以“不虐待俘虜”為基點，采取各種政策和方式留用各種人才，進而培養、使用各種人才，形成一個包括人民政協在內的龐大人才庫，只有毛澤東領導的革命隊伍，只有毛澤東領導的新中國才會創造這樣的奇跡。

毛澤東深諳“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的道理，但是怎樣從沒有槍桿子到有槍桿子呢？怎樣怎樣獲得槍桿子呢？怎樣從敵人那邊奪過槍桿子？怎樣把敵人變成不僅是武器的運輸大隊長，而且變成人才的運輸大隊長？那就要靠筆桿子，靠思想，靠政策和策略。這是1949年3月，毛澤東在北京西苑機場檢閱人民解放軍部隊，這些部隊里面，有多少革命戰士和干部，當初是被俘虜過來的呢？

一、為什么要“不虐待俘虜”。

在樣板戲《杜鵑山》里面一場戲，生動地詮釋了“不虐待俘虜”與革命的首要問題的關系。

事情是這樣，當共產黨員柯湘被農民自衛軍首領雷剛冒死“搶回”以后，在是否要執行黨的政策，對俘虜“教育釋放”問題上發生了一段激烈的爭執。請看：

雷剛（走下臺階，一腳踏上桌旁木凳，厲聲地）
        誰要把俘虜、商人給我放走，
        他就是雷剛的冤家對頭！
        ［羅成虎持扁擔自月亮門上。
羅成虎報告，抓到一個土豪！
雷剛押進來！
羅成虎是！（向門外招手）
        ［雷剛怒立桌后。戰士們持刀槍分立于雷剛兩旁。
        ［溫其久矜特地坐于桌旁。
        ［柯湘立于臺階上，細心觀察。
        ［二戰士內喊：“走！”押雙手被捆的田大江上。
田大江為什么把我抓來？
羅成虎你幫土豪運米到山外！
田大江我田大江做雇工是出于無奈，
        推車挑擔，為的是養家還債，
        一天不干，全家人饑餓難挨！
雷剛寧愿餓死，不當奴才！
田大江（氣極）你？
雷剛單憑這一點，就該狠狠打！
羅成虎是！（欲按倒田大江）
田大江（用力掙扎）
        什么自衛軍？！
        簡直是軍閥！（頓足）
溫其久你敢罵？打！
邱長庚打！
柯湘（高聲地）不準打！
溫其久（站起）就要打！
        ［邱長庚從羅成虎手中奪過扁擔，向田大江打去。

柯湘（上前急攔）住手！（奪過扁擔）
        真不象話！
        ［鄭老萬接過扁擔。
雷剛（拍桌大怒）柯湘！
        （唱）【西皮快板】
            自衛軍舍生忘死將你救下。
            實指望領頭帶路把仇敵殺。
            你不為窮苦人撐腰說話，
            反與豪紳是一家。
            抓來的土豪（你）不準打，
            商人俘虜竟要放回家。
            你這個共產黨，是真還是假？
            當著這眾弟兄，你要回答！

        ［雷剛踹凳，拍刀，腳踏木凳，橫刀怒向柯湘。
        ［戰士們舉刀挺槍，威逼柯湘。
        ［李石堅、鄭老萬和戰士甲急忙圍護柯湘。
        ［羅成虎驚惶觀望。
        ［溫其久立于桌后，幸災樂禍。
        ［靜場，局勢嚴重。
        ［柯湘從容鎮靜，撥開李石堅等人，緩緩走向雷剛。
柯湘（平靜地）雷剛同志，
        （指田大江）他是土豪？
雷剛為土豪做事！
柯湘那就該打？
雷剛打是輕的！
柯湘（稍一思索，轉向眾人）
        同志們！
        咱們這里，
        誰給土豪做過事，
        把手舉起來。（舉手）
        ［眾疑惑不解，收回刀槍。
柯湘怎么？
        都沒給土豪干活兒？
        也沒受財主剝削？
李石堅（突然打破寂靜，舉手）我干過！
        我是石匠，
        給豪門刻碑造墓。
羅成虎（舉手）我打短工，
        給財主舂米推磨。
鄭老萬（舉手）我給土豪……這怎么說呢？
        什么活兒都于過！
        當年蓋這祠堂，
        咱們誰沒來過？！
        那是舊世道，
        不干沒法活呀！
戰士甲我干過！（舉手）
戰士丙我干過！（舉手）
戰士乙我干過！（舉手）
眾戰士我干過！（齊舉手）
李石堅（緩緩走向雷剛）大哥！
        為土豪幫工抬轎十幾年，
        難道你忘記了受過的苦難？
雷剛（有所觸動）唔？
        （一想）嗯！（緩緩把手舉起）
柯湘同志們！
        難道咱們都是土豪？
        都要挨革命的扁擔？
        ［眾思考，放下手臂。

