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這篇文章前后部分摘自張維為《中國震撼》,中間穿插了幾段新聞報道,但文中反映的材料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此文已經在國內許多論壇轉載,暫未找到原整理者。
東歐社會主義國家 重新思索共產主義
1989年,東歐迅速轉向西方民主模式,20年過去了,他們怎么樣?
與20年前一樣,我是從奧地利經過斯洛伐克去匈牙利訪問的。進入布拉迪斯拉發火車站之際,我驚訝的是這里竟然和20年前一樣簡陋不堪,連個像樣的候車室都沒有,唯一的變化是一位老頭用中文喊著:“房間、房間。”
我在布達佩斯又見到了老朋友H君。我還記得他1989年滿懷激情投入“革命”的樣子。他當時興奮地告訴我: “革命才一個星期,我們已經有了50多個政黨。”不過他的政治激情今天蕩然無存。H君坦承:“你說我們政治獨立了嗎?我們現在被北約控制了,;你說我們經濟獨立了嗎?我們經濟現在都被外國人控制了。”他還憤憤不平地說:“20年過去了,左派右派都執政過了,但選上來的都是投機政客,從未選出過政治家。我們今天不是在‘好人,與‘壞人,之間作選擇,而是在‘壞人,與‘更壞的人’之間作選擇。”
不少東歐人都曾以為,只要政治制度一變,一切都會變好,但后來發現不是這么一回事,一切宛如昨天,甚至更糟。
當地一位資深學者還與我談到一個令人深思的現象:盡管制度變了,表面是多黨制度,媒體自由,實質上是獨立的司法體系根本沒有建立,也沒有高效率的公務員隊伍,任人唯親的現象廣泛存在”。
東歐的變革其核心是:只要激進的政治經濟變革,這些國家就能一下子解決自己所有的問題。
“休克療法”導致了惡性通貨膨脹,有時高達2000%以上,人民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失業人數劇增,導致了既無政府干預、又無市場制度的混亂狀況,為非法掠奪提供了可能,官員獲得了大肆侵吞國有資產的機會,也使腐敗(特別是烏克蘭、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等國)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整個東歐經濟經過“兩個激進”的變革之后,全都變成了高度依賴外資的經濟,普遍債臺高筑,金融自由化使多數銀行被西方銀行控制,2008年的金融海嘯又使多數東歐國家遭受一次劫難。拉脫維亞、烏克蘭、塞爾維亞已接近破產,他們的債券評級已經被評為“垃圾”級別。
我可以說,如果東歐人民有機會重新選擇的話,大部分人絕不會選擇這種“兩個激進”的變革方法,因為東歐普通百姓為“激進”的變革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高。
不久前,我給匈牙利的H君發了電子郵件,問他一些匈牙利應對金融危機的做法,他很快給我回了信,寫得很簡單:“整個匈牙利正在等待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救濟,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正在等待中國的救濟。”
奇怪的是我們國內一些學者至今還迷戀東歐模式。幸虧這些人無權指導中國改革,否則的話中國早就成了匈牙利和南斯拉夫的翻版了,國家大概也四分五裂了,中國的資產也早就被西方資本席卷一空,還有今日之崛起。
這里還要談談東歐民主的質量。2008年初,歐洲權威機構Eurobarometer公布的民調發現,大部分東歐國家人民對自己政府的信任度均非常低:保加利亞為16%,波蘭為17%,拉脫維亞為19%,羅馬尼亞、匈牙利和捷克為21%。
東德重新思索共產主義
柏林墻倒塌二十年之后,共產主義奠基人卡爾·馬克思在東德又開始成為時尚,這得多謝全球金融危機。
路透社的文章指出,馬克思在1867年寫就的資本主義分析巨作《資本論》經歷長時間的沉寂之后,如今一躍成為德國暢銷書。
甚至連銀行家和經理們都開始讀《資本論》。”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資本主義感到反感。在1989年脫離共產主義陣營后,現在的東德深受貧困和高失業率困擾。反資本主義情緒也在逐漸蔓延。
最近的一個調查顯示,52%的東德人相信自由市場經濟是“不合適的”,43%的人表示比起資本主義,他們寧愿選擇社會主義。對普通東德人的采訪也證實了這一調查結果。
“上學的時候我們都讀過’資本的罪惡’。確實沒錯,馬克思說得很對。”在東柏林從事IT行業的46歲男子托馬斯(Thomas Pivitt)說。
“在柏林墻倒塌之前,我過得相當不錯。那時候沒人擔心錢,因為錢在那時候其實不算什么。你永遠都不怕沒有工作。共產主義并不都是那么糟糕。”資本主義更糟”
東德目前的失業率高達14%,是西德的兩倍,而工資比西德低很多。在兩德統一之后,數以百萬計的東德人失去工作,許多工廠被來自西德的競爭者收購,許多被迫關門大吉。
“我覺得資本主義更壞。”76歲的退休鐵匠赫爾曼(Hermann Haibel)說,“自由市場非常殘忍。資本家們總是希望壓榨出更多、更多、更多!”
