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藥科大學 張志坤
中俄結盟是推動全球戰略再平衡的根本途徑,現在條件已完全成熟。
長期以來,制約中俄兩國結成軍事戰略聯盟的主要障礙,是兩國都存在對西方相當程度上的幻想:俄羅斯指望能與西方達成某種戰略和解,至少給俄羅斯在前蘇聯廢墟范圍內留下起碼的空間,而美國不斷使出的拉攏的一手,如“重啟”等,更助長了這一想法,以至于梅德韋杰夫時期甚至出現了再次倒向西方的跡象;中國則一直以和平崛起、不挑戰美國霸權、不沖擊現有國際秩序為標榜,始終把中美合作擺在至關重要的位置,為此不惜付出驚人的政治、經濟與安全代價,指望據此換取美國的認可與認同,因此被霸權體系所接納包容,從而避免與美國的直接對撞。
正因為兩國在戰略上都有這樣的傾向,所以中俄兩國此前都對中俄結成戰略聯盟有所顧慮,并且也因此在相當程度上導致中俄彼此之間的不信任:俄羅斯懷疑中國對美國的真正態度,中國懷疑俄羅斯對西方的真實取舍。
現在好了,經過烏克蘭危機,俄羅斯與西方的關系無可避免地將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里緊張起來,他們之間的對抗短時間緩和不了,今后一個歷史時期,俄羅斯將不得不面對西方的經濟制裁與戰略圍剿。而普京的穩定執政將給俄羅斯的政治架構帶來空前的穩定,在今后一個相當長的時期,親西方的俄羅斯政治力量沒有登臺執政的機會。在戰略上,中國不必在對俄羅斯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俄羅斯對中國也是這樣,中國與美國的關系正在日趨惡化,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也沒有逆轉的可能,俄羅斯也不必擔心中美走近而把俄羅斯當牌打。從這個意義上說,中美新型大國關系被美國棄之如敝履,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
至于中俄之間的經貿與政治軍事聯系,現在已經有了良好的基礎,今后,在美國及西方集團東西對進、多管齊下的強力擠壓下,中俄之間的密切聯系必將在已有的基礎上上升到新的水準,達到一個具有實質意義的戰略拐點,兩國結成軍事戰略聯盟的條件已經完全成熟。
這是新的歷史條件下的新型的戰略聯盟,與歷史上曾經有過的中蘇同盟完全不同。
這不是政治紐帶下的政治同盟。新的中俄聯盟不是基于意識形態紐帶的組合,因而不存在誰圍繞誰的政治指揮棒轉的問題,兩國政治上是完全平等的關系。
同盟的主體不是保護與被保護的關系。這一戰略同盟不是一個強權撐起保護傘保護若干仆從,如同大哥與小弟一般,而是同盟的雙元主體面對共同威脅而結成的安全利益共同體,因此不存在過去那種曾經有過的老大侵蝕小弟的可能。
這一同盟有深厚的經濟與技術基礎。中俄兩國的經濟具有高度的互補性質,中國迫切需俄羅斯的能源原材料,俄羅斯則急需市場經濟所需要的資金、民用生活產品及生產技術,彼此之間優勢互補,極大地豐富了中俄聯盟的內涵,因而使這一聯盟具有長期性穩定發展的特點。
新的中俄聯盟超越了歷史恩怨。有關歷史問題已經在法律上得到解決,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根本與重大的利益沖突,兩國在全球范圍內戰略利益的高度一致,面對共同戰略敵人和性質相同的戰略壓迫,決定著中俄兩國在戰略安全上同呼吸、共命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休戚與共,因而使這一聯盟了超越互相利用而擁有堅實的感情與文化基礎。
中俄軍事戰略聯盟對兩國的安全與發展意義重大。
對中國而言,與俄羅斯的軍事同盟,將使中國在相當大程度上規避大規模戰爭的危險,只要美國不敢對中國發動大規模的全面戰爭,它就不能轟炸中國的內地城市及工業設施,也無法封鎖中國的海上航運。這樣一來,與日本等國爭奪島嶼領土的主權,甚至對于臺灣的主權,中國就都有了更大的軍事靈活性。在經濟上,俄羅斯豐富的能源原材料將成為中國經濟的可靠保障,與海洋運輸形成良性互補,俄羅斯的巨大市場也是替代西方市場的重要空間。
對俄羅斯而言,與中國結成軍事戰略聯盟,將從根本上改變面對強大的西方集團俄羅斯不得不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面,可以集中力量面向西部方向與北約展開較量;依靠中國強大的經濟能力,結合俄羅斯傳統的政治、軍事影響力,兩國聯手,廣大的中亞腹地(包括蒙古)就無虞西方集團打進楔子實施戰略破壞。在經濟上,俄羅斯則可以擺脫對歐洲的市場依賴,可以放心地通過出口能源原材料籌集足夠的振興民族經濟所急需的外匯,粉碎西方集團在經濟上封鎖俄羅斯的企圖。
對世界全局而言,中俄戰略軸心將產生巨大的吸引力,也有驚人的輻射作用,將有力地穩定地緣戰略形勢,凝聚反美國家與反美力量。
總之,中俄兩國在戰略上的有機組合,可造就出人類歷史上以大陸聯盟對抗西方集團海洋聯盟的偉大奇觀。當年的提洛海上同盟打不贏以斯巴達為核心的大陸聯盟,在今后的歷史中,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海洋聯盟將照樣不是以中俄為軸心的大陸聯盟的對手。
這一偉大的前景已經真切地擺在了面前,中俄戰略聯盟已到了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那一刻。現在是考驗習近平主席與普京總統決心意志的時候了,不久之后的中俄峰會肯定會對此展開充分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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