        ［溫其久見風頭不對，暗暗溜下，身后跟著邱長庚。
柯湘毛委員說過：
         “誰是我們的敵人？
        誰是我們的朋友？
        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所以，白軍俘虜，要寬大處理；
        一般商人，應該爭取；
        豪紳列強，是我們的死敵；
        而勞苦大眾，乃是革命的主力！
        可你，殺俘虜，抓商人，
        還要毒打推車的雇工，
        我們的階級兄弟。
        你，這是革誰的命？
        造誰的反？
        滅誰的威風？
        長誰的志氣？
        （痛心地）雷剛同志！
        （唱）【反二黃原板】
            普天下受苦人同仇共憤，（為田大江解綁）
        【二六】
            黃連苦膽味難分。
            他推車，你抬轎，同懷一腔恨，
            同恨人間路不平，路不平。
            可曾見他衣衫破處留血印，
            怎忍心——
            怎忍心（哪）舊傷痕上又添新傷痕？
雷剛（唱）【西皮二六】
            見傷痕往事歷歷涌上心，
            受苦人，肩上壓的都是豪紳。（拿起扁擔，悔恨交加）
            我良莠不辨，是非含混，
            錯把親人當仇人，
            錯把親人當仇人。
            說不盡心中悔和恨，（猛擲扁擔）
        ［柯湘示意羅成虎去取衣物。
雷剛田大江，我的好兄弟！（一把抱住田大江）
        （接唱）
            原諒我眼不亮心不明，是個糊涂人！
柯湘（緊握雷剛、田大江手）
        （唱）【西皮流水】
            階級情，海洋深，
            同命運，一條心！
            往年同受同樣苦，
            今朝同把冤仇伸。
            愿天下工農團結緊，
眾戰士（齊唱）
            愿天下工農團結緊，
柯湘
        （齊唱）
眾戰士
            砸開鐵鎖鏈，
            翻身做主人，
            砸開鐵鎖鏈，
            翻身做主人，
            翻身——
柯湘（接唱）
            做主人！
眾戰士（齊唱）
            翻身做主人！
        ［陽光燦爛，彩霞絢麗。
        ［羅成虎取包裹上。

柯湘（深情地）大江！
        你運過多少綾羅綢緞，
        穿的卻是破衣爛衫，（捧包裹）
        這點衣物、銀元，
        帶回去，暫度饑寒。
田大江（接包裹，熱淚盈眶）
        幾十年來受苦受難，
        從未有人問饑問寒。
        （振奮地）親人哪！給我一桿槍吧，
        跟你們一塊兒干！
柯湘（熱情握手）大江同志，歡迎你！
眾戰士歡迎你！
雷剛黨代表！
        我雷剛不懂共產黨的王法，
        從今后該怎么辦，由你當家。
柯湘那……俘虜？
雷剛放掉！
柯湘商人？
雷剛送走！
柯湘糧食浮財？
雷剛分給窮苦人家！
眾戰士（歡騰地）好！
柯湘我建議：分衣分糧，
        發動群眾，擴大武裝，
        然后整訓上山岡！
雷剛（爽朗地）對，聽黨代表的！

柯湘耐心給雷剛講革命道理，不僅說服了雷剛，而且讓雷剛逐漸接受共產黨的主張，直接的效果就是留住了一個人才——田大江。

《杜鵑山》是一部來自生活的劇目，里面的故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上面這場戲鮮明的告訴我們，不虐待俘虜，是一支革命隊伍必須堅決堅持執行的政策。如果不執行此項政策，勢必會傷及無辜，甚至把階級弟兄當做敵人，這樣的教訓不是沒有。因而，不虐待俘虜就成為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的不可或缺的一條，這一條直接關系著革命的首要問題的解決，解決得好就能夠為革命隊伍留下人才，留住人才。

如果說上面那場戲的結果，留下了田大江這一個人才的話，進而也就留住了雷剛、鄭老萬、李石堅等等一批人才，因為人心是肉長的，人都是將心比心的，勞苦大眾更是如此。

所以，把“不虐待俘虜”作為留下人才，留住人才的基點，就使得留住人心，繼而使得人才不流失就有了可靠的保證。這是毛澤東人才觀的一大特色，迄今為止，古今中外，不論是國家、企業、組織，還是個人的人才觀，都沒有超過毛澤東。這樣的人才觀，切實保障了革命的人道主義執行，因而在革命實踐中產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得人心者得天下，這是必然的。

二、“不虐待俘虜”體現的是一種境界。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有個十分著名的觀點：“無產階級只有解放全人類，才能最后解放無產階級自己。”什么叫“全人類”？什么叫“解放全人類”？什么叫“解放自己”？

如果僅僅顧及自己，僅僅顧及自己那點小集團利益，就如同蔣介石總是把他的屬下分成嫡系和非嫡系，一是當前總是首先照顧嫡系，這樣嫡系內部還會進一步分化成“嫡系的嫡系”，導致惡性循環，人心不穩，談何凝聚力？所以，蔣介石的立場、觀點、方法，必然得不到人心，必然走到革命的對立面上去。