在德國, 妓女大多來自東歐國家, 粗累活都是來自東歐國家的人干的, 美麗動人的東歐女孩成為西歐色情行業的主角。 俄羅斯和東歐國家的工業強國捷克自殺率出奇地高。走資本主義道路的東歐國家成為西方掠奪資源、 傾銷產品、 轉移生活和工業污染的基地,
就象封建勢力極力維護封建制度一樣。 西方資產階級國家利用其強大的軍事實力極力維護其專制統治, 他們愚弄人民, 他們美化腐朽的資本主義, 他們丑化先進的社會主義, 他們用專制、 霸權甚至武力壓制打擊封鎖社會主義國家, 他們阻礙人類歷史進步的步伐。 無論他們貌視多么強大, 他們只代表了少數利益集團, 他們無法代表要求平等公正民主的人民大眾。
作為反對派的左翼黨現已成為東德最受歡迎的政黨,支持率達到30%。
46歲的職員莫妮卡·韋伯(Monika Weber)說:“我認為資本主義不是適合我們的制度。”
“財富的分配完全不公平,我們正在見證這一切。
拉爾夫·伍爾夫(Ralf Wulf)也曾像許多東德人一樣,為柏林墻被推倒而歡欣雀躍。
他說:“過了幾周,我們就開始意識到自由市場經濟到底意味著什么。”“人性泯滅,剩下的只有猖獗的物質主義和無休止的榨取。在共產主義制度下,我們缺乏物質享受,但依然擁有很多東西。”
阿斯特麗·嘉寶(Astrid Gerber)曾是東德的一名高級裁縫,但之后她所在的公司倒閉了。 42歲的嘉寶說,在丟失了那份一直是自己夢想的工作之后,她失業了7年,隨后開了一家報攤以維持生計。但由于每周工作超過90個小時,她的家庭破裂了,報攤也不得不關閉。
拉脫維亞:不如歐盟生活水平
拉脫維亞受貧困威脅人口比例為歐盟最高。根據歐洲統計局的數據,在總人口不到230萬的拉脫維亞,有26%的國民受到貧困威脅
根據官方的數據,2009年拉脫維亞國民平均月工資為稅前433拉特(866美元),稅后318拉特(636美元),比前一年下降23%。截至2009年年底,拉脫維亞國家最低生活保障為163拉特(326美元),平均退休金為每月170拉特(340美元),兩項指標相比上年同樣下降。
由于對生活不滿,近年來拉脫維亞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出國工作就業。據統計,在國外工作的拉脫維亞人達到20多萬,占到國民人口總數的10%。清潔工斯維特蘭娜的兩個女兒都去了美國,老人孤身一人留在國內,靠每月不到75拉特(150美元)的退休金艱難度日。
由于多年生活未有明顯好轉,拉脫維亞越來越多民眾對國家和政府感到失望。最新民調顯示,對政府工作滿意的比例只有7%;;九成被調查者認為國家經濟情況糟糕,將近七成的人認為還會更糟。
羅馬尼亞:保住飯碗最重要
對于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市的拉杜夫婦來說,過去一年最大的業績是雙雙保住飯碗,沒有成為不斷壯大的失業隊伍中的一員。
不到40歲的拉杜夫婦一人是擁有近20年從業經驗的印刷專家,另一人是一家路橋公司的會計,兩三年前全家月收入保持在5000歐元(6750美元),在全國最低工資不足200歐元(270美元)、平均工資約300歐元(405美元)的羅馬尼亞,拉杜夫婦顯然已躋身中產階級行列。他們前幾年貸款買了帶花園的新房,周末經常開車旅游。
如果沒有這場仍在持續的金融危機,拉杜夫婦的生活應該是布加勒斯特中年白領日常生活的寫照。
拉杜懊悔地說。現在首都房產價格至少下跌1/4,而當年他們買房時不僅把自己多年的積蓄全數拿出,還從銀行貸款15萬歐元(20萬美元)。
不過,對許多像拉杜這樣的“負翁”來說,用度日如年來形容現在的生活一點也不過分。他說,在過去一年里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老板炒魷魚。為了保住飯碗,許多人只能自覺做更多工作,例如“自覺加班”。
許多人沒有拉杜夫婦那么幸運。據國家統計所公布的最新數據,羅馬尼亞今年1月底的失業率已經達到8.1%,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計羅馬尼亞年內失業率將突破10%。
保加利亞:懷念過去的“好日子”
保加利亞反政府游行(圖)
歐盟公布的調查顯示,保加利亞民眾對目前個人生活狀況日益不滿,越來越多的人對社會主義制度的瓦解感到遺憾。
保加利亞居民的生活滿意度平均指數為負1.9。
尤其令保加利亞民眾不滿的是,生活開支不斷增多,房價和醫療衛生服務價格日益上漲,退休金和失業救濟金額度過低等。
在保加利亞,贊成走資本主義道路的比率下降20%。只有50%的保加利亞人認為,這些變革具有正面、積極的意義,但即使是這些人也承認,從社會主義制度瓦解中受益最大的是商人和政治騙子。
在社會主義時期,保加利亞民眾的生活水平比其他社會主義國家高出許多,尤其體現在住房、汽車、食品和生活產品供應,以及每年至少兩周的帶薪休假等方面。
由于進口商品激增,保加利亞生產的商品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都不具競爭力。結果造成目前的工業生產總量還沒有達到20年前的水平。
波蘭、匈牙利、捷克等國的私有化進程和方式雖各具特色,但無一例外地導致外資控制了這些國家的關鍵產業,尤其是金融、高新技術產業等。
截至2003年,波蘭、匈牙利等國家的工業部門、銀行等金融部門,其資產的70%?80%都被西歐的外國人買走。
2004年美籍波蘭裔教授卡齊米耶日·Z·波茲南斯基所著的《全球化的負面影響:東歐國家的民族資本被剝奪》一書中認為,
外國公司在東歐經濟中占據主導地位,可以輕而易舉地利用對外貿易等手段將利潤和租金轉移到國外,而主宰了中東歐金融的外國銀行,為其利潤轉移提供了便利。
其實,中東歐國家已經債臺高筑。據國際清算銀行的數據,截至2008年底,中東歐國家的外債總額已超過1.54萬億美元。
匈牙利的外債水平已經達到外匯儲備的6倍,波蘭和烏克蘭為2.6倍。另據估算,中東歐地區2009年到期的外債約4000億元。
根據歐盟委員會發布的報告,東歐國家民眾普遍抱怨在過去5年中生活水平在不斷惡化。
報告還說,各國民眾都對分配不公的現象極為不滿。
法國《新觀察家》周刊1刊登卡羅爾的一篇文章,題為《東歐:天堂的賤民》,文中說“前蘇聯帝國的居民,對“資本主義幸福”失去了幻想”。該文章舉例說,“每5個波蘭人中就有一人放棄了從現在起需要付費的醫療和放棄買藥(過于昂貴)。住在城里的人對于是否打電話求救醫療急救部門往往猶豫不決,因為救護車里如果有醫生,也是需要付費的。首都的房價高得驚人,有兩份中等收入的夫妻要省吃儉用80年才能買到一套50平方米的兩居室房子!”