而毛澤東及其領導的革命隊伍就不一樣。

毛澤東是一位真正讀懂馬克思主義，并且善于在精通的基礎上結合具體實際加以運用的革命領袖。我們這里一起學習毛澤東1948年1月15日《在西北野戰軍前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中的兩段。

毛澤東指出：“地主作為一個階級要消滅，作為個人要保護。為什么要消滅地主階級?因為它代表的是反動的生產關系。政治上打倒蔣介石，目的就是為著在經濟上摧毀封建買辦的生產關系，解放被束縛的生產力。在農村就是解放農民，打破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實行徹底的平分土地，把土地所有權交給農民，使農民放心大膽好好生產，改進農作方法。在城市，四大家族為代表的官僚資本要收歸新民主主義國家所有。生產關系中的所有制在法律上的名稱就叫所有權。對于私有權，先破壞一部分，即破壞地主階級的私有權變成農民的私有權，破壞四大家族的私有權歸新民主主義國家所有。但廢除地主階級的私有權，并不等于連他的人也不要了。地主和舊式富農占農村人口十分之一，全國共有三千六百萬人，這是社會的勞動力，是一種財富。我們分一份土地、財產給他，讓他參加生產勞動，他能抬擔架，能生產糧食，還能繳公糧，對國家有利。至于選舉權，農民在幾年之內是不愿意給他的，那末是不是永世不給了?不是的，開始先不給，過些年后經過勞動改造變成了農民就可以給了。現在工業不發達，將來工業發達了，工人從哪里來?還不是從農村來。農村勞動力多了抽到城市做工，要有幾百萬人到城市去。三千六百萬人改造后是很大的一批勞動力，快等于一個小國家的人口了。我們對封建剝削要非常恨，但地主本人還是勞動力，經過改造過幾年還有選舉權。對地主要安置好，安置不好會出亂子，我們就不可能取得勝利。”

過去，我們對于勞苦大眾的翻身解放，比較關注，對于地主本人的解放，的確不太注意，現在讀毛澤東的這段話，不得不為偉大領袖那深刻的理論洞察力，那堅定地解放全人類的信念力量所折服，我們要學習毛澤東，讀懂毛澤東，還有很長路要走啊！

還是在這篇講話中，毛澤東指出：“我們的俘虜政策完全成功。對放下武器的國民黨士兵，一個不殺，其中大部分可以參加我們的部隊，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的國民黨軍官，經過改造可以為我們所用。蔣介石搞關門主義，我們放回去的國民黨軍官他也不敢用。我們比他膽大，對他的軍官，一部分大膽地用，大部分放回去。放的時候和他訂個條件，要他出去做工作，只要做一點工作，對我們就有幫助。比如打宜川時，有個被俘的軍官在廣播中對國民黨軍講話，說他可以“保證繳槍不殺”。國民黨軍隊的官兵很注意聽我們的廣播，我們的廣播威信大得很。可見，俘虜政策很重要。”

毛澤東比蔣介石，在思想境界上，不只是要高出多少倍的問題，蔣介石和毛澤東根本就無法比，那是兩種對立的世界觀的沖突。毛澤東那種共產主義者的胸懷，可以裝下全人類的事業，何況天下的人才呢？！

中國古代東漢著名的思想家王充曾經指出：“六國之時，賢才之臣，入楚楚重，出齊齊輕，為趙趙完，叛魏魏傷。”

毛澤東和他領導的共產黨，對待俘虜都能如此仁義，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哪里能夠比呢！誰勝誰負，那是早就確定了的事情。

有人說蔣介石懂古代文化，他本人還不是經常引用古人的話，可是做得怎樣呢？

毛澤東勝過蔣介石，就在于他不僅精通中國古代文化，同時他又精通馬克思主義這個人類迄今為止最科學的理論體系，更厲害的是，毛澤東把這兩者完整的全面的結合在一起，神奇地運用到現實中國社會中去。在毛澤東的領導下，中國的革命事業，產生了神奇效果，“知行合一”的思想境界，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再次重現。

在新中國成立之后，毛澤東依然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依然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而“不虐待俘虜”更多體現在思想斗爭領域，無論是黨內還是黨外，毛澤東對觀點不一致的同志和朋友，始終堅持“團結——批評——團結”的方法。

有人說毛澤東在黨內搞運動整人如何如何，可是仔細算算，解放后毛澤東對于各級干部犯錯誤或者犯罪的總共槍斃了幾個？總共開出黨籍的人有多少？

在黨外，對待民主人士即使在文革也是讓周恩來保護一大批人的，試想，沒有毛澤東，能夠保護嗎？一定要注意，周總理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執行者，堅定的執行者！

就說那位梁漱溟老先生吧？文革時期，他可以在政協談論和黨中央不那么一致，甚至還說了還有些反動的話，沒有追究他什么吧，哪怕在會上有人批判他，甚至攻擊他。

你總不能只給梁先生批判別人的自由，不給別人批判他的自由吧？

根本的是這兩方面的自由，那時候至少在政協是有保障的。這是發生在毛澤東時代啊！

而梁漱溟先生，正是在1950年代就有些“反動的”，毛澤東虐待過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