據數據顯示,在東歐國家中以捷克的經濟發展水平最高,它的人均GDP已經超過一萬美圓.從城市面貌上來看,捷克的首都布拉格也顯得最有活力-當然,這恐怕也與布拉格優異的旅游資源有關,每年世界各地的旅游者為捷克帶來的巨大收入無形中使得這個最靠近西歐的國家受益非淺.在從維也納到布拉格的國際列車上我碰到了五個來自捷克第二大城市布爾諾的中學生,他們利用暑假的時間一起到首都布拉格去旅游.其中一個女孩子操著極其流利的英文和我介紹了她的家庭.她告訴我,她的母親是布爾諾附近一個小城市的小學老師,母親的工資是80歐元-起初我還以為她換算錯了,因為以我對捷克物價的感受,一個月80歐元的工資著實有些過低了.我善意地提示她是否在把捷克克郎換算成歐元的時候少算了,那可愛的姑娘聳聳肩笑了笑說:沒問題,(母親的工資)就是80歐元.看我有點難以置信地表情,姑娘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們那里的物價比布拉格要低很多,所以...80歐元還是過得下去的.盡管姑娘強調沒有說錯,但我還是對80歐元一說有些難以置信.(有網友評論說捷克人或許把工資一詞理解成周薪了吧.)
到了布拉格以后為了看一看捷克真實的物價-要知道靠近老城的旅游熱點地區是無法看到真實的物價的-我特地乘坐輕軌列車到了布拉格最為偏僻的地段,剛好在一家大超市門口遇到了一個開小飯鋪的福建小伙,他向我介紹了當地人的收入情況.這個來自福建的小伙在布拉格已經生活了十年時間,已經說得一口流利的捷克語,他的父親因為不大會說,所以只負責在后廚房燒菜,而小伙子則負責接待.他告訴我,一個普通布拉格退休老人的退休金是每個月300歐元,以布拉格較高的物價水平來看也是勉強過活-當然,香煙是不能抽的,因為在布拉格最便宜的香煙也要將近兩歐元一盒.事實上,布拉格遠離旅游景點的地方物價也并不便宜,就譬如說那個福建小伙開在鐵皮棚子里的小快餐店,盡管位于遠離旅游者的居民區,一份普通的蓋澆飯卻也要四歐元,價格顯然不比西歐便宜多少.(而同樣的蓋澆飯如果是在北京,估計也就是十來塊錢的樣子.)
從布拉格到柏林的列車上我遇到了一個在布拉格打工的斯洛伐克小伙,他告訴我說利用周末的兩天時間去柏林旅游-自從加入申根國家以后,用斯洛伐克的護照也可以無限制地前往西歐了.他這是第一次前往西歐,只想看看發達的西歐是怎樣的繁華.我知道詢問別人的收入是不大禮貌的,但還是忍不住詢問小伙在布拉格干什么工作,月收入高不高.小伙子似乎不大在意我的問題,如實地告訴了我他在一家旅館里上班,月收入是150歐元.聽了他的回答我甚為驚訝,要知道在物價并不便宜的布拉格,150歐元實在是太少太少.不知道這個斯洛伐克小伙辛辛苦苦地攢了幾個月的工資才換來他僅有兩天的柏林之行啊,難不成他也把工資理解成了周薪?
后來,在從波蘭回德國的火車上我又遇到一個在柏林上大學的波蘭女大學生,她剛好利用暑假回家看望家人.她告訴我,波蘭有點能耐的人-尤其是年輕人都不安于故鄉相對貧困的生活,而是前往歐洲西部富裕國家謀求發展,所以本地的市場因為缺乏人氣而顯得有些蕭條.事實上我也注意到了,在波德邊境波蘭一側的這個城市里居然很難找到繁華一點的街道,甚至為了吃頓便飯我居然走上了好大一段路才發現一家賓館門外零星的有幾家小飯館-在其中的一家餐館里一頓樸素的飯菜居然要了我6歐元,這么貴的消費也就難怪當地人不大在外面就餐了.與他們的收入相比,餐廳里的消費根本就不是本地老百姓承受得了的...
當然,正象我們國內一樣,在東歐國家也不乏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這一點從街頭偶爾駛過的豪華汽車就可以